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剑灵修》第60章


的凌厉,风如真人两眼雪然一亮:“师弟小心!”
卜算子暗自笑一笑,来者气势汹汹,只是外表架子,内力不是一合之敌。一股柔韧的真气从战袍后面飘散,如渔网一般把逸清真人的剑气卸去了大半。逸清真人停滞一阵,卜算子已经欺近,抱住逸清真人,哈哈大笑:“小儿郎,你对我妖族女儿也有情可言么?”
逸清真人面红耳赤,回斩的长剑不由兜空,紫珈仙子皱眉喝道:“卜算子胡说什么!”卜算子反手制住逸清真人发力的经脉,顺手抛到后头,正截住了追赶紧凑的风如真人。待风如真人放下师弟,卜算子已经遁开百丈以外,只剩战袍赫赫作响。
高佑生与师父的关系疏远,究其原因,还是南宫国师压迫三仙,背后撑腰的乃是帝国皇室。他天性高傲,自以为问心无愧,更想克败国师弟子为三仙出力。不想风如真人并不领情,传授他的武功寻常一般,师徒便生了罅隙。若将卜算子拿下,自能重归于好。
好个少年郎!只听他一声呵斥:“妖孽休得猖狂!”卜算子听那中气饱满,忍不住向下扫一眼,他火眼金睛,识得人中龙凤,当下就忖道:好一副骨子,将来必是帝王之命!大凡这类人才,都有天命庇佑,不可折杀。卜算子未起杀念,高佑生反是风风火火的一剑斫去,那裹挟的真气更是如针如芒。后面,那紫珈仙子妙目闪闪,娇滴滴道:“卜算子,你若是伤他一根毫发,我跟你没完。”
卜算子听她甜如蜜浆的声音,似乎浑身肉麻发抖。高佑生破空而发,宝剑疾进,偏生卜算子比他更快,眨眼间侧身旁靠,拈住高佑生腕后三寸关节处,轻轻一捏,高佑生禁不住丢下剑,然后头脑被卜算子拍一掌,跌下去。紫珈仙子多情,抛出三丈的长袖垫住高佑生,笑吟吟道:“小弟弟,你没事吧。”
卜算子笑意陡落,摇头道:“脑后反骨,居然是反而王之,何必,何必?身在其位而位不正,有天命而不长久,短寿之相。”一面说着,身子一折,离开了葬仙峰下。
高佑生不是敌手,把愤怒全发泄在紫珈仙子身上,彼时紫珈仙子突然迟疑片刻,愣愣道:“你怎么走了?”趁这当口,高佑生缠住长袖,向紫珈仙子滚去,顺手拾剑,不经意间靠紫珈仙子老近。他倒不会顾惜美人,奋力拉扯长袖。紫珈仙子娇躯一醉,倾向高佑生,半身华服剥落,香胸玉乳春光乍泻。高佑生红着脸,胸头一闷,急忙扭头,长剑刺偏,切入紫珈仙子的左胸。
紫珈仙子初时只道高佑生对他轻薄,并不介意,反是心头突跳,羞涩、窃喜之情涌满心头。不料高佑生竟是恩将仇报,紫珈仙子的心登时急落,仿佛坠进阴冷的深渊,阵阵寒意灌满全身。她泪眼蒙胧,慢慢道:“小弟弟,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杀我?”但见蓝色的血液涂抹她的锦衣,生生滴落。高佑生内心惭愧,哑口无言。
“你们三仙人各个狼心狗肺,枉费我一片心意!”紫珈仙子扬起一掌,作势欲拍,眼中扑扑闪来许多迅疾的人影。风如真人已在三十丈以外,身后突然一片哗然,人声鼎沸,大概是敌援赶来。她若拍杀,只怕耽搁了半刻功夫,恐难脱身,只得扭身闪进林中。高佑生还要追,林中飞出许多飞蝗,钢牙利齿,嗡嗡嘤嘤。他一一劈落,再追,紫珈仙子了无踪影,只剩她那负恨之语,萦绕在心。
这来援的人马一拨是三仙弟子,一拨是天下修真派,甫闻有妖族余孽作乱三仙,视天下修真派为无物,莫不是摩拳擦掌,欲杀之后快。他们终是晚了一步。风如真人劳而无功,高佑生侥幸伤敌,两个妖孽逃到他处。一时群雄纷纷表态要铲除余孽。风如真人向群雄致谢,又以本派为主,群雄为宾,主敬宾以礼,宾谢主以诚为由婉拒群雄拔剑相助的美意。其实群雄中没有几个真正要帮忙的,不过趁乱浑水摸鱼而已。
忽闻弟子报来,卜算子在玄石场耀武扬威,扬言打败三仙所有高手,数位资深道长均是落败。卜算子叫嚣:凌云老儿,有种放马一战!
风如真人闻言大怒:“荒谬!此地有天下修真高手,妖孽无知,胆大妄为到如此地步。”群雄呼喝,讨伐声不绝于耳,只有几位掌门沉默不言。风如真人看在眼中,鼓动道:“请诸位随我去玄石场,教训那妖人!”
玉灵苑前,两个人影停住,在石阶上投下曲折的影子。南宫国师在迎宾馆听到风声,并未去助阵,而是召集弟子冥顽来到相对寂静的玉灵苑。冥顽道:“师父,果真要进去么?”
“你知道为师此行的真正目的么?”
“自然是要吞并三仙,使我圣武门一统天下修真界。”
南宫真人摇头道:“非也,且不说陛下旨意是否如此,单以三仙的千年根基而论,又岂是一场风暴能够摧毁的?为师原不抱太大的希望。为师要的,乃是先人的骸骨!”
“但是……”见师父没有变色,他继续说,“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就是找不到。许多无主的坟墓不能辨认。而且师祖尸骸早已失踪,我们怎么找?”
“除了葬仙峰,就是这里了。”南宫国师若有所思,慢悠悠道,“按理,先人的骸骨不会进玉灵苑,但哪怕有一丝希望,作为他的后代,我必须闯一闯。你知道么?”
冥顽恭声道:“徒儿愚笨,未能体味师父的孝敬之心。”
“你不苯,太聪明的人为师也不喜欢。”
冥顽想:师弟没有来,可能是这个道理吧。他跟着师父的脚步进如玉灵苑,冷风吹袭,山泉淙淙,倒映小半个月亮。枝叶随风抖动,把月光割得交错斑驳。路径曲折,甚至无路可言,只在倒伏的草脉上依稀辨得人踩过的足印。南宫国师奇道:“这里难道还有人常住?”
冥顽愣愣道:“师父是怎么知道有人常住的?”
南宫国师指着附近两棵树上的一根麻绳:“你看。”
麻绳有拇指般的粗,且起了毛,两棵树相对倾斜,微微变形。在栓绳子的地方,已经有了极深的痕迹,看来栓的时间长久。
南宫国师眉头一挑,道:“你看,这绳子想必换了多次,否则早被树干撑断了。你知道这绳子做什么用的?”
冥顽细细观看,想了又想,方郑重道:“绳子由外至内的起毛,可见没有湿物搭在上头,否则必然在内部先烂掉。因此绳子决计不是晾衣服用的!”
南宫国师吃了一惊,旋即道:“难道还要猜?这么大的树冠,谁在树阴下晾衣服?”他拈起手指,在绳子上挑出一根发丝,在发丝内部,还残留一点温度:“这个人今天还用过,以发质来断,多半是个妙龄女子的头发。她既然常住在此,三仙掌门不会不知。或许叫她看守什么紧要的东西。我们只需找到她,或许能问到关于先人的事。”
冥顽不敢多话,心下奇怪,如何去找那女子?
南宫国师欣喜之余,也不生他的气:“人离不开水,我们只要缘溪而上,或许能有收获。”
第五章秘密 第七十一节:挑衅
张剑殊睡得正香,忽听铃铛丁零作响,他懒散地伸个腰,侧过身,不想云儿突然跳起身叫道:“不好,有人闯入玉灵苑!”稍候,竟发现衣衫不整,那碗水也移下了床,当即面颊红醉,怯生生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张剑殊的手和她粘在一起,被她一带,腰肢酸麻不已,哪记得回话?云儿当他害臊,也不好追问,只放在心里品味。她对那串铃铛招手:“叮叮当当。”铃铛似有灵性,飞入云儿手心。
张剑殊看得出奇:“这也是件宝物?”
云儿笑道:“它可比你的臭石头好多了,只要有人擅闯玉灵苑,它就会提醒我。”
张剑殊顿悟:“怪不得我能被你们发现了,原是它出卖的。”不免又爱又恨,铃铛的声音清脆悦耳,说不出的好听。
云儿格格笑道:“你要是做对不起我的事,它也知道的,所以……”欲言又止,整整衣衫,拉着张剑殊出去了。
玄石场上,卜算子迎风定格在半空,战袍猎猎飘扬,他带着睥睨世界一切威严的豪气,大声道:“凌云老儿,快快现身!”下面,数十位三仙道长挣扎不起,不住的呻吟。妖族在玄石场放肆,乃是三仙百年未有的耻辱。
“大胆妖孽,还不快束手就擒!”说话的是净空道长,龙须山被偷袭的事已经向两脉传开,身在落虹山的净空道长吩咐厉无形好生看护本脉,而后决意援助首脉。
“落虹山已出,拾云山不会不来。”卜算子却似吃了定心丸。他提起真气,纳在胸中缓缓释放,“凌云老儿,当年我败于你手。今日我卷土重来,在玄石场设下擂台邀你一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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