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富贵荣华》第89章


人发现,还有可能瞒过去。如今既然忍不住炫耀了,就不要责怪被发现了。”
那丫鬟狡辩了两句,沈勋却不耐烦了,直接叫了自己身边的人进来拖了出去,没过多久就有人过来回话,说是那丫鬟招了。
李婉细细地听了那人的复述,眉头越发紧皱。那丫鬟不过是被人胁迫外加受不了诱惑,但是幕后之人却依旧身份不显。如此一来,又回到了原点。
沈勋见她皱眉,伸手去抚平她眉间,道:“不必太担心,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好了。也该让你看看我的手段才是。”
李婉想起沈勋这么多年其实也干着和这种事差不多的工作,不由笑道:“也是,你是行家里手,自然是该你处置的。”两人说笑着,就轻描淡写地将这件事轻轻揭过。
腻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话,沈勋就见李婉脸上浮现出疲倦之色来。他心疼李婉,连忙让李婉躺下了,自己起身出了房门。
两人如今是在客栈中包了一个院子住着,护卫丫鬟们也各自有自己的居所。
沈勋去那丫鬟如今所在的地方走了一圈,很快就出来,转身进了另外一间。他推门而入,就见几个人正坐在那里聊天说笑。见到沈勋进来,那几个人连忙站起来行了一礼,口称东家,说话做事之间,俨然一派商人风范。
沈勋笑微微地回了一礼,招呼着几人做下了,然后慢悠悠地说起了今日这件事。
那几个人凝神听着,脸上也不见什么惊讶之色,只是在听到沈勋说起,那丫鬟身上有毒,又收了他人财物的时候,才有人露出了微微的讶色。
“就连东家,都看不出那丫鬟身上的毒吗?”其中一个精瘦男子笑眯眯的问,那表情像极了贪财的商人掌柜,让人看到就要下意识捂住荷包的那种。
沈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那毒我已经去看过了。”沈勋说,“能看出来路,但是不能确定是什么毒。”说着,他就皱了皱眉,“这毒,不是齐国的毒。”
一群人脸上都显出怔愣之色来,片刻之后,有人小心翼翼地道:“不是齐国的毒,意思是,来自……那边?”
他指了指北方,面带询问之色。
沈勋点了点头,又道:“只是还有一点存疑,那毒中,似乎又有些南方的影子,实在是……”
一群人越发不解了起来。
一群人正商议着,廊下有个小厮扬声叫着沈勋,等沈勋出来之后,方才行了一礼,道:“老爷,夫人让我跟老爷说一声,那碗里的东西,是那个地方的。”
沈勋有些一头雾水地回去了,将这句话琢磨了一遍,忽地拍案而起。
那个地方,赫然是如今他们最为忧心的北宁皇宫。
北宁是前朝皇室所建立的王朝。前朝皇室比起如今的两个王朝,都大得多,鼎盛时期也有万国来朝的兴荣气象,皇室圈养的能人不少,皇室中暗藏了不知道多少好东西。
虽说如今南齐的皇室成功上位,却也没能将北宁彻底解决就可见一斑。
如今听到李婉说起碗中的毒来自北宁皇室,沈勋就觉得分外理解了。
只是,他越发不明白起来,李婉对北宁皇室有什么威胁,要让北宁那边专门派了人来对李婉下手呢?
一个深闺妇人而已……
这个问题在见到主使人之前,显然是没有答案了。但是知道了是谁在动手,沈勋也觉得安定了许多。然后,就越发咬牙切齿起来。
自己的夫人,居然被用上了这种手段,还差一点成功,怎能让他不恨。
于是心念一转,他就叫了自己身边的人过来,三言两语就给自己手下的人派了些任务,让他们在不伤及自己的情况下,给北宁皇室的人找点麻烦。
原以为手下人会对此不解,结果话一说出去,反而个个兴奋。
“东家您是不知道,手下人早就对那边一肚子火了,如今正好名正言顺地排揎排揎。”听了这话,沈勋不由得哑然,却又好奇地问起,为何对那边如此不满。
那手下人听了,笑眯眯地道:“东家不知道,如今北宁那边,也不知道那女人抽了什么风,一点征兆都没有,就说要提高商税。东家您也知道,小的们帮着东家干活,平日里就靠着做些小生意赚些小钱。如今那女人这样一做,不就是和小的们抢钱么,自然是怒意满满了。”
沈勋闻言,顿时吃了一惊:“这个消息怎么没有送上来?”
那人小心看了一眼沈勋,道:“东家,消息是送上去了的。”
沈勋想起这几天自己的心不在焉,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一声,道:“是吗?我知道了,这件事就放在一边。”
等到那人一下去,他就立刻收敛了脸上的笑,皱起了眉。
女帝忽然提高商税,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事?
想起前些日子李牧言的叛乱,沈勋心中顿时也如同李婉一样,充满了焦急。
北宁的皇宫进不去,消息少得可怜,他如今只有通过一些外围的消息来判断,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至今还没有一个明确的消息。
想到如今李婉的状况,沈勋强行压下了亲自上阵主持去打探清楚的想法,转头开始思索起李婉的病情来。
他写了好几个方子,又抬手揉掉,皱着眉来回踱步,完完全全的关心则乱的模样。若是让李婉看了,说不定心中越发温暖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81第六章
被沈勋关心的北宁女帝;如今正陷入一片沉默当中。站在她对面的,她看上了然后抢过来的夫君,看着她;脸上露出了她所不熟悉的,冷酷的笑意。
陆芷看着这样的李牧言;心中一片冰寒。
太陌生了,这样的李牧言,太过陌生。
陌生到,她似乎从来就没有看清楚过。
如今的李牧言;脸上不再是那种温柔的笑意;唇角上扬,带着从来就没有显露于人前的邪气;俊美的脸似乎在发光;让人移不开眼睛。
陆芷定定地看着他,发现自己似乎真的从来就没有看清过李牧言。
李牧言在她对面低低地笑出了声:“看清我?难道你试图去理解我吗?对你来说,我只是一个抢过来的玩具,喜欢了,就留在身边,至于玩具的心思,从来就没有认真地想过理解吧。”
他的眸光中闪动着冰冷的火焰,让陆芷越发移不开视线。
“你知道我的志向和梦想吗?不知道。你知道我最在乎什么吗?不知道。你只是知道将我带过来,然后像养一条狗一样养着,高兴的时候丢几块骨头,不高兴的时候,就栓在屋里。”李牧言的唇间吐出冰冷的话语,让陆芷一阵一阵地冰寒。
她觉得,自己几乎要看不清眼前的人。
“真可惜,我不是一条狗,是不是非常失望?”李牧言依旧在说,仿佛要借着这个机会,将所有心中想说的话都吐露出来。
也许,他觉得,自己大概以后都不会再有机会了。
毕竟谋反叛乱之事,向来坐下这种事的人,不会有好结果。
“因为你,我与父母生隙,李家列祖列宗都不会原谅我这个不肖子;也因为你的心血来潮,小妹的一辈子都毁了。战乱的时候,一个女孩儿在城破之后会遭到什么,难道你想不到?是了,你觉得不重要,但是对我来说,妹妹比你要重要一万倍。”
陆芷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
该说什么呢?这些事她是真真切切地做下了的,并且再也没有悔改的余地。
这个时侯,陆芷深切地意识到,那些已经发生的事,仿佛一道巨大的鸿沟横在两个人中间,再也无法愈合。
“既如此,又如何?”这种时候,她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声音清冷地,在巨大的宫殿中响起来,然后,一颗心跌落到地上,碎成了渣。
已经如此,那么就不要再想着愈合了。
陆芷清晰地意识到了自己再也没有办法挽回之后,脑海中冒出的,赫然是这样的想法。
反正,他在这里,永远也逃不掉。
被囚禁于这个深宫内,永远都逃不掉。
李牧言低低地笑:“你说的对,又如何?我确实什么都做不了。”他在笑,眼底却毫无笑意,平静得一片死寂。
陆芷觉得,自己似乎终于能看清一点东西了。
当心情平静下来,她露出了那种显而易见的冷酷之意来。那种冷冽得让人战栗的寒意从她身上开始散发,让这个大殿都陷入一片死寂当中。
“其实,你差一点就成功了。”陆芷忽然开口说了一句。
她坐在高台之上,看着站在那里的李牧言。他身上的衣服干干净净,却只是粗布的麻衣。但是就算如此,她依旧没法控制住自己,不去看她。
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深切地认识到,站在那里的那个人,她离不开。
“如果,不是你最后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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