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吧,亚当们》第60章


送她出去时,我给了她一张写着新手机号码的纸条,让她有事联系,同时,很重要的一点,别告诉其他人。
圆圆没有多问,默默接过,临别之前,她忽转过庞大的身体对我道:“水寒哥,早点回来吧。”
我什么也没说。
从她们的叙述中间接得了解到,陈风依然波澜不惊风平浪静,自虐点还可以形容作无动于衷。
何必再去自讨苦吃?
大概这辈子我都无法参透他到底是真爱我还是在演戏。
只不过那又何妨?
至少我知道自己是输了,彻底的。
陷入情绪中,不过矫情了那么一分钟,当我回神就发现周遭环境不对劲。
送圆圆并不是送回去,而是到她常常招揽生意的地方。
灯红酒绿处鱼龙混杂,空气中都飘荡着让人倍感不适的暧昧与醉意。
寻欢作乐的地方,却有几个明显不怀好意的青年将我包围在中间,居中的一个我眼熟,却想不起是谁。
当他朝我咧嘴一笑时,我才醒悟,这不是上次被我打掉牙齿的那位吗?
不是“大雁”下属么?
这摆明的恐吓表情还非用扭曲的笑颜覆盖,我看着头皮发麻。
“有事?”
“想请萧少你去欣赏一场表演。”
我本想问问要是不同意的话我会有什么下场,转念一想,还是表示乐意奉陪。
闲着也是闲着。
而且照这近一个月的教训,只要想起了陈风就表示要糟,没个数小时心情恢复不了。
抱着好奇我跟着这几人一起进了不远处的风俗店里。
面带微笑的同时我在暗暗打量,万一闹起来,拔腿而逃的成功几率有多少。
他们将我带入个包间,灯光昏暗,里面没有什么家具,除了张沙发外,空空荡荡,看着像惩罚专用的小黑屋。
将我围在中心的局势不变,还是那人用漏风的牙口说:“那么,萧少,开始表演吧。”
“表演什么?”我不是在明知故问,不是。
众人的笑声充满邪恶和下流。
作为同样的物种,我即刻懂了,同时在心中暗叹。
“你既能搭上陈风,又能拉上大雁哥的关系,就展示一下你那方面的本事给我们看吧,萧少。”
另一个已然等不及得插嘴道:“是你自己脱还是我们给你脱?”
老实说,他们的演技比“红绿刺猬”差多了。
那三人组还能把我吓得直奔顶层天台,跳下三楼。
这里有五个人吧,怎么都无法让我产生半分危机感。
我笑了笑,默默在心里倒数十下。
同时做出解开上衣的动作。
还好今天穿的是衬衫,若是套头的,就没办法这么拖延了。
待得周遭视线真的全部聚集在我的手指上时,我的倒数到头了。
发难。
胳膊肘撞向伸得最长离我最近的那张脸上。
之后便是一场混战。
这些人当然不会好惹,街头混混就是厮打出身,五对一,他们当然毫无怯意。
尽管我先手的优势很快消失,力量的对抗中愈发占下风。
最初真切的畏惧仍然没有到来,我愤怒,轻蔑,好笑,就是不存在害怕。
就算被打翻在地,周身挨着拳打脚踢。
他们撕扯起我的衣服,我也逮着机会死死掐住一个人的脖子。
混战到了关键时刻,莫名其妙的救星突然降临。
随着一声大喝,全场石化。
我的手劲不由自主得松了下来,忽感周身疼痛难忍,一下倒在地上。
扶我起来的是“大雁”,救我的自然是他。
“你再来晚一点,就可以直接看春宫戏了。”我轻笑。
同时在心中对电影里面一对五以上仍然潇洒如风的英雄们,无论男女,均致以无限的敬意。
“对不起,没有管教好这些混蛋,还能走吗?”
我推开“大雁”,呕吐感愈发强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打到头,同时胸膛也火辣辣得难受,有种上不来气的感觉。
即便如此,我仍然拒绝“大雁”的帮助。
自己艰难得回到了租屋。
这次当然不会有人好心得来管我。
昏睡了不知多久,待意识出现,我觉得自己犹如置身火炉。
然一个在耳畔响起的声音又将我丢入冰窖。
“小寒,”那个声音说,“你想不到你会落到我手里吧?”
是杜宇。
为什么会是他?
我勉强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一个轮廓。
没错,是杜宇。
66、
杜宇的笑容若平日,并无太多不同。
到底是影帝加身的人,不服不行。
当我终于把意识从混沌的泥沼挣扎上岸,明白过来这里已不是我的租屋。
自然更不是天堂。
到底杜宇还是好心,我躺着的地方还是床。
如果排除掉锁在脚踝间的脚镣的话,也不算亏待。
“杜宇哥。”
我环顾四周,这地方与杜宇的身份可谓格格不入,斑驳裸露着电线的墙壁,遮挡窗户的是厚厚的大块油布。
“小寒,”杜宇笑道,“上一次的账,我们可以现在算算吗?”
我看着他,皱眉:“随你,只要让我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好。”
想不通杜宇怎么会出现在我面前,到底是哪个关节能容下他的存在?
总不能他其实才是矮子老叶或者“大雁”幕后黑手吧?
这种剧情实在太扯了不是?
但杜宇显然没有兴趣向我解释这一切。
与电影里的梗大相径庭,电影里的反派角色可都乐意向主角长篇大论的。
他离开一阵,回来时手上握着把美工刀。
这种刀拿来割喉都能胜任。
我不自禁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双手倒是没有束缚,只是我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宛若被放完气的气球一般干瘪。
美工刀晃到眼前,我只能闭上眼,咬紧牙。
“小寒,”杜宇温和得道,“你不是想演我的角色吗?贵公子?你做不到了呢。”
话音落下,我只觉脸上剧痛难忍,压抑不住得惨叫起来。
痛苦海啸般袭来,一波较一波强烈。
我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忍耐下来的,全部的意志在与哀嚎的欲念作斗争。
然后就剩下祈祷。
希望老天开恩,能让我早些失去意识。
疼痛除了疼痛之外,人在等待下一次酷刑的期间,更是心胆俱裂。
脸上全是黏糊糊的感觉,我压根不敢睁眼。
只怕也是很没有英雄气概地泪流满面。
眼泪似乎是酸性的吧?
不清楚,我歇斯底里地命令大脑去研究别的东西。
哪怕只有些微得不注意那些可怕的疼痛也好。
在恍恍惚惚中,我似乎看到了老爹。
他来接我?不不……
我还不想死,真的还不想死,至少让我见一见陈风。
好想见他,在死之前见一面也是奢望吗?
也是违背上帝的意志吗?
终于,我成功地如自己所愿,昏迷过去了。
再一次醒来,全世界又不同了。
翻天覆地的变化。
还是有个人在我身边,生硬地问:“终于醒了?”
我试着动了动嘴唇,上下唇在动,却没听到自己的声音。
视力恢复了正常,但是是不是脑子还是糊涂的?又或者在我受到重大刺激之后,正常健康的意识一去不回,也可能,我掉入了异世界?
怎么看,这个站在我身边低头注视着我的人,都不可能是他。
不会是陈风。绝不可能。
因为……这个男人不但带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在发现我醒来之后,眼中也没有一丝我得救的喜悦,反而因为充斥着愤怒而扭曲,即便他未发一语,光是被这样盯着,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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