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墨千秋》第66章


墨年鹤的双眸霎时一收紧,视线直射向雅,好似二月飞雪般冰冷的声音,“是谁!”
雅低首没有推脱责任道,“是绝刹楼。”
“很好,”墨年鹤唇边弯起一丝邪笑,“我要她们,全下地狱!”
“是!”
就因墨年鹤这么一句,从此,云栄国的闻名一世的绝刹楼便消失于人世间。
马儿还没缓下步伐,墨年鹤便跳下马直往大门疾步迈去。此时的墨年鹤已不同于以往的波然不惊,一身张扬的滔天怒火和隐藏在身影后的担忧直朝墨秋良的房屋狂奔而去。
端着汤药站在墨秋良寝室门前的夏延见墨年鹤风尘仆仆的走了过来,他就知道这个人一定半刻也容不得迟缓。
尽管她停步立于自己的跟前,一脸的平静,可夏延还是清楚的感受到那一阵阵的魄气,“墨叔叔已经醒过来了,我正准备把药端过去。”
“给我吧。”墨年鹤看着那碗中的汤药。她的爹爹,什么都不怕,唯独就怕这苦口的黑药汁。
夏延将手中的汤药递给她,并为她打开房门待墨年鹤举步进入房中后又关上房门独自离开了。
听有步伐的声音,墨秋良以为是夏延端药来了,于是说道,“夏延,我可不可以不喝那药……”
“爹爹,你说呢。”
耳边出乎意料的响起女儿的声音,躺在床上的墨年鹤震惊的转过头去,果然看到墨年鹤的身影。他的年儿……
“爹爹,听话,把药喝了。”墨年鹤手里拿着汤药坐在床沿。
“年儿……年儿怎么来了?”墨秋良霎时才想起重要的一件事,年儿一定知道他受伤的事情了!
墨年鹤看着他那因受伤而变得苍白如雪的脸颊,微皱起眉,“爹爹不想见到我吗。”
“不,不是的!只是爹爹不想……”墨秋良的话语停了下来,而墨年鹤又怎会不知他的想法。
内心一声叹息,墨年鹤不再追问,只是转向那黑色好死不见底的药汁,“爹爹,吃药。”
“年儿,爹爹可不可以不喝呀……”墨秋良好看的双眉皱得紧紧的,脸微侧过去已表示自己的抗议。
“爹爹。”墨年鹤只是简单的唤了一声,音里多了一道压力,墨秋良便知道自己躲不过了。
忍着浓浓的苦味和难以下咽的痛楚,墨秋良终于将那碗汤药喝进肚中。墨年鹤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块糖,墨秋良赶紧放入口中以此来减轻自己的痛苦。
起身将空碗放置茶桌上,墨年鹤走了回来对墨秋良说道,“爹爹,让我看看伤口。”
墨秋良一愣,不解道,“年儿?”
重新坐回床沿,墨年鹤再次说道,“爹爹,让我看看伤口。”
墨秋良知道一旦年儿看到那伤口的话一定不会饶了对方的,其实就连他自己第一眼看到那个伤痕之后都不敢再次入目。对上女儿的眼眸,墨秋良知道自己又再次无法躲过,于是自己伸手缓缓解开上身的衣物。
待那光滑细嫩的肤质暴露在空气中的时候,墨年鹤的双眸猛地一收,腹部那狰狞不堪的伤痕在这一片滑嫩的肌肤中显得无比的明显和刺眼,让人恨不得立即有能力将之抚平。
墨秋良见女儿没有出声,抬首看向她,却发现她的脸颊竟比自己的还要来的苍白,“年儿,你怎么了?”墨秋良焦急的问道。
“爹爹,这烙印……你为何会有。”墨年鹤双眸直直盯着墨秋良腹部那只好似欲展翅飞翔的血凤凰。这烙印,明明……
“哦,这个啊,”墨秋良因她的话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低首对上自己身上的印记,也茫然的说道,“爹爹也不清楚呢,之前一直都没有,只是不知为何身上会突然多了这个……”
墨年鹤起身下意识的一步步往后退,脸色早已没有一丝血色可言。
血凤凰下
眼前看到的图印让墨年鹤难以置信的频频后退,直至身子靠上那茶桌,墨年鹤失神般的低语道,“爹爹……这个印记是四个多月前便有的,是不是!”
墨秋良一愣,没想到对此年儿竟会知道得这般清楚,而年儿的失常更是让他心生浓浓的不安,“年儿,这到底是什么了?你不要吓爹爹呀!”墨秋良想起身,可是腹部的伤口让他动弹不得,不小心扯到了伤口,让墨秋良皱紧了眉头。
此时陷入自个心绪的墨年鹤已顾不得墨秋良的伤势,她冷冷一笑,“爹爹?”她抬起头看向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爹爹这两字让你很苦吧!”
“年儿……年儿是什么意思?”从未见过年儿这般模样的墨秋良不知为何心里是一阵阵的害怕,总觉得好似自己藏至深处的秘密都要被挖掘出来了。
“那天晚上,那人究竟是不是你?”
在得知自家妻主无事并且还处置了于氏家族之后,丰炎偌终于可以放了下心来好好养胎健养身子。可没多久他就从暗广那得知公公受伤的消息,一时心又不安了起来。
“你再说一次!”丰炎偌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暗广。
“回主子,是宰……”暗广话未说完便找招来丰炎偌狠利的一个巴掌。
“混账!我是怎么吩咐你们的,没有我的命令,即便是我姑姑,你们谁不许对墨家动手!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主子吗?”丰炎偌气急败坏的直瞪着暗广。若是让妻主发现公公受的伤是姑姑所为,妻主绝对不会原谅姑姑的,说不定连带的对他也……
丰炎偌不敢想象那会是怎样的结果。
“主子,可是宰相大人她……”她们身为下属怎可违背主人的意思,而宰相大人的脾气岂是她们挡得住的。
知道她们的难处,深呼吸了几口气,丰炎偌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挥挥手说道,“罢了,你先下去吧。”
“是,主子!”
丰炎偌愁着脸在一旁的榻上坐了下来,暗自思虑着该如何对墨年鹤解释这件事。
越想越是头痛,正当丰炎偌起身准备先回床小寝一会时,房门被人打了开来。闻声望去,丰炎偌发现站在门口的正是自家的妻主。
“妻主……”丰炎偌喃道。
若是以往他定然十分欢喜妻主的出现,可如今心里有着这番心事,丰炎偌一时竟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家的妻主了。
只见墨年鹤站在门口面若冰霜,眼眸紧紧盯着丰炎偌,尽管两人只见隔着一段距离,可丰炎偌还是隐隐感觉到她身上有着一股杀气。
“妻主,你是怎……”
不待丰炎偌把话说完,墨年鹤疾步走到他跟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两人的鼻尖只有微小的距离。丰炎偌这才看清墨年鹤那微微泛红的双眼,只听她冰冷说道,“你可想知道欺瞒我,会是何等下场?”
丰炎偌一愣,不知自家妻主为何会突然说起这话来,“妻主,你这是怎么了?”
墨年鹤扬起嘴角邪笑道,“你之前不知问过我,如果有人欺瞒我,我会如何待之吗?”
“炎偌,炎偌的确是问过……妻主能先放开炎偌的手吗?炎偌好疼啊……”丰炎偌心里突然很是害怕,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妻主,好似换了个人一般,就好像……就好像是一个随时都会把他撕了个粉碎的魔鬼。
墨年鹤还真的缓缓的松开他的手,如雪冰凉的声音说道,“把衣裳脱了。”
“什么!”丰炎偌惊叫道,显然一时消化不了墨年鹤突然来的这句话,“妻主想要做什么?”他下意识的问道,全然不知自己说了什么。
“你说呢,身为夫郎,我让你脱了衣裳难道不对吗?”
“可,可是……”丰炎偌从墨年鹤出现之后就一直处在惊慌之中,他根本想不出妻主究竟是怎么了。他不是一直很渴望妻主能主动靠近他的吗,可是,为何这样的她反正让他更是害怕而忍不住想逃离呢?
“还是,你想让为妻亲自动手呢?”墨年鹤嘲讽的说道。
丰炎偌紧张的揪住自己的衣襟,“妻主,我……还是炎偌自己来吧。”
丰炎偌小步走到床沿坐下,而后那颤抖的双手缓缓的解开腰带直至暴露出那白皙滑嫩的上身。如今那腹部已有些微微凸起了,墨年鹤眯起双眼看着他那光滑完美无瑕没有一丝痕迹的腹部,眼里闪过一丝冷光。
除了那一夜,墨年鹤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的身子,尽管两人已经成亲了几个月,但由于在忙着墨家的事情并且她自身不热衷于男女之情,所以也未曾想过这一点。
当丰炎偌还是解下其他衣物时,墨年鹤出声制止了,这让丰炎偌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丰炎偌,我只问你一次,”耳边传来墨年鹤恢复以往冷漠的声音,“你肚子那孩子的娘亲,是谁?”
丰炎偌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你肚子那孩子的娘亲,是谁?
你肚子那孩子的娘亲,是谁?
……
这话在丰炎偌的脑中不断回响着。丰炎偌双眼无神,缓缓的抬首看向墨年鹤,启唇道,“妻主,你……”
这次,墨年鹤没有再开口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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