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盗》第152章


丹吉尔转向昼说道:“这几位是我的朋友,SAM和玛德列。”
玛德列冷冷的说道:“不敢高攀。”
丹吉尔也许怕再起争执,不去理会,继续说道:“这位是舍妹,虽然你们没有见过面,但应该是听说过的。”
昼点点头,回答道:“是,原来是尤莉雅、斐勒,很高兴终于见到你。”
“哥,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些我不认识的人会认识我呢?”
“容许我以后再回答。”
“现在不行吗?”
“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先行解决。”
※※※
“尤莉雅,这是我们的父亲。”丹吉尔的手轻轻的触摸着灵柩中的一具身体,这具身体仍然被保存的非常完善,看起来就像是安祥睡眠中的老者。
“我们的父亲!?”尤莉雅充满疑惑。
“是的,当初你跟我离开的时候,你也只有昼这么大的年纪而已。”
我带着好奇的语气问道:“那么,你们的翅膀呢?不是每一个羽族都该有一对翅膀的吗?”
事实上灵柩中的那具老者身体,也有着一对纯洁无瑕的白净羽翅。
丹吉尔点了点头,转过身来,对我说道:“我想是该跟你们言明的时候了。”
他像是回忆起往事的缓缓道来:“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大约在十五、六年前吧,当时尤莉雅只有两岁不到,‘斐勒蓝’有位意外的访客,一名人类的访客。”
“当时,我受到了这名人类的蛊惑,对外面世界的一切充满了向往的憧憬,我想,总有一天我要独自飞跃山头,独自飞跃海洋,到达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可是本族人世代相传的规则,却禁止了我们和外界有任何往来,即使是和我们有千年邦谊的人类和矮人,也都渐渐断了讯息。”丹吉尔回忆着那些往事。
“可是,当时的我却抗拒不了对外界向往的诱惑心情,毅然决然的飞离家园,可是…………可是我却不知道,这座岛上竟然埋藏着可怕的诅咒,这个诅咒,会让所有企图飞离的羽族都失去翅膀。”
丹吉尔咬着牙,泪水忽然从双眼中倾泄流出,他悲痛的说道:“我最后悔的是,当时只有岁余的尤莉雅,竟然被我的行为误导,以为那是项好玩的游戏,跟着我跳了下来。”
“不要在接近了~!尤莉雅,快停住脚步啊!”
丹吉尔的喊叫声没有产生任何作用,当时仍天真无邪的尤莉雅,带着灿烂的笑颜,无忧无虑的追逐丹吉尔嬉戏,怎么会晓得,这却让他们永远失去了高飞的双翼。
“难道你们的族人,还有长辈,没有人告诫过你们这样的后果吗?”玛德列不相信的问着。
丹吉尔收回了泪水,回答道:“这是诅咒的一部分,绝对不能够以语言或是文字,提及有关诅咒的内容,否则将会有相同的命运,所以长辈们只是告诫着大家,不允许族人外出,呜…………尤莉雅,你能原谅我的无知,所带给你的背离吗?”
尤莉雅凝视着丹吉尔好一阵子,终于展露出笑颜,说道:“当然了,虽然说我们离开了家乡,但是却也让我们得到了意外的冒险呀!”尤莉雅看向我,我也正好看着她,我似乎可以感觉到她在说着:“如果不是这样,我们也许就不会相遇了。”
我想我也是这样的心情吧。
玛德列则是继续紧迫钉人的追问:“这也不合理,你们失去了羽翼,又是如何到达‘莫兰尼亚大陆’的?”
丹吉尔回答道:“只能说是好运气了,我们在海上漂浮了几天,正巧遇上了一队商船,将我们救起,但是有关我的故事还未就此结束。”
原来,当初来到“斐勒兰”的人类访客,是刻意的挑起丹吉尔对外界的向往,引诱其触犯岛上的诅咒,丹吉尔对这名访客的形容,让我和玛德列震惊。
“他穿了一件红的像火一般的长袍,长须至胸,最清楚的是那对眼睛,像是日全蚀后的太阳,只有一圈黄红色火焰般的眼珠,其余的部分都是无底的深黑色。”
那是“沉思者”!
沉思者要求了六名女巫,在丹吉尔的身上下了可怕的诅咒,窃取丹吉尔在“斐勒兰”所学得的知识,并且将他变化成一只愚蠢的欧格,让他没有办法去夺回他的知识。
“为什么他不干脆杀了你们?”玛德列毫无忌讳,直接了当的问出口来。
丹吉尔摇摇头,看来他也不晓得,这会是沉思者的另外一项阴谋吗?
我们的队伍中,就有三人曾经在他计谋的部署之下,那么我们的相遇,会是极度的巧合?亦或是有心者的安排?而沉思者却已经被我们解决了,这些安排还存在任何的意义吗?
故事尚未终止,这时候却是由昼继续叙述有关“斐勒蓝”的事情,原来,这个对于“羽族”的诅咒,是原本居住于地上的“吸血鬼”所设下的。
吸血鬼们发誓,他们总有一天要夺取羽族们在天空中的堡垒,在这个黑暗的日子来临之前,所有的羽族都必须被这诅咒所束缚。
当丹吉尔离开之后的两轮月之后,吸血族大举进攻,他们竟然能够洞悉所有羽族的魔法,使的原本僵持的对峙瞬间瓦解,较为弱小的羽族,抵挡不住残暴的吸血族们,正规的羽族军队在一天内被完全剿灭。
“这都是我的无知所造成的。”丹吉尔说道:“他们利用了我所泄漏出去的知识,反过来压制羽族的同胞,这都是我害的。”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限的悔意,但一切为时已晚。
昼、弗礼温说道:“斐勒阁下,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况且,在有心人士的抓弄之下,任何人都无法控制自己,即使不是您,也会是其他的羽族呀!”
丹吉尔摇摇头,说道:“不!其他的羽族族人,并没有我对羽族魔法的深刻了解,是我,是我在获得了知识之后,却因为没有洞悉诡谋的智慧,而将知识拱手让人,如果吸血族们是刽子手,我就是那个磨剑的人。”
一旁的玛德列越听越火脑,大吼骂道:“你他妈的没出息!是你的错又怎么样了!”
昼站出来隔在丹吉尔和玛德列之间,护着他说道:“您虽然是客人,但是请您注意自己的发言。”昼眼神中仍自然而然的对玛德列流露出一股厌恶。
玛德列却不吃这套,继续骂道:“我早知道你是个没种的家伙,谁晓得却窝囊到这个样子。”
丹吉尔反唇说道:“住口!你能了解我的心情吗?祸害自己族人的内疚,那像是一滩快流沙,越是尝试着挣扎,心中的罪恶感就会越陷越深。”
玛德列却完全不为所动,缓下情绪来说道:“我不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也不了解我的,我只知道每一个人都有他无法挽回的悔恨,与其像个无助小孩般哭泣,还不如设法补救。”
丹吉尔若有所思的问道:“补救,真的能补救吗?要如何补救?”
“不管能不能,即使仍然徒劳无功,都一定要去补救,这就是犯错后的代价。”玛德列说道。
昼似乎有点讶异的看着玛德列,说道:“我似乎…………之前对您有些误会了。”
“什么误会?”玛德列不客气的回问。
昼傻了一下,却不好意思言明,其实他是看玛德列尽心开导丹吉尔,想为先前没来由的看玛德列不爽道歉,谁知道玛德列完全不领情,让昼一时不晓得如何反应。
尤莉雅这时却巧妙的过来说道:“鸟大哥是在跟斧头男道歉啦~!怎么了,难道你不好意思接受?”
这一下反而换成玛德列哑口无言,虽然他并没有接口,但是这么一来,两个人之间就算是公开道歉,也公开接受道歉了。
我在猜想,昼之所以会直觉的厌恶玛德列,也许不是没有原因的,于是我挑明问道:“昼,你是不是在玛德列身上,感觉到了你厌恶的种族所散发的气息。”
昼惊讶的转向我,点点头说道:“您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人类原来也有这么强的感受力。”
“请您先回答我的问题好吗?”
昼点头,说道:“的确!我们长久以来和吸血族抗衡着,对他们的气息是最敏感的。”
我忙解释道:“我的朋友并非在自愿的情况下受到吸血诅咒的,而且应该也尚未完全成为吸血鬼,否则他便无法在白日行走,你们是否有方法可以帮助我的朋友恢复。”
昼正要达话,玛德列已经先开口说道:“谁说我不是自愿的!?”
“阿列!”我惊叫道:“你难道不也是被沉思者所设计陷害的吗?”
玛德列回答道:“一开始也许是的,但是越是后来,我越是能说服自己这是一项宿命的绝配,只以短暂的白昼,换取无限的黑夜,这是项十分划算的买卖。”
“那不是你!那只是被诅咒之后的你,所产生的一种想法。”
“不!这就是我。”玛德列说道:“我不认为那个老鬼会随便的挑选,不论是你、我,或是丹吉尔,他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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