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落雨潇潇》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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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安又急又怒,大声道:“姓岳的,你别躲躲闪闪地找这些托词啦!什么我是‘莫孤影朝思暮想之人’就可破例强逼?论及武功,你比不上莫孤影,论才智,你比不上杜晓月,若说到相貌英俊潇洒,你给我三师兄白剑洁提鞋都不配,自然事事不如别人。你明知自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却又转弯抹角找了这许多可笑的理由,你若是真有本事,就该让我对你也死心塌地,心甘情愿,只怕连你自己都知道此事绝无可能罢?”
其实岳胜仙武功才智或者不及莫孤影、杜晓月二人,但论到英俊潇洒还不配给白剑洁提鞋云云,全然是崔安信口胡说,白剑洁固然是英俊潇洒,但比之岳胜仙还是颇有不如。
但这一番话尖酸刁刻,正说中岳胜仙的痛处,他素来自负为浊世翩翩佳公子,竟被崔安说得一无是处,可这些话偏偏又并非凭空捏造,岳胜仙愈想愈怒,陡然间左足飞起,将崔安的坐椅踢得翻倒在地,随即合身扑上,厉声道:“那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这癞蛤蟆是怎生吃了天鹅肉!”
崔安的身体随着椅子重重跌倒在地,右臂被这股力道甩得疾抡而起,“啪”地一声大响,正撞在地下一个凸出之物上,值此危急之刻,崔安也无暇理会究竟是撞在何物之上,只见岳胜仙面目狰狞,当头朝着自己扑下,心下一寒,闭上双目,心道:想不到我一世清白竟然毁在这厮手里!
便在此时,忽听岳胜仙狂吼一声,整个人似乎向后退出,叫声却已在三尺之外。崔安只道危急中忽然来了救星,忙睁开双眼,却见岳胜仙正在倒在地下,厉声怒吼,不知是中了暗器还是被人用兵刃所伤,心下狂喜,道:“晓月,是你么?”
崔安倒在地下,只能瞧见大殿的一角,但问了几声,殿中除了岳胜仙的怒吼之外却并无人回答,耳边只听岳胜仙恶狠狠地道:“崔姑娘,你就别演戏啦,天风针明明是从你袖中射出,还假装叫什么人?”
崔安心下一喜,却见岳胜仙似乎从怀中掏出一物在肩头吸了数下,紧接着将几枚钢针掷在地下,正是天风针!
岳胜仙冷笑道:“哼!天风奇毒,遇水即溶,若无解药,便要苦守折磨而死,这天风针用在别人身上原也有效,只可惜我岳胜仙却是不怕,两个时辰之内,我必能将这天风剧毒去得一干二净。”
说着立起身来,从供桌后又取出两枝蜡烛,放在供桌上点燃,冷冷地道:“你也别指望拖延两个时辰就能驱毒。这大殿中已布满了我的‘酥骨散’之毒,时刻耽得愈久,毒性便愈重,瞧见供桌上的这些蜡烛没有?那是我特制而成,一燃起便散出‘酥骨散’毒气,连莫孤影都着了道儿,还有谁能来救你?况且杜晓月已落入厉啸天手里,只怕此刻早已被清理门户,你还是乖乖地等着我,别做什么清秋大梦啦!”
第236章 风雨岳神庙
(今天休息日,应该可以保证两更,但不知大家休息日看文不?感谢大家的支持!)
岳胜仙上前点了崔安哑穴,将她身子从坐椅中移到供桌前,自己盘膝坐下运功。崔安心下一沉:难道晓月当真落入了厉啸天手里?想到那日在密林之中厉啸天谈及杜晓月时的语气,不由一寒:厉啸天若是知道是杜晓月和自己假扮朱三太子令他上当,只怕一怒之下杀了这个“逆徒”也未可知。岳胜仙虽然身中天风针之毒,也不过是拖延了两个时辰,这两个时辰中若是无人来救,只怕依旧难逃岳胜仙毒手。
想到此处,又试着潜运内息,却依旧是毫无响应,心下暗叹一声:难道今日当真是命该如此?
便在此时,忽觉右臂左近有一物缓缓移动,侧目瞧去,却是一只手掌大小的白色乌龟正爬向殿外,心下一动,已然明白了方才何以会射出天风针:她方才身子随着座椅被岳胜仙踢翻在地,右臂甩出时无巧不巧恰恰撞在了这白龟的背上,触发机簧,岳胜仙怎能想到崔安手足均已行动之时还能射出暗器,毫无防备之下自然是一射即中。
崔安瞧着那白龟缓缓爬到殿门口,不由一阵苦笑:人人都说这岳神庙的白龟灵验无比,想来就是这一只了,可这白龟再有灵,也不过是为我拖延了两个时辰,最终还是免不了这场大难。
只见那白龟在门槛前缓缓爬了几下,竟然爬上了门槛,消失在院中。殿外的月光却是渐渐地黯淡了,不知何时刮起了大风,院中古槐的枝叶被风摇得“哗哗”作响,偶尔有风吹入殿中,可以感觉到风中带来的丝丝潮气。
再过得一阵,风刮得更大,连殿中的烛火也开始摇晃起来,天空中有闪电划过,只听得“哗哗”之声大作,竟然下起雨来。
崔安怔怔地凝视着殿外的雨幕,想起了当初在扬州郊外的废庙路遇杜晓月时的情形,暗自叹息一声,心道:那天也是这样一个大雨之夜,也是在这样一座大庙中,当初还有我能救晓月,可如今谁又能来救我?晓月……晓月……难道他当真落到了厉啸天手上?
方念及此,忽听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直奔此处而来,崔安侧耳听去,只听马蹄声杂沓,似乎来的不只是一匹马,心下狂跳不禁:这大雨之夜谁又会来到这城外的岳神庙?难道会是晓月带人来救我?可他又是从何处找来的人手?
只听马蹄声到了院门口,并不停留,又一直向西而去,崔安心下失望之极,瞧瞧岳胜仙,却见他依旧稳稳地盘膝而坐,似乎根本不以外面的动静为意。心道:岳胜仙说自己不怕天风针之毒,果然不是胡吹大气,两个时辰之内若是再无人来,待他将体内毒性驱尽,那自己可就当真是走投无路了。想到岳胜仙方才色迷迷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便在此时,忽听西首马蹄声大作,似乎是方才那伙人去而复返,这次马蹄声来到院门口便即停下,一人大声道:“这附近没有地方可躲,那小子一定藏到岳神庙里啦!”
崔安极力向庙外瞧去,可殿内点着烛火,更是衬得外面一片漆黑,哪里看得到半个人影?只听脚步声杂沓,似乎是马上骑者纷纷下马,朝着大殿而来。
此时天上雷声轰传,大雨倾盆而下,透过雨声隐约可以听到这伙人似乎在院中四处搜查,过得片刻,只听殿外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呼,紧接着一个人大叫道:“这小子在这里了!”
随着这声叫喊,似乎有几个人影在殿门口一晃而过,与此同时,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冲进殿来,但甫入殿门口便摔倒在门槛上,在他倒下的一瞬间,一样白白的物事向殿内飘来,恰值一阵狂风吹入,那样物事被风卷入了供桌下的布幔之内。
那人倒在地下尚未挣扎起身,几条人影便已冲上,人人手持钢刀,将那人围在中间。那人颤声道:“几位爷台,小人和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苦苦追杀,一定要坏了小人的性命?”
围住他的那几人中有一人道:“你只要把那封信乖乖交出来,就饶了你的狗命!”
那人抖抖索索地道:“小人只是个路过的穷人,并没有带什么信,各位爷台想是认错了人罢?”
问话那人冷冷地道:“王参将,你就别装蒜啦,实话告诉你,你送的信是马宝告发我们胡将军谋反的信,我们全营上上下下数万名弟兄的身家性命全在这封信上,今天这信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被围住那人哀声道:“冤枉啊……”他话未说完,只听另外一个粗豪的声音大声道:“这种不识相的人和他啰嗦什么?左右出不了这岳神庙,一刀杀了干净!”紧接着只听倒在地下那人长声惨呼,崔安侧目瞧去,恰见一人正在用滴血的钢刀在地下那人衣衫行擦拭血迹。
先前问话那人似乎吃了一惊,急道:“你着急个什么劲?万一他把信藏起来了,咱们找不到,回去怎么交差?”过得片刻,另外一人大声道:“搜遍了,他身上没有信!”
先时问话那人似乎甚是不悦,怒道:“都是你手快,万一这小子一时情急把信扔掉了,给不相干的人捡到,岂不糟糕?现在人已经死了,又到哪里问去?”
众人默然片刻,一人忽道:“这小子别处不逃,偏偏逃到岳神庙,会不会这里有人接应?”先前那人喜道:“有理!四下里好好搜搜,一个地方也不许漏过!”
余下几人答应一声,只听得脚步声响,一行人已走进了大殿,崔安心道:马宝是吴三桂麾下大将,那个什么“胡将军”说不定就是胡国柱,听他们的说法,难道吴三桂帐下起了叛乱?
便在此时,忽听一人大声道:“这里有个人!”方才这伙人在大殿门槛出围住送信之人,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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