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离婚吗》第77章


明天周末,睡这么早吗?
没有将心里的疑惑说出来,计诚霄道:“好。”
卫荷却一动不动,“诚霄,我要回自己房间睡觉了。”
计诚霄:“好,睡得还舒服吗?”
卫荷:“……”
舒服。
第63章 睡觉觉
半天,卫荷仍旧没有动。
计诚霄终于有所察觉,他看向卫荷。
只见他的心上人有点小别扭,一脸羞涩,眼神闪躲,欲言又止。
计诚霄要是还不明白卫荷是什么意思,他这辈子就不配拥有爱情了。
然后,我们霸道总裁当场愣住。
一句话没说,直勾勾的看着卫荷。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你……”
“诚霄,我上去了。”卫荷憋不住,实在是觉得太煎熬,他想还是等明后天吧。
谁知刚站起,计诚霄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卫荷猛地往后倒,一屁股坐在计诚霄大腿上。
计诚霄也懵了。他只是下意识的伸出手想阻止卫荷离开。
但很快反应过来,抿抿嘴:“卫荷,我……我们今晚睡一起吧。”
因紧张,计诚霄竟然差点咬到舌头。
对于刚陷入热恋的两个成熟男性而言,他们很渴望亲密的肢体接触,也自然而然会对对方肉体充满欲望。
这是属于人的本能。
但或许两人都由于上一段感情的原因,对彼此太过珍惜,反倒谁都没有急切的寻求进一步深入关系。
如果不是汪圆对卫荷说这是一种治疗方法,还不知道这两人谁能忍得过谁。
计诚霄轻咳一声,多余的解释:“我床大,可以睡两个人。”
卫荷垂着头,似乎这样就能不让对方看到他通红的面容,僵着身体不敢动,计诚霄的腿部肌肉结实有力,他屁股坐在上面,感觉硬硬的。
“我……那我先去洗个澡。”卫荷像是火烧屁股,一下子从计诚霄身上离开,噔噔噔跑上楼。
计诚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眸暗了暗。
于是不到半个小时,被“打入冷宫”的某《恋爱宝典》又被计某人亲手拿了出来。
他用最快速的时间洗了个澡,然后趁着卫荷还没下来,鬼使神差的,进了书房。
计诚霄对自己说,他就看一眼。
管家来敲门,“先生,您说的药膏我拿来了。”
计诚霄回过头,“给我吧。”
那是一瓶用透明玻璃瓶装的蓝色粘稠液体,随着玻璃瓶的位置变动而缓缓流动。
霄云公司的新产品——生肌膏。
计诚霄特地让人拿回来给卫荷使用,他的身上,密密麻麻全是刀和手术留下的伤疤。
虽然这款产品主打烧伤人群,但对一般的疤痕也是有祛除作用。
卫荷换了套干净的睡衣,再把头发擦干,磨蹭半天才下楼,说实话,他有点后悔。
卫荷感觉自己好像还没有准备好。
他不知道计诚霄比他还紧张,这是他第一次跟人同床。
好在此时顶着一张面瘫脸,不仅能完美隐藏他的紧张情绪,还给了卫荷一种本人超级淡定的错觉。
计诚霄临时让管家换了新床单被套。
管家知道了嘴巴张得老大,一连说了三个“好”,动作十分麻利,他泪眼纵横,欣慰自家计先生终于要长大成人。
“诚霄,你头发吹干了吗?”卫荷问,看着还有点湿。
“无所谓,过会就干了,我头发短。”计诚霄说:“卫荷,你需要擦药了。”
卫荷一愣,随即想伸出手,接过计诚霄手里的药:“好的,谢谢啊。”
计诚霄手一伸,避开,“我给你擦,你背后那些伤自己够不到。”
咱也不清楚计总说出这一番话,到底是开窍了,还是真的只是单纯想为对方上药。
卫荷下意识的想拒绝,不可以,他害羞。
“我自己来就行了。”
计诚霄点头,然后自顾自的往卧室走,“好,前面的你自己擦。”
你倒是把药给我呀!
不得已,卫荷只好屁颠屁颠的跟在计诚霄身后。
这是他第一次进计诚霄的卧室。
明明摆放的家具和他房间没有什么不同,但冷色调的风格,加上上面零碎的摆件,都清楚的在告诉卫荷。
这个房间的主人,是和他完全不同的男人。
和计诚霄给人的感觉一样,充满了压迫感。
卫荷忍不住皱眉,计诚霄平日里就是在这种环境下入睡?
很压抑。
计诚霄却没有觉得哪里不对,他示意卫荷到床上坐下。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即使努力装作很自然的样子,但还是不可否认,一股有点尴尬又有点暧昧的气氛在整个房间里弥漫开去。
卫荷乖乖坐在床上,手足无措,脸红到耳根,整个耳朵里都是自己的心跳声。
不行,计诚霄想。
作为霸道总裁,他不能怂。
将药递给卫荷,“自己擦。”
“噢,好。”卫荷伸手,顺便偷看了计诚霄一眼。
哪想到这不经意的一眼,瞬间把计诚霄点着了。
一双凤眼怯怯的看向他,眼尾泛红,眼睛像是会说话,饱含了无尽春意。
计诚霄低声骂道:“不好好擦药,怎么又在勾引我?”
卫荷:“????”
嗯?
什么叫又?
他没有勾引过计诚霄呀!
但卫荷显然无暇再思考这些问题,因为计诚霄已经俯身压了下来。
卫荷倒在床上,温顺又乖巧,没有丝毫挣扎,便接纳了计诚霄。
独属于男人的气息充斥着鼻腔,卫荷闭上眼,意乱迷情。
计诚霄像是怕吓到卫荷,又像是被本能支配,他先是不紧不慢的舔舐卫荷的唇瓣,但在下一秒,瞬间变得疯狂。
唇齿被撬开,卫荷招架不住,双手不禁搂上男人的脖颈,他微微仰着头,迎接计诚霄给他的疯狂的吻。
说实话,技术不太好,这倒是卫荷没有想到的。
当然他也没资格说人家。
过了许久,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计诚霄用最后的理智,将卫荷放开。
这时他才惊觉,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伸进卫荷的睡衣里。
卫荷眼神迷离,微张的嘴角隐隐泛着水光,看着计诚霄,似乎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计诚霄猛地喘了几口气,他收回手,去拿药,“擦药。”
太危险了,卫荷想。
他觉得自己要被计诚霄吃掉了。
卫荷脑袋不清醒的接过药,他往里挪了挪,试图离计诚霄远一点,以为这样就能安全。
可是他忘了,这是计诚霄的床,他再躲,能躲到哪里去?
计诚霄一眼不眨的盯着他,眼里有无数种情绪翻涌。
卫荷把衣服撩起来,顿了一下,他还是转过身,背对计诚霄。
药膏很凉,卫荷被冷得一激灵,昏胀的大脑降下温。
然而没过多久,卫荷就要哭了,这药凉了以后怎么涂抹的部位会变热乎乎的。
身体本来就热,这下更热了。
“好了吗?”
没等他反应,手里的药膏就没了,计诚霄不知何时站在他身旁,哑着嗓音:“后背你涂不到,我来帮你。”
卫荷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计诚霄只是轻轻拍他的背,就瞬间软了身子。
卫荷的脸贴在新换的床单上,闻着洗衣液清香的味道,大气都不敢喘。
他感觉到有人把他的睡衣往上掀了掀,紧接着一张大手落在他裸露出的肌肤上。
很烫。
计诚霄看着那一道道伤疤,眸色沉沉。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好了。”像是过了好久,卫荷听到计诚霄说。
卫荷如释重负。
计诚霄视线往下移,“下面需要帮你吗?”
卫荷:“!”
“不用了!”卫荷像受惊的猫,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那里……没有……”
有也不给看。
卫荷羞得眼睛四处乱瞟,急切的想转移话题:“那个……诚霄,你怎么会想起来生产这款产品?”
这个问题,卫荷很早就想问了。
计氏的生意和这产品八竿子打不着。
计诚霄闻言,没有回答,而是将视线移向床头柜放着的相框。
那里放着一张四分五裂后被拼起来的照片,是上次卫荷从计家偷出来的。
母亲和计永锋吵架将其撕碎,后又因心生不舍而拼凑起来,至于那个被剪去的计永锋的脸,则是计诚霄的手笔。
“我母亲嗓子受伤后,每次出门,她都会在脖子上系上一条丝巾。我一开始以为,她是因为上面有疤痕嫌丑。”
直到后来母亲放火自焚,计诚霄才知道,她那是心病。
她脖子上的疤很浅,浅到几乎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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