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吧,亚当们》第64章


但那是非常时期,和如今怎么能比?
将梦中的事和陈风略提,踌躇了一会,我还是一五一十地把和粉丝女的对话告诉了他,包括触动而倏然打开壁橱的回忆骷髅。
我想起了那本该遗忘的事情。
老伯不止抚摸我的脸颊,他屈下了身子,嘴唇在我额头上摩擦。
定义宽泛的话,算是亲吻吧。
靠着酒精,拼着定力,我忍耐着。
那不是父亲对儿子的爱怜。
当时老伯眼中的我并不是我,而是他已去天堂的爱人。
“我一直在装睡,动都不敢动,等到他离开,我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了。”我靠着陈风的胸膛,回想着,不由自主地战栗。
对了,尽管那时候,年龄上成年,其实我没有独立到义无反顾地离家。
就是因为这件事——
我远远地离开了,开始放荡荒唐风流不羁的生活。
是他们一手带大的,我体验着两位父亲的爱情成长,却无比畏惧自己掉入这个陷阱。
结果,老天真是个十足十的坏心眼。
偏偏爱上老伯的亲生儿子。
“在你之前,我试过和别人做。”
陈风在沉默良久之后突然开口,话题大变。
我霍然直着腰板坐起,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惊讶?我有很长一段时间,噩梦缠身。”陈风微微一笑,“梦里总有人,没有脸的男人,用各种办法侵入我。虽然是自己的梦,很遗憾我却弱小地不堪一击,无论怎么抵抗,最终都是一败涂地。”
听着真不好受,我重新贴上陈风。
“后来,十九岁吧,大概——小海他们觉得我身边没个女人不行,特意给我找来个。我试了,不要说做,我没法忍受在别人面前赤身裸体。”
他的肌肤很烫,温度高地不似平常。
但呼吸是平稳的。
“一想到我要把别人,或者被别人看作那种事的对象,我就忍无可忍。”
想起陈风在罗爵士面前的暴力冲动,我知道他所说并无虚言。
也难怪当时陈风被杜宇下药后,他尚能够保持理智,也断然拒绝其他人的“帮忙”。
“对不起。”我嗫嚅。
初见时用出的那毫无节操捉弄他的恶作剧真是一生之耻。
陈风看向我:“但对你却可以。我对你有欲望,身体上的。”
他的口气很正经,表情也没有半分淫荡之处,但就是让我感到心中一动,某个地方勃发起来。
陈风的手又来到我脸上,眼神里多了复杂难以言陈的情感。
我模仿他的动作,掌心覆盖上他温热的双颊:“对不起,我害怕你对我都是演戏,如果你不爱我,我兴许会万劫不复。”
所以我先跑路了。
省得心碎而死。
“还好你记得写上你爱我。”
陈风笑了笑,告诉我,他的确早认识老伯三弟妇。
那个女人正是在他踏入黑白道后,奋战于灰色领域中时,现身提供强力帮助的人。
陈风说他并不知道她是谁,老伯三弟妇只作神秘得说,陈风是她的故人之子。
定位倒是很精确。
当然拼杀厮打,流血出力的是陈风自己,和“红绿刺猬”他们。
能到今天,做过几番殊死争斗。
从陈风身上的伤痕可以看得出来,我当然知道,无需他过多解释。
我们靠在一起,说了很多话。
老伯定会反对到底,我告诉陈风,他要他的儿子延续他们共同的血脉。
陈风摇头,光这个动作,便足以让我心安到底。
得寸进尺的我追问:“风哥,我说了好几次我爱你,写也写下来了,你就不回我一句?”
又是一个摇头,效果是令我气结。
陈风轻笑着吻住我,伸手到我腰间。
这是他的答案,我一边理解,一边犹自不知足:说出口会死吗?
话终于是说了,却不是我希望的那三个字。
陈风说:“萧少,你自己想走,我不拦你。只是谁也别想跟我抢。”
连一句挽留的话都不说?
不说。你自己决定。
长吻至气息衰竭,我看着他,不由失笑。
关于陈风的事业前途,在床上躺着躺着便有了新思路。
我认为陈风应该找个专门的经纪人,而那个人选,合该是妤萱。
虽然妤萱如今在吴强公司名下,算正儿八经的小小艺人,但我清楚不管是陈风还是丽华,都对他们的小妹妹涉足声色犬马的场合大为不快。
只不过妤萱从小过的就不是正常人的日子,她又是个性顽固的人,这才退让一步,由着她。
做经纪人的话,则完全不同了。
以陈风的能耐和如今圈子里的地位,用不着妤萱处处讨好作揖。
她无需脱离光怪陆离的霓虹世界,既能赚钱,又在陈风的照顾之下。
两全其美的事情。
陈风考虑后,同意我的安排,他像突然想起似得对我道:“睡一会吧,天亮了要去见姨妈。”
嗯?这件事我从没听说过。
怎么可以全然不征求我的意见,随随便便替我作安排?
待要出声抗议,陈风已然用紧闭的双目,匀称的呼吸表示他已熟睡。
我能相信才是见鬼。
有那么一瞬间恶从胆边生想作弄,无意中瞥到陈风眼眶下方淡淡的黑晕。
心顿时全软了。
不止是我在受煎熬吧,陈风能比我好过到哪去?
我只好乖乖得在他身边躺下,用出最强召唤术召唤周公的到来。
第二天,在医院见到了马姨妈,她消瘦了至少一半。
但据说病情有所好转,如能保持,再过半个月就可以出院。
只不过我不认为自己的出现有助于她的病愈。
年轻姑娘大多除了哭泣,不会伴随太多让人难为情的动作。
马姨妈不同,她以长辈之尊把我用力抱入怀中。
边抚摸着我的后脑勺,边哭着唉声叹息:“我可怜的孩子……”
我不敢稍动,只好由着她,把脸埋入姨妈瘦削的肩头。
受不了女人哭。
陈风估计已经逃跑了……
不,其实我是受不了有人为我哭吧。
鉴于女人比男人更好哭,我不找女性作伴侣说不定是维持身心健康的一个极自然的选择。
虽然……我也让陈风哭过……但没亲眼见,真是遗憾……
总算用胡思乱想抵挡住了马姨妈的眼泪攻势,没被感染得一起嚎啕。
她用干枯的手捧住我的脸,很坚定得说:“一定要去问问,能不能复原得了!”
我笑应,敷衍着。
陈风不介意的话,我真无所谓。
不想要一张和老爹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也不求人喜欢,这样有什么不好?
70、
在妤萱的威逼下,我去了一趟据说水平高超的整容医院作咨询。
至于为什么我会听那女孩的话,实在是应了祖宗一句话: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找妤萱打探陈风的消息,她将嘴一嘟,提出如下要求。
我正要举出各种威逼利诱的本事,不想丽华横插一杠。
两个女人若齐心协力,在斗嘴方面,大概没有男人不甘拜下风。
光是那叽叽喳喳的碎嘴听着头便开始作疼。
我无可奈何,屈服比抗争更轻松。
妤萱的时间全然抽不出空来,她再三叮嘱丽华一定要全程押送,千万不要让我逃了。
姚丽华桃子脸上双目炯炯如桃核,我还真没找到机会开溜。
医生是个中年女人,兴许是世面见得多,看我的样子并无惊讶。
她听了这是被美工刀所伤后,细细给我检查了一番,得出结论是可以消去。
当然一点看不出来是不可能的,但效果好的话,出门只需稍作点打扮,不到跳贴面舞的距离发现不了。
价格,以这种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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