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刀霍霍向新郎》第49章


一动不动低着头。
“灵扬呢?”
“他走了。”
苏瑞挣了挣身上的绳索,轻轻一发功,便把绳索震断:
“你这样是绑不住我的。”
“我知道,所以我才带你来这个地方。”
脚下地面一晃,苏瑞被颠簸一下,忽然像领悟到什么,冲出门口一看——
茫茫一片水泽。
上官云租了一艘船,让船家把船划到了江上。
苏瑞长吁一口气,慢慢地走回房间,上官云仍木然地坐着,像是麻痹住了。
苏瑞朝她看一眼,想起她早些时候还在发烧,又伸手去摸摸她额头,竟然比之前更烫了,上官云接触到他的手,下意识地向后缩了一缩。
“怎么不去找大夫,跑来这地方?”
上官云眼里一抹恨意混着泪水更见浓厚,嘴巴动了动,道:
“本来是想和你同归于尽,想在船上凿个洞,让它沉了一了百了。心想着反正要死,就省了去看大夫。”
苏瑞沉默,上官云的身子忽然一挺,直直地向后仰去,苏瑞一惊,把她揽在怀里,扶到床边去坐着,一面推着她背心给她缓气。
上官云看他一眼,苏瑞回过神来,猛地把她推开,口气冷冷道:
“休想装可怜,让我同情你。你若怨我,可以试着来杀我。”
“我不杀你。”
苏瑞愣了愣,飞快地把诧异掩盖下去,转为冷酷挑衅的微笑,那种笑容,上官云每看一次,就会钻心刺痛。
苏瑞完全熟知用哪种神情和举动就可以触动她心里什么样的情绪,他的一颦一笑都在折磨着她,轻而易举。
一个炸雷滚过,船舱顶头被狂风掀得呜呜作响,暴风雨像是要毁灭整个天地,船在江心摇晃。上官云失去重心,苏瑞把她搂在怀里,只见她仰起头,眼睛里竟然流出两行血泪来。
苏瑞见了心里一揪,不由得怔住。
“我不杀你,”上官云的神情平静得可怕,她的眼睛里流露出森森的光芒,苏瑞从没见过她这种神情,“不过我恨你,我永远恨你,永远永远。”
“是吗,”苏瑞的眼神又显出先前的严酷无情,玩赏一般擦拭着她眼角流出的血泪,唇边扯起一丝冷恶的笑容,“我们之间,总算回到了应有的关系。”
上官云回头直视苏瑞,他冰冷的微笑和她炽热的眼泪,目光交汇的瞬间,隔开两个世界。她从来没有比这一刻更清楚自己的心,当她经历过那样种种,当她经过驿站之时一而再再而三回望却终于走远,当她尝试过把匕首举到昏睡的他心口而迟迟无法落下,她明白自己已经在心底埋下一句话——
我永远恨你,可是,我也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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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传来器具碰撞的叮当响声,沈瑄眼睛上蒙着黑布,尝试挣扎了一下,却丝毫没有用。他的双臂已经因为长时间的反绑而感到酸疼。
“小子,别白费力气了。”老头的声音,正是那夜沈瑄在窗外听到的声音。
沈瑄脑筋飞快地转动着,讨好地笑道:
“老人家,老前辈,你要抓的是苏家的女儿,你看是不是搞错了,我是个男人哪。”
“嘿,臭小子甭想糊弄我,”眼罩被扯了下来,是个一身苗人打扮的老者,耳朵上吊着暗红色的大耳环,手里拿个药碗笃笃笃地捣弄着,“我早就调查过了,你是那丫头的小情郎。那丫头值一千两,你嘛,少说也能换个一百零头?”
沈瑄咬牙切齿,什么时候自己变成零头了?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身价的时候,他眯起眼,笑微微道:
“他们才给老前辈你一千一百两?老前辈你可被马帮坑惨了。”
“哦,这话怎么说?”
“你要是不信,拿我去官府换钱,包管比马帮给你的多好几倍。”
敢情这小子身无二两肉,还是个逃犯?白发老者上下斜眼儿看他,怎么瞧都不觉得沈瑄像是身怀绝技。
“您派个人一打听就知道了,我向您保证,你把我送到官府,不但平安无事,人家还要点头哈腰谢您呢。”
“天底下有这等便宜事?”
“我这人最尊老敬贤,绝不敢欺骗老前辈。”
沈瑄笑眯眯地点头,一脸真诚无辜状,暗地里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玩我就算了,还想打我女人的主意,臭老头,你等死罢。
老人听到钱,两眼直放光,乐哈哈地搓着手:
“好,你小子要敢骗我,我毒手药王绝不饶过你,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毒手药王?
沈瑄愣了愣,头上起了两道黑线——
完了……听直肠女说过,这好像是个厉害角儿。
沈瑄懊悔不迭,早知道去听什么墙根,宁可跟直肠女呆在一起生死与共,也不像一个人孤零零被这猥琐老头儿给灭了,江湖真的不如想象中的好混哪!
44
44、恋爱的最后条件(上) 。。。 
沈瑄被毒手药王扣着脉门在路上走,经过一家酒铺,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妖女,你把我家少爷藏到哪里去了,还不快点交出来?”
他耳朵一竖,回头望去,只见宋文宋武两兄弟一前一后把苏灵琳堵在酒铺中央,宋文拿着钢鞭,宋武托着流星锤。
沈瑄一看到苏灵琳的背影,就心头火热,想要出声,脉门上狠狠一紧,痛得他差点背过气。毒手药王在他耳边哼哼:
“小子,想叫那丫头来救你?老夫先把你丢回去,再来解决这丫头片子。”
沈瑄屏住气息,此刻他被毒手药王化装过,穿着一件灰布罩衫,头上盖着斗笠,没法子让那几人看见自己,眼看被毒手药王拖着快要经过药铺,急中生智道:
“老前辈,你要是现在走,就错过抓那臭丫头的大好机会了。”
“休想糊弄老夫,她是你老婆,你会帮着老夫逮住她?”
“老前辈你有所不知,自打这贱人过门以来,我是有苦难言,三天一小打,五天一海揍,和她同房的日子里我身上就没有过一块好皮,有言道苛政猛于虎,这贱人的家暴比起苛政来残暴十万倍,我早就想把她休了,可她力大无穷残暴得很,我是敢怒不敢言哪。老前辈若能帮我整治掉这块心病换回我自由身,别说一千一百两,我卖了田地贡献给老前辈都愿意。”
“你小子看起来机灵,怎么这么没出息?”
“咳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沈瑄眨眨眼,唇角一弯笑道,“老前辈,那两个男人看上去是找碴儿的,武功还不低,你何不等他们和这泼妇贱人斗得两败俱伤之时出手,正好捡个便宜?”
毒手药王略一沉吟,远远望去,宋文宋武的兵器看上去都分量不轻。
“小兔崽子,别耍花招。”毒手药王扣着他脉门往回走。
两个人进了酒铺找一张角落的桌子坐下。只听苏灵琳对宋文宋武道:
“沈瑄没有回家?”
这娇蛮的声音沈瑄一听,心脏便怦怦直跳,脑袋里都是苏灵琳的影子在回旋,想来和她分别已经有好几日,竟然还没有离开此地,真是万幸。
“妖女少装蒜,少爷被你掠去这么久,饱受凌|辱,你玩了他还不够,还要先奸后杀,你你你……太令人发指了!”
沈瑄满脑黑线,这宋武的想象力也太……那啥。
“少爷……呜呜呜,”宋武真情流露地扑倒在宋文肩头大哭,宋文淡定地抚着他的后脑勺:
“武弟,我们拿下这女淫|贼,好告慰少爷亡灵。”
苏灵琳等不及要问:
“沈瑄他没有跟你们回去吗?”
“少爷一直被你掳在手里,”宋武擦干了眼泪鄙视地看着苏灵琳,“还装什么无辜。”
“这两臭东西叫唤半天还不动手,真个急死人,”毒手药王低声道,“看老夫给他们添油加醋烧把旺火。”
说罢毒手药王手里暗器飞出,一根筷子插在宋武屁|股上,痛得宋武捂着屁股大叫:
“哥,她调戏我!”
宋文勃然大怒:
“敢非礼我武弟,找死!”
宋文挥舞钢鞭朝苏灵琳攻去,苏灵琳拔剑回击,宋武也忍着痛拔掉筷子,甩动流星锤跟上来。
“你别说,你家的母大虫还真有两下子,”毒手药王啧啧赞叹苏灵琳的刀法,“苏家的回燕刀果然名不虚传。”
沈瑄心念一动,试探地问:
“那跟老前辈比起来肯定不值一提,有前辈掠阵,定能帮我除掉这头泼妇。”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毒手药王笑呵呵地捋须:“那是自然,就算硬拼不过,老夫丢两个毒虫过去,别说她一个,整屋子的人都放倒了。”
沈瑄听了心里一惊,若毒手药王真这样厉害,不知道灵琳和宋文宋武三人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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