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之法师》第256章


虽然是近身刺杀,可是置身于成千上万的军队包围之上,难免不会受伤,必竟到处都是敌人,在黑暗中长枪从各个方向袭来真是防不胜防,在杀了不知道是第个人后,背部就传来了一阵巨痛,我知道,一只枪头已经刺中了背部,我的反应力和速度都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在刺中的那一瞬间,我猛然反应过来,身体立即顺着刺的力道向前倾,而手臂立即伸身后抓住了那只长枪,这才使得长枪只刺入二寸深,随后,这只长枪的主人被我缠上之后,片刻变成一具死尸。
一直以来,我都很少像这样杀人,这回可真的是大开杀戒了,杀得精神上都有点麻木了。四周的士兵们看到这种情况,已经意识到了不能让我近身,开始意识的避开我,想和我拉开距离,可是我怎么能让他们避开,要是被隔离出来,我的死期马上就到了,所以紧紧缠身旁要往后退的士兵。
顿时左腿一阵巨痛传来,此时我正在应付别人,一时没分神去避开,整个枪头都已经没入腿中,我猛地抓紧插入大脚的那枪,硬生生的将它拔了出来,鲜血浸红了大腿,此刻我已经混身是血,也分不清哪是敌人的,哪是自己的。
“你们都给我滚开!”这时彼希怒喝一声,围着我的人连忙往四周散去,我也死缠着跟着后退的人流。
此时的彼希一挥手,二十只风刃一字排开向我飞来,风刃顿入人群,一时间血肉横飞,胳膊大腿飞上天空,来不及从我身边闪开的人基本上都已经肢离破碎。我瞪着血红的双眼,用尽全部的注意力观察着风刃的路径,虽然风刃是无形的,但是能从经验判断出来,比如从刮过地上的尘土,从此刻被切开的人们。风刃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了,我终于有了定论,一个箭步疾驰到锁定的位置上,立即倾身,呼的一声风刃刮过,背后和胸前的衣服各被割下了一块,头发也洒落了少许,这,是二十道风刃间唯一一个可以容纳人身体的间隙。
四周平静下来,空气中的血腥味,已经浓到了让人作呕的地步,遍地的肢体与死尸上面,我站着,只有我依然站着……
火把的火光在晃动着,望着四周黑鸦鸦的人影,我不由苦笑,始终被孤立起来了,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这样一天,我倒底是为了什么让自己陷入这万劫不复的地步,在这临死的最后时刻,心里莫名地浮现了两个人影,奇怪,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丽莎,虽然她很凶,也许她真的有我喜欢地方只是我不知道罢了,喜欢就喜欢吧,反正快要死了,也没有什么太讲究的了,别了冰,永别了丽莎。
弓箭手的强弓已经拉满,寒光凌利的箭头时刻对准着我的身上,围着我着士兵正握着长枪,准备集体戳刺而来。
低垂着头,长发再次遮盖了我的脸,鲜血顺着匕首流下,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混身的血迹,让我像地狱里狰狞的恶鬼。我知道,这次的攻击是致命的,所以混身的肌肉都在蓄集力量。
彼希似乎并不惊讶我能避过他的风刃,只是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杀!”
一阵充满暴发力的弓声响起,一道道疾箭划破虚空,我大喝一声,使出全力向一名后勤部的那名军官冲去,现在我所想的已经不是避开所有的箭,因为我此刻唯一能做的,只是尽量不让这些箭中致命部位。如此暴雨般,密密麻麻的箭矢席卷而过,我的手臂、小腿,大腿、肩、背部立即被射中,巨烈的痛疼让我更为清醒,所受到的伤,让我感觉到身体的速度正在大幅下降,此刻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人质,没错,就是人质。
面对着手持长枪的士兵,我飞身跃起,从一开始,我就尽量不跃上空中,因为在空中,没有任何借力的地方,所以敏捷基本上没有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手挡开箭矢。
挡开箭矢,那也是有限度的,身上依然中了三四只箭,失血过多,让我的头有些发昏。在空中飞跃的力度已经渐渐在减小,身体也随着往下落,而下面是什么?密密麻麻的长枪,比起刀山钉床都还要可怕,如果落在上面,还不千疮百孔了。
还幸亏我那超一流的敏捷,在急速的反应中,连环踢出数十脚,将正下方的长枪踢歪而形成一个小空隙,我就顺空隙落入人群之中,虽然得以活命,可是还是有三把长枪刺中我的脚。落入人群之后,我如同虎入羊群般开始残杀,身体的灵活性已经大不如以前了,在这些士兵中也有拿着钢刀的,我的身上开始出现道道长长的口子。
视线渐渐有点模糊了,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体力已经到达极限,浑身的伤口都在流血,要不是当年在精神之囚上受过痛苦感觉的磨练,我想,我现在已经没有毅力再支持下去了。
带着点踉跄,我在拼杀中渐渐靠近了后勤部的那名高官,只有四丈之遥,如此距离已经可以行动,我顿时停下了所有残杀,暴发出最后的力量,使出最后的速度,如此疾风般穿越过人群,不管长枪的刺来,不管钢刀的劈砍……
一切都静了,那把血光黯然的匕首,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已经架在了这名军官的脖子之上,军官的身体如同筛糠一样发着抖,我厉声大喝:“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杀……”
下面的话还没有喊出来,我所挟持的军官已经被射成了箭靶子。
拷!小说里都这样写,竟然没用,我慌忙丢下这名军官,赶快窜离,刚一离开,刚才所站的地方,已经插了数百只箭矢。
头越来越昏了,感觉到天旋地转,我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这又在是黑夜之中,感觉四周的人影已经在模糊在晃动,但是已经不容得我有休整的时间,士兵们喊杀着冲了过来,又一阵的箭雨正飞疾而至。在不经意间我发现身旁不远处有一个营房,条件反射中,我一个猫跃撞破门窜了进去,里面没人,这是一个士兵住的营房,里面有几张床,我立即将两张床掀起来作为挡板,营外乱箭射了进来,整个营内箭矢乱飞,有许些射在床板上嗵嗵作响。
好不容易有一点时间休整一下,咬紧牙关,把身上的箭一只只拔了出来,还真是痛入心菲,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松懈了一点下来,身体已经感觉不到一点力气的存在,身上的血也渐渐干了,粘乎在身上,有些腻腻的感觉。
哗拉!哗拉!四周传来了刀划破帆布的声音,我伸头望去,营房的四壁都被割了个稀巴烂,见他们都冲进来了,我用力把床向他们掀去,然后跃上空中,跟着床后杀入人群之中。
随着又一阵的残杀开始,伤口的痛苦加上极度疲惫,我都快感觉不到手脚是自己的了,在模糊中,我又看到了不远处有一个营房,立即拼命的往那边靠近。终于,我又溜了进去,还是老样子,我掀起两张床,然后躲在两张床间,肺好象被抽空了一样,再怎么大口呼吸也是那么难受,瘫倒在地上,浑身的痛和软棉棉的感觉让人就想这样躺着永远也不起来。微微得以喘息,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可是这回,倒是没有漫天飞舞的弓箭袭来,也没有士兵划破营房冲进来,四周好象都静了下来。
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由然升起,虽然无法再汇集魔力,可是对风元素的感应依然是那么强烈,不好,我心里暗叫一声,因为我已经感应到了大量的风元素的汇集,我猛地跳起来,用毅力驱动着双腿狂奔,对着营壁猛地跃去,在飞跃中用手中的匕首在营壁上划开一道口子,整个人嗖的一声从口子飞射出去。
刚跃出营房,只听到身后轰隆隆一阵乱响,只见数百只风刃如同流水般从彼希处源源不断向营房袭去,其声势颇为宏大,每一道风刃都是无坚不摧,每一道风刃都是气势凶猛,在席卷之后,营房早已消失,留下的,只有大地上道道的裂痕。
完了,现在连营房也不能进去躲,现在的身体,连站着都非常艰难,现在的力量,都是求生的意志所支撑的。
我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是该结束了,看来我也只能挣扎到这里,仰首望向广莫的苍穹,天空黑得那么纯净,为什么在我死之前,连颗星星也不让我见着。
也罢了,我从几片零星的回忆中回过神来,准备着最后一次攻击,在这次攻击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力量再战斗了。好吧,就让这最后一次来临吧,我紧咬着牙关,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左手将身上已经破烂不堪的衣裳一把撕了下来,原来黑乎乎的脸上,现在也已经全是血迹根本看不清我原来的样子。
暴喝一声,我的脚动了,猛地向手持长枪钢刀的敌群里冲去,好些人胆怯的微微退了半步,也许他们从来没有见在千军万马生存如此之久的人,也许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受到如此重伤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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