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剑天涯》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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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
“我知道的。我不会再逼你,当日是我太过自私,只管要自己良心过得去,完全没想过你的感受。”她将头搁在秋渐浓肩上,流泪说道:“我以为我死了你便会渐渐忘了我,可谁知……”
“那你忘了我没有?”
“我很努力想要忘记你,可是不行。越是这般想忘,越是想得心痛,便是做梦都全是你的影子。”她泪痕满面,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那你还会不会离开我?”
公孙二娘抬起头来,不停地摇着头道:“不会了,不会了。就算是死我也与你死在一块,永远都不分开。”
秋渐浓心中欢喜无限,轻声道:“我也这么想。”手中紧了一下,搂在她盈盈一握的腰间。只听得她在怀中低语道:“就算你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就算你再做错什么事,我都不要离开你。”
秋渐浓听她柔情款款地说来,心中正温馨缱绻之际,忽听她又道:“可是你若再碰别的姑娘,我便将你变成太监,哼哼!”他一时错愕,没料到她会说出这么一句话,竟尔说不出话来。他低头看看,见公孙二娘也正抬头看他,脸上似笑非笑,一副又促狭又顽皮的神情。他不禁笑道:“你真是越来越凶悍,将来我要是娶了你,岂非永远没有好日子过?”
“你知道就好,我是姜太公钓鱼,你是愿者让钩,怨不得别人。”
秋渐浓一阵大笑,牵动内息,不由皱一下眉。随即道:“你怎么穿得这一身素白,跟你往日大不一样。”
“因为你也总穿白衣,我上街买布做衣服的时候便总想起你,索性就做了几套白衣服,我们两站在一起人家肯定以为去奔丧。”说罢,她忍不住哈哈大笑。两人说了一阵话,虽说相距那山洞甚远,洞中人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却见他们旁若无人地相拥着,满面春色,言笑晏晏,不由得气闷,心中均想:“如今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害臊。”人群中便有窃窃私语传了出来。
公孙二娘朝山洞那边探了一下,瞧见许多认识的人,说道:“我过去看看他们。”秋渐浓点了点头,她便直起身向人群走了过去。
邵天冲从人群中站出来,见了她,一时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只是上前握住了她的手,眼圈红红的。公孙二娘微微一笑,道:“天冲哥哥,你可好么?”
“我很好。”
公孙二娘低头看着他的手,道:“小时候你也是这么握着我的手,我便会觉得很安全。”她抬起头来,道:“我们都长大了,再也回不去了。”
邵天冲笑了一下,说道:“我眼中你还是那个会淘气会闯祸的丫头。”
公孙二娘笑道:“可是我如今闯的祸大了,你可收拾不了了。”她转头看着邵天冲身后的凌叶子,将手抽了出来,对凌叶子道:“凌家妹子,你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凌叶子嫣然一笑,道:“公孙姐姐,能看见你我便觉得很高兴,你不知道,当日在不平门知道你的事,我真的很难过。”
邵天冲道:“是我负欠你良多,我以为我一直像照顾妹妹一样地照顾你,可到头来其实是你总在为我做什么,而我却什么也没做。”
“都过去了,说什么谁欠谁的。师父可好?”
“师父只当你不在了,伤心得很。他不说话,也不流泪,只是好长一阵不吃不喝的,每天喝酒。最近才算好了一些。”
“师父——”公孙二娘想到公孙正,忍不住鼻子发酸,道:“这回若能出去,我第一件事便是要回湖州见师父。他年纪大了,我没好好伺候过他一天,却总是让他生气,为我担忧。”
“我陪你回湖州。”秋渐浓缓缓走到她身后。
公孙二娘回过头去,向他一笑,伸过手去握着他的手。
“还说什么回湖州,我们如今根本出不了这山谷。”邵天冲道。
秋渐浓笑笑说道:“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法子的。”
邵天冲问道:“难道你有把握胜过你大师兄?”
秋渐浓摇摇头:“刚才情形你也见到了。”
“那你有没有办法对付你这些同门?”人群中有人问。
“以我一人之力,目前是毫无办法。只大师兄一人我已然无法应付,我同门十四人,我排行最末,你说我有什么办法?”
群豪闻言,心中顿然冷了大半截,纷纷地议论起来,言谈间夹杂着怒骂之声。这些人中多半是粗豪汉子,说话自然不会文雅。
邵天冲道:“为何你这些同门对你都不太友善?”
“除了三师兄外,其余师弟都是由大师兄代师授徒,名为师兄弟,实则亲如师徒。况且他们都是云南当地人,只有我是汉人。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对他们而言,我也是这般。自我入师门后,因为是师父的关门弟子,整日跟随师父,自然更受他们排斥。今日我师姐没来,想必她并不赞成大师兄的作为。”
公孙二娘道:“对啊,你说过你师姐对你挺好,你说她会不会站在你这边?”
秋渐浓摇头道:“虽说她的性子和大师兄截然不同,并不会赞同大师兄这样做,但他们毕竟是夫妻,怎可能指望她背弃夫君,倒戈相向?她能保持中立已经谢天谢地了。”
“那可真惨了。”公孙二娘皱起眉。她一抬眼看见秋渐浓面色甚差,解下身上斗蓬披在他身上。秋渐浓推辞不受,她仍是给他披好了,道:“你受了伤,要听话才对。”伸手搭他脉门,凝神不语。
秋渐浓笑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搭脉了?一看就是庸医相。”却见她似模似样地细诊着脉,并不答话。过了一会,她拉着秋渐浓退到山洞边倚着洞壁坐下,取出一只锦盒,摊开盒子,竟是几排金针。
秋渐浓奇道:“你干什么?”公孙二娘却不由分说地拔出几根银针,按着他的手臂,已在他臂上穴道迅速刺入几根金针。
“哎,你会不会针灸?别——”
公孙二娘答道:“我现学了没多久,先现卖着再说,至于会不会针死人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有谷神医在这里,倒也不用害怕。”
谷涵走上前看了一会,笑道:“先让她试着好了。”听他口气,似乎对公孙二娘十分放心。
公孙二娘刺了十余支金针后,又取了几支蜂针散刺,说道:“自从我学了这针灸以来,倒还没好好试过……难得有机会让我尝试一番,嘿嘿……”
秋渐浓皱起眉来,觉得自己简直就有点笈笈可危之势。
谷涵忽地问:“你这金针刺穴手法是谁教你的?”
“是救我的那对师徒,我叫他海师父,他徒弟叫秦觉。”
谷涵道:“那位海师父叫海逸,是不是?”
公孙二娘诧然道:“你怎么知道?”
谷涵道:“我自然知道,他是我师兄,不过我们已经快二十年没见面了。当年我们分手时,他的小徒弟约摸十岁,如今也该大了。”念及往事,他轻喟一声,“一晃二十年,我们都老了,不知道若再见到师兄时是不是还会像当年一样争吵不休?”
韦不平问道:“你师兄还在人间么?我们相交二十年都没听你提过他。”
谷涵苦笑道:“我们虽同门学艺,可是从少年时就开始争吵,大家都是急躁性子,一有意见相左之处,吵起来便互不相让,极少聚在一块。十多年前,我们又因意见分歧大吵了一架,此后再也没见过面。不知他如今怎样了?”
“海师父现在很好,跟秦大哥隐居在山里,平时甚少出谷。”
谷涵笑道:“我师兄是天生的隐逸个性,跟我喜欢热闹的个性大不一样,为此我们也时常不合,但急躁的脾气却是一样,所以经常起纷争。”
秋渐浓见韦不平与谷涵说话,便有些冷淡地低下头,佯作不见。公孙二娘想起了先前谷口跟她说话那女子,问道:“先前那个很妖艳的女人是谁?你只提过你大师姐,可没说过你还有个那样的师姐。”她见秋渐浓不愿理睬韦不平,便想着话题打岔。秋渐浓与韦不平的关系早已传遍江湖,无人不知,对韦不平的声誉颇有影响,公孙二娘只一打听便知道了。
秋渐浓答道:“那是我师姐,排行十四。”
“怎么排行十四?你们同门明明才十四人。”
“二师兄死因品性不端被师父毙于掌下,我跟你说过的。”
“原来是这样,你那个师姐今天被我气得要死。”她吐了吐舌头笑道。
秋渐浓想起来亦觉好笑,道:“你这丫头,石师姐只比我大三岁,你怎么那样说她?其实在一众同门之中,她对我十分亲厚,可是你却把她气个半死。”
“是么?原来她只比你大三岁,看起来可大多了。你从没跟我说过你有个这么妖艳的师姐,她对你很好么?哼哼,你这么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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