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儿的穿越 清穿》第33章


金碗还是银碗?
那天的宴席是以我被气得张口结舌为结局的。
回到畅绿轩,九阿哥往床上一躺,哈哈大笑。他说:“很少看到小母狼有这么吃瘪的时候,小十四可真是个人才!”
“还人才呢,坏蛋一个、坏水儿一泡!”我被气得头冒青烟,他还来给我添柴加料!我恼道:“也真有爷这样的人,看着兄弟打趣你媳妇,不帮忙,还在一边看哈哈!爷的形象全没了呢!”我看着他此时与人前一本正经、威风八面的样子毫不相符的形象,不禁反唇相讥。
十四那个坏蛋,身份摆在那儿,让我打不得骂不得的。若是个普通人,我早把他打得满头大包、满地找牙了!
九阿哥道:“小母狼生气的时候也是有形象的,爷是比不了了!难怪那两个坏小子总爱拿你打趣呢,你生气的样子,还真好看!”
瞧,平时总说我尖牙利齿的,可斗起嘴来,他的牙齿比我的还尖利!
今儿这是怎么了,刚在小十四那里吃了亏,又被这个家伙幸灾乐祸一番。看来,今儿不是个黄道吉日,不宜见人!
我跺脚,扭头就往屋外走,打算回我的福兮院自己一个人清静去。
我刚走过屏风,就听他在身后用略带威严的口气说道:“回来!”
我脚步顿了一顿,却继续往外走。以为他会追来把我强拉回去,或是由我走掉。可我估计错误。
身后并没传来脚步声,却传来一声有些着恼的轻喝:“我数到三,你若是不回来,就是在讨罚!一、二……”这家伙立刻开始数,都不给我个转身的时间。
我忙出声叫道:“回来了,回来了!”我一阵风似的跑回里屋,一下子扑到床边,说道:“我是在爷数到三之前回来的,爷不能罚我!”
别怪我没有骨气,我可不想再让他打一顿屁股,或者谁知还有什么其它奇怪的惩罚,这家伙整天琢磨人,整盅人的法子肯定多着呢!
看我回来了,他缓了脸色,微眯的眼中,闪着智狡的光。狐狸本性显露无余。他说道:“小桃儿跑得比兔子都快,不过我若说你没在我数到三之前上床仍然该罚呢?”
“什么?”我差点跳起来。“爷刚才只说要桃儿回来,可没说上床!”
“我说上床,就是上床!你有意见?”他眼睛斜睨着我,不善地说道。
他又来这招儿!耍爷的威风,不讲理!跟那天他打完我屁股,还问我有没有意见一样霸道。
我嘟着嘴不说话。我不能说有意见,也不能说没有。说有意见,他不善的眼神告诉我,敢这么说,后果自负!说没有意见,那就是承认我该在三之前上床而不只是回到床边,他罚得更是名正言顺。
见我不说话,他说道:“怎么,还跟爷赌上气了?”
我说道:“不敢!罚不罚全凭爷说了算,我一个小女子,怎敢跟爷赌气!”嘴里这么说着,眼睛却翻了他一眼。他眼中有隐忍的笑意,只看着我。我回瞪他,他忍了有一分钟,才让笑声从口中爆发而出。
这家伙还真能忍,也不怕憋坏了!
他笑着把我抱上床,揽到怀里,我挣扎着想脱开他的怀抱,我还气恼着。
他微使力按住我,在我脸上轻轻一吻,哄道:“好了,好了,不生气了啊。我们小桃儿这么乖巧可人,爷怎么会舍得罚呢?”
嗯,这话说得还像回事!我放软了身子。
他说了声:“爷累了,陪爷歇会儿!”就闭上眼睛不出声了。
我在他的怀里稍稍挪了个角度,这样我可以看到他的脸。他的五官英挺俊美,线条如刀削斧刻般清晰,任谁看到这张脸都会被深深地吸引。此刻,他闭着眼,那或智狡沉郁、或精明智敏的眼神,被挡在眼帘下面。看上去,少了份危险,多了份安详。就连平时常蹙起的眉头,此时也是舒展着的。
我抑制着自己,没有伸出手去抚摸。我怕破坏了这一刻的平和宁静。
他闭着眼,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我脖颈处的肌肤。我以为他快睡着了,可他却忽然开口问道:“桃儿怎么不爱戴首饰?”
嗯?他怎么想起了这一出,思维蛮能跳跃的。
踌躇了一下,我说道:“那些东西华而不实,桃儿不喜欢!”顿了顿,我说:“桃儿只喜欢实用的东西。”
这话说得言不由衷。我是专干珠宝文物盗取的,从小就被培养鉴赏这些所谓“华而不实”的东西。我不但喜欢,还喜欢得不得了!
只是,刘春桃的家底实在是白得可以,没有一件“华而不实”的东西。而福晋命人按份例送来的几件首饰,那品位一看就让人兴致缺缺。就算是想戴也无从戴起。
这才是真实原因,可我不会对他说出口。
现代人的傲气不允许我说出口。以前,无论有多大困难,我都没有向人讨过怜。我不喜欢被人怜悯施舍的感觉,我陆闵桃要什么,一向都靠自己争取!
这脾气似乎个性太强,不讨人喜欢。不过,我现在能保留的来自现代的东西,仅限于此了,我不想连这点精神上的东西都失去。
他没出声,但抚着我脖颈的手却微微一顿,才又开始轻抚。
我感觉出了异样,但没问他原因。
他忽道:“桃儿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
这话让我怎么答?这个时代的身体,几百年后的灵魂,性格复杂矛盾得难以描述。
我一时不知该怎样接口。
他却轻笑,“没关系!桃儿现在不妨先遮掩着,但总有一天会被爷发现的!”
HOHO~~!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又发现我什么地方故意遮掩着了?我以为现在不再刻意在他面前遮掩本性,他就会失去探究的兴趣,没想到,他还是不满意啊!
是什么地方,又让他起疑了呢?
他要我时,动作有些粗暴。我能感觉出来,他有些恼怒。我尽力配合,但还是没能浇熄他的火气。
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出他对我的恼怒。以前他的怒气大多是针对别人的,如我刚来的那天,他的怒气是针对纯禧格格的,我只是个替身。或者是半恼半宠的,如被他打了屁股的那一次,他只是给我个警告,并不是真的罚我。若真要罚我,就不会只在寝室中,由他亲自动手了。
第二天,我就知道他的恼怒从何而来了!
一回到福兮院,小荷就高兴地拉着我进屋,她指着摊了一桌的首饰,说是昨天下午我陪宴走后,和瑄斋的人送来的,还说是九爷亲自挑选的。小荷兴奋地说道:“这下主子有首饰戴了,兰香院的人再也不能笑话主子只得爷的宠,不得爷的照拂了。我瞧着这些首饰啊,比完颜主子的那些还好呢!您看这窜东珠项链的珠子,我从来没见过比这更大更匀的呢!”
小荷说得高兴,一点也没注意自己泄露了平时刻意不提的话。毕竟是小孩子!
她和杨嬷嬷平时听到再多有关我的坏话都不会在我面前提起,以免我心里不舒服。这也是我喜欢她俩的原因。
我看着那成堆的首饰,配合着小荷笑着。
看来他是知道我没有合适的首饰可戴,才给我挑选了这些首饰。倒也不惜本钱。小荷刚提到的那窜粒粒都有小拇指大小的珍珠项链,价值不菲。就这一条项链,就够刘春桃出身的这种家庭富富裕裕地过一辈子了。不过,以我的眼光,这条项链在这堆首饰中,其价值也就属中等。还有好几件价值要远远超过这条项链。
尤其是那件兰花造型的通体碧绿的翡翠籫,只说这翡翠的成色,就是极品,而它的雕工,就连我这双看惯了现代首饰加工工艺的眼睛,也挑不出它的毛病来。只这一件,就足可买下一座面积不小的宅子来。
九爷就是九爷,还真是挥金如土的奢侈啊!
忽然起我和他昨天的对话。我曾说过首饰之类的东西华而不实,不喜欢。他的好心一下子被我当成了驴肝肺。这当然会惹怒他,但真正惹怒他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他知道我是因为缺少首饰才不戴的,当时问我,只是想要听我的真心话。可我现代人的骄傲让我闭口不言,在他看来,是对他的疏离和不信任。
他是因为这个才怒的吧!他略带粗暴的动作,是对我的发泄。这个心思细密又骄傲的男人啊,随时随地都在对我进行探究。他要的,是我心灵的顺从么?可我,给不了!
我心灵的防线在他面前一览无余,我再刻意装扮乖巧和服从,都逃不过他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的探查。
我遇到了心灵上最强劲的对手,只有小心翼翼地加倍坚固心防,才能避免在他面前溃不成军。
下午,除了九爷,在任何人面前都不可一视的秦管家来了。他是第一次进我的福兮院。
他打量了一下我屋里的陈设,说道:“回头该给主子这屋里换换家俱了,这事我让老刘去办。”
老刘是府里下人中除秦管家以外的第二大牛人,负责府里大件物品的采办。我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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