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无邪》第158章


以前在现代,赵宁哲忙公事忙的天昏地暗,回到家里,有时候也会叫头晕头疼,知聆便暗中留心,学了些按摩的手法,时常替他按一按,按过后,果真会轻快些。
没想到此刻竟也能排上用场。
知聆轻轻替赵哲按着,一边垂眸看他的脸,此刻比之先前不同,心情十分平静,波澜不起。
偌大的大殿内,只听到彼此细细地呼吸声,静谧而安稳。
大概是半刻钟过后,赵哲轻声道:“朕好了。”他长叹了声,抬手握住知聆的手。
她身上那股淡淡地香气一直萦绕鼻端,手劲不高不低,绵软地按着他的额头,从未有人这样做过,因无人敢如此对待堂堂天子。
但是她不一样。
她做的如此堂堂正正,顺其自然,就像是曾有过许多次一样。
赵哲静静地坐着,忽然间想到知聆曾说过的一句话,在他看来那是个玩笑话,又或者是她用来讨好他的,那时候,她说……她梦见在另一世,他们两个是夫妻。
或者,那是真的?
赵哲笑,心头忽然变得非常柔软,他闭着眼睛仔仔细细感觉一切,恍惚之中心极为满足,但却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闪念。
就好像,真的曾经在哪里经过……
他心里大为感激,却也大为惶恐,就好像一切太好了,最终不留神就会失去。
因此赵哲探手,握住知聆的手,仍旧把她拉到身边来,抱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知聆垂眸看他:“真的好了吗?”被按过的头,略微有些红。
“嗯。”赵哲答应了声,用力抱住她,把头压在她的胸口上,“纯明,让朕抱一会儿。”
知聆不言语,任凭他抱着,他把头靠在她柔软的胸前,感觉那一处令人神魂颠倒的馨香,情愿就这样一生一世地就埋首其中。
隔了会儿,赵哲才抬起头来,说道:“北边有事发生了。”
知聆道:“皇上想如何解决?”
赵哲闭了闭眼睛,又睁开:“好些人都主张和谈,说是不必要劳民伤财,妄动干戈,说什么戾气于天不祥。”
知聆摸摸他的脸:“皇上的意思呢?这才是最重要的。”
赵哲眉头一蹙,并不说。
知聆便也不问,这不是个张口就能给出答案的小事,的确是举足轻重,关乎整个国家。
而且她的身份敏感,也不能多参与其中。
赵哲想了会儿,却道:“你可知道段重言的意思?”
知聆万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便道:“皇上怎么提起这个?”
赵哲看着她,微微一笑:“朕听闻,昨儿段重言一身素衣,当街拦马,大骂相国,说他们一力主张求和,对青国人献媚,实在是国之耻辱。”
知聆咽了口唾沫,目瞪口呆,有些难以想象那副场景,喃喃道:“他居然……”
赵哲一笑,看着她,说道:“相国已经在朕面前告了他了,说他身为大臣,当街举止失措,口没遮拦,有失官体。”
知聆道:“皇上罚他了?”
赵哲叹了声,沉默片刻,说道:“你在宫里,大概是什么也不知道,昨儿他房里的人没了。”
知聆一惊,隔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叫道:“皇上的意思,是说练素*……练大奶奶没了?怎么会这样?”
赵哲看向她:“听闻是小产了个孩子,大概就留下了病根,一直拖延着。”
一重又一重地,如海浪袭来。让知聆大为震惊,一时无语。
赵哲说道:“朕便跟相国说,段重言是因为丧妻加上丧子心痛,故而才一时举止失措,朕便没怎么责怪他。”
知聆听着赵哲的话,心头忍不住抽了两抽,又想到段重言,心中滋味就很奇异了。
赵哲的手轻轻滑过她的肩头,打量着她的神色:“纯明,以后,就别想着他了。”
知聆身子一颤:“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赵哲在她唇上亲了口,双眸对上她的眼睛:“朕的意思是,以后,就只想着朕,只是朕的人……如何?朕忽然也很想,让你给朕生个孩子。”他越说越低,知聆却几乎没忍住将他推开。
“皇上,你在说什么……”知聆仓促一笑,看向别处。
赵哲捏住她的下颌:“你明明听见了。”
知聆道:“皇上说笑了。是了,太后曾问,今晚上皇上准备歇在哪?”
赵哲眉头一皱:“哪也不去,就在寝殿。”
知聆试图下地,赵哲却紧紧地抱着她:“朕说到段重言,让你心里不痛快了?”
知聆抬眸看他,摇了摇头,赵哲道:“真的没有?”
知聆望着他幽寒的双眸,便微微一笑:“皇上怎么又吃起这样的干醋来了?我跟他不是早就没有干系了吗?”
赵哲盯着她看了会儿,才重新将她拥入怀中:“心里也不许想着他。”
知聆叹了口气:“皇上,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
赵哲听着她的声音,忽然道:“跟逸儿一样?”
知聆心头一跳,想到逸儿那小模样,又想到方墨白说他养小狗儿,似乎能看到逸儿欢悦贪玩的场景,这孩子先前受了太多苦,也幸好有现在。
知聆想到逸儿,就好像所有阴霾都散了,忍不住便真的笑了笑:“皇上说哪里话,我是玩笑的,皇上竟当了真么?”
赵哲抬头看她:“朕的意思是……逸儿、是不是……”他犹豫着,看着面前那双清澈的眼睛,那句话却始终无法出口。
几乎与此同时,在段府书房之中,段康一声怒吼,隐约传来瓷瓶落地的碎裂声,并“滚出去”。
段嘉安一边劝着父亲,一边将段重言拉出门外,紧走两步避开了书房。才道:“哥哥这是何必,竟然当街跟相国大人对上,这不是自找灾祸么?哥哥如今才被降职,幸好皇上圣明,格外开恩,才没有又降罪,哥哥以后且不要再一心妄为了!”
段重言冷冷地道:“我就是瞧不起这些求和派对外谄媚对内却耀武扬威的丑态,要我不言,除非我死。”
段嘉安见他要走,忙也跟上,皱着眉地劝说:“哥哥就算不想别的,总也要为我们家想想,现在朝中只有相国势力最大,你又何苦去碰!父亲先前听说,都晕了过去,你总不能把父亲活活气死。”
段重言站住脚,抬头冷笑,转头看向段嘉安:“如果真的一心求和,堂堂天朝毫无血性战意,到时候青国人杀来,所有的人都活不了。”
段嘉安听他越说越不像话,气的一跺脚:“哥哥!你这是怎么了!莫非真是失心疯了不成?”
段重言目光淡淡从他面上扫过,却什么都没说,只冷冷一笑,迈步就走。
段嘉安将他袖子死死拉住:“哥哥,我这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我们段家……”
段重言站住脚,缓缓回头,重看向段嘉安。被他目光一扫,段嘉安竟觉喉头发干,有些寒意。
“为了我好?”段重言看着段嘉安,缓缓道:“你觉得,练素*临死之前,我为什么许了你进去看她?”
作者有话要说:大段:小白菜,心里黄~~~~~~
老赵:又唱这首,烦不烦,换一个!
小段:哥,他把你当点唱机,打他~
咳咳。。。
二更~
☆、第105章
段重言看着段嘉安:“为了我好;为了我们段家……你心里当真是这么想的?”
段嘉安后退一步;对上他的双眼;不知为何心里一阵阵发虚;手上一松:“哥哥……”
段重言盯着他;沉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总不会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吧,如果真的是为了我为了段家;你又何至于作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来;我不为难你;一来死的已经死了;二来;则是不想让段练两家跟着名誉扫地。”
段嘉安浑身战栗。
段重言把目光一转:“因事关是我,故而我宁肯不言,因这些毕竟是儿女私情。能忍,我便则忍了,横竖只是我一口气罢了。但是于大是大非上,则绝不能忍,——我虽然被降职,却仍是监察院的人,且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主和派一味地丧权辱国,我身为谏臣,不言就是失职,身为国民,不说就是失责,就算是死,又何妨。何况我也并非危言耸听,倘若给青国跟北番人坐大,到时候本朝还不知是在什么水火之中,你却在这里自惜性命,如缩头乌龟一般!照我说,你若是能做出那等逆了人伦的恶事,就该有那个不怕死豁出去的胆子才对!”
段重言说完之后,看也不再看段嘉安一眼,转身往外而去。
段嘉安呆呆地看着他大步出外,那样风姿超脱的模样,这一刻不知为何,他只觉得自己极为渺小,又极度卑微而龌龊,段嘉安呆站许久,心中难受之极,恨不得抱头大哭一顿。
当时练素*不好,段嘉安本在屋里头并未出来,最后终于忍不住才跑出来,但是在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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