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无痕》第137章


媳送上十二万分的同情。
“这个是皇兄当年给我的东西,你拿着去对一对,就晓得有多少不见了。”她从袖中取出来一份明黄色的绢帛,递到她的手里,然后又很好心地提醒似地补上一句话,“澈儿抱着小家伙出门去了,你要是想对东西,就快点去对,免得澈儿回来看到你与无涯挤在一起,又心里不高兴,怕是又要闹起脾气来。”
这话。。。。。。
陈清卿满脸僵硬,真是不知道她这是提醒还是看好戏来的,索性送她两记白眼,然后也不避讳她,找了一身领子稍稍有点高的裙子换了上去,对着铜镜照来照去的,并且把领子往上使劲地拉了拉,见没有露出脖子间让她羞窘的痕迹才算完事。
夜无涯很累,一直专心于毒物的他研究了一年,试了成百上千个办法,终于把一堆堆宝物上的毒物给解完,人的手碰过去,终于不会再有任何的中毒迹象,至少其中少了多少件宝贝他是不管的。
“无涯师兄辛苦了。”
陈清卿满眼全是金灿灿的宝贝,手里拿着明黄色的绢帛逐个逐个地对照起来,只是这脸色起来越难看,特别是对完之后,发现少的几件几乎能与面前成堆的宝贝相提并论,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
夜无涯耸耸肩,反正不关他的事,从魔域里运出来的东西一直存放在这个后院里,没人敢大着胆子进来偷盗,“你别给我脸色看,这里的东西我可是一丁点都没有动过。”
闻言,她到是漾开笑脸,“怎么会呢,我怎么会怀疑师兄!”东西是直接从冰魄手里抢回来的,人手都是可靠之人,绝不会私下里就贪了去,莫非是从冰魄手里抢过来时已经少了?
想到这里,她眼睛一亮,一拍自个儿的大腿,觉得应该就是从冰魄手里接过来时就已经少了这几件更为名贵的宝贝。
应该下地狱去的冰魄!
她咬牙切齿,想把他的尸骨从乱葬岗里找出来挫骨扬灰的心思都有了,“师姐,冰魄手底下的人还在刑部大牢关着吧?”她转而望向容若。
容若随手从成堆的宝贝里挑了件玉扳指,漫不经心地套入自己的大拇指,听她一问,就下意识地点点头,“我已经去问过了,据说冰魄把其中的几样东西送给了一个人,而且这个人你也听过的。”
“谁?”陈清卿捞起一把金豆子,稍稍松开指缝,让金豆子沿着她透开的缝隙往下掉落,“是玉清吗?”敢拿她的东西,这得看她有没有命享!
四岁里,别人四岁都在做什么?
陈清卿并不知道,她只知道四岁时有一半生活在蜜罐里,另一半生活在不知事的痛苦里,她浑然不知一直守在父皇身边的侍卫怎么就抱着自己出了皇城,离开了父亲,她甚至看到父亲离她越来越远的身影。
她并不知道这便是永远,这是与父亲的最后一次相见,从此之后,她活在世上,父亲已经赴了黄泉,长大了,她总在想,母后是不是会高兴地看着父亲去找她?会不会两人很高兴地生活在一起?
皇城里冲天的大火映红整个京城,她当时还好好奇地拦着侍卫的手,对着很高兴地说:瞧,父亲在英儿放烟火呢!
然而侍卫却是朝着皇城的方向跪下,她不明所以,呆呆地愣在一旁,
然而一个个地噩梦让她怎么都睡不安稳,梦里一个美丽的女人声嘶力竭地冲着父亲大吼,不让父亲的靠近,也不让她靠近,她想去摸摸她的裙角,得到的永远一个冷漠的背影。
她第二天眼睛总是肿肿的,美丽的女人是谁?然后她想起父亲的寝宫里有一张长长的图画,上面的人像跟出现在她梦里的美丽一模一样,父亲说画像里的人是她的母后。
母后?
父亲总是指着图像,收起在朝堂里的刻薄寡恩,温柔地为她说明,这便是她从未见过面的母后。
她对母后没有半点的印象,据她的奶娘说,母后生她时难产,她出生后,母后便已经过去了,她的印象里只有父亲。
父亲留给她的东西,别人都不许染指!
容若摇摇头,瞅着自家儿媳一下子变幻了好几种颜色的脸庞,心里在想,莫不是被拿走的东西太值钱,把她给气傻了?“不是玉清,你再想想。”
陈清卿可不太喜欢她的态度,心里还记着先前她替阿清“打抱不平”的话,让她不太待见这样婆婆,“直接说吧,我没兴趣跟你玩猜猜猜的游戏。”
“真是没情趣。”容若望向一旁作壁上观念的师弟夜无涯,扯开嘴角,然后宣布了一个八卦消息,“南宫家在办喜事了,南宫玉静又招了一个上门女婿。”
第一百三十八章
南宫世家办喜事,这消息惊动了整个江湖,自从被称为白衣大侠的沈浪暴毙后,南宫世家的掌权人成了孀居的南宫玉静,据说,这位新寡一年多的南宫家大小姐曾经去大相国寺为夫守孝足足有一年,在回南宫世家的路中偶遇山匪,因着南宫家大小姐向来行事低调,出门也仅仅带了随身丫环一名,自然就抵抗不住见色起义的山匪,就在南宫家大小姐将受山匪之辱时,从天际而降下一位大英雄,江湖人称玉萧公子的樊玉郎。
就像所有英雄救美的故事一般,英雄出手不凡,一下子把山匪打得七零八落,把不胜娇弱的美女从山匪里救了出来,两方一看各自羞怯撇开视线,又小心翼翼地窥视着对方;瞧那英雄,相貌英伟,眉眼间流转着一股自信;瞧那美女,娇弱无力,面如芙蓉,腰如柳枝,发间戴着一朵小白花,盈盈双眼里带着晶莹之湿意。
一位寡居一年多的小寡妇,一位是怜香惜玉的江湖侠客,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一个干柴一个烈火,天雷勾动地火,一发而不可收拾,一个月后便由南宫世家发出请柬,邀请江湖各大门派参加婚礼。
“你说这南宫家大小姐不是才新寡一年,怎么就招婿了?”
名门正派的人还是有些看不惯的,南宫玉静招不招上门女婿,跟他们到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才新寡一年就按捺不住地招上门女婿,让他们多多少少有一点介意,尤其是各大世家的人,虽是派了各家年轻子弟前来祝贺,都不见有声望之人。
“人家南宫大小姐柔柔弱弱的,家大业大的,没有个男人撑起门面怎么能行?”旁边连忙有人附和,话听上去像是为南宫家大小姐开脱的,可话里行间透着一股子鄙视的味道,让人无法忽略。
他还自认为自己讲得很有道理,还放声大笑起来,引起满室江湖同道的共鸣,只是都是身处南宫世家里,都是来参加婚礼的,于是都憋了一肚子的笑意,以至于当夜婚礼结束后,南宫世家的客房里传出好一阵恐怖的大笑声,让南宫世家的下人们差点吓破了胆。
包听听也让南宫世家里的恐怖笑声也惊了一跳,脚下一个不稳,差点就从屋顶上掉下来,她刚想自救之时,后领子一紧,让她瞬间视线朝上,看见有大半年没见的陈清卿正揪住她的后领子,让她免于掉落地面,而更让她瞪大杏眸的是陈清卿背后的小家伙,睁大着圆溜溜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她。
“喂,包听听,你发什么呆?还不上来?”陈清卿有些不耐烦地压低声音,身上背着不太安分的儿子,“你再不上来,我可要放开的!!”
小家伙似乎觉得被她娘拉住的人很有意思,不由得挥挥他肉感十足的小拳头,颇有气势的样子,眼睛盯着吊在半空中的人,还踢踢小腿儿。
包听听终于想起自己身在半空中,就借势轻松地回到屋顶,她的视线一直追随着老陈身后的小家伙,瞧那小家伙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一个小小版的阿清,长大后肯定是又个诱人的祸水,她在心中暗暗忖道。
像是发觉她的目光含着些别的意味,让小阿清有些不高兴起来,把脑袋躲入老陈的背后,拳头塞入自己的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抗*议声。
“包听听你别吓着我儿子。”某人还是有些身为母亲的自觉的,她不悦地挡去包听听如狼似虎的视线,不让儿子受到某人的荼毒,至今她还是记得当初包听听建议她把阿清送去潇湘馆的提议,“他胆子小的。”
呃。。。。。。
包听听满脸黑线,她分明看到小家伙又从老陈的背后钻出脑袋来,冲她咧嘴一笑,透着一股子天真的狡黠模样,让她不由得有些气结,这分明是在取笑她,哪里能看出来胆子小的样子?她可不相信阿清那样的人能有个胆子小的儿子,除非随了老陈!
可她还是不能发作出来,不能跟一个才几个月的小家伙生气,她用力地压抑一下心里的堵闷之感,努力地绽开笑脸,娃娃脸像朵太阳花一样,“叫什么名字?”
她一边问道,一边伸手掠过老陈的肩头,去捏捏小家伙的脸,看着小家伙把肉肉的小拳头从嘴里拿出来,困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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