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妾》第275章


会将责任全都推到我身上。我身后还有我的父皇母后,还有西武所有的子民,而且你更不该觊觎我的女人,所以只有你死了,我们所有人都才能安宁。好好上路吧,祝你来世再也不要做什么大家主的儿子。”
在他剑所丢弃的地方,是一个女子抱着一个男子在尖厉的哭嚎:“……阿南……阿南……你醒醒,你别死,给我活过来……”
“……都是姑姑不好,阿南,你为什么要来救我?我苦命的孩子,你那狠心的爹悬了重赏说要杀你,现在你死了,他是不是该乐意了……”
女子的哭喊声凄厉,而在火光映照下,被她抱在怀里躺在地上的人,一身凌乱的紫袍,胸口一个大洞,正不断朝外喷血。他长发披散,新雪般的面容此时已是一片死灰,他不甘地睁大眼,毫无焦距的望着夜空……
苏红茶差点尖叫出声,是曲湘南!
莫非是林漠遥杀了曲湘南?
他怎么可以这样做?
凌无双捂住她的嘴,她挣扎着要跳下去,凌无双再次点住她的穴道,咬着她耳朵低声道:“你不是说林漠遥是你的相公的么?他只不过杀了一个他认为该杀的人,你在这里激动什么?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弄出声响来,我会连那个曲娇娇都一并杀了,曲湘南是因为曲娇娇被林漠遥挟持而傻傻的跑过来送死,他现在为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你别让他的代价都成了白费!”
苏红茶恨恨地盯着他,眼泪急流,泪水滚过他的手背,像烧灼的炭火,让他更为烦躁,“人不是我杀的,你现在要恨的人应该是林漠遥,瞪我干什么?”
他恼怒地抱起她腾空而起,在山石上连点,飞快地离开了是非之地,徒留那凄厉的女声在黑夜中悲鸣。
回到寝宫,凌无双不仅没有安慰她,反而是把无声流泪的女子一个人留下来,临出门前咬牙切齿道:“林漠遥也不过是一个表面宽宏,实际心胸狭窄的人,想必你以前也领教过。他利用你对我射出的那一箭,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明?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现在似乎对你有恩的曲湘南也死了,所以说他根本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我现在给你几天时间好好整理,给我彻底断了对他的念头,我的武器最多还有半个月就可以面世,你安安心心地等着我来娶你吧。”
他重重地甩门而出,吩咐水战玉珠青梅注意她的动向,别让她冲动之下又逃了。
此时此刻,他心里也完全放下了一块大石,那个难以捉摸动向的曲湘南死了,林漠遥也中了他的计,以后的路,他完全可以高枕无忧,接下来,就看他如何推出他的杀器,调整军队,让整个圣族的勇士占据天下每一寸土地。
苍月一八五六年十月中旬,圣城将作营传来一片欢呼声,所有兵将欢心鼓舞,因为圣王研制多年的大杀器终于完全完工,当年被各国联军打败的血耻可以清洗了。圣王也是难得的与所有将领一起开起了庆功宴,上上下下,都在辛苦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后在此时放松心情的纵酒狂歌,觥筹交错,一醉方休。
圣王兴致高昂,喝了一杯又一杯,人生得意之时莫过于如此,事业成功,心爱的女人在怀,感情顺畅,一切都已经掌握在手,整个天下也即将属于他,他已经无所求,当真该尽情的放松一次。
他回到寝宫的时候,苏红茶已经睡了。
他过去静静抱着她,一下一下抚摸她的头发。
她在睡梦中要翻身,他便将她轻轻放下,眼睁睁看着,心里涌起无边的柔情。
曲湘南被林漠遥杀死了,他以为她会要很长时间去想清楚这个事实,可是她并没有像他所想的那个,她只是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整整两天两夜,不吃也不喝。这期间,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这一次他给了她足够的耐性和时间。
结果,只等到第三天,她就自己开门出来了,梳洗过后,破天荒的,她进了厨房,亲手做了饭菜,亲自给他送到将作营。
那一天他感觉所有的东西都变得美好起来,尽管她的菜色做得很简单,可是他却比吃到山珍海味还美味。
她很快的就恢复了往日的生气,有说有笑的,完全不见阴霾了。
她为他浆洗,每日三顿下厨做饭,他不能回时就送,若能回来,就笑吟吟地与他一起吃。
她为他梳发,甚至洗脚修剪指甲,从吃穿住行,她把他的生活安排打理得无微不至,巨细无遗,贤惠而温柔,就好像……是个小妻子一般。
他满足了,他知足了,这样就好,有她身边,万事皆休。
他不敢惊动她,搬了一张软榻,握着她的手,感受着她存在的气息,慢慢入睡。
*
苏红茶起得很早,做了早饭,便用托盘端到房间里来,她知道,因为杀器研制完工,他今天定然会忙里偷闲休息半天,然后再进行杀器的后续试练阶段。
凌无双躺在软椅里,身上盖着厚厚的锦锻棉被,只露出一张脸,雪后初晴,明媚的阳光透窗照在他的脸上,一张脸蛋洁白胜雪,美到令人担忧,生怕这美不是真的,随时会消融不见。
她把托盘放到桌上,看见他一双不断颤动的睫毛。
他伸出手来握住她的手,“我闻到香气了,今天做了什么?”
“听说你很喜欢吃臭豆腐,今天让你如愿以尝,做了一大盘,快起来,大懒虫。”苏红茶掀他的被子,没被子了,看他怎么睡。
凌无双睁眼嚷道:“我抗议,我什么时候说喜欢那种东西了?你别用那些古怪的东西来胡弄我。”
苏红茶笑着转身,把热气腾腾的饭菜都摆到桌上,“抗议无效,今天不管做了什么,都得给我乖乖地吃个一干二净,不然没有下一顿。”
凌无双从软榻上跳下来,直接走到桌旁,香菇炒油菜,虾皮冬瓜,三色豆腐,一碗肉末酸菜粉丝汤,三菜一汤,香味浓郁,引人直流口水。
他重重地吸了口气,一脸陶醉,“嗯,好香,我就说你怎么舍得用臭豆腐来喂我?”
说完还用一根手指拈了根油菜往嘴里塞,更是赞不绝口。
看他那副馋样,苏红茶忍俊不住,用筷子轻轻在他头上敲了一下,笑弯了眼,“别耍贫嘴了,快去穿衣服洗了来吃,水已经打好了。”
“今天天气好冷,你帮我把衣服挑好,我不知道穿什么。”他睁大了眼,用一种半央求半撒娇的语气。
苏红茶万般无奈,知道这男人最近被她宠坏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简直就成了个不折不扣的大懒虫。
她在衣柜里给他挑了件厚厚的绿色大棉袍,没好气道:“你长这么大,每到冬天都不知道自己要穿什么吗?”
“以前的事,我怎么记得?”凌无双一脸无赖的笑,只是当看到那种恶俗的绿色,脸色当即垮了下来,“我不穿这个,丑死了。”
苏红茶笑吟吟地把袍子拿过去,“就这一件吧,你以前穿得花不溜丢的,也没见哪个说你丑死了。来,我帮你穿上。”
凌无双一脸不乐意,半晌,才勉强慢腾腾地张开双臂,心不甘情不愿的让苏红茶帮他穿上绿袍子。
苏红茶帮他系好腰带,退后一步打量他,老天,这件衣服简直就是为他而精心准备的,他身姿俊挺,净白如玉,绿色不仅仅没显得恶俗,反倒更把他衬得丰神俊朗,外加他浑然天成的霸气,让人无法不被吸引。
她不由轻叹一声,“原来你穿什么衣服都好看,以前怎么没发现……”她是指前世的艺溪。
凌无双咧嘴一笑,“现在发现也不迟。”
接下来的日子,一有空暇,两人就像不解世事的少年,常常会肩并肩坐在屋顶数星星,或是并头躺倒,说着以前值得回忆有趣的往事。
他们像一对初尝到情爱滋味的少男少女,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可以津津有味的谈论,她说到好笑的时候,总是不吝惜笑容,被那美丽的笑容一照,凌无双往往都会被迷得神魂颠倒,经常讲着讲着不知道说到哪里了,只得又重新开始,胡天胡地的乱侃一通,苏红茶却像从来没有发现似的,静静倾听。
低低私语,耳鬓厮磨,时间从指缝间像流沙一样溜走,一切恍然如梦。
*
昨夜下了一夜大雪,怕大雪封山,一些下人没能及时送柴米蔬菜,在送走凌无双后,苏红茶便叫水战背着米和菜到了潜心阁。
尽管大雪覆盖了路面,但是潜心阁前面的小院子里的奇花异草竟越发开得鲜艳,果然是一个古怪的地方。
还没进门,就听堂屋里传来婴孩响亮的哭闹声,苏红茶笑着推门进去,屋子里布置得暖融融的,只见白芳华坐在火炉旁,手里抱着婴孩在诱哄。白春水在旁边手忙脚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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