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毒不食子》第5章


“安安,你有什么想要的生日礼物吗?”
南安听到这个问题,身子一僵,半天没回答。顾方叙感受着手掌下的身体的颤抖,冷了几十年的一颗石头心难得的揪了一下,挤出几滴名为怜惜的汁水。
他想,南安应该是不愿意再过生日的,毕竟三年前那个夏夜,本该与同学庆祝完生日开心地回到宿舍的少年被绑上了那辆盯了他许多时日的轿车,然后被顾方叙按在几周前他曾演奏过的那个宴会厅的露台上粗暴无情地夺走了第一次。
然后就是所有噩梦的上演和重演。
想到这里顾方叙产生了些不合时宜的兴奋。他记得第一次进入的时候他故意没有润滑,肉刃进入得艰难,仿佛真要把少年的身体劈成两半。那种原始的感觉能够让他清晰的认识到他是怎样破开了南安的身体,又是怎样在那片领土上留下了独属他的印记,至今还让他记忆犹新,甚至回味无穷。
南安没回答,顾方叙竟破天荒地感受到了不安,他没敢催促,屏息静气的等待着南安的回应,斟酌着该怎样应对可能得到的回答。
“要不,我带你回老家看看吧?”
话音刚落,南安猛地抬起头,顾方叙惊讶地看到许久没说话的人竟是无声地流了满脸的泪。
“先生您不要生气,我。。。。。。我错了,我就是忍。。。。。。忍不住。。。。。。”
顾方叙的心彻底软成了一滩水。
“傻孩子,我说了以后会对你好,就会真的对你好,以后不要因为这些事道歉,嗯?”
南安吸溜着鼻子点点头,抽抽噎噎地望着顾方叙,脸悄悄红了。
“谢谢先生。”
顾方叙伸手刮了一下他微嘟的唇,用手帕把他的眼泪擦干净了。
9。
南安皮肤嫩,稀里哗啦哭了一场眼睛红了一片,到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没消下去。
顾方叙走进卧室,暖黄色的灯光柔柔地打在少年的睡颜上,给那层因哭泣而产生的薄红裹上了一层扭曲的味道。
顾方叙瞳孔缩了一下,心头猛地一热。他大步走到床边,俯下‘身子。
南安尚在睡梦中,一双有力的大手猛然钳住他的脖子,那双手狠狠地揉搓着他堪堪痊愈的伤口,似乎要用手指把那块疤痕挖下来一般。他的喉咙里因为呼吸困难发出恐怖的嗬嗬声,苍白的脸涨得通红,一双眼睛过度圆睁着,像被扔出鱼缸的鱼。
求生的本能驱使着他挣开男人的双手,而后天被顾方叙灌输的本能却强迫他强行抑制住痛苦,只紧紧反抠着床头的靠垫来压抑住一切不应当有的举动。他的双脚在被子里痛苦地乱蹬,身子像被悬挂在狂风中的飘带一样扭动着。
顾方叙很兴奋。南安的痛苦和痛苦之中表现出来的顺从把他的情绪推到最高点,满腹的狂暴化身为即将喷发的火山,马上就会挟带着滚滚岩浆 把所到之处烧个片甲不留。
他松开一只手一把拉下裤子,露出已经挺立的性`器,然后将南安的一条腿折起,把勃发的欲`望送了进去。
南安终于重新得了呼吸,却只敢小口小口断断续续地喘气,生怕吸气声大了触怒顾方叙。
顾方叙泄完了这场不知所起的火,心满意足地在床上躺下,南安肚子里的东西还没清理干净,顾方叙看到他隆起的小腹,心头一热,把他按在床头忘情地吻起来。
一吻完毕,他堪堪压下去的欲`望又有冒头的趋势,但他忍着没进入,只是就着南安坐在他身上的姿势,抚摸着他的小腹。
他甚至有一种错觉,他的精`液正在南安的肚子里,为他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
南安聪明,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像犯了错一样,呆呆地坐着,甚至连搭在男人肩头的手都变得有些尴尬。
“先生,对不起。。。。。。”
顾方叙抬眼看他,伸手抚摸他汗湿的额发:“怎么突然道歉?”
南安无精打采地垂着眼睛,漂亮的眉毛之间拧出一个小小的川字:“因为我。。。。。。我不能给先生生孩子。”说完他大着胆子看了看顾方叙,问道;“先生您喜欢小孩子吗?”问完他后悔地捂住嘴,恨不得把那句话重新吞回去似的。
顾方叙的精神恍惚了一瞬,竟是愣住了。
孩子?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最近也不是伤春悲秋的季节啊。”冯端清点了烟叼在嘴里,脸上的表情惊悚得像是见了活的恐龙。
顾方叙皱着眉,无甚意义地耸了耸肩:“偶然想到,随口一提罢了。”
冯端清拿酒杯的手不羁地摆了几下:“偶然想到的都是在意的,所有的随口一提都是在掩饰心里的念念不忘。”他说完啜了一口酒:“行了,想要孩子了?”
顾方叙摆摆手,闷头把杯子里的酒喝光。
酒是下了肚,喉咙里的话却还是卡在那里,不吐不快。
“如果连笙被留了下来,应该也有安安这么大了。”
顾方叙说完,随手扔了酒杯。
冯端清端酒的手悬在半空,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最后只好闷头干了,然后把酒杯重重落到桌上:“方叙,你知道老爷子不爱听这个,这件事我们不能再提了,你明白吗?”
顾方叙抬眼看他,眸子里似是藏了两把刀,目光冰冷骇人。
“对于那件事,你到底知道多少?”
冯端清闻言,身形一顿,猛地起身,竟是跪在了地上。
10。
深夜的天空突降暴雨,顾方叙从车上下来,挥手赶开了拿着伞追上来的陆重山,冲进了疗养院的大楼。
“顾先生,探视时间已经。。。。。。”
顾方叙拿枪的手朝旁边一指,嘴里重重吐出一个字:“滚。”
他大步走到那间病房前,一脚踹开了房门。
顾巽上了年纪觉浅,从顾方叙从电梯里冲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被吵醒了。
“这么晚了你要做什么?”
他话音刚落,顾方叙竟是直直走来一枪抵在了他的额头上。
“连笙到底是怎么死的?”
“杀你二叔的人查到了吗?”
两个人问完了各自的问题,冰冷地对峙着。
顾巽冷冰冰地笑了一声,两指堵在枪口上,凝目看顾方叙:
“李谨和你二叔接连被杀,李家的场子被查封,咱们的仓库被炸得七零八落,你对对方的身份一无所知,竟然还有脸为了这么一件小事跑来拿枪对着我质问我。”顾巽手腕发力,把枪口猛地顶回去。
“方叙,你是不是昏了头了?”
顾巽的几句话砸在顾方叙的心上,竟像是凌空一盆冰水浇下来,浇灭了他窜上来的心头火。
是啊,他是为了什么大半夜把冯端清叫出来,又是为了什么质问冯端清那个他早已打定主意不再过问的真相,又是为了什么竟然拿着枪闯进疗养院质问顾巽呢?
今天的一切都有些脱轨,他甚至感觉这一刻的他已不再是他,他的灵魂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提着、牵引着、误导着,如果他不清醒过来,这双手就会把他扔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垂下拿枪的手,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爷爷,是我莽撞了。”
顾巽神色未变,看他的眼神却深了几分:“年轻人喝了点酒,是容易失去理智,这倒没什么,只是酒这东西,和很多东西一样,人以为自己能把控得住,每每醉了才发现,自己招惹的东西远比想的要麻烦的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顾方叙猛地抬头,神色恍惚:“爷爷,您想说什么?”
顾巽年岁近百,一双眼睛却依旧凌厉有神,看人的时候宛如一把剃刀,只那一眼就能把那些碍事的皮囊全部剔干净。
“我想说什么不想说什么,都在话里了,凭你自己去想吧。”他转换话题,继续说道:“听说玉容怀孕了?”
“那是好事啊,挑个日子把她接进老宅,正好前有你二叔这事儿,让她住进去消消晦气。”
顾方叙神色晦暗看不出情绪,顾巽不看不猜,便已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却一字未提,只摆摆手:“今天就到这里吧,好自为之。”
回到家中的时候已是凌晨,顾方叙走进院却发现屋中的灯亮着。他打开门,看到在沙发上合衣而睡的南安。
他心头被那淡淡的暖光灯一照,竟生出些名为柔软的情绪。
他伸出手,想把南安抱回床上去。
但他伸过去的手还没落下,南安便已经从浅眠中醒过来。
“先生,您回来了?我给您准备了醒酒汤,这就端过来。”南安说着要起身,却被顾方叙拉住了。
“手怎么这样了?”
南安不在意地笑笑,道:“说来挺不好意思的,刚熬醒酒汤的时候瞌睡上来了,没留神烫了手。”
烫伤的地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一直延伸到手背。顾方叙看得一阵心疼,握住他的手伸出舌头在伤处轻舔了几下:“傻孩子,怎么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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