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千面侯君心》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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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哥哥,你很热么?怎的流这么多的汗?”玄墨拉不动战承嶪,回头看他,但见他一脸隐忍,极为痛苦的表情,玄墨虽不知他为何会这样,但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慌张,她踮起脚,抬手轻轻地拭去他脸颊边的汗,战承嶪的身子剧烈一颤,他干脆不敢低头看了,他蛮力扯开玄墨的手,玄墨有些委屈。战承嶪粗喘几口,灵机一动道:“乖,哥哥的老毛病许是又犯了,你去前院,帮哥哥找那管家来,他知道怎么做。”说着,战承嶪就近坐到了一把椅子上,环着双臂微微蜷起了身子,把那“罪魁祸首”给挡住了。
咦?木头驴即便是有隐疾,那这里的管家又怎会知道?他如果哪里不舒服,倒不如我给他输些真气来得快些呀?想到这儿,玄墨干脆伸出小手探向他的肚子,边提气边说:“陆哥哥,看你难受的紧,玄儿会些内功心法,先叫玄儿给你缓缓可好?”
你、这、个、呆、鸟!!!战承嶪脸都青了,他无力地推开她,蜷得更紧些,哑声道:“乖!男人的隐疾你姑娘家不懂!快去!”
男人的隐疾?!他有隐疾?!想起从前她为了替方直打发掉三公主,她编排方直有隐疾,结果吓跑了花花柳柳,可没成想,木头驴竟然真的有隐疾?!
她目瞪口呆地瞪着战承嶪,颤巍巍地问:“陆哥哥,你……你……有隐疾?……你你,你能生宝宝么?”
战承嶪几欲吐血,恨不能抽自己个大嘴巴子,他哭笑不得地反问:“小玄玄,你要不要试试哥哥能不能叫你生宝宝?”作势就要宽衣解带,兔子一溜烟儿跑了。
姚光客串的管家来了,战承嶪已经从容如昔了。玄墨很惊奇地问:“陆哥哥,你竟是什么隐疾呢?这么快就自个儿好了?”
战承嶪云淡风轻地答:“肠子抽筋儿而已。”
玄墨放了心。
美妙的一顿晚饭。
雪下了三天,玄墨便“勉为其难地”留了三天,在这三天里,她每天都要例行公事地“告别”一下,战承嶪便很配合地挽留一下。雪霁天晴的第四天,战承嶪带她去月老祠踏雪赏梅。
被大雪憋在家中好几天的金陵百姓也纷纷出动,于是月老祠今日的香火格外旺盛,连老方丈都亲自站到大殿门口答谢祝福前来进香的香客。
玉树临风的“岳子明”和玲珑剔透的玄墨一出现在大殿门前,老方丈顿觉昏花的老眼明澈许多,想来是蓬荜生辉的缘故,他搓搓眼,几步上前激动道:“啊呀,天人!天人呐!!真真是月老显灵,神仙美眷再世,来来来,公子小姐,老衲送上同心结一对儿,愿二位相亲相爱好伴侣,同德同心美姻缘。花烛笑迎比翼鸟,洞房喜开并头梅。相亲相爱幸福永,同德同心幸福长。”
玄墨喜滋滋地就把一个同心结系到了腰带上,而她身边的战承嶪却又怄上了,扭曲着脸,攥着另一个结,系也不是,不系也不是。
占了小便宜的玄墨和内心纠葛的战承嶪没注意,围观的人越聚越多。终于,一个勇敢而大胆的女子不顾世俗的眼光,拨开世俗的人群,扭到战承嶪跟前,激动地告白:“世子,世子殿下……奴家倾慕世子……”见有人打了头炮,其他女子又怎甘落后?!于是,“世子长”“世子短”,一群环肥燕瘦的莺莺燕燕围了上来,人多手杂,有人干脆就趁乱在战承嶪健硕挺拓的身子上上下其手起来,有手摸他屁股,有手拧他大腿,还有手探向他的肚子……
战承嶪怒火中烧,他堂堂玄飏王爷,哪受过此等大辱?而他的尊严,又岂能容此轻薄?!他冷吼一声,扯过玄墨便拂袖而去,什么雪后寒梅,他现在完全没心情看了。
这群女子一见谪仙般的世子要走,哪里舍得放?!乌泱乌泱地紧随其后,那气势,好似下山觅食的野猪群,任那从天而将洋洋洒洒的雪花片子都阻挡不住她们穷追不舍的脚步。
“陆哥哥,甩不掉唉……”玄墨幸灾乐祸地笑。
“眼下也只有一个办法了。”战承嶪仰天叹道。
“什么?”
“跑!”
玄墨的手突地就被他温暖的大掌包得紧紧的,胳膊一紧,但见战承嶪人已腾空,玄墨不得不踏地借力,随他飞入半空,将痴迷的人们甩在地面上。苍茫一片白的天地之中,两个衣袂飘飘的身影踏雪飞舞,唯美至极。
雪越下越大,整个天地渐渐化作混沌一体,恰在这一体之中,除了纯白,再无任何杂质,战承嶪和玄墨伴雪翩飞,彼此无话,却通过十指紧扣的手,传递着彼此共通的心愿:惟愿今生倾心相印,畅游于广阔的天地之间。迎着漫天的飞雪,玄墨的心轻快无比。
看看这边快要变成雪人却还在那傻乐的玄墨,战承嶪皱皱眉头,生怕她因此儿受了风寒,不由分说地就近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拉她进去避避风雪。
热情朴实的大婶打他俩一进门就开始叨叨:“这个大官人也真是,这么大的风雪还拉小娘子出来瞎逛……”
玄墨哆嗦着“嘿嘿”傻笑。
“小娘子皮娇肉嫩,冻坏了可怎生是好,万一落下病根,等生孩子时可有她受……小娘子还没生过吧?”
“嘿……嘿嘿……”
“啧啧,瞧瞧,都冻傻了,净傻笑了……呦!棉衣都湿了!我找两身棉衣,你们先换下,把你们的衣服搁炕上烘烘,病了可怎生是好!”大婶不一会儿就找来两身粗布棉衣,“你俩也别嫌弃,庄户人家可没啥好衣裳,暖和就成,换好了就上炕,我去后院做饭,想我那口子打猎也要回来了……”大婶絮絮叨叨地走了。
接过衣服,战承嶪把玄墨推向里屋:“还不去换上!我在门口给你守着。”
守着?防谁?眼下要防的不就你一个么?!玄墨闷声哼哼:“不许偷看!”
现在不“偷看”那早晚都得明目张胆地看,战承嶪暗自乐了,诈道:“你再啰嗦我就进去了哈!我也冷得紧!”
许是两人都冻坏了,他们不觉,只有他俩在一起时才会流露出的调情的轻松已经显露出来。
玄墨裹着肥大的棉袍蹦跶出来,换战承嶪进去。战承嶪从门帘里探出头来坏笑着说:“你给我守着。”
玄墨笑道:“大婶似乎不用防吧?叫她看一两眼你不吃亏!”
战承嶪丢给她一记白眼后,涎笑道:“不过欢迎你进来参观。”
他的玩笑叫玄墨一下子勾想起在温泉里看到的,方直那副叫人血脉贲张的赤身,听着帘内窸窣响动的声音,玄墨不由地躁红了脸,嗫嚅道:“谁稀罕!”
……
屋外大雪扑簌簌地下,屋里头却是有些尴尬的寂静。热炕头上,俩人大眼对小眼,脚抵脚地分享着一个被窝,烘地瓜一样烘烤着冻透了的身子。
不一会儿,玄墨这个“小地瓜”先见了红,也不知是因为炕上太热,还是因为被对面的战承嶪默默地注视着的原因,质朴肥大的棉袍衬着她那张精致的小脸,粉颊上不由自主地晕透出一片诱人的红。
战承嶪只觉炕上的干火烧得过于旺盛,看着对面半熟的“小地瓜”,他一时有些口干舌燥,强咽了一口又一口的唾沫,假面下也已红透了皮儿。他朝玄墨挪挪屁股,仔细地打量着玄墨的神情,试图对她坦白。
“小……玄玄。”
“嗯?”小地瓜含娇挂羞地仰起了红脸蛋。
又一大口唾沫咽下肚去:“你……其实……未婚夫他……”
“嗯?什么?”打从他傻乎乎地追来金陵的那天起,玄墨肚子里的气便早消了,不过,玄墨似乎爱上了看他吃醋的憨模样,那神态,纵使是有岳子明那张风华绝代的假面作掩护,她也照样感觉得到,三不六九他就会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呆驴的可爱本性。
“其实……”
真该死,那颗晶晶亮的黑葡萄就不能别朝着自己忽闪么?!战承嶪暗咒一声,喉结迅速地滑动几下。
“其实,我……”我再也忍不住了!战承嶪只知道自己憋得比一个月不大熊还难受,他不容玄墨反应,便倾身覆过来,咬住了基本熟透的色香味儿俱佳的小地瓜。
烤熟的小地瓜软得诱人,战承嶪灼热的大掌向下,向下……直到他抽开了玄墨的衣带……
战承嶪欲火中烧,烧得他浑身撕裂般难受,突然,“陆哥哥唉……”娇滴滴脆软软的一声唤,好似一大块冰坨当头砸下,当下就把战承嶪砸醒了。他猛地推开玄墨,大口大口地缓着粗气,但凡能暴出青筋的地方就都暴出来了。没什么比这个更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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