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我上铺的老攻》第60章


开门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帅哥哥,跟唐子豪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皮肤是黑了些,却黑得性感带劲,那双眸子尤其深,似是异族血统的产物。
小孩子的思想单纯,免不得对美好的事物报以倾慕之心,唐欣对此也不能幸免,下意识地把眼睛睁圆了,默默咽了咽口水。
“嘿,吕易,好久不见。”
“不是昨天才见?”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说完,唐子豪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了。
唐欣仿佛觉得与这样的人一起和帅哥会面很扫面子,也不能闹腾了,本分地从唐子豪身上落下来,乖乖女一样拣了位置坐下。
唐子豪如蒙大赦地松了口气,继而急不可耐地凑近了吕易,歪着脑袋在他的鬓角上啄了一下,从唐欣的角度看过去,那仿佛是他在诉说耳语。
唐子豪轻声道:“宝贝乖,快去做饭,晚上奖励你。”
吕易的脸刷地一下红了:“唐子豪,这里还有孩子……”
“那有怎么样?”他双手一摊,“她是哪门子的孩子?人就是一个小老太婆,整天叽叽喳喳的,最喜欢黏人,你当作没看见罢。嘿嘿……”
他的猪蹄子在吕易的下巴上蹭了一下:“想我了没呀?”
吕易:“……”
唐欣怔怔地看着吕易系了围裙,在唐子豪的目光里落荒而逃,而后她终于发出了疑问:“他又是你什么好哥们吗?”
“嗯。”他头也不回,“很好很好的哥们。”
“你不是说,你的哥们不都是歪瓜裂枣的,他是哪里来的小白脸?”她突然升起一种极端的恐惧感,惊道:“大哥,你是不是被包养了??!”
唐子豪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小鬼子,瞎抽什么风?哪里听的淫|词?”他闪身也进了厨房,只留下一句:“又是跟着你妈瞎看的山歌剧。”
吕易早知道自己不能善了,果然,他的手堪堪触到水龙头,腰就被唐子豪搂住了。
……
唐子豪:“宝贝,我可想死你了,那些人可真没有意思,还是你好,你最好了吕易。”
“你也不用这样……”他奋力克制住邪火,继续开水洗菜的动作。
俩人的在银杏树下的约定被唐子豪喂给狗吃了,他非但没有把吕易说“收敛点”之类的话听进去半分,反而得寸进尺,恨不得时时刻刻和他耳鬓厮磨。
吕易生性寡淡却也是血气方刚,这样被刻意撩拨久了不可能没有反应,只得打脸地同时顺从了唐子豪的意思,陪着他一不做二不休起来。
唐子豪嗲声嗲气撒娇:“死鬼,你给人家写的东西呢?都要过年了还不给我。”
“还早。”吕易用手肘顶|了|顶他胡乱开摸的双手,“再说你不是不要了吗?”
“嗯,那我要你。”
唐子豪趴在吕易的背上,不时亲吻。
吕易神色一变,立刻直起身,背碰到唐子豪的鼻子,震得后者眼睛发酸,活活被挤出无辜的眼泪来。
吕易面沉似水地把手往身上几下抹,只待水尽数干了,一脚踢关了门,把唐子豪搂过来。
他坚定不移地看着他,命令一般:“不许。”
“什么?”
“不许亲衣服,你只能亲我。”
说着,由不得唐子豪反应,他端起唐子豪的脸,就是一阵狂风暴雨的亲吻,简直不能算亲吻,只能说是啃。
唐子豪的舌头没准备好,又被强迫着挤了回去,而后连呼吸也不能自控,被吕易手脚并用地禁锢着,整个过程都处于下风。
唐子豪的火莫名被浇灭了,吕易见他没有继续深入的意思,也停下了。
吕易:“你怎么了?”
唐子豪垂了眼帘:“吕易,我有种不好的预感,第六感准不准我不知道,我原本也没想好该怎么跟你说,只是我就是感觉……我们要分开了。”
吕易不会安慰人,又把刚才的问句重复了一遍:“你……怎么了?”
“没怎么,可能是我想多了,轻度精分,可能是太紧张了。”唐子豪无来由地伸了个懒腰,“算了吧,吃了饭我得出去一趟,唐欣拜托你照顾了,这小崽儿皮得很,他爸妈在城那头又懒得管她,不过我看你跟她投缘,她看你顺眼,应该服你管。”
“你去哪?”
“去找人。”
吕易无言,他又补充道:“晚上要是不回来,你自己先休息,没事别打电话了,我可能不会接。”
吕易的面无波澜下藏了颗呼之欲出的狂跳心脏。
怎么出去找个人,像交代后事一样?
☆、道不同
C外每学期都有为期一周的闲散日子,官方说法叫“实践周”,私底下被戏称为“养老周”。
说是闲散也不尽然,有人趁着这几日吃吃喝喝睡睡,有人四面八方撒网参加竞赛活动或是同形形色色的老外坐而论道,不过因人而异罢了。
只是这学期的实践周不知怎么易了位,跟以往正常的时间比起来拖欠了一月有余,又恰好赶上唐子豪老家杀年猪,综上所诉都让他有种受宠若惊的惶恐。他甚至觉得:所有的巧合都只顾为了他一个人准备。
P县依山傍水,乍一看山清水秀赏心悦目,到了外面却从山口河岸都涌过来猎猎的寒风,直把人吹得一愣一愣的。
唐子豪一个人出了门。
到楼下他回头望了望,吕易像一个傻子一样看着他,而唐欣呆若木鸡地抱着那个傻子的大腿,自来熟得诡异。
他笑了笑,眼神一转,那边的景象就不清晰了。
他眉头一路上没有展开过,满脑子都是母亲走失的猜想。他敲了无数个电话,包括二婶在内的好几个城里的亲戚对此都一无所知。
完事他还要动用若无其事的语气一一谢过。
最后他在城北隧道停了下来,买了一碗纸碗装的稀粥,物不美价不廉,硬着头皮灌下去。
鸣笛声中,他自然而然地把废弃的纸碗扔向了风中,还没等到落地,却被一只收截了过来。而后那手的主人在后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往他嘴里塞了一个五颜六色的甜饼,怒笑道:“别乱扔垃圾”。
冤家路窄,亲家也路窄。
那人是江兰。
俩人脾性相去不远,在远离学校这方面饶有共鸣。
唐子豪蓦地开朗了些许,毫不客气地把江兰一搂,嬉笑道:“江大小姐,幸会幸会。”
“信你个锤子,猪蹄给我起开。”
“嘿嘿。”
“你笑个屁,”江兰别了别头发,“你家那位呢?”
“你嫂嫂当然在家。”说罢,他又觉得差点味道,于是补充:“带小孩嘛。”
江兰面有菜色地尬然一笑,强迫自己发自肺腑地祝福他们天长地久。
唐子豪:“你家那位欢哥呢?带出来遛遛?”
“不了,他在家喂狗。”
“……”
“你出来吹什么风?”江兰在他的脑门上戳了一下,“你是不是大脑内存不够用啊?到我家吃饭去?火锅底料有点饱和。”
“请我吃小鸡炖蘑菇就好,”唐子豪物理地摆了摆手,“医生说我命里与火锅相克,吃清淡点,否则英年早逝,我可不想让我的小媳妇守寡。”
江兰对他的狗屁理论不敢苟同,心道那位医生可能是辅修玄学的。
江兰:“你真喜欢那个吕易吗?”
唐子豪嚼了好半天的味,悠悠道:“真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不打算结束吗?”
“结什么束?你不希望你小老弟幸福吗大老妹?”
唐子豪说着窥了一眼江兰胸前,诚恳打趣:“妹啊,你走光了。”
江兰恨不得把他从桥上摁下去。
隧道口正对就是一条过江大桥,如果不从桥上走,转而往桥头侧边的小路下去,四通八达的巷子可以来个后城一日游。
江兰:“你到底图什么呢?吕易看谁都看不惯,自觉自己是世界中心,目中无人的,到底哪里吸引你?”
“这个是荷尔蒙说了算,我不懂心理学。”
江兰正了领子:“那你有没有往以后想过?爱情可以绚烂一时,却终将归于平淡,你能保证你们队彼此始终如一支持爱护吗,你能保证你的狗屁荷尔蒙没有断线那天吗?难道就算到时候彼此厌倦,也要像那些老夫老妻一样拖到双双白头?”
“谁没有争口舌之利的时候,我要是真犯贱赖他一辈子,他们可以,我有什么不可以?”
“别天真了,弟弟,”江兰更加严肃了,“二十岁以后,你妈会教你做人的。你不可能跟谈一辈子地下恋,也不可能大大方方跟你爸妈出柜,你受不起外面的非议。”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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