《[综]悲剧人物回收站》第94章


何红药凉凉地看了眼地上散落的银子,仍道,“不够。”
纨绔又加。如此反复三次,何红药终于改了言辞,“用这些银子,买你那条狗命,够是不够?”
她说话时虽用手指着纨绔身后的敖犬,可话声说出来却像是在说纨绔本人一样,惹得许多人暗暗发笑。
“不够。我这狗价值何止万金,非举国之力,买不起,买不起……”
“哦。”何红药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那真是可惜了。”
又看着那纨绔妥协一般说道,“看来赔钱你我是谈不妥了。不如这样吧,我的眼神不好,对于相貌丑陋的人自来不好辨认,你且凑近一些,让我看个清楚。便不计较此事,如何?”
她一副“你可占了大便宜”的表情又引得周围人一阵发笑。那纨绔似是摸不清何红药的意思,被嘲笑面貌丑陋了竟听不出一般,笑眯眯地应了声“好”,便提着鸟笼,牵着狗,走到何红药近前。
近处看,这人的脸色比远处更加难看。眼窝深陷,脸颊浮肿,还抹了种看着油光亮滑的脂粉。
何红药又将那最后一点忌惮收回心底,在她的印象中,还没有哪个江湖上有名的高手会把自己弄成这个模样的。想来,就真的只是个普通纨绔吧。
有了这个认知,她下起手来就没有太大的心理负担了。要其性命不至于,给他个深刻的教训还是很有必要的。
她也没做什么,只对着纨绔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也就罢了。倒是那纨绔也不知哪根筋没抽对,何红药都不追究了,他却还不放手。
兀自舔着脸凑到她前边,笑得依旧十分欠揍。“那银子,你还要吗?”
何红药摇头。就见得那纨绔招招手,打了个响指。黑色的敖犬便摇晃着脑袋慢悠悠走到那散落的银子一块儿,一块块将银两叼着摆成一摞,撒了泡尿淋在上头。
纨绔笑着摸了摸狗头,对何红药笑得意味深长,“我姓唐,名无乐。姑娘我们有缘再见啊。”
何红药:此等性格恶劣又不要脸至极的人还是不要再见了……
第92章 红药4
对于何红药来说; 纨绔子的出现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她甚至连那人的名字都没有记下来; 他在她报复夏雪宜的途中增添了波澜和趣味。
白掺和了一场热闹; 何红药也没有继续逛下去的心思; 晃悠悠地去酒楼坐下点了几个当地的特色菜。夏雪宜就默默跟在她后头,同桌坐下; 一脸阴沉地; 时不时瞥向何红药的眼神却隐晦的复杂。饱含渴求独占欲; 又有些憎恨恐惧; 还有一丝让她头皮发麻的阴狠。
她突然回忆起了自己这段日子对夏雪宜的冷漠,仿佛主人对狗一样漫不经意的态度,对比夏雪宜现在的眼神,不免冷汗直冒。她太大意了,仗着今生占据的优势,竟然忘记夏雪宜本质上是个何等自私狠辣的性子。
她微微垂下头; 也不准备做出太大的改变。一双冷眼扫过男人伤腿,在夏雪宜隐晦的注视下渐渐变得柔和。
“你过来,我给你看看伤。”
话说完; 何红药就明显感觉那种阴冷少了许多。
她慢慢地处理那伤口,眼前被血红充斥; 心下却十分茫然。她带着怨恨重生,决意要改变前世的悲惨。可时至今日,她全然不知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了。若想要夏雪宜的爱,就该放软态度摒弃前嫌; 与他过正经的夫妻生活。可偏偏她对这人又说不出的嫌恶,别说夫妻生活,就连触摸他,都难以接受。恨不能叫他做一辈子太监才好。但让她放弃仇恨,直接了结了这人性命,又做不到。
是进是退,是夺是舍,着实两难。
何红药知道,自己不是什么顶聪明的女子,要说将夏雪宜玩弄在鼓掌之间还让他对自己至死不渝,何红药自认为做不到。
曾经的她单纯善良,对人无什么防备,轻易就被表面现象所迷惑还深信不疑。就算重来一次,也不过是多了点事故,对任何人都不敢轻信,于心计手段上仍旧没有长进。似夏雪宜那条毒蛇,她要么就彻底斩断,不死不休,要么就重新付出真心打动,再续前缘。
昔日的爱慕与仇恨在心底激战,何红药不由得嗤笑一声,付出真心,哪有那么容易?不将夏雪宜毁灭入尘埃碾碎,她怎能放下刻骨仇恨?而低入尘埃的夏雪宜,还会是她喜欢的男人吗?
毒蛇不管怎么调教都是毒蛇,想要他不咬自己,除了她能力强悍不惧蛇毒,就只有斩断他的头,放干他的血,让他再也无法翻身。
回到客栈,何红药丢给夏雪宜一句“明日启程”就自回了房锁了门。由着夏雪宜因她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态度困惑不已。
待到夜幕,咚咚的敲门声惊醒了沉浸在配药中的何红药。
“做什么?”她打开门,目光凶厉,脸带不悦。
这副模样许是吓到了端着碗碟的小个子,他手颤了一颤,随后笑着道,“姑娘要的鲜笋汤好了,掌柜的让我送来。”
“鲜笋汤?”何红药眉毛一皱,“我没点过。”
那小二略抬眼,极其惊讶的样子,“姑娘这是说得什么话,我亲眼叫见着你下楼点的,还能有假?”
话到此处,他把脸一紧,眼睛怀疑地扫了扫何红药,“您莫不是想赖账,不给银子吧?”
何红药一开始只觉啼笑皆非,她回来后就待在房里配药,不曾踏出房门半步,跑到哪里去点什么鲜笋汤。可念头一转脸色就有些沉了。
往托盘上放了些银两,何红药冷声道,“银子给你,这汤你拿回去吧。”
说完,人往后退了两步,关门。
门外,小个子收起银两,看着空荡荡的托盘,嘀咕了声“莫名其妙”。
而关好门的何红药,却在转身的一刹那,对着桌边慢条斯理喝着汤的“自己”,失了颜色。
一模一样。
“笋是好笋,可惜少了点盐。”
那“何红药”说话时,嘴唇微微下撇,嫌弃的语气神态都与她本人相同。
何红药没有说话,但她的脸色已经可以表现出许多。她很想立即动手,如果是前世,她就会那样,可现在不行。有这样的易容术,能悄无声息地进到她房间里的人,无论如何她都是拚不过的。
得忍。
她缓缓坐下,强迫性地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阁下,好精妙的易容。”
那人也笑,却显得十分真挚,“你不问我是谁?”
何红药遂从善如流,“你是谁?”
“不告诉你。”
何红药:“……”
“阁下不愿说,那我就不问了。”
说罢,她定在远处,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看到的。心里却暗暗计算着此人来历。若是冲着她来倒好,若是冲着五毒教……就不妙了。
她这里如临大敌,对方对于她这死板态度也颇为不满。“前年看你还是个单纯好骗的小兔子,短短一年怎么就长成蛇蝎了。”
何红药抬头瞥了一眼,愤怒从眼睛里流露。她不否认在她真正这个年龄时的确单纯好骗,但被人当面直说还是头一回。
好贱,好想打她脸。
“你认识我?你又是谁?”她有点不耐烦了,可新生难得,她得惜命。
“我是五毒教圣女,小字红药。”那人擦了擦嘴角,表情轻佻。
何红药仍不言语,可警惕之心远胜先前百倍。她试探地开口,“五毒教在偏僻的地方,不过偏远小教,红药虽是五毒圣女,可在教中是完全说不上话的。以阁下的能力,挑了中原各大派也不是什么难事,何必把时间浪费在偏远小教上。”
那人把脸一板,“你怎知我找你不是因为私仇?”
“她”说完,冷笑着拿出一条僵死的青色蛊虫,拍在桌上。“说罢,你想怎么死。”
那青虫不过寸长,细如葱根,
说是蛊,也只能让人闹两天肚子罢了。
何红药一眼就认出了蛊虫的来历,正是她白日里放出去的一条。
便指着那人,惊诧道,“你……”
那人接过话,“我姓唐,名无乐。最是容易为了一己私怨迁怒整个门派的恶人。”
何红药手指发抖,瞪着眼,说不出话。心里把那夏雪宜恨到极点,悔不当初没有直接毒死他一了百了,更悲哀自己莫非就逃不脱为夏雪宜而死的噩运?她宁可喝水呛死,吃饭噎死,被毒蛇咬死,也好过为了夏雪宜那个人渣再死一次。
不,她不能死,就算要死,也不能牵连兄长。
何红药目光瞬间变得凌厉,周身杀意涌动。
然而杀念一起,便听得轻微的机扩声,一股森冷从耳畔蔓延。
何红药身子僵硬,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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