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江山要美人》第66章


她做了个梦,梦里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却清晰的听到清灵的声音在上方传来,比她在混沌之中更为绝望,更为悲哀。
于是她哭了。
这道熟悉声音用从未用过的悲哀语气在她耳畔响起,于是她本能的在混沌之中一直哭一直流泪。
他说,暖暖,知道如何让一个人彻底的毁灭,置于灭顶的绝境吗?就是把一个九岁的小孩饿个三天三夜,让他无力挣扎,然后在他身上下最毒的蛊术,就像罂粟一样让任何人无法抗拒,扔到黑暗中任由一群后宫争宠的女人玩亵,一场预谋好的阴毒的计谋,然后等着别人来网罗,一个可以让后宫独宠却无人敢争宠的把柄,仅仅只是牺牲一个九岁的孩子而已,何乐不为?
他说,暖暖,知道什么叫死而后生吗?就是让你在绝境里彻底死透,要么从今以后你就永远行尸走肉,要么从今以后脱胎换骨,只是以后活着的再也不是你自己。
他说,你现在看到的,已经是死了一次的我。
他说,暖暖,已经死了一次的人,不会再任意释放感情,更不会有感情,从今以后,只能他抓人弱点,只有他才能。
最后一句,他说
暖暖。
游戏,开始了。
浩劫
暮暖猛然醒来,床头空无一人,满脸泪痕。
暮暖病好了以后,萧兰殿越来越奢靡,以前至少只是女人之间斗争而不清净,现在是日日笙歌,歌舞升平。偶尔走进在大殿上,就会看到凌祤瞳被一群千娇百媚的侍女围着,眼神迷离,衣裳不整,本来俊逸不染一丝尘埃的身影终日沉迷在酒池肉林,腐糜不堪。。。。
那亦真亦假梦境,竟让她提不起一丝怒意,竟落荒而逃。
只是怕自己心疼他,然后再一次心软了,再一次困惑与亦真亦假的是是非非中。
到最后,怕再一次活该自残,活该再也无法治愈,活该彻底沦陷。
从来没人告诉她,到底该怎么做。。。。
她亦不想再作茧自缚。
后来,暮暖回忆起过往,才发现她和凌祤瞳之间,一直都不公平。
因为一开始就注定她在玩一场,必输无疑的赌局,赔上的,是一生的动情。这时的她,绝对想不到在时过境迁后,将是何等的悲凉绝望。
惨烈的,让她再也不敢回头看一看,那疼到骨子里的悲怆,这一生最大的浩劫。
这浩劫
是她的。
也是他的。
暮暖看到花笺貂的时候,那时正当黄昏,他一贯的风格就坐在高出晃着腿,出其不意的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知道看到亲人的感觉吗?暮暖连愣都没愣,直接冲向前去拽下他的腿;然后扑到他怀里哭的跟个孩子似得。
花笺貂一手抱着暮暖,一手拿着乌龟死命的对着发红的眼睛扇着。
“闺女,我们家家教哪里出了问题,我从来没教过你一见着人就冲上去在人身上鼻涕眼泪一块蹭啊!”
“我,我昨天晚上还梦着你来着。。。。”
“我知道你挺想我。”
“梦里天特别蓝,海特别大。”
“我知道我们一家子一起小日子过的挺美。”
“我还特地拿棍子在上面敲了敲。”
“。。。。。。。”
“然后我发现这小王八壳又硬了很多。。。。”
“。。。。啊?什么什么?”
“诶呦喂,我的小王八羔子,可想死姐姐了。”暮暖一把抢过花笺貂手里乌龟,抱在怀里沉醉着。
“不是吧,你死丫头。。。。。”花笺貂抓了抓头,本来要掉不掉的眼泪全缩回去了。
“嘿嘿嘿嘿。。。。。”
浩劫(2)
“你这臭闺女,消遣我。”花笺貂故作生气,亲昵的戳了一下暮暖的脑袋。
“呀,这是哪位姐姐啊,不会是皇子又纳的新妾侍吧?”身后一道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花笺貂一转身,本来好看的脸全都皱在一块:“他娘的你说谁呢?老子是男的!”
那位妾侍吓了一跳,在宫里看到一个绝美的人爆粗口确实是一奇观。不过她定了定神又拖着发腻的声音说道:“呦,姐姐在宫里跟一个男的又揉又抱,你把祤皇子的脸面往哪儿搁,恬不知耻啊这不是。”
花笺貂撩起袖子正要冲向前去被暮暖一把拉住了;淡定的问道:“病,好了?”
花笺貂讪讪的退回来,对着那侍妾吼着:“给老子滚!”
那侍妾一哆嗦,又惊又恼的走了。
“她怎么叫你姐姐,我可没这么丑的闺女。”
暮暖揉了揉发红的眼眸:“同侍一夫当然要以姐妹相称了。”
“啊?他。。。。”
“诶,你怎么进来的?”暮暖打断他的话问道。
“我当然是想进就进咯。”花笺貂这单纯的孩子就乖乖跟着转移话题了。
“噢。。。。”
花笺貂摸着下巴:“不喜欢这里?”
“物是人非,或者已经面目全非,谁会喜欢这里,傻子都不会喜欢这里。”暮暖放空目光,征讼的注视着某个地方。
“闺女,放心,你花爹爹很快就会带你离开这里。”
“啊?”
“嗯。”
。。。。。。。
一切不是毫无原由,按凌祤瞳的筹谋,花笺貂的出现,然后一系列布局的开始。可是祤瞳他从来有没有预料到过,他也会有失算的一天,才开始的布局,仅仅只是第一步,甚至与他的计划范畴无关紧要,却让他彻底万劫不复。
“夫人,皇子今天在月流泉旁边设了一个家宴,邀请所有姐妹一起去,到时候一定得去。”一个宫人进来通报着。
“不去。”暮暖毫不犹豫的拒绝。
“夫人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皇子那里我们不好交代啊。。。。”
“去也行啊,让那些女人们离我越远越好,我没空陪她们演戏。”
“行行行,只要夫人您去了就好。”
暮暖耸耸肩,无所谓了。
接近黄昏,月流泉边上落叶缤纷,通透明黄的夕阳倾散,暮暖到时看到他们已经坐在高台上,高台下是流泻而下的小布流,一直倾泻到七米高台下那一弯湖水里。
亲手把她相公杀了
抬头,高台上依偎在凌祤瞳身边劝酒,撒娇,调情的女人们,在唯美的夕阳和缤纷的落叶下,格外不搭调,生生将静谧美好的夕阳打碎成喧嚣。
低头,一步步走上高台,似乎已经麻木,只是这种越来越不忌讳暴露在空气中的奢靡,还是让她心寒,让她陌生。
越来越近,那个在庸脂俗粉中醉生梦死的人是个凶手。
亲手把她相公杀了,而她却无力也毫无立场指责他的罪行。
这世间从来不允许去指责一个变了心为什么扼杀过去还未变心的人,也从来无法奢望一个已经变味儿的人,时光流转,重新来过,让原滋原味的人回来。仅仅因为,他已放开手,大步流星的走向现在,而她,却一直踌躇不前,停在过去,看着他越行越远的背影,然后淡漠的告诉自己:他不是他,那个真正他只只陪自己走到这里。
。。。。
“看,姑娘们,我的结发妻来了。”声音轻佻发腻,眼神迷离。
暮暖定定的看着他,握紧手,把我相公,还给我。。。。
周围一片娇笑:“皇子真爱开玩笑,你是万金之躯,哪里会需要一个庶出的结发妻子。”
凌祤瞳也笑,笑的了然,暧昧的在那妻妾唇上一啄,调笑的看着暮暖:“楚暮暖,怎么办,你的地位得不到大家的承认啊,庶出的身份让我好难为。”
暮暖抿着苍白的嘴唇,木然的看着他,血红的夕阳映的她脸色通透。
“让你为难,我感到抱歉。”清落的声音自嘲,孤独,落寞。
凌祤瞳低着头轻笑,然后抑制不住笑的越来越刺耳,周围也附和着娇笑。
所以呢,今天来就是为了嘲讽戏弄我的吗。。。。。
墓暖映红的眸子中,闪着细碎的光亮。
“姑娘们看到了吗?前两天的还是一只母老虎,今天怎么变的那么温顺,让我好难适应啊。”轻浮,调侃,讽刺。。。。。
“这不是皇子魅力大么,谁敢再您面前叫嚣呀。”
“是呀是呀,姐姐你可是迟到了,要罚酒呀”一个扭着着腰肢,媚态横生的女子拿着酒杯走到她面前。
暮暖安静的看着凌祤瞳,接过酒杯,抬起手,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酒水从那妻妾发顶倒下。
等待死亡的姿态
气氛僵住。
“呀!你干嘛,皇子,姐姐她竟然当着您的面就欺负我,你可要为我做主。。。。”那个女人瞪了暮暖一眼,狠狠的推了她一把,然后回去粘着凌祤瞳的腰身嗔怪着。
凌祤瞳戏谑的看着暮暖,起身,款步来到她面前,双手攀上暮暖的肩膀,轻轻一掰,让她背对着自己,面朝着他的妻妾,从头到尾,温柔到薄情。
温湿的声音在她耳边幽幽萦绕:“姑娘们,你们姐姐那么爱玩,那么有个性,我们是不是也该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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