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毋相忘》第130章


“我知道……”他应着,吻去她眼角的泪,身下却毫不犹豫的继续往前,倾力穿透,就此与她紧密贴合。
她哽咽着哭出来,扭动着退缩,“出去……
他不容她反悔,猛扣住她的腰身,咬牙停住,嗡哝道,“再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了。”
毋望只觉得要被生生撕开了,疼得只顾抽气,冷汗和着眼泪一齐流下来,他撑起身看她,低头在她额上亲吻,鬓角的汗落在她胸口,瞬间冰冷。
“春……”他温柔的呢喃,“看我……”
她停住抽泣睁开眼睛,他的脸上带着刻骨的魅惑,眸中有坚忍之色,挑了她光洁的下巴,吐气如兰,“是我……是我啊,把自己交给我,我小心些,好不好?”
她委屈至极,心神却又被他吸引过去,迷茫点了点头,他的手探下去,来到两人相连的位置诱哄地轻捻,她的脑中瞬间开出灿白的烟花,听见自己破碎的呻吟,虽感羞愧,却不由自己。他低喘,开始一下接一下的顶入,坚定有力地。
红烛“啪”地爆出一个大大的灯花,映照着雕花门上的红帷,满室旖旎。
夜沉如水。他平了平呼吸侧头看她,她的眉微皱着,身上还带着方才情事留下的粉红,伸了手指去触她卷翘的睫毛,她动了动眼皮,背过身继续装睡,他笑着把她扳过来,在她耳根处轻轻呵气,她的脸渐渐红起来,扯过杯子蒙头盖住,又发现那只手滑进被褥里,缓缓游弋到了她胸前,她骤然一惊,微嗔着掀了被角作势瞪他,一双眼却盈盈含春,竟是毫无半点怒色。
他心驰神荡,将她的长发拢到脑后,探过臂膀搂她在怀里,低声调笑到,“不睡了?”
她在他肩窝处找了个位置枕好,想起两人皆裸着,便有些羞赧,下意识的把身子往后挪了挪,他发现了,不依不饶的黏上来,肌肉紧致结实,她大窘,推了推他,他不管,只顾和她纠缠,一面凑近她耳边柔声问道,“还痛么?”
她面红耳赤,闭眼点了点头。
“下回就好了”裴臻喃喃,躬身端详她的脸,“春君,你欢不欢喜?咱们是夫妻了,这辈子都分不开了,你欢喜么?”
他笑吟吟的,眼神温暖而满含爱慕,她只觉甜蜜,心里起了阵阵涟漪,点头道,“自然欢喜。”
如今方尘埃落定,日后他便是最亲的人,可以相信,可以依靠,没有人再会背地里叫她孤女了毋望微哽着想,如果高阳郡王就此消失,靖难之役裴臻可以凯旋而归,那她的人生就更圆满了。犹豫着伸手去圈他颈项,手指不经意间触到了他胸口的疤,圆圆的不甚大,心道那定是害他常发作的那个箭伤罢,于是愈发仔细的去摸。
裴臻呼吸不稳,闷哼道,“仔细摸出火来,届时可要你负责的。”
毋望唬了一跳,忙讪讪的缩回手,复想起燕王府置办的嫁妆来,”那六十八抬东西怎么处置才好?”
裴臻略思忖了道,“横竖是送来了,总不好退回去。大战在即,军中总需饷银粮草,我另拿十万两贴补燕军,一来还了燕王的人情,二来也算军功一件,他日大业得成少不得分派好处。”说着收紧手臂把她揽紧了些,“我想同你说说孩子的事。”
毋望失笑,才成亲便想孩子,也忒猴急了些不好意思的扭了扭道,“你说罢。”
裴臻挑了她的一缕发丝绕在手上,沉吟道,“我是巴不得快些得个小子的,可我算了时候,大军开拔也就这几个月,万一你有了身子,临盆我又不在跟前,那可怎么好索性等攻进了应天再说,道时候有我守着你,家里人也都在,这才放心。”
毋望早就羞不可抑,这便是未雨绸缪么?才圆房就说什么临盆她转过身背对着他,把脸埋进枕头里,自己没有主张,凡事都听他安排罢了,旋即又觉不妥,她知道夫妻做了那种事就会怀孩子,他现在才说岂不是晚了么
朱红的褥子衬着雪白的肩背尤其迷人,他恶意的轻挑起锦被,借着烛光看见那曲线细柔的不可思议,心头的火早已烧得嘭嘭作响,倾前了身将她紧贴在胸前,嘴里暧昧的呢喃道,“夫人别忘了我祖上世代行医,这点小事难不住为夫,再说这大好光景,岂能因噎废食”
又托了那曼妙腰肢向后移,就着先前的湿润尝试着挤入,她支吾低唤着,回过头来看他,满眼的困惑羞涩,亦嗔亦怒,他邪肆的勾着唇角,长臂一挥,床檐的软烟罗摇摇晃晃的放了下来,缠缠绵绵,无休无止
第112章太傅
建文元年七月初四,北平布政使张昺,都指挥使谢贵带兵包围燕王府,燕王假意将官属捆缚,请二人进府查验,后摔瓜为号,着帐后埋伏刀斧手一举将二人诛杀,当日夜里攻北平九门,七月初六,通州归附,七月初八攻破蓟州,遵化,密云归附,七月十一攻破居庸关,七月十六攻破怀来,擒杀宋忠等,其后击败耿炳文,大胜李景隆,又经郑村坝之战,白河沟之战,济南之战,灵壁之战,渡江直取京师,建文四年六月十三攻占应天,燕王登基称帝,改年号“永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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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东宫中,一男子着忠静冠服,两手相负,在偌大的广亭中央踱步,昂首高吟,“道,人法也,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为国为民,道之大者,术为道生,方为大术,大术之首,韬光养晦,十年砺剑,出剑,一剑封喉……”
对面御桌旁的几个孩子昏昏欲睡,他看了大摇其头,无奈的叹口气,伸脚在桌腿上重重一踢,那御桌轰然作响,穿袍束冠的小爷们吓得直蹿起来,慌忙敛神坐正了,眼睛不住的往那男子精致的脸上瞄。
“皇太孙,我才刚说的什么,重给我复述一遍。”他踱回案前坐下,一手托腮,一手提笔蘸饱了浓墨,在石狮镇纸压着的宣纸上画起美人图来。
皇太孙朱瞻基嗑嗑巴巴的重背了一通,唯恐他一时兴起,叫他把志、谋、术、决、学通通背来,自吓得大气不敢出。偷眼看座上的人,嘴角微扬,心情很不错的样子,才要松口气,那人悠然道,“志立而后谋,何为谋者?”
朱瞻基绞着手指,哼哼似的应道,“谋之一,术也;谋之二,忍也;谋之三……”
旁边的书翻得沙沙有声,他嗤之以鼻,从小就懂得暗渡陈仓了头也未抬,温吞道,“长安候,临江王,你两个有这闲情,不如将前头落下的课业补齐罢,孔孟之道,八股文章,可都参详透了?”
那两个唬得魂飞魄散,低头再不敢多语,他冲朱瞻基扬了扬下巴,“臣下请问皇太孙,何为为君之道?”
朱瞻基吞了吞口水,辞不达意道,“回太傅,为君之道,始于立志,志不立,人不成,所谓志也……上及天,下通地……”
太傅大人抡起了诫尺,在桌沿上敲得噼啪乱响,不悦斥道,“错了为君之道,必须先存百姓,若损百姓以奉其身,犹割股以啖腹,腹饱而身毙。若安天下,必须先正其身,未有身正而影曲,上理而下乱者臣同你说过很多遍了,百姓疾苦放在心上才能做个好皇帝,你竟未能悟,今日骑射不去也罢,把《十诫》抄上二十遍,明日巳时拿来我瞧,若好便好,若不好……”他阴恻恻的磨牙,“可仔细你的皮臣不管你是不是皇太孙,一时犯在我手里,照打不误。”
朱瞻基白着脸诺诺道是,想了想,尤不死心,谨慎道,“太傅大人,昨儿我二叔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太傅挑起一眉,嗯了一声,那上扬的音调吓得几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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