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不散眉弯》第71章


间不知该如何形容。
一直以来,始终只是她在苦恋别人,痛而且伤,却从没想过身边竟也有那样一个人在无声无息地关注着自己,也不知是因了心中的百感交集,还是觉得与眼前的男子同病相怜,此刻她也极想喝上一杯。
很快酒便被端了上来,周晋一连几盏下去,喝得既快又急。
看他这样子,夏闲娉心里到底有些不忍,低声道:“多谢大人厚爱,只是……容闲娉来生再报答大人了……”说到最后眼泪不知不觉流了出来,若然她与周晋的相遇在白世非之前,又或者她不曾因了那份痴迷而挖空心思非把自己嫁做他人妇,或许一切都将有所不同,可如今,已经无法回头。
她转过身去抹泪。
周晋苦苦一笑,仰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待夏闲娉回过头来,注子里的酒已点滴不剩,她起身把空注子撤了,出去取来一壶满的,重新落座后为两人斟上:“我敬大人一杯。”
周晋盯着她举杯的手,眼底滑过一丝怆然绝望,沙声嘎道:“那夜之事,你当真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吗?”
酒液沾唇时听闻他的说话,夏闲娉一怔,抬首道:“什么那夜之事?”
周晋勉强地扯扯唇角:“便是你给白世非下药的那夜,最后和你颠鸾倒凤的人不是他……是我。”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吗?
砰的一声响,夏闲娉手中酒杯跌在地上摔成粉碎,酒液触地时竟冒起小团小团的泡沫,她面带惊色地看了看周晋,再看了看地上泡沫散去后的酒渍,从最开始的大惊转为疑惑不解最后变成了惨白,眼内藏着深深的恐惧。
周晋痴望着她,这最后一面,从今便是永诀。
“那夜我被白镜点了穴道动弹不得,而你不但服了春药,可能还被白世非下了紫石寒食散,有些神魂不清。”当白镜把两人摆在帷帐中离去之后,她便爬上来扯开了他的衣裳。
“你。。。。。你今夜到此,是要杀。。。。。杀我?”她颤不成语。
“不是我,是太后要杀你。”他痛苦地合上眼。
“为。。。。。为什么?”夏闲娉以手按住腹部,无边惊惶中想压下那股从内里隐隐传来的绞痛,眼泪再度夺眶而出。
“昭缇向太后告密,说你为白世非改做假账,存心瞒骗太后。”
“啊………”夏闲娉痛得在椅子里缩成一团,鬓边渐渐渗出汗珠,“那贱……贱人!枉我如此信任于她,啊………好痛………”
周晋猛然起身,走过去发狂一般紧紧将她抱住,连绵不绝地亲她的眼睫,右手拇指在她挣扎不休的痛哭中按上她颈后椎骨,抚摸不舍,沙声哑道:“别哭,一会就不痛了……你放心,我定把昭缇也杀了让她陪你,今生今世,我周晋便为你不娶……”说道此际,虎目已然蕴泪。
指间才要发力,忽然觉得脚背一阵温热,周晋稍松离她,低首时赫然看见夏闲娉的裙摆末端已被血染成赤红,那血一滴滴落在他的棉鞋上,沿着鞋面滑流而下,在地上凝成了小摊血水。
他整个人傻住。
已然面色灰白、唇皮青紫的夏闲娉脸上密布着豆大的汗珠,当看见自己染血的裙摆和地上血迹时,她再承受不了,身子一软晕死过去。
周晋一把抱住她往下滑落的身子,发疯一般奔了出去。
暗寂夜空下的白府里骤然响起一声男子霹雳似的暴喝:“白世非!白世非你给我出来!”那叫喊声之暴烈凄厉甚至把栖息在林梢的鸟儿也惊动了,从枝叶间纷纷扑棱飞起。
附近饮绿居与听风院里的仆婢闻声尽皆好奇,起身出来窥望。
周晋抱着夏闲娉往第一楼里急蹿而入,双腿连环踢飞拦在拱门下的几位护院,身形划过半空如大鹏展翅向柱廊跃去,便此时数名黑衣剑士从匿身的檐角上和茂密树枝中飞扑而下,寒光在半空交织,极有默契地联手狙击。
脚尖点地的周晋闪电般拍出七掌,将挡在面前的两名剑士逼退,顾不得抱着夏闲娉的左臂已被侧面攻来的剑尖刺伤,他大喝一声:“白世非你给老子出来!”伴着叫喝一脚踹开大门,在瞬间闪身避过从门后攻来的厉刃。
“白镜,快住手!”
适时的叫唤让白镜手中匕刃幻化为一道虚拉的光弧。他收势立定,朝门外迅速一弹指,那些凭空出现的黑衣剑士便在倏忽间没了踪影。
眉端满是惑色的白世非从寝房里走了出来。
周晋抱着夏闲娉单膝跪倒在地,怆然悲语:“白公子,求你救救她!救救我孩儿!以后便要我为你赴汤蹈火,定万死不辞!”
白世非惊讶不已,忙上前扶他:“周大人快快请起。”一看夏闲娉的情形,不禁皱眉,对白镜道,“你赶紧去找雪姨,让她速寻一名稳婆来。”
“她还服了红信石。”周晋颤声道,幸而他在夏闲娉杯中下的量少,她吃的更少,不然此刻恐怕已毒发身亡。
白世非愕然,急忙唤住白镜:“另外再叫人去问问邓二,上回飘然送来为小坠解毒的药散可还有剩下。”
白镜应声,飞奔而去。
尚坠进房之后并没有上床歇息,听闻外头对话,她蹙了蹙眉,才打算再出去看看,眸光不经意掠过问情笛,当即想起藏在机括里的东西,连忙吩咐晚弄端来小半碗清水,从玉笛的丝纨里取出药丸捏碎溶于水中:“你拿出去给二夫人喝了。”
晚弄嘀咕:“也不想想她当初怎么待你,你理她呢。”
“人命关天,还说这些闲话作甚,快去吧。”
晚弄便端将出来,只说是尚坠叫喝的。
碗中水色微微透绿,隐约飘出一丝异香,周晋虽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但料想尚坠总不会在此刻加害于夏闲娉,一时病急乱投医,也顾不了那么多,捏开夏闲娉的下巴便把那半碗水全灌入她嘴中。
“我给她服的是圣仙丹,不知能不能解她所中的毒?”房中传出尚坠的声音,微有些她自己也不太确定的迟疑。
“圣仙丹?”周晋喃道,原本已绝望无神的双眼陡然生光,失声道,“难道是传说中医仙徐回生所炼的圣仙丹?!”
“我师父是这么说的。”
尚坠进房之后并没有上床歇息,听闻外头对话,她蹙了蹙眉,才打算再出去看看,眸光不经意掠过问情笛,当即想起藏在机括里的东西,连忙吩咐晚弄端来小半碗清水,从玉笛的丝纨里取出药丸捏碎溶于水中:“你拿出去给二夫人喝了。”
晚弄嘀咕:“也不想想她当初怎么待你,你理她呢。”
“人命关天,还说这些闲话作甚,快去吧。”
晚弄便端将出来,只说是尚坠叫喝的。
碗中水色微微透绿,隐约飘出一丝异香,周晋虽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但料想尚坠总不会在此刻加害于夏闲娉,一时病急乱投医,也顾不了那么多,捏开夏闲娉的下巴便把那半碗水全灌入她嘴中。
“我给她服的是圣仙丹,不知能不能解她所中的毒?”房中传出尚坠的声音,微有些她自己也不太确定的迟疑。
“圣仙丹?”周晋喃道,原本已绝望无神的双眼陡然生光,失声道,“难道是传说中医仙徐回生所炼的圣仙丹?!”
“我师父是这么说的。”
周晋大喜过望,低首看向怀中的夏闲娉,知晓她必能得救,心头定了大半,可转瞬看到她裙上的斑斑血迹,却只怕胎儿多半保不住了,又觉悲从中来,这大喜大悲两种情绪在心头纷乱交织,纷令双眼隐见泪光。
这时白镜带着稳婆匆匆奔至,周晋便把夏闲娉抱入闲房中交由稳婆处理,自己掩上门退了出来,转首看见正堂中面含关切之色的白世非与仍然静候在侧的邓达园两人,只觉有如劫后余生。
尚坠进房之后并没有上床歇息,听闻外头对话,她蹙了蹙眉,才打算再出去看看,眸光不经意掠过问情笛,当即想起藏在机括里的东西,连忙吩咐晚弄端来小半碗清水,从玉笛的丝纨里取出药丸捏碎溶于水中:“你拿出去给二夫人喝了。”
晚弄嘀咕:“也不想想她当初怎么待你,你理她呢。”
“人命关天,还说这些闲话作甚,快去吧。”
晚弄便端将出来,只说是尚坠叫喝的。
碗中水色微微透绿,隐约飘出一丝异香,周晋虽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但料想尚坠总不会在此刻加害于夏闲娉,一时病急乱投医,也顾不了那么多,捏开夏闲娉的下巴便把那半碗水全灌入她嘴中。
“我给她服的是圣仙丹,不知能不能解她所中的毒?”房中传出尚坠的声音,微有些她自己也不太确定的迟疑。
“圣仙丹?”周晋喃道,原本已绝望无神的双眼陡然生光,失声道,“难道是传说中医仙徐回生所炼的圣仙丹?!”
“我师父是这么说的。”
周晋大喜过望,低首看向怀中的夏闲娉,知晓她必能得救,心头定了大半,可转瞬看到她裙上的斑斑血迹,却只怕胎儿多半保不住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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