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江山要美人》第92章


“怎么了?”暮暖转过身疑惑的看着她。
花笺貂微微不自然的走上前:“你头上有东西,我帮你拿下来。”
“啊?好,快点。。。。”暮暖转过身说道。
花笺貂伸出手,撩起她一缕发丝,握剪刀的那只手却在半空中顿住了。
“好了没!”
他一回神,一刀剪下去,细微的‘咔嚓’声似乎重重击在他心尖。
暮暖顺手撩了一下发丝,花笺貂脸色一僵,不动声色的将发丝藏在袖口中。
她不经意的回过头看了他一下,狐疑的低估着:“怎么了,怪怪的。。。。”说完了就迈出门口走了。
花笺貂举起手看着手中一缕发丝发征,半响,藏在胸口进去了。
有谁还能信?(4)
花笺貂进来凡间,直直走到床边,在凌祤瞳对面坐下,笑了笑:“祤瞳,以前那个那个玩权弄势的人,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可以把自己弄的那么落魄。。。。。。”
凌祤瞳安静的坐在他对面,下巴抵着膝盖,面容隐藏在发丝中,顾自把玩着手里的暖玉。
“你知道师傅离世前对我说什么吗?”花笺貂轻垂眼眸,没有直视他:“他告诉我,你娘是他师妹,知道她当年为什么不随先皇入宫吗?因为她天生命格犯煞,克周围亲近的人,天生,就是不详之人,所以她才不敢跟随先帝而不是因为不能独宠,可以就算她没有随先帝回宫,先帝依旧思念成疾不老而终。。。。。你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当年皇帝找你入宫时,也将你娘的所有亲人一起陪你娘殉葬。。。。。尽管后来你在沐阳城暗中周旋将府收买下,可是,那时的白府,剩下的仅仅只是一座府邸。。。。”
花笺貂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当年好奇,师傅跟我说这个做什么。。。。”他一顿,叹了一口气:“因为师傅说,你天生,就遗传你娘的命格,生来就是,不详之人。。。。会遭遇各种境遇,甚至被世人遗弃,注定孤独一世。这么多年我一直纠缠你,你不觉得好奇吗?师傅嘱咐过我,要一直陪着你,帮你当但各种境遇,这种人在世上活的太难了。。。。”
“小时候,我那么不喜欢你,是真的,你比我聪明,师傅对你比我好,我嫉妒你,处处与你一争高下,但是我却不得不陪着你,不得不在各种境遇中助你一臂之力。这是师傅的嘱咐。”
一句话,彻底解释清所谓的发小,所谓的儿时玩伴,所谓的在困境中替你挺身而出,最初的原因,仅仅只是冰冷的执行托付而已,与感情无关,与真心无关,所谓不详之人,所谓被世人遗弃,所谓注定孤独,其实,一点错都没有。。。。
至始至终,凌祤瞳都低着头,像个孩童一般顾自把玩这暖玉,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屏蔽着外界的一丝一动。
而这些话,也只有在凌祤瞳意识不清楚的时候,花笺貂才会说出来。
“我从不顾忌这些,也从来无所谓命格克不克人,反正我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陪你又如何?”
花笺貂抬起头,眼神冰冷:“可是,我从来没有像现在厌恶你那煞气的命格,你那么明了的一个人,如何不会知道我一直隐忍着对暮暖的感情,就算比你晚了一步,好,我可以不争不抢,但只有一个念想,我比谁都希望她能幸福,能安然度过一世。。。。当初以保护为理由把她推开怎么不彻底让她离开你!你知道不知道你这种命格只会让她陪你一起下地狱!”
花笺貂握拳冷笑:“我现在却比谁都厌恶你是个天生不祥之人,你是难,步步为营,所以你身边的人永远非死即伤。跟着你,她只会颠沛流离,你要是没本事保她一世安康,那么,我来。就算对不起师傅,对不起你,我也要把她带走,如果你为他好,请原来我这一次的自私。”
光线透过错落青丝,丝丝映在他干净白皙的面容上,清浅的目光一点一点深沉,若有似无的勾起一丝淡哂的笑意,生疏而嘲讽。。。。。
浅的,似幻非幻。。。。
你让我前二十多年全白活了
一个时辰后,伊生带着昏迷的凌祤瞳出了石室,花笺貂接过他,竟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沈言一在水曹里洗干手,优雅的擦去水珠:“借你三个时。”
。。。。。。。
花笺貂抱着他出现在院落里时,意外的暮暖没有激动的到处乱找,而是看了看他怀里的凌祤瞳,语气趋于平静:“你们去哪里了?”
“我。。。”花笺貂躲闪着她的目光。
暮暖笑容明媚:“带他出去玩了,累了,又睡着了?”
“啊,嗯,是啊。”他近乎狼狈的侧过身带着他进屋。
。。。。。
暮暖一直坐在床边双掌合着他的手,看着他的柔情似水,花笺貂坐在一边一直沉默不语。
三个时辰后,他睁开眼睛看着床顶,幽深如古泉,声音温润,问的第一句话是
“沈言呢?”
暮暖愣住,久久没有出声。
沈言不知什么出现,抱胸依靠在门口,姿态娴雅绕绕,勾唇浅笑,声音如春风温柔:“醒了?”
凌祤瞳起身,迷茫的看了一眼床边呆滞的暮暖,抽回手,起身,款步到沈言身边。
“嗯。”
暮暖呆呆的转身,看着他背影白衣墨发,纤尘不染,门口融光绘着他柔和的轮廓。。。。。
沈言眸光流转,扫过低头不语的花笺貂和在床边呆滞的暮暖,轻笑一声:“走吧。”
然后,他们同时迈出门,消失在日空强光的门口。
从头到位,暮暖忘记了激动,忘记了歇斯底里,更忘记了竖起一身伪装的刺,强装着倔强和高傲,站在他前:这是我相公,你谁?滚。。。。
闭上眼睛,隐隐约约还能看到那抹轮廓。。。。
他醒了,好像想起所有人,好像唯独记不起她,她看过他在庭院中和沈言下棋的身影,看起来,那么祥和,那么相得益彰,一点也不突兀。。。。
她看着,想着
我的相公,如今又如嫡仙般聪明绝世,似乎一切都未曾变,仅仅只是,少了我的参与,这样的你,其实,我宁愿,你能傻一辈子。。。。
她给他的自信太多,他给她的失望太多。
她不恨不怨不恼,只是累了,只是倦了,付出的太多,回报的太少。。。。
自己,只是个,女人而已呀。。。。
曾经有一个人,离开了她两次,她两次陷入生死境遇之中。
曾经有人两次用淡漠的表情,冰冷的语言对着她说过:你走吧。。。。
第一次,他说,梦醒了,你走吧。。。
第二次,他说,你是谁,你走吧。。。
第一次,她歇斯底里,觉得全世界都灰暗了。
第二次,她安静而迷蒙的透过他侧身,看着苍茫的天空。。。。
哦。
突然觉得很冷,抱起手臂,视线从头到尾未落在他身上,似蒙上一层灰
然后迈步离开。
脚步顿住,平静的转过身看他。
那人面容娴雅淡然,那抹若有似无魅人的弧度那么美丽,那么生疏,那么,像她见到他第一面时,笑的如古泉一般深邃。
她也笑,紧了紧抱臂的手。
我要说什么来着,哦,对了,你让我前二十多年全白活了。。。。。
唇枪舌剑
亭子里,两个白衣墨发男子优雅的拈子下棋,举手投足尽显与生俱来的温文尔雅气质。
远处看来一派祥和,置身花园中,如同风雅的水墨画。
只是前一刻,其中一个男子带着三分生疏,七分冷漠对一个女子说过:你是谁,我不喜欢被打扰,你走吧。。。。
转身坐在石桌上,从容不迫的与对面那个似笑非笑的男子继续下棋。
那女子哦了一声,转身离去,他淡漠的表情松动的不易察觉,只是那女子突然转过身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句
我要说什么来着,哦,对了,你让我前二十多年全白活了。。。。。
他依旧笑的不为所动,右手捏紧的动作却一点不落的映入对面娴雅男子的眼眸中。
那女子离去后,他们棋下的依旧从善如流,闲情逸致的对聊。
“师弟,棋艺一流,演技也一流。”
“哪里哪里,希望师兄说的话也同你手段一样顶级,最好无人能及,切莫失信。。。”
“我说过很多话,请问,师弟指的是哪一句?”
“让花笺貂和暮暖还有伊生三人怎么来,就怎么回去,可别加点邪术,带点晦气,这样,传出去对你名声似乎不太好。。。”
“师弟什么时候如此善良,花师弟如此陷害你不说,怎么善心宽到伊生那儿了,这可不是你。。。。”
“师兄说笑了,师兄别忘了这次计谋你可是当之无愧的犬头军事啊,您都如此,我还能安详的和你茗茶对弈,何况只是一个被你颐使的人,出来混的,总要还的,何况伊生,还是我欠下的。”
“师弟真是玩文字游戏的高手,不着痕迹,半句却不离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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