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赌石》第90章


“哇!”文昌惊叫起来,一枚洁白的玉如意吊坠脂腻呈亮,温润美艳地躺在黑丝缎中。她是北京人,知道和田玉的珍贵,眼前这枚腻得像要滴下油脂的上品白玉肯定是和田仔料。更弥足珍贵的是如意翘柄处嵌了一粒晶莹剔透的绿翡翠,翠珠上钻了孔是供穿系绳用的。别小看这丁点翠珠,牢牢地嵌在白玉上必须有独到的眼力和功力。就嵌上一丁绿,整个坠儿就活了似的。很想马上装进皮包,又有点不好意思,所以迟疑着。
金旗笑说:“料是上品,工一般,是我自己刻的,你拿着玩玩而己。下面我慎重地代表金氏宝藏聘请文昌律师为我公司的常年法律顾问,年薪一百万。不知文律师意下如何?”
格格好一阵脆笑,文昌呼地站起身来,大声说:“突然又送礼品又高薪委聘,什么道理?难道金董已知本律师来意?”
金旗笑着,有点傻傻的。
文昌不客气地收了白玉坠儿,自言自语着:“也该收下,文大律师从不提供免费午歺,小坠儿且当咨询费好了。”她是在找收礼的理由。小锦盒落进黑色公文包里,原来喜孜孜的脸色又落了下来,一副官腔说:“关于常年法律顾问一事我们找机会再谈,今天主题是恋爱。”
满以为对方会大吃一惊,可惜并没有理想中的反映。文昌有点恼火,怒问:“你是不是有点冷血,有点自以为是。整个河市,不,应该是京沪线沿线找不到第二个的美女,居然受尽你的冷落、折磨,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或者是个性患者?别用貌似纯洁的目光看我,本大律师不会由于你的惊讶害羞的。我见犹怜的美人为你再三推诿别人的追求,以至屡遭报复,情况严重到家破人亡的程度。而你一边扮演着仗义救人的角色,一边继续冷落和莫视惨然之心。姓金的你还是不是男人!”越说越生气,人已经站起来,隔着桌子纤细柔指几乎要戳到对方的鼻子。
望着充满怒意的女人,金旗只能苦笑,心想自己天天受“情”折磨,只是苦于不知如何办好。面对一只精美绝伦、易碎的瓷品,自己就是太过痴爱才缩手缩脚,才只敢远望而不敢近抚。不过今天总算释然,凤娟是爱自己的,并且正等自己的爱。想到这里他心中突然产生一种冲动,不由自主腾地站起,一把拉着文昌的玉腕就往外走。
文昌一时惊愕极了,心想不至于恼怒到要把自己赶出去吧?但是他一脸决绝的样子很吓人,拉着自己大踏步出门的冲动劲大有伤害自己的可能,怎么办?她吓得尖叫起来。
听到身后尖叫金旗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扶正摇摇晃晃的身子,低首轻轻说:“我们这就去看她好吗?”
望着几乎贴近自己的那双充满哀求意思的银灰色的眼睛,文昌不知为什么心怦怦急跳起来,一瞬间就读懂了这个男人内心的衷情。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
白色奔驶匆匆上路,直奔河市东郊。文昌望着微红的右腕,嗔怒道:“你一直这么粗鲁吗?凤儿也不知痴迷你什么?”
“对不起。你和凤娟是朋友吗?”
“是同学,我是北大法律系;凤儿是外语系;她可是北大一号校花,便宜你了。”
“你也在河市工作?”
“不,我家在北京,毕业后和人合伙开了间律师事务所。凤儿原来在外经委找到工作,可是凤老伯非要她回河市接下凤喜金店。现在金店和凤老伯都没了,凤儿还是不愿离开河市。我是前几天才了解凤儿的情况,赶过来一问她只告诉我正在等人。等谁?凤儿不愿说。看她花容憔悴的样子我心痛死了。要知道在学校我和凤儿最好,还发正誓将来同事一夫,可现在她被人折磨成这般模样,哎……”
车子拐进河市古城区。金旗忍不住问:“你了解情况后还认为我在折磨凤娟?”
“当然!昨晚我用酒把她灌得半醉,终于知道了你这个害人精!”
“我是害人精?天知道我被谁害得夜夜失眠呢。”
“还不服!我问你,你对凤儿说过一句有爱意的话吗?或者一个表示爱的动作?没有,完全没有!只是一味赌气,憎恨、厌恶她身边的男人,为此可以屡屡对凤儿的主动示好不屑一顾。有你这样追求心爱的女人的吗?简直可恶之极!你送了几束玫瑰?发出几次约会邀请?你觉得凤儿不配这些吗?想当年有多少青年俊杰追逐在凤儿裙下,她都宛然拒绝,唯独对你仅仅观前金店匆匆一面就入了魔,变成了一个乞爱之女。心痛,真叫人心痛!”说到恨时文昌双指成钳,在金旗腰部狠狠拧了一圈。
痛极了,但一想到凤娟的苦金旗觉得心更痛。一旦明白凤娟始终暗暗衷情于自己,他觉得浑身血在沸腾,唯一期望就是快些、再快些把她拥入怀中。脚下不断点踩油门,轿车在大街小巷中急速行驶,吓得文昌闭紧星眸直叫:“慢点,你这家伙不要命,本大律师还没活够呢。哎,小心……”
轿车终于在河市东郊天安花园三号楼前刹住了。
金卷 人间徊徨 第七十三章 暗香浮动(二)
第七十三章暗香浮动(二)
望着箭般冲上楼去的男人,文昌暗忖:“话都不留一句就把本大律师一个人扔在车里,本大律师好歹也是大美女,就这样被冷落了?真可恨!不过看得出姓金的也是个痴情人,就没敢主动一点而已,人嘛,还算行!”想想两口子你好我好的起码要半小时吧,自己无所事事心里又沮丧起来,狠狠地拍打方向盘出气。
轻敲403室门房,就等了三分钟好像度过半辈子似的。
门突然开了,什么也没看清金旗就伸出双手一把搂住了一个香喷喷、柔软软的身躯,一低首双唇立刻找到了渴望的目标,好一阵忘情的吮吸……凤娟在门眼中早看清了来人是金旗,却没想到一开门就被拥入他的怀抱,双唇轻触间她就觉得头脑中“嗡”地一声响,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唯有他的存在是真实的。自己浑身软得一丝力量也不剩,连眼睛望出去也是朦朦胧胧一片,她只觉得自己在用最后的力气在喃喃:“旗,抱我、吻我、爱我……”
金旗抱着她进门,用脚后跟关上门。
突然降临得香艳旖旎开始还有些手忙脚乱,很快金旗就进入角色,融入澎湃的性爱激情之中。一时衣裙飞扬,乳浪臂波起伏,床像爱之方舟载着这对沉浸在欲望之海的男女跌荡在灵魂与内体疯狂的浪颠。
过了多久?楼下轿车中可怜的文昌知道。她已经上下楼三次了,每一次想敲门就被里面隐约传来的声羞得面红耳赤,飞逃下楼。嘴里骂着:“流氓,还不快结束了!真像头种狼。”她没想到这对男女竟然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着,一着就要烧半天,回想凤儿呢呢喃喃的喘息声自己不由脸红心跳,双腿间阵阵发热,心里越来越恨生着狼眼的流氓男人!可是自己偏偏走不开,钱和手机都在包里,包在尧峰山庄流氓男人桌上,河市自己初来人地生疏,除了等,一点办法也没有。“臭男人,看我不狠拧你十把!”她暗骂着。
金旗好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伏在他胸脯上的凤娟轻问:“怎么啦?旗。”
手抚着胜雪藕臂,欣赏着浑圆、挺翘的玉臀,金旗觉得浑身一阵阵酣畅爽快!由衷地感到凤娟确实不是凡物,她已经超越了美丽的范畴,无有一处不了给人赏心悦目的享受。闻着她漾溢而出似兰似麝的幽幽体香;忆着春水泛滥一冲而决的破闸快感;看着无力娇羞的瘫软躯体上摄人心魄的一片桃红;抚着令人幸福眩晕的曲线;金旗只觉得自己又不可抑止地强大起来……
凤娟立即感觉到了,娇嗔地发出妮声,柔荑往下伸去。她同样渴望,梦中无数次的遐想变成激扬的现实,尽管下体些许疼痛,但是妙不可言的惬意正在招唤着,她又一次搂着厚实的双肩,发出蚀骨之吟……
“旗,求你饶过小妹吧。”不知道过了多久凤娟终于投降了,她问:“旗,你这么知道我在想你的?”
“有个大媒婆嘛!”
“大媒婆?谁呀?”
望着身边秋波流盼,樱唇含贝的俏模样刚想有所动作,突然金旗“哎呀”声惊叫起来,忙道:“娟,你快起来,我下去叫文昌上来,她还在车里等着。”
凤娟听说蹦下床,边冲进卫生间,边说:“旗,你怎么明知文昌在等,还呆了这么久呢。快去请她吧,小妮子脾气可大呢。”
金旗当然知道她脾气,腰部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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