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比梦长(清穿)》第74章

“是。从原先照顾诗柔格格的嬷嬷那里听来的。不过就被大阿哥知道了。”琼儿拍了拍怀里的孩子道，“大阿哥说，福晋还不知这事。要是被知道，不知要闹成什么样呢……”
“也是。”小南叹了口气。若是被福晋知道，估计要哭出一条长江来了。
随后两人又闲话了一阵。琼儿还是挺怕十六阿哥的，见日薄西山，便起身告辞。小南万分挽留，终究还是留不住，只好放了她回去。
到了九月，小南觉得全身乏力，提不起劲来，月事也停了。某晚又因孩子哭闹，起了几次。到了第二日，竟一起床就头晕，把若云若月吓的直喊“请大夫”。小南自认为是贫血，便摆手让她们安静，想躺躺便会好了。不想到了晚间，越发的离不了床。十六阿哥见着也急了，赶忙请了太医来。
“福晋怕是不好。”吴太医诊过了小南的脉后，悄悄对十六阿哥说道。
“不是喜？”十六阿哥听了也惊讶。
“不像是喜。”吴太医寻思了一阵，“先开服来吃，若来了便好，若不来便再瞧着。”
“有劳吴太医。”十六阿哥命人送了太医出去。回身想想又觉得不对，拿起那药方子细看了起来。才看了一半，听到床上的小南呢喃着，便起身过去。
“太医说了我什么坏话，让你这样皱眉？”小南拉了十六阿哥的手道。
“说你思劳太过。”十六阿哥反握了小南的手。
“喝点糖水就好了。什么太医，就知道骗人钱。”小南鼓着腮帮，嘴里叽里咕噜的又说了一阵。十六阿哥笑着摸了摸小南的脸，突然似触到什么一般，笑容渐渐收敛。小南并未发现十六阿哥的异样，还在一旁编排太医的不是。
“说的是。那太医不好……”十六阿哥垂了眼帘，似是随便接应小南的话头。
“就是就是！骗人的庸医。”小南见十六阿哥也说太医的不是，便说的更加兴兴然。
“你先好好休息。”十六阿哥掖好了小南的被角，放下了床帘便出去了。
月色本朦胧，忽而又被云遮，大地便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书房里的十六阿哥坐在灯影下，手中捏着那药方，思索了良久，才下定决心。唤了刘顺儿来，备了马车，夜行到了一府上。
“十六爷？”开门是位老仆人，显然那人也认得十六阿哥。
“陈太医可在？”开口的是刘顺儿。
“在里头，爷请。”老仆人引了路，带了十六阿哥进了里屋。灯下坐了一老者，见十六阿哥进门，连忙起身请安。
“陈太医请起。”十六阿哥伸手虚扶，道，“来此不为别的，只为当初那事儿。”
“十六爷信了？”陈太医冷哼了一声。
“如今，不得不信了。”十六阿哥便把小南的状况描述了一遍，又把方才的药房拿了出来。陈太医看后，也下了个方子，十六阿哥看了不住的点头。
“素闻陈太医最会下猛药，今日见了，果不其然。”
“爷可别笑话。我们当太医的最怕得罪人。多一步是死，少一步也是死，不如行个中庸之道，才保得全一家老小。只是这福晋的身子甚为奇（霸…提供下载…）怪，年纪轻轻，怎么就这样了……”陈太医皱了眉，摸了摸花白的胡子。
“我有何尝不是日日担心，看似担心也无用处。只恨我当初不听你的话，若是从那时起保养，指不定会好些。”十六阿哥一脸的悔意。
“老臣实话说了，福晋这身子不妥。老臣三代行医，观测医书数百，也不见得此症。”陈太医说着，便去窗外打量了一阵，而后把门窗关死，再走到十六阿哥身边悄悄说道，“只从一些乡村野史中见过记载。”
“别卖关子了，快说。”十六阿哥急了。
“村野杂谈中有种巫术，即用折寿换得其他好处。”
“折寿？”十六阿哥听了瞪眼，“这怎么可能？那不过是些野话，怎可做得了凭据？”
“恕老臣无能。”陈太医对十六阿哥作了个揖。
“告辞。”十六阿哥愤而起身，大步走出了这胡言乱语的太医府。
……
“林辰南，勤奋路27号的林辰南在吗？有你的件。”
“哎哟，是谁在喊？”小南揉了揉眼睛，张嘴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不想楼下的声音大有扯破喉咙之势，不禁令小南从床上跳了起来。“喊什么？我在！”
“恭喜，考到北京去了。”
北京……
北京……
北京……
“主子。”若月来到床边，轻轻推了推小南，“起来喝药了……”
“又做梦了。”小南被唤醒，揉了揉脑袋，自言自语。
“药要凉了。”若月扶小南起身，把药碗凑到小南嘴边。小南皱眉，这苦药汁也不知喝了几天了，一点都不见效，头还是晕的很。
“这些庸医，不知道在搞什么。”小南喝完漱口，又咳嗽了几声，便对这些太医又一次下了定论。
“病去如抽丝，慢慢来。”若月安慰道，便又扶了小南躺下。
最近不知怎么的，老是梦见以前的事。如果那天没进那帐篷，现在是不是好好的呆在学校里？想来在这里也有好几年了，是不是也差不多毕业了？要找工作了吧？第一个月的工资一定要孝敬父母……
小南如是想着，一会儿觉得全身乏力，便又沉沉睡去。
晚间，小南坐起吃饭，不想又是一头栽了下去。吓的若云又去扶，不想摸到屁股一片湿，细瞧了瞧，竟染了半床的血。
“主子，您的月红来了！”若云面带喜色。
“那讨厌的东西来了干什么那么高兴？”小南这才感觉屁股湿湿的，真是难受。
“我且告诉爷去。”若云也不顾手上的血渍，只撒了腿往外跑。
“先回来。”小南白了一眼若云，“换裤子和床单。”
“说的是。”若云这才想起她应该先去净手。
不一会儿，十六阿哥便进了院。看他眉眼弯弯的样子，似乎是已经知道了。
“陈太医的方子还真是妙。”十六阿哥拿着扇子拍了拍手。
“奇（霸…提供下载…）怪了，这东西来了，你那么高兴？”小南被月红弄的浑身不舒服，单单那腰就酸痛死了。
“笨丫头。你都不知道我多担心。”十六阿哥对着小南的额头弹了个嘣儿。
“你都不知道我腰有多疼？”小南揉了揉额头。
“若月，给你主子揉腰。”十六阿哥唤了若月来，微笑着坐在一旁看着小南。小南被看的浑身不自在，便把若月哄了出去，伸手召唤十六阿哥过来。
“你说，你为什么那么高兴？”小南伸手拽了十六阿哥的辫子。
“你是女人，这东西你理该有。”十六阿哥拿扇子遮了鼻嘴，只露出两只眼睛。
“什么话？没了就成男人了？”小南很豪迈的拍了拍自己的胸。
“月事不调，终究不是个事。既然好了，再休息几日，头也便不晕了。”十六阿哥把小南的手塞进被子，捂好。
“我要看女儿。”小南不依，把手又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拉了十六阿哥的辫子乞求道。
“就在你隔壁，等你能下床了，自然天天能见了。”十六阿哥把小南的被子拉紧，一手甩了辫子，免得又被小南扯了。
这几日不见孩子，小南的心里犹如虫爬一样难受。这日，好说歹说，让嬷嬷抱了孩子，远远的站在窗外。筱梓一见小南，就伸出手要抱。小南这边见了，也想起身，只是一站起来便头晕目眩，只好靠在床边看着。筱梓不见小南过来，便扯着嗓子哭了。小南见了自然心疼不已，只好喊着：“宝宝别哭，妈妈过几天就来看你。”还好一旁的若云想出了个办法，拿了个铃铛，让小南摇着。
“铃铃铃……”小南晃着手里的铃铛。筱梓见了便被吸引住，愣愣的只看铃铛，也就忘了哭。
“宝宝，你把这个铃铛当作妈妈。妈妈过几天就来看你啊？！”小南把铃铛交给若云，让她一路摇着递到筱梓的手中。筱梓接了铃铛，便一直盯着。嬷嬷乘机就把孩子抱走，免得再哭。
“主子，您好好休息。”若云劝着小南，一边又把窗户关上。
“这病来的奇（霸…提供下载…）怪，这样躺下去，不知道什么是个头。”小南还在想着孩子，心中百转千回。
“您别担心了，不过是太过劳累。”若云端了药，服侍小南喝了下去。
“那就借你吉言。”说完，小南合了眼，拉了被子，心中开始数羊。
联句
秋风瑟瑟，落叶飞舞。这揽玫阁里头，已是一片颓败的迹象。廊下几盆艳黄的贡菊，惹的这院子秋色更浓。宝儿站在廊下，也无心斗鸟玩耍，只呆呆的看着这满园的萧瑟，心中更加惆怅无比。正闷的无事，忽而听见院门开合，便出来看视，来人竟然是廖菁儿。
“廖姐姐。”宝儿上去拜见。
“自家姐妹，无需多礼。”菁儿伸手扶了宝儿，又携了她，一同进了房。
上茶毕，宝儿还未开口，菁儿便说道：“方才我才从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