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骄皇后》第91章


李敢说:“多谢姑娘提点。姑娘这是回家吗?我们送你们一程吧,夜间恐怕不安全。”
他见思怡有些犹豫,赶紧说:“我们真的不是坏人,我是李广之子李敢,我这位兄弟便是刚被陛下亲封的冠军侯霍去病。”
“呀,是你们。”
思怡听说过他们,英姿勃发的少年将军永远是少女心中的梦。她没少听姐妹们谈起过。而后她又想起先前年湘看向霍去病地眼神,便说:“那就有劳二位小将军了”
霍去病任由李敢做着决定,他时不时的望向静默在一旁的年湘。总觉得十分熟悉,如同认识一般。年湘静默在一旁其实是在思考问题。她不明白为什么白玉扳指在霍去病面前没有任何反应,不似以前会发烫发热。
待他们四人一起在去往来仪阁地路上,李敢已和思怡聊得十分熟悉了。于他们想比,年湘和霍去病则要显得安静许多。
“方姑娘,我们以前可曾见过?”霍去病犹豫的问向年湘。
年湘心中一跳。看来他还是记得我地。
“霍公子认识我吗?”
霍去病说:“感觉像是认识,却不记得我们何处见过。”年湘心中轻叹一下,看来他还是发生过什么事情,不记得了。“我们并未见过,我前几月才从老家到长安来,这次是第一次见霍公子。”
“哦,那肯定是我弄错了。听我母亲说我小的时候摔过一次,忘掉了好多东西,我以为我们以前是认识的。”
年湘淡淡笑了下。如今这样的霍去病,她该怎么向他坦白自己的身份,只怕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地真实身份吧。
眼见就到了来仪阁。年湘笑道:“能够认识你很高兴,谢谢你送我回来。”
霍去病拉过聊得火热的李敢。与她们拜别道:“能和姑娘认识。是我的荣幸,希望以后有缘再见。”
他们四人各自揣着不安的心思。一一拜别又过了几日,白济堂的马车停在了来仪阁门口,年湘提起裙裾坐上马车,问车夫到:“赵伯找我这么急,可是出了什么事?”
马夫老实回答说:“这个我也不知道,只听赵爷吩咐小的赶紧把你接过去。”
年湘担心赵前出了事,便不再多问,只催车夫快些走。马车不一会便到了白济堂门口,年湘不待马车停稳,便从车上跳了下来。
赵前从里面看见,担心的说:“慢些,当心摔到,姑娘家的也要注意些。”
年湘见赵前好好的,面色也很愉悦,不解地问:“找我这么急,我还当出事了,到底怎么了?”
“是有点事。”
赵前满脸都堆着笑,将年湘带入自己的厢房。两人隔桌而坐,赵前踱了几步,最后对年湘说:“湘湘啊……”
年湘惊讶的抬起头,赵前以前只会喊她“年姑娘”,如今却亲昵地喊了“湘湘”,不禁让她开始想象他要说些什么事情。
赵前慢慢在年湘面前坐下说:“你没有亲人,我一直把你当作自家女儿对待,如今你年纪也不小了,有没有想过成亲的事情呢?”
年湘睁圆了眼睛,她真没考虑过自己地终身大事,现在一想,二十二岁了,其他姑娘到了她这个年纪,只怕都是几个孩子地娘了,也难怪赵前着急着要跟自己说这个事情了。
“赵伯……我……”
年湘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事情,赵前只当她是面子薄,呵呵的说:“你不用担心,既然你喊我一声赵伯,我肯定会为你做这个主。今时不同往日,我赵前地侄女还怕没人要么?我定给你择个好人家!”
赵前说了一大通,年湘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她从没想过自己在大汉回嫁人的,但是现在……她原本的身体都一起过来了,是不是说明她这一生真的就落根在这个时代了呢……
年湘静静的不说话,赵前只当她是默许了,高兴的说:“我帮你看了几家公子,都是正经的商贾人家,生意虽然比不得我们白济堂,可是也是富甲一方的。如果你不想嫁出长安,在这里也有好人家……”
“赵伯。”
听到年湘喊他,赵前停下嘴来望着年湘。年湘说:“赵伯的一片好意我很感激,这个事情还是容我想一想吧……”
赵前也不强求她:“好好,你放在心上就成。”
又闲说了一阵其他的事情,年湘顾虑着来仪阁的生意,便要回去了。经过大厅时,见厅中的大夫都在争论事情,年湘一时好奇便凑了过去。她听了半晌,才明白他们在讨论一个病症。
众位大夫都将自己的意见说完了,年湘也彻底听明白了,他们这说的病症是类风湿性关节炎呢,只是这年代还没研究过这病症,也难怪他们确诊不了了。
“阿伯,是哪位病人得了这病,我能去看看吗?”
白济堂的大夫们跟年湘相处过一段时间,自然知道年湘医术不赖,所以被年湘喊到的大夫说:“是桑家的章掌柜,我们几个都去看过了,也不知道该怎么下药,你去看看吧,多个人多个意见。”
章掌柜,年湘觉得有些耳熟,细一想,这不正是当初在路上带自己回长安的章伯吗?哪怕是冲着当初救自己的那份人情,年湘也是要去给他治好这病的。
117章
赵前给年湘安排了马车,送去了桑家给章伯安置的小院,开门的正是章伯的侄子章庆
章庆川见到年湘十分诧异,说到:“是你,方姑娘?”
“是我,我来瞧瞧章伯的病,没提前告之,现在方便吗?”年湘问到。
章庆川赶紧迎她进去说:“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大伯现在就在房里躺着,我家公子虽然来了,但不碍事。”
年湘随章庆川进到房里,桑弘羊正和章伯说着话,章伯见来了人正要起身,却引起全身一阵疼痛。进门的二人见状,赶紧上前扶住章伯让他安生躺下。
“章伯,您别动,我来帮您瞧瞧。”
桑弘羊说:“赵爷有心了,竟然让方姑娘亲自来一趟。”
年湘笑道:“桑公子说话严重了,我对章伯的这种病症比较熟悉,所以赵伯便让我来了。”
话毕,年湘捋起章伯的裤腿,只见膝关节和踝关节都红肿的厉害,她又问了章伯好些问题,随后便从带来的小箱中取出银针准备施针。
章庆川吃惊的看着年湘的一系列举动,他原以为年湘是来探病的,谁料是来诊病的,他还真料到年湘有这本事。
银针都扎入对应穴位,还要在上面停留些许分钟,趁着这个时间,年湘开出了一张药方对章庆川说:“你按着这个药方去抓些药,把药用水煎好后兑水沐浴,可以减轻章伯的疼痛,也对治疗有帮助”
章庆川记下后说:“没想到方姑娘还是大夫,当真失敬了。”
“太客气了。当初你们救过我,现在何必对我说谢呢?章伯这病治疗起来有些麻烦,我以后还会定时来给他施针。相信他会慢慢好起来的。这药浴也不要停,平时也要注意保暖。阴湿天气的时候章伯可能会特别难受,可以另外买两幅镇定药给他喝。”
针灸的时间到了,年湘取下银针又和章伯说了会话,正要离开时,桑弘羊说:“我也来了些时候。就和你一起走吧。”
章庆川送他二人出门,由于还要照顾章伯,很快便回去了。
桑弘羊望着准备上马车地年湘说:“可否和姑娘说两句话呢?”
年湘见状,便将药箱放在车上,打发车子先回白济堂了,自己和桑弘羊徒步走起。
看了看年湘,桑弘羊说:“上次姑娘问起我皇后娘娘的事,你可知你自己和皇后娘娘长的一样呢?”
“是呀,正因如此。所以我才对先后地事情比较注意,总觉得她的死不太一般呢。”
“你是这么想地?”桑弘羊诧异的问到。
年湘对他微微点头说:“是呀,若真是卫夫人对皇后娘娘下的蛊。陛下为何没有处死卫夫人,而只是将她贬去了长门宫?桑弘羊叹到:“看来你果然挺注意这个事情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皇家的事情。并不是每个事情都要有真相地,你我平民去探究这个问题,会招杀身之祸的。”
“可是我看得出来,桑公子并不怕死,并且比我还要想知道真相呢。”
桑弘羊目光复杂的看向年湘,他不得不承认,她的确看出了他的心思。这些年来,他对年湘的死一直耿耿于怀。虽然陛下说了是卫子夫使用巫术让年湘和皇后丧命,但是他知道,凭陛下对年湘的喜爱,若真是卫子夫所为,只怕是个卫子夫也不够偿命。但是为何却一直留着她不杀?答案只可能是,表象的背后还有真相。
他这几年也想办法查过,但是当年之事真要查起来又谈何容易,目前唯一的入口便是卫子夫和皇后地贴身侍女云初。
想及此,桑弘羊叹口气对她说:“这几年来,能查的我都查了,但是却毫无头绪,当初的当事人只剩下卫子夫和侍女云初,卫子夫已满口乱语再不可信,云初在几年前也年满归乡,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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