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富二代》第84章


程时逸晚上还要打工,一般不在医院,徐越专门挑了这个时间去医院看朱虹。
朱虹大部分时间都是闭着眼睛沉睡着的,徐越坐在她床边,看了她一会儿,心里突然有点难过。
他从前总觉得她啰嗦又烦人,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乡下村妇,可这会儿,他却觉得有很多话哽在喉咙口急切地想和她说。
就像一条渴水的,即将溺死在空气中的鱼。
………
手术结束的时候接近八点,傅庭川从手术室出来,拖着疲惫的步子回到办公室,一边喝水一边看手机。
主任走了进来,看到他还没脱下白大褂,微微一愣:“小傅还不回去啊?”
傅庭川点头:“还得去看看我同学妈妈。”
他之前和徐越说好的,让徐越等在病房里,他做完手术就过来,两人一起回去,顺便去吃个宵夜。
傅庭川脱下白大褂背着包走到朱虹病房门口,他往里面望了一眼,随即便停下了脚步。
病房的灯光昏黄黯淡,徐越两手交握成拳撑着下巴,对着病床上的人低声地说着话,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傅庭川能看到灯光投射在他侧脸下淡淡的剪影,他轮廓优雅而流畅的侧颜,高挺的鼻梁像一座小小的山峦……
徐越不知说起了什么,自己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眉宇间染上了一丝不太明显的愉悦,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有小飞虫在上面停留驻足。
他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沙哑,显得分外有磁性,傅庭川靠着门板静静地听,心上似有什么悠然爬过,□□到全身的汗毛都林立起来。
徐越说了很久才注意到他的目光,然后抬头看了看他,走到门边上,顺手轻轻带上了门。
徐越对傅庭川说:“你看起来很累。”
“还好。”傅庭川趁四下没人,摸了摸他的耳垂,望着他的瞳仁,问,“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嗯。家里的事。”
傅庭川就喜欢徐越这点,从来不矫情,不开心从来都是直说,不会故意说“没事”,两人一边往停车场走一边聊,坐到车里的时候,傅庭川已经把事情了解了个大概。
“所以那个高秘书,是你爸的……”傅庭川试图在脑中词库寻找一个不那么尖锐的词语,然而搜索枯肠,还是放弃了,“……情|人?”
“嗯。”徐越不让他发动汽车,而是握着他的手,无聊地把玩他的手指。
“我爸以前就有好多情|人,那时候我妈就知道,不过她没心没肺,压根不在乎。但是自从我出了那事后,我爸我妈都变了不少,我以为他们能好好过日子了——至少表现出来的是这样。我妈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她了,可我刚发现,我爸其实一点没变。更糟糕的是,我妈以为他变了。”
傅庭川反握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所以现在你对你爸……什么想法?”
徐越耸了耸肩:“没什么想法。我只是突然在想,其实我爸妈早该离了。上回我去我爸公司找他,发现连他秘书都知道他喜欢喝拿铁,可我妈一无所知。他们走到今天,不是一个人的错。没有感情的夫妻,根本称不上夫妻,也没必要在一个家了。”
徐越的声音有点低落,傅庭川不知道怎么安慰徐越,正愣神呢,徐越的手突然往他裤子摸了过去,傅庭川一惊,猛地抓住他:“你干吗呢?”
“瞎想什么。”徐越低哼了声,“你带烟了没?”
傅庭川瞪他:“不许。”
“就一根。”
“说了不许。”他拿起徐越的手,吻了吻他的手心,“可难戒了。”
两人在黑暗中对视了一会,傅庭川先破功笑了,徐越见他这样恨得牙痒痒,从副驾驶直接侧身扑过去把他按在座椅上,腾出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凑着唇去亲他。
傅庭川的唇湿润而柔软,含在口中像是一颗软糖。
酥甜到骨子里。
徐越的手从他的肩膀慢慢下移到他的胸口,按了按他的肌肉,喘着声儿说了句“瘪了”,然后继续吻他。
徐越的身体慢慢升温,紧贴着傅庭川的那部分烫得吓人,傅庭川搂了搂他的腰,低声道:“挤……你坐我这来……”
“腿上?”
“嗯。”
明明只是接个吻,两人的呼吸却急得像是刚跑完三千米,徐越觉得渴得厉害,强烈的感官刺|激让他的脑子仿佛要炸|开,只有和傅庭川更近一点才没那么难受。
就在他不安分的手摸到傅庭川皮带的时候,眼前忽然闪过汽车的远光灯。
两人用手挡了挡眼睛,第一反应不约而同。
——操,远光狗!
徐越回到了自己的副驾驶座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刚想对傅庭川说什么,忽然有人敲了敲车窗,他愣怔着回头,对上车窗外程时逸的脸。
两人同时一惊,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多久了。
等傅庭川把车窗降下来,徐越问程时逸:“有什么事吗?”
程时逸淡漠的眼神扫过他们,然后把手里的钥匙递给徐越:“你的钥匙,忘在我妈病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XD
☆、第59章
“你的钥匙,忘在我妈病房了。”
徐越面色尴尬地接过程时逸递过来的钥匙,说了声“谢谢”,然后下意识瞥了一旁的傅庭川一眼。
傅庭川的脸色也不太好,咳嗽了一声,问程时逸:“刚下班吗?”
“嗯。”
“我们去吃夜宵,要不要一起?”
程时逸的神情略显迟疑。
他以为他们只是客套。
“一起吧,去喝点酒什么的,病房有护士在,没事的。”徐越劝他,目光真诚。
程时逸终于点了点头,拉开了后排车门坐了进去。
如果车上只有傅庭川和徐越两人的话,应该有很多有的没的可以聊,可现在多了一个程时逸,氛围就变得古怪的沉寂。
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也不知道可以说什么。
到最后,还是程时逸打破了僵局,问:“去哪吃呢?”
傅庭川转了转方向盘,看了眼后内视:“老张烧烤摊,就我们学校东门那条路。行不?”
“行。”程时逸顿了顿,看了眼徐越,又说,“不过那里生意火爆,可能没位置了。”
傅庭川“嗯”了声:“去看看再说。”
十分钟后,傅庭川把车停在那条路口,三人两前一后的走进烧烤店。程时逸说的没错,生意确实很好,店内座无虚席,不过老板和伙计正在扛桌子,看样子夜场“露天烧烤”才刚要开始。
喝酒和烧烤当然得坐在室外才有气氛,三人抢占了第一张排好的桌子,点了几十串烧烤和一打啤酒,话不多说,只是敞开了肚子吃喝,三人酒量都不好,每人干掉了一瓶就开始微醺了。
喝多了的人话特别多,刚才还不发一言的程时逸,忽然握住傅庭川的手,一双醉眼看着他,然后打了个响亮的嗝,一股热气喷在他脸上:“你啊……变了……”
相比较而言,徐越还是比较清醒的,搞得清楚眼前的状况。
他咬了一口烤鸡腿,什么话都没说,继续冷眼看着他们。
傅庭川把手抽了回来,拍了拍自个儿的脑门,脸上带着酒醉后的红:“我哪变了……我哪变了?”
程时逸闻言低头“咯咯”笑了出来:“都会车|震了。”
徐越眼皮一跳,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疲惫地抬了抬眼:“震个屁。裤子都没脱呢。”
傅庭川看了他一眼,嘴角一弯。
两人的微表情都被程时逸看在眼里,他拿起杯子,把里面的啤酒一饮而尽,然后站了起来。
程时逸喝多了,站起来走了两步摇摇晃晃的,看着就要跌倒,徐越赶紧伸出手臂扶了他一把:“去哪呢?别乱走啊。”
程时逸甩开他的手臂:“放开!我回家。”
傅庭川听到他的话也站了起来,含糊不清地说了句:“等等,我送你。”
徐越回头瞪傅庭川:“你路都走不来了,还开车?”他说完拿出手机,打开滴滴打车,叫了辆出租车,让把程时逸送回家。
程时逸醉的恍惚了,却还有闲情分出一点思绪,问:“你们呢?”
徐越一愣,看了看傅庭川,平静地答:“我一会儿再打辆车送他回去。”
“哦。”程时逸轻笑了声,不再言语。
等到程时逸坐车走了,徐越终于能一门心思扑到傅庭川那儿了才发现,这家伙醉得厉害。傅庭川的侧脸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嘴巴里在念叨着什么,浑身都是酒气。
徐越想着,以后可再也不能让他喝酒了,然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凑到他耳边说话:“小
川川,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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