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剑灵修》第70章


张剑殊暗自高兴:“师公真有骨气!”
“哼!”黑暗里的紫珈仙子不屑一顾,“凌云老道老奸巨滑,岂是你想的那样简单。”
凌云真人道:“国师要怎么做就怎么做,门上门下都是掌门师侄担当,我不主事。南宫师弟的骸骨我真是不知,你要在这里找也罢,只是别惊扰了别人。”
“真人这点小忙也不帮么?”
“爱莫能助。”凌云道长吐出四个简单的字,纵身一起,即刻消失在茫茫的夜色,只有涌动的气流在国师周围流转。
“嘴巴倒严实。”国师冷哼一声,思忖那对男女定然无影无踪,不知冥顽到了哪里,他旋身疾飞而走。
确定两个人都走了,紫珈仙子放出玉华,长长呼出一口浊气。张剑殊道:“糟了,奶奶有危 3ǔ。cōm险么?”
云儿方想起奶奶:“她闭关修炼,容不得外人惊扰,我们快回去。”说话间,紫珈仙子怪笑一声,无数发光的飞蝗从耳鼻嘴里冒出,群舞而来。张剑殊早有防备,真气提到掌中,破空一击,爆死一群飞蝗,其余一滞,张剑殊抱起云儿逃之夭夭了。
紫珈仙子不想张剑殊小小年纪真气如此强大,旋即一愣,他们已经飞出洞口,云儿转动铃铛,念起咒语,只见从铃铛里飞出一脉气流,化为手形,提起一棵大树填进洞里。紫珈仙子即便不死也决难追到他们。
张剑殊忍不住扼腕,云儿俯身在耳畔问:“剑殊哥哥心疼她?”
张剑殊摇头:“那种女人我不心疼。”
二人在林间飞遁穿行,云儿认得道路,铃铛又不时把碍眼的数枝打落,因此一行顺当。云儿忽然变色道:“我们这条路固然能避开老道,路程却长了许多。你放我下来,我又不是不能飞。”
张剑殊)恍)然(网)大悟,此刻已经不是云儿脱臼、国师急追的情况了,倒叫云儿赚了他许多脚力。云儿抿嘴笑道:“傻哥哥,你这样笨,人家怎么会看上你。”
张剑殊又耍起无赖:“你不是喜欢我么?”
云儿红着脸照他脸上抓一把,又郑重道:“我们要穿过寂灭坡,你怕么?”
张剑殊不知道寂灭坡的凶险,在他看来,在炎龙肚子里走一遭,世上再没有他不敢去的地方,反问:“你怕不怕?”
云儿想了想,道:“为了救奶奶,我一定要过。”
张剑殊怪笑道:“我是不想过,但你硬要闯,我也只好跟着去,谁叫我们粘在一起呢?”
云儿苦笑一下:“如果这样,把我的手砍掉,放你回去。”
见她眼眶里有薄薄凄凉的泪水,张剑殊登时软了心化了肠,柔声道:“你到哪里,我跟到哪里。”
云儿咧嘴笑道:“好哥哥,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张剑殊赔笑,只是心里起了一丝淡淡的忧伤,婧姐姐的身影似乎一直在云儿身上闪着。
第五章秘密 第八十三节:寂灭坡
久远年代的尘埃随着厚重的脚步声从洞顶脱落,安静的灯火呼出的热气把尘埃托得上下跌荡,两排的排水沟干涸地只有烟灰。黯淡的壁画上映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顺着还算平坦的石路,星朗目光流连,几许叹息声在喉咙里发出,然后回荡于寂静空旷的密室,灯火微微跳着。
“她还好吧?”星朗停下脚步问。
太白先生笑一笑,道:“很好,和二十年前一样,一点没变,还是那样的年轻漂亮。”
星朗听了,没由来感觉一阵酸楚,在知交前不好显露,淡笑道:“如此,多谢了。”
太白先生走到前面,面对黑暗,朝后面的天下门主道:“我答应你的事,何来谢与不谢?”谪仙在手,对着一丈外盛油的铜壶吸气,火油飞线一般绕转剑身,就像是缠得密密麻麻的麻线圈。太白先生小指轻弹剑柄,麻线圈呲地燃烧,飞进黑暗,一个巨大的铜人坐像出现了。铜人盘坐于蒲团,两手放于膝盖,手背上各有一盏油灯。流火绕了一圈方凭空散去,而两盏油灯开始静静燃烧。
铜制的蒲团底座下,有一排镏金大字:玉清子坐化像。
太白先生朝铜像拜了一拜,星朗竟也屈身下拜,而后说:“只是佩服,无他。”
“玉清子师宗斩落妖祖头颅,你也能拜他。如此气度,岂是一个小小的太苍能容下的?”太白先生嘴上赞许,心里却不是滋味。
铜像的后面,还打了一副沉重的锁链,锁链已被砍断,只剩一部分,上面沾满了血迹。星朗心头一颤,朝锁链狠狠地劈一掌,那链子居然纹丝不损。
“这可是世上最坚硬的冰凌铁,怎么能砍破?”太白先生感怀前事,“她就在这里困了五年,五年!直到我从先帝那边偷来了太薇剑,她才脱困的。”
“凌云老儿!”星朗怒火中烧,一掌拍在铜像上,陷了一只深深的掌印。
“你斗不过我师父。老狐狸狡兔三窟,步步小心,你根本算计不到。”太白先生目光一闪,在一个角落,一方矮桌,两只蒲团,桌上一套酒具,桌面干净,想来是星朗预先收拾了。他走过去,倒了一杯酒,想也不想就落了肚,回味道:“冯玉琼!好酒,而且是老冯家的百年陈酿,宫里头可没有,你却弄得到。”
“你就不怕我在酒里下毒么?”星朗反手一吸,另一只盛满美酒的杯子飞入掌中。
太白先生哈哈笑道:“常言道‘一杯冯玉琼,做鬼也风流’,这等只有天上神仙才能享用的琼汁玉液喝死也甘心。再说,我要是死了,她可是寡妇喽。”
“后宫佳丽三千,她能有几分颜色?一样守活寡!”紧接着,星朗毫不客气地说。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我爱美人,胜过江山。”太白先生面容转紧,又斟了一杯冯玉琼,拿在手里把玩酒杯。
“说得好听。”星朗冷笑,“我见过令公子。”
太白先生心头一动,皮笑肉不笑:“是么?”
“你知道我所指是谁。这些年他们母子可曾相认?”
太白先生直摇头:“认不得,她只当儿子死了。这些年也渐渐忘了伤心事。”
星朗若有所思:“这个孩子啊,有你们的一半,也有我们的一半。你面子大,居然风如真人肯收养他。”
太白先生笑且摇头:“不说这个,你快点走吧。我师父要是来了,你断难逃脱,我也不会帮你。对了,钥匙找到了么?”
星朗拍着铜像道:“早就查到了,就在里面。”
“看来以你一人之力是拿不到了,我又不会帮你。你还是改天多带些人手来吧。”
星朗点头道:“正是。我派人偷袭葬仙峰,一来是探看三仙虚实,再者是引开凌云老道,方便我行事。不为其他,只为二十年前对她承诺要来救她,可惜直到今天才来。”
两个知交又干一杯,太白先生道:“我送你一程。”并行送到井口作别。太白先生复抱起冷雪玉的娇躯,趁她昏睡,忍不住在臀部摸一把,才飞上地面,把师妹扶在廊下,只待她醒来就敷衍一回。
月的光辉在坡上洒了一地,没有树,尽是草,视野开阔,偶尔听到夜虫的鸣叫,静谧而悠闲自在。不是云儿提醒的话,张剑殊怎么也不会认为这就是具有惊天神力的寂灭坡。
“看似平常,其实凶险无比。奶奶说过,寂灭坡是阴阳五行的力量交汇的地方,是灵地中的灵地。底下埋葬着许多死去的长老,以他们自身的尸骨布置为阵。长久以来,郁结的灵力越来越大,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三仙就靠这个来守卫它的根本。寂灭坡的古怪之处,在于它对常人无用,却对修真者有强大的杀气。稍有不慎,就触阵而亡。纵然你法术再高,灵力再强,连搏一搏的机会都没有!剑殊哥哥,你怕么?”
张剑殊既然到了这里,怕也不肯说出口,他仍然认为在炎龙肚子里呆过的他,再没可怕的东西了,大不了一死。
见他摇头,云儿道:“你不怕,我也不怕。”她解下铃铛,念着咒语,道:“大!”铃铛迎风见长,丁零声不绝于耳,转眼大得可容两人打坐,浮在半空。“奶奶就是这样带我过去的。”
二人坐在铃铛上,只觉垫了棉花一般的柔软,云儿道:“我们一起推出掌气,借力飘过去,在寂灭坡上千万不要动用内力。”
张剑殊神情紧张:“开始吧。”
二人心领神会,以内息协调,两颗心一起跳动,待到风平同时推送,两道掌气不分先后一致射出。二人向后一仰,张剑殊反应极快,身子侧旋,卸掉后仰之力,拥住云儿。二人在铃铛上抱成一团,听耳边呼呼风声,胆战心惊。末了,睁开眼睛,俱是平安。
话犹如此,方才推掌时张剑殊焦急一些,掌力大于云儿,引起铃铛旋转,竟然停在了寂灭坡中央的上空。
张剑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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