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纲吉的绝望》第19章


“土方笨蛋,你在干什么!车都不会好好开了呀!”一贯懒洋洋的语调,却拿炮筒对着自己上司,周围人全都退出圈外,犹犹豫豫要不要报警。
不对,这些人就是警察。
土方并没有回答,逡巡一圈周围的店铺,却并没有看到那一瞬警告的来由,他转身回到车边,目光从天与海交接处划过,手微顿,脚尖旋转,双手撑在栏杆边缘。
海水中并没有漂浮着什么。
土方松口气,以为会有浮尸吗?喂喂,别被万事屋那个甜食控把脑子带坏了啊。那种……
视线顺着波浪由远而近,从下到上划过,在敏锐地注意到一处被波浪击打的手腕时,瞳孔猛地一缩,叫救护车的念头只不过一闪,他脱了外套直挺挺跳下。
“哇,副长自杀了!”依旧用着不咸不淡的口吻,冲田总悟暗自盘算自己成为副长的概率,哼,这不是板上钉钉吗!
土方跳下时,正蹲在那处身体一旁,好险没踩到手。“喂!”他伸手过去,但因为被海水泡了太久,分不清身体冰冷是因为湿透还是死亡。
橙色头发……校服……他轻轻掰过年轻女孩,让她正面朝上,多亏是短发,没有因为海水浸湿而完全糊住脸,让他轻易看到了容貌。
是她……
将人抱起,他摇了摇,“喂,还活着吗!喂!”鼻尖有很浅的呼吸,土方松口气,借着堤坝的坡度跨过围栏跳上了岸。
“没死啊。”冲田总悟格外失望,然而让他奇怪的是,以往总是忍不住吐槽自己几句的土方桑并没有开口,只是注视他怀中的瘦小身影。
哎?有情况?他刚准备凑去,副长已经把那女孩放到后座,“去医院。”没再多说,土方十四郎快速发动车子,冲田赶在最后一刻跳上,目光偏向后座的女孩。
好熟悉。
十分钟后,土方着急地冲进大江户医院内厅,将手中女孩妥善安置到一张临时病床上后,才算勉强松了口气。
在江户住着的人谁不识大名鼎鼎的真选组,有些护士不禁议论纷纷能被副长土方十四郎如此呵护关爱有加的女孩到底是谁。
土方哑口结舌,下意识偏过脑袋,就看到正若有所思的总悟。想到刚才自己的怪异行为,啧,要写检查了。
“土方桑,那个女孩是谁啊。”并没有冷嘲热讽,也没有挖苦,冲田总悟难得正常地说话,“我好像认识,又好像不认识。”
那份记忆,他根本就不想记起来,土方有些狼狈地撇脸,“我不知道,走吧。”
“不等着好吗。”总悟慢吞吞地,“那个女孩醒来发现自己在陌生的地方,肯定会害怕吧。”
“她……”
沢田纲吉做了个梦,一个和自己世界格格不入,却仿佛回忆起的地方,梦里,她为了保护两个朋友再一次死去。更可笑的是,临死前,杀人凶手还要和自己道歉。
啊,梦醒了。
她睁开双眼,几个护士正忙着摆弄器具,她看向身上插着的线缆,她许久没有正经去过医院了。
她知道自己没有死成,这就是世界线的收束,她沢田纲吉,在世界不允许的情况下连死都做不到。
何等的绝望。
“你醒了。”小护士惊喜,很少有受到这么严重伤势的人还很快清醒的,“可惜副长和冲田队长已经走了。”
沢田纲吉点点头,她不在乎谁救了她,小护士又说了些杂七杂八的注意事项,忙拉开帘子,照顾另外的病患。
这是一间六人房,男子的喷嚏,小孩的哭闹,家属的伤心,一刻不停地此消彼长发生着,纲吉闷在纯白的被窝中,心思空洞。那个满头白毛的男人,见到了,就杀掉吧。
不动手,心里的空虚怎么也止不住。
她沢田纲吉,活成了一个空空的物件,随着命运这只手不停摆弄,然后掉落在地,摔个粉碎。
“啊,你好。”门外传来年轻男人的声音。
“哎,是真选组的山崎先生啊,您找谁。”
“请问……副长和冲田队长送来的女孩儿在哪个病房?”
“咦?就是身后这间哦。”
“好的好的,那她醒了吗?”
“嗯,真是福大命大啊,受了很严重的伤,却在恢复着,病人意识也很清醒。”
下一刻,那个山崎先生推门而入,是个身着黑色制服的年轻矮个男人,看性格很活泼,沢田纲吉不动声色观察了会儿。
“你好,我是真选组的监察山崎退,请问……”他认真看向女孩的双瞳,泛着微光,没有一丝丝好奇和对于伤痛的情绪起伏,她只是静静躺着,看过来的眼神里平静无波。
山崎退咽口口水,“那个……我们查了你的登记簿,但并没有……”他向后缩了缩,“你是……”
“不用找了。”沢田纲吉闭眼,“等我好了,会自己走。”
“那来这里是……有什么原因吗?”真选组不得不调查,哪怕对方仅仅是个小姑娘。
“杀一个人。”连续不断地变换世界,不就是为了那些微的宣泄而向人报仇吗?
不过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另一个沢田纲吉。
“……可以冒昧问一下……”山崎退愈发小心翼翼,莫名的,他感到眼前女孩有不下于副长的气势,天哪天哪。
“不知道名字。”纲吉两手交握放在胸前,学了几十辈子的黑手党礼仪并没有倒退,她露出点慵懒。“银白头发,腰间佩戴木刀,眼珠猩红。”
浅浅的三个描述,让山崎退瞬间想到一个人,不会吧,不可能吧,万事屋旦那招惹得小姑娘大老远跑来杀他。
这是干啥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似乎有bug,不管啦!!!
第十八章 高杉
“他要杀万事屋的那人?”陡然听到山崎退的报告,土方不禁瞪大双眸,想想,却又在情理之中,那个女孩儿是来报仇的吗?他吐口烟圈,看着细细碎碎的烟丝飘荡到屋顶,“行,我知道了。”他披上外套。
此时已经夜晚□□点左右。
“咦?副长这是要去哪,巡逻吗?”监察有些疑惑地撇撇嘴角。
“不。”整理好衣襟的褶皱,男人轻抬起眼来,“去找个熟人。”
从屯所到歌舞伎町并不远,尤其是到那家经常惹事的万事屋的路线,更已经上了黑名单被他记得熟透,喝醉了都能闭眼找到。
他带有目的性地敲响位于万事屋二楼的房门。
“谁啊,这么晚了打扰阿银我看结野主播!”内里响起一声懒洋洋的哈欠。
“肯定是来找阿银你还债的阿鲁,吃太多草莓芭菲了!”
“哈?在吃的方面比不过你吧!”
“嗷!”
“定春,咬他!”
“哇!别别别!”
几声欢笑和闹腾后,坂田银时打开房门。“什么啊,原来是税务小偷。”他半闭眼抠鼻子,“这么晚有何贵干,阿银最近可什么都没干哦。”
也就是说你其他时间干了什么吗!土方轻叹口气,懒得计较,伸手指了指,“带你去个地方。”
“哈?什么啊,不会是监狱吧,阿银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市民,税务小偷不能无缘无故抓我哦。”他斜觑着双眼,可看到这平常总呛他的鬼之副长没有回答,反而有些严肃的表情,心里一凛,向内打了个招呼后,推上门。
“走吧,多串君,不管是喝一杯还是吃饭都可以,但你要请客。”
“谁要请客啊。”
土方终于忍不住吐槽一句,他看向对方,“喂,甜食控,还记得那个梦吗?”两人走在光明和黑暗的交界处。
“梦……”银时眼神猛的一闪,故作放松地挠脸:“那个啊,忘了不是很正常吗,谁也不会把梦记得很清楚呦,又不是年老的欧巴桑。”
“她来了。”
“……谁。”
“笼中鸟。”
“!”坂田银时瞳孔瞬间一缩,下意识后退半步,从来勇往直前的男人头一回露出一丝迷茫,“那个……小姑娘?”
“她来江户只有一个目的……”土方十四郎扔下烟头,“杀了你。”
“……”银时顿了一步,茫然的表情回归赖皮和慵懒,“挺正常的嘛。”
一路无话来到医院,却被告知早上重伤住院的女孩儿下午在山崎退离开后就自己办手续出了院。
“三根肋骨骨折,心脏破裂,以及必须缝合的外伤,还没诊治,病人就离开了。”戴眼镜的医生告诉他们,“那姑娘也命硬,竟然硬撑着离开,可能有很重要的事。”
很重要的事,是指杀了他吗?坂田银时微笑了会儿,既然这样,他就在万事屋等她暗杀,也好跟梦里的姑娘有个交代。
对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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