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在下》第8章


,说不清道不明,但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着。
比如,李经年不会常常揉他的头了,即使偶尔忘记了,也会露出懊悔的神情,皱皱眉头好像自己硌到他一样。再比如,李经年不会再叫他小祖宗了,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一脸宠溺的看着自己。
李经年好像把他当成了队友,一个关系稍微好一点的队友。除了照顾他,不会再做一些出格的举动。
好像两个人一起走路,起初他背着自己,慢慢的把自己放下来,最后一个人头也不回的向前走,抛下自己一个人独自面对所有。
这算什么?李经年,你搅乱了一池春水,二话不说就要拍拍屁股走人吗?
一想到这些,宁柯很生愤。他的怒火发泄在训练上,球越发的凶猛起来。
以前少帅给他做过一个实验,他的球速可以超过飞机起飞的速度,可以击穿一米内一厘米的木板。如果不是遇到李经年,他相信自己战无不胜。
可惜,遇到了。不管打球还是别的,宁柯都觉得他是自己的克星。
这天下午,少帅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宣布了三个月后世锦赛的参赛名单。李经年和宁柯都毫无意外的入选。团体两人都要参加,而且还有一个男子双打。
宁柯冷笑了一声,李经年,我看你怎么躲我?
双打训练一开始,李经年就察觉出了宁柯的怒意。而且这种愤怒,越来越明显。起初,两个人总是在接球的时候撞在一起。后来,宁柯用他超强的跑动能力极力压制着李经年,根本不打算让他接球。
李经年看着宁柯的身影在自己前后左右快如闪电的穿梭,时不时还抽空瞪自己一下。
“宁柯,你让人家接球啊!”围观的‘群众’们看不下去了。
宁柯眼眸里闪过一丝厉色,不悦道:“谁不让他接?凭本事来啊。”
大家噤声,默默散了,留着两个陪练和李经年慢慢被宁小爷折磨。
一天下来,李经年的白鞋已经被踩的灰头土脸,回看宁柯大汗淋漓,不住的喘息着。
李经年递过汗巾,被对方一把拂开,“不要你假好心。”
如此,两个人别扭了一个星期,李经年不得不想办法了。否则自己在双打上就是一个摆设,两个人的项目一个人打,好像很不尊重对手。想想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左手握住了球拍。
宁柯还以为李经年早早回来跟自己讨饶,到时候就可以好好做一番心灵沟通,问问他是怎么想的。他要是这样这样,自己就可以那样那样,说不定还能怎样怎样。
然而,李经年是个如自己一般神奇的物种,他也是不喜欢按套路出牌的。一进训练馆,就发现李经年用左手和陪练练习。技术还不完善,但是足够应付一般选手了。
他不得不怀疑长久以来人们对他的评价,天赋型选手?跟李经年一比,他真的是吗?
双打训练开始,李经年左手执拍,迅速粉碎了宁柯的抢球计划。以前十个球,他能抢到一个。现在,三个球就能够接到一个了。
少帅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他想过把二人安排在一组会产生一些火花,但万万没想到这是火山爆发啊。二人都发挥了超强的战斗力,仅仅是训练就可以让人瞠目,比赛时的精彩可想而知。
少帅端起万年不变的菊花茶,心稳稳的落在肚子里,哼着小曲儿,找楚秀才炫耀去了。
两星期后中秋,队里放了三天假。这是大赛前的最后一次假期,回来就是封闭训练了。
宁柯成天吹胡子瞪眼的作了这么久,心有些凉了。李经年不会在乎他了,再怎么样也是没有用的。早上爬起来搞个体能突破,跑了一万米,劲没使对,不小心把腰闪了。
丁胖子和卫羽把宁柯架回寝室的时候,李经年正在收拾回家的行李。
虽然队医也看了,膏药也贴了,没多大事儿,但是对于运动员来说,伤病就是最大的事。
看着宁柯默不作声的躺在那,李经年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几次想要出言责备,都被自己强大的控制力压了下来。
丁胖子和卫羽都计划回家,呆了一会就回去收拾了。
李经年想想,默默把打包好的行李拆开。
“你干嘛?”宁柯问。
“你都这样了,我当然留下来照顾你啊。”李经年温柔着回答,没有一丝不情愿。
他洗了手,抹了一些药油,在宁柯的腰上不轻不重的推拿着。
宁柯忍着疼,忍着怨,却控制不了自己翻腾的思绪。慢慢的眼眶红了,眼泪蓄在黑眸里,映出淡淡的水光。
李经年在他身后,还不知道少年这会的所思所想。只是一边给他按摩,一边说话,语气自然地语重心长。
“小柯,你跟我置气我知道,但是再怎么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的职业生涯还要不要?怎么总跟个小孩子似的任性。”
宁柯本来就是努力憋着眼泪,被他这么一训,眼泪唰的流下来。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咬着牙不出声。
李经年还以为他打定主意不理自己,长叹一声摇了摇头。喃喃自语:“我的小祖宗,我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了。”
宁柯眼泪决堤,愤慨哽咽道:“李经年,你这样算什么?对我好,只是因为我想你弟弟吗?可惜我没那个好命,不要什么哥哥。”
李经年一惊,探过头去才惊觉那人流了许久的泪。不自觉的伸出手将别扭的宁柯搂在怀里,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宁柯心里有气,压根不想让他舒服。三扭两扭的不老实,脚下乱蹬,李经年只得一次次收紧手臂,将他牢牢的揽在怀里。
温热的唇就擦在他的耳边,不断温柔的哄着:“不闹了,不闹了,你还有伤呢。”
宁柯的抽噎渐渐变成大哭,又终于在这样温柔的攻势下安静下来,“李经年,你给我个准话,不然我死都不瞑目。”
李经年为难,他的计划不是这样的。原本打算默默的宠着他爱着他,直到他找到新的可以宠爱他的人或者认定自己是可以一辈子的人才会表白,但是小祖宗等不及,只好……改变自己的计划。
李经年摩挲着宁柯的后颈,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渐渐觉得心跳加速,缓缓靠近,在他的唇上温柔一吻。
蜻蜓点水,就像他的性格一样克制,“这就是我的答案,小柯,我喜欢你。”
宁柯瞬间涨红了脸,讷讷的半天不说话,既而哼唧一声,靠在他的胸膛上质问:“那你为什么疏远我?”
虽说是质问,早就没了怒意,反而像是小情侣撒娇,听起来分外撩人。
李经年一笑,心里揪着的那一块终于松开了。怀抱着小祖宗,慢慢的解释:“我怕你只是一时兴起,若是只为了一时的高兴,就和你胡闹一阵。等到激情散了,就各自丢开手。想想怪伤人的,我惯于这样,我喜欢长久。要么,我不要。要,就一辈子。”
宁柯沉默了一会,慢慢坐起来,收敛了一身的痞气和盛气凌人,认认真真的想了一会,“我还真不知道我能不能和你一辈子,因为人总是会变的。”
李经年点头,心里变得不安起来,他这么一说,让自己都失去信心了。但也认同他的话,“对,人是会变,但有些东西相对稳定。”
宁柯微微一笑,“对,所以我们试试,看看是一辈子还是半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 近期生活变动大,虽然没人看吧,我还是挺希望自己能坚持住的。
☆、恋人综合症
试恋,试婚的低配版。但是就两个人目前的状态来说,同吃、同住、同训练,从早到晚天天在一起。这个是试婚的高配版吧?
适逢中秋节,团圆的日子。别人都回家了,两人一商量也打算去对方家里看。用宁小爷的话说:“加深彼此了解。”
李经年揉了揉他刚打理好的发型,“好,跟我见见爷爷奶奶吧。”
宁柯浑身一震,咬咬牙,“见就见,反正我是人见人爱的。”
两人坐了五个小时高铁,再倒大巴车再打车,反正历经艰难险阻终于到了清水镇。
宁柯有点晕车,下车就吐了一阵,脸色显得有些苍白。李经年心疼的各种安抚,一路哄着,一点东西也不敢让他拿。
好在小镇风光秀美自然,空气清新,让宁柯的心情终于好了起来。
李经年的爷爷奶奶住在古朴的四合院里,李经年拍了拍门,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迎了出来,“谁呀?”
“爷爷,我从帝都回来了,您开门吧。”
“哎呀!”爷爷中气浑厚的叫了一声,“他奶奶啊,快出来,壮壮回来啦!”
“壮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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