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骄皇后》第124章


和长公主都答应了。就等着你回去成亲呐。”
听了赵前地话。年湘身子一颤,她没有想到桑弘羊真的对她下了聘礼。
“我……我和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吧。义母的身子还好吗?”
“年纪大了。自去年起便卧床不起了,就盼着再见你一面呐。”
年湘的心揪了起来,刘嫖于她,就如亲人一般,她如何能割舍得下?
“是我不孝,我本说要代替阿娇行孝,但是义母卧病在床,我却是避她不见。赵伯,你带我回长安吧。”
赵前松了口气,果然如桑公子所说,年湘是至情至性之人,要想劝她回长安,必定要动之以情。“好好,等你地身子好一些,可以上路了,我就带你回去。”
年湘静静的点了点头,心中却知道自己这身子是没办法好了,不知来不来得及见刘嫖最后一眼。
赵前似乎是知道她怎么想的一般,建议的说到:“你的身体怕是一般大夫看不好的,他们都说霍将军有办法,你不如让他给你看看吧?你和他这么多年的情谊,总不能说不见便不见,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面对才有办法解决,你便见见他吧?”
等了好久,年湘终于是点了头,赵前心中欣喜,赶紧出去叫来霍去病。
霍去病愧疚的看了看桑弘羊,他站在桑弘羊和年湘之间,不知有多尴尬,好在桑弘羊知晓年湘和小阎王的真实情况,对年湘舍身救小阎君地事情比较理解,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桑弘羊鼓励的看看霍去病,霍去病这才转身走入房中去见年湘。赵前看着一脸落寞的桑弘羊,拍了拍他地肩膀,和他一起走开,一路想着法子宽慰他。
霍去病轻轻走入房中,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反倒是年湘先问到:“茗丫可还好吗?”
对于伤害到茗丫的感情这一事,也一直是年湘心中地心结,不知那倔丫头过地还好不好。
“她也一直在找你,她见边疆各地都找不到你,便带着柳娘去了南方。她心中一直愧疚,说当时如果不是那么冲动,你便不会离开大家了。”
“傻丫头……”
霍去病看着年湘几乎透明的脸庞,取下自己脖间地白玉扳指给年湘说:“这个扳指你还是带着吧,自从我的法力恢复后,它也恢复了功能,你带着对身体有好处的。你的元神极其不稳,它可以帮助你固本培元,但是想彻底治好你的病,你容我再想想办法。”
年湘结果白玉扳指,刚入手,便觉得它散发着温润的热气,让自己的精神为之一阵。
“谢谢。”她轻轻说到。
霍去病不自在的说:“你变成这样都是为了我……”
“那你呢?你变成之前那样,也是为了我,我不过是报恩偿债而已,该说感谢的人,是我才是。”
见年湘这么固执,霍去病不与他争执,转而说:“不管怎么说,让你现在这样痛苦的人是我,如果你愿意,我愿意照顾你一辈子,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乐意做的事情。如果……你不愿跟着我,桑大人也一直等着你……他已知晓了我们之间的事情,但是却一点也不介意,他是个好人,你不该让他伤心……不管怎样,我们两人都会等你慢慢好起来。”
年湘咬紧了嘴唇,心中甜蜜并痛苦着,她实在不明白,她年湘何德何能,竟然能让他们如此待她?
霍去病见年湘缓缓闭上了眼睛,便告辞出了房门,此事逼迫不得,也只有等她慢慢的解开心结了。
158 孝心
自从年湘重新佩戴了白玉扳指之后,她的咳疾便好多了,每每咳嗽起来,总有股温暖的力量输入她的身体中,让她觉得好受许多,而且再也没有咳出过血了。
可是,也有病症是白玉扳指所不能医治的,比如说年湘小产后淋雨留下的后遗症。每逢天气转变,年湘就痛苦难耐,全身的关节便疼的厉害,连起床都不行。
此时正逢夏天雷雨季节,年湘紧紧的咬着丝被,忍耐着阵阵痛苦。服侍她的众人见她如此痛苦,自然是请来了大夫。来给她医治的是白济堂的周大夫,但是年湘却拒绝让他医治,无奈之下,众人只好强制的将她按住,好让周大夫把脉。
周大夫把完脉之后,满脸愁云的走到房外,桑弘羊、霍去病、赵前着急的询问着,周大夫将年湘的情况偷偷告诉赵前,说到:“方姑娘这是小产过后,没有好生照料而留下的病根,想要根除是没有办法了。”
“小产”二字让赵前吃了一惊,没料到年湘还受过这样的苦。他将这个事情转而告诉桑弘羊和霍去病,他们二人也是楞了好半天才转过神来。年湘不愿看病也是想要隐瞒这件事情,可是他们终究是晓得了。
霍去病紧握着门棱,为自己种下的劣根而后悔。而桑弘羊则是难以想象年湘是怎样一个人熬过那么痛苦的时期,心中也充满了悔意在年湘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自己没有出现,他凭什么去说爱她、守护她?
周大夫在开了几副药方之后便走了,桑弘羊心疼的看着痛苦中地年湘。走到她的床边紧握住她的手。
年湘地手想挣脱,但却被桑弘羊牢牢的抓住。不再给她任何逃脱地机会。
“湘湘,你记得吗?我说过我会尽我最大努力来照顾你,守护你,哪怕以后的路上会有艰难险阻,会有我们所不能欲知的危险。我也绝不放弃。誓言犹然在耳,你怎么能弃我而去呢?是我不好,我没有好好的守护你,让你一个人受了这么多痛苦,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好吗?我定会好好地照顾你!”年湘将头埋进枕头里,沉声说到:“这不是你的错……你走吧,不要为了我而伤心……我不值,真的不值得你这样……你快走……”
桑弘羊红着眼眶从怀中取出年湘一年前留给他的“分梨”丝帕,他将它塞入年湘手中说:“湘湘。这是你留给我的手帕,我不接受,你怎么能单方面结束我们的感情?你不能这样。我绝对不接受。”
年湘拽紧了五指,扑在枕头上痛哭了出来。但始终不愿面对桑弘羊。见年湘哭的如此伤心。他担心她的身体,只好退了出去。换做赵前去安慰年湘。
雷雨季终于过去了,年湘也渐渐好了一些。众人商量着总是这样待在雁门也不行,霍去病和桑弘羊从长安消失这么久,说不定刘彻已经察觉出来了,再不回去,只怕会给年湘带来灾祸。
于是在众人商量之下,他们决定趁着天气尚好,及早赶回长安,一是方便众人照顾年湘,再就是好了结刘嫖想见年湘的心愿。
皇宫暗卫地人马一道接一道来往在未央宫与雁门之间,关于年湘和桑弘羊、霍去病的消息,也已被他们打探到,早早的传入了刘彻地耳中。此时的他虽然想立即让人带年湘回宫,可是听到地信息却让他揪心不已。他听说她地身体现在几近垂危,这让他怎么敢任意妄为?
好在,好在她现在是要回长安了,回到长安,终是能见面的吧。
年湘众人一路上且行且歇,用了一月多地时间才到长安,可是到了长安城外众人也不敢一起进城,于是分批进城。等到年湘回到白济堂安歇下来时,已是金秋时节。
秋风送寒,天气凉了下来,刘嫖的病也加重了,年湘听说了这个消息,便想要去探望她。这一日暮色降下,从白济堂的后院中,一辆简便马车悄悄的载着她来到了堂邑府。当年湘吃力的走到刘嫖的床边,她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鬓霜老人就是那曾经风华无双的馆陶长公主吗?
原来,人的苍老,也就在一瞬间。
刘嫖微睁着双眼,看了一眼年湘,就对一旁伺候自己的侄子陈焕说:“该走啦,我又看见娇儿了,她一个人在下面肯定很孤单,为娘的该去找她了……”
“姑妈,这不是幻觉,是义妹回来了,方芳来看你了。”陈焕将年湘领到床边,将二人的手递到一起年湘紧紧握住刘嫖如柴的手,啜泣的说到:“义母,芳儿不孝,回来晚了,你看我一眼吧。”
刘嫖的手微微颤抖着,将浑浊的双眼移向年湘,嘴唇颤抖着说到:“芳……是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我看不到你最后一眼了……”
“我回来了,义母你快些好起来吧,芳儿一定好好尽孝,再不会离开你了。”
刘嫖脸上露出安慰的笑容,点头说到:“好,好……看见你平安,我就放心了。”
她们二人微笑着看着彼此,刘嫖忽记起一事,便说:“我最大的心愿便是能在死之前看见你嫁人,你和桑弘羊的事情大家都告诉我了,我觉着你们俩人也挺合适的。桑家的聘礼我已经替你收下了,你现在回来了,挑个好日子就完婚吧。”
年湘大惊,吞吐的说到:“这事情等……等您身子好了之后再说吧,我就陪着义母,我谁也不嫁。”
刘嫖笑到:“傻孩子,姑娘家总是要嫁人的,你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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