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世红颜》第276章


马蹄踏过浅浅的湖泊,在草丛的掩映下,溅起或透明或带了泥土的水花。
刚到中午,两军就在烈洛大草原上开始了大战。邢定国和烈洛骑兵队和莆尾军交战了整整一个下午,似乎还显出了颓势,立马指挥军队往北面的骝陵方向后退。骝陵的长城早已在平仁帝邢定邦登基后不久被改建成普通城池,莆尾军见敌军奔逃,突破前方的城池,紧追不舍直到天边凝起了暮霭。
“太子殿下,您不能过去陛下那边啊!”
后军中几个虎背熊腰的将士,正拉着严雍一面劝阻,一面呼喊着“恕罪”。
“你们快放开我!告诉我父王为什么要继续追击?难道他都不觉得这一路过来,处处都充满了疑问吗?如果是敌军的圈套,他和将士们这般贪功贪利,迟早要惹上麻烦,我必须去劝他谨慎行事!没听清楚吗?叫你们放开!”
严雍死命挣扎着,可从来没有真正上过战场的他,根本无法挣脱这些大力士的手腕。直到挣扎得失去了力气,他沮丧地垂下头去,脑中浮现出邢定珠的音容笑貌。跟随父亲出征已经快一个月,他知道他的爱妻就在军营中,但他从未见过邢定珠的面,父亲派去看守的人都告诉他,太子妃一切安好。
“珠儿,你能听见我心里的声音吗?在我找不到你的那个地方,你是否果真一切安好?”
望着帐篷顶端的白色,他眼中噙满了泪花,强忍着不让它落下,更不愿让那些看守他的士兵们也看到他这种模样。
邢定珠怎么会过得好呢?他不相信,自从踏上征程,他就从来没相信过那些人所说的安慰之言。一个怀着身孕的弱女子,跟随军队长途跋涉,丈夫又连一刻也不能陪伴在身旁,除了和肚里的孩子自言自语,可怜的公主还能将心中的苦跟谁诉说?
严雍怨父亲无情,前次在蟾州和大平军作战,他看到那些丧生在莆尾军铁蹄下的大平将士,他觉得自己的心真是很难和父亲再重叠。但父子俩血缘还在,严穆荣却不听他的劝告,又不让他去见邢定珠,他这样成日被软禁在帐篷里,出发时一样被人看守得严严实实,他觉得自己简直无用到了极点。
正在这时,不知是谁在外面喊了声:“不好了!赶快派人前去禀报陛下,太子妃娘娘不见了!”
什么?邢定珠不见了?严雍匆匆跑出帐篷,负责看守他的国王亲兵竟然没有像先前那样拼命阻拦,外面一片乱七八糟,到处都是卫兵在跑来跑去,个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怎么回事?刚才我听见什么太子妃不见了?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严雍伸手扯过一个士兵,急迫地问道。
“回……回禀殿下,白天陛下在的时候,太子妃娘娘还好好的,可不知道怎么的,陛下才去了前军一个多时辰,娘娘就连影子也没见着了……”士兵哭丧着脸回答。
严雍又惊又气,指着士兵的额头,狠狠戳了一下。“这就是你们的烂借口?从莆尾到大平的一路上,父王的亲兵不是把珠儿看得很紧吗?我问你,她是怎么不见的?难道她一个纤弱的孕妇,还逃得过那么多人的看守?”
“殿下饶命!殿下恕罪!小人刚刚才从那边得知,看守太子妃娘娘的那些士兵是在娘娘失踪前就中了特制的迷香,连陛下派去的影破都死在了一种有毒的暗器下。小的们心想……可能是敌人早就打探到了娘娘的下落,只等陛下一离开后军,就趁着天黑下手把娘娘先迷晕,然后就抢走了……”
是吗?严雍听罢此言,心中反而比刚才轻松了一些。如果邢定珠真是被娘家的人救走,那么他便不用太过担心,可情绪方好转,新愁又添。此时的父亲严穆荣正对大平军穷追不舍,这一战究竟是胜还是败?现在的他,到底该趁乱溜出去寻找妻子,还是跟上父亲?他咬着牙关,使劲握紧了拳头,或许,他仍想阻止这场战争,却无能为力。
清晨,邢定天已退到了烈洛州与梵灵州边境的郁隆城。站在山顶的城头上,他习惯性地把玩着手里的一对铁球,还没接到探子的来报,他不免对弟弟邢定国产生了些许担心。
第十卷 太平 第九十一章 焦土戏敌(五)
更新时间:2009…2…25 11:12:31 本章字数:2099
突然想到姜瑾还留下了一个红色草囊,让他在最不知道该做何决定的时候拆开,他连忙从衣袋里将草囊掏出,小心地拆开来看。就在打开小纸条的瞬间,他惊得呆住了,那张纸条上竟然什么没有半个字迹!
“不是吧,这个姜瑾,他在搞什么玩意儿?”将小纸条捏成一团,他使劲扔下城去,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陛下,从骝陵送来的飞鸽传书!”
邢定天正在气着姜瑾的草囊,却见老管事吉兴从台阶那边风风火火地跑了上来,手里扬着一封信。
“是不是定国那边有消息了?”
“不是,这个是慕容阴云送给陛下的飞鸽传书,陛下,延泰公主已经被成功救出,就在洛将军那里,他们正带着公主,往归冕方向去,不会再有危险了!”
“是吗?”邢定天惊喜地夺过吉兴手中的书信,看罢之后,激动得险些流下泪来。他的妹妹终于获救了,最担心的事亦终于解决,那么姜瑾最后留下的那个草囊,难道是……
战,为的就是要胜!耳畔隐隐约约传来一个来自远方但异常熟悉的声音,邢定天记得,自己童年时第一次向父亲邢震洲请教战术的时候,父亲和母后说的乃是同一句话,一字不差。他像是恍然大悟,自少年时起就在战乱中成长的父母,这或许正是他们的经验之谈,如果他对无字草囊之意的猜测没有错,他就该自己做出最明智的决定。
“陛下,臣在等待您传旨呢。”吉兴见皇上的表情恢复了出征前较为放松的那个模样,故意上前试探着提醒了一句。
邢定天回头望着老管事还带着疑惑的脸,嘴角不觉泛起一丝微笑。
“哎哟,陛下,您这是何意啊?您倒是说句话,让微臣猜测您的圣心,真的好难。”吉兴在一旁倒觉得有点急了。
“好了,朕就不逗乐你了。既然定国那边没有传来消息,那你就给朕准备准备,让士兵在城头点燃金红色烽火,定国如果看见,便会立刻知道朕的意思。另外,郁隆这边我军的主力,似乎也到时候该把缩回来的拳头再打出去了,不是吗?”邢定天说罢,没有再开口,只将身子斜斜倚靠在城墙上,伸了个懒腰。
十一月二十四日晨,淳王邢定国于骝陵率领骑兵调头对莆尾军进行还击,而邢定天则亲率大平军本阵回袭。
至此,两国主力军终于吹响了正面交锋的号角。
大平军还击!炸雷一般的消息传到严穆荣耳中,才不过是在他知道邢定珠失踪后的一个时辰内。
老国王气得险些晕厥,但他毕竟经验老道,事到如今,除了和大平军正面交手,别无他法。李虔亲自顶盔挂甲,和束离、白解二将,一率骑兵,一率步兵,朝对面的大平军直杀过去。
“来得正好,兄弟们,杀!”邢定国手中镔铁长枪往前一指,大平军阵中霎时间杀声震天。
虽然莆尾军仍剩下了八九万兵马,比大平军要多上近两万,但烈洛骑兵和奉胜昌当年训练的梵灵骑兵绝不是轻易就能被敌军击破的精锐之师。他们的人数不如敌军众多,可从大将到扛战旗的士兵,几乎每人都是从小便练就了一身娴熟的骑射之术。在飞速奔驰的马上放箭,在箭雨中还能举起刀枪杀敌,没过多久,莆尾军就尝到了大平骑兵的厉害。
邢定国纵马挺枪,正和束离的军队在一处湖泊前碰上。
束离一听大平国士兵们叫那个拿着长枪的小子“淳王殿下”,心中大喜,只要他能取得邢定国的首级,不但能为葬身在大平国将领手下的朱奇报仇雪恨,还能立下大功。一想到此,他便飞快地擎了大刀,迎着冲上来敌军士兵,手起刀落,狠命地砍劈。一时之间,战场上鲜血乱溅。
邢定国手下副将卢硕已然沉不住气,明知凶险,还驾着战马举起一杆蛇矛,瞄准束离侧脸,一矛疾刺过去。
束离刚砍翻一个士兵,见一名副将举矛打斜里来刺他,火冒三丈,他只将身子朝下一弓,卢硕那一矛刺了个空。两匹战马擦身之际,他一伸左手,抓住卢硕的长矛杆,右手迅速一刀横劈,可怜卢硕心急,来不及反抗,已被敌将一刀砍中,顿时头颈分离,惨不忍睹。
“姓邢的小子,给老子出来!再不出阵,休怪我一刀一个,杀尽你的兵将!”
束离将刀横在胸前,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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