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深宫嫡女》第750章


会误解你什么。招功臣女儿进宫对你有利无害,古往今来多少帝王百试不爽的办法,你何必绕过去?只要我心里知道你,你心里也知道我,其余人都是不相干的。你登基之后难事很多,有事半功倍的法子为何不用。”
长平王搂着如瑾的胳膊紧了几分,“你在试探我?”
“试探你做什么。我若想做皇后,若不想你有别的女人,直接说出来便是。长篇大套地绕弯子,你不嫌听着累,我还嫌费嘴皮子。”
如瑾本是带着笑嗔怪,可说到最后,心里也不由泛上几许酸楚。
哪个女子愿意劝夫君要别人 ?'…3uww'
长平王若一辈子都是长平王,她绝不会高兴府里多出其他女人的。
可长平王就要变成皇帝了,肩上的担子更重,遇到的困顿更多,别人只看见帝王之广有四海高高在上,如瑾怎么会不知道帝王私底下的无奈。
尤其看到他回来短短时日就忙得没个时辰,更是心疼。
外头的事她不是不明白,倘若长平王有几个贴心效忠的大势力,就会轻松很多。襄国侯府不争气,若她再拦着他借别人的力,那也就白受他的好了。
辰薇院里胡嬷嬷告老,已经明言伺候过小主子出世就回乡去养老,如瑾冷眼瞧着,也猜出了几分端倪。凌慎之却依旧留在王府没有离开,结拜的事情长平王知道,不但没意见,而且还派人送了贺礼过去。长平王越是如此,如瑾心里越是感激,渐渐的,就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她可以不做唯一的女人,但却要做唯一可以帮他到底的女人。
无论处在什么位置,她都有勇气面对一切,平衡该平衡的,牺牲该牺牲的,站在他身后,为他排忧解难。
所以才有了方才一番陈情。
帝位未立,后妃未定,上表请登基的朝臣们对后位也是模棱两可的态度,因此现在提起这个还不晚,有的是时间让长平王慢慢考虑。
可是出乎如瑾意料,长平王并没有考虑什么,听完了,直接就说:“不必。”
如瑾看他。
他也看如瑾,认真地说:“瑾儿,你的心意我都明白,有妻如此夫复何求。肯说出这些话,是完全将我放在心里——只是我不想走先帝的老路,也彻底厌烦了他那套后宫平衡之术。我不是不能为,而是不想为。我早就决定一辈子只娶一个女人,后来遇到你,定下你,以后也就只要你,只要咱们的孩子,无论当王爷还是皇上,在王府还是后宫,都不可能再要别人。除非是我看走了眼,定的人错了,才会考虑再换一个。可你是错误的人吗?我想要的女人是体贴、智慧、勇敢、大度,眼光长远而心怀天下的,是胸怀坦荡干净澄澈的,这些好处你没有吗?我想要个家,你没给我吗?”
如瑾心潮起伏,努力克制,“阿宙,你若要走这样的路,注定很难很难。”
“虽然注定艰难,但不试过就放弃,我不甘心。”
然后他问,“你呢,你甘心么?因为自己娘家不得力,就退而求其次,将我拱手让给别人,你可甘心?”
当然不甘心!
如瑾眸中升起簇簇火焰。
她死过一次才换来的新生活,怎甘心轻易放弃呢。
既然他已经想得明明白白,肯担当,她又怕什么。娘家不争气,那就她自己争气好了,借不上侯府的力,她将手下势力培养壮大就好了。
凡世间女子之委曲求全,大半来自于男人的粗心大意或刻意为难。此时长平王清清楚楚表明了态度,她全然没有后顾之忧,还有什么放不开的呢?
“那么我要做皇后。”如瑾深深看着身边的男子,眼眸明亮,“不许你纳妃,也不许有近身宫女,从始至终都只能有我一个人,只有我站在你身边,只有我为你生儿育女。国之储君在我的孩子里挑,公主的荣光只属于我的女儿,你能答应么?”
笑意在长平王幽深的眼中晕开,“当然能。”
他喜欢她这样霸道的,不由分说的语气。
“若我不肯进宫,要在外头住,在外头带孩子呢?”
“这算什么,我也不想住宫里。”
“好。”如瑾将手贴在他胸口,感受里头有力的跳动,“那么这些违背常理的、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我和你一同承担。悍妇也好,妖后也罢,不管世人和后人怎么说,我们想做的事,一定要做到。”
“嗯。”
一夜北风紧,如瑾却觉得暖春将至。
仿佛生活又燃起了无限希望,有了新的奔头。前头是万丈深渊还是荆棘密布都不打紧,有依靠就有勇气,她可以混不吝地披荆斩棘。
第二日一早她就打发人去给礼部的侍郎戴稳透了口信,暗示他要有所动作。
这个戴侍郎当日是凭着刘家的关系被提上来的,在外人眼中早就是如瑾一派的人,她不用白不用,何必担个虚名。
然后又分别给林安侯纪家和安阳侯赵家通了气。
这些人都是惯会见缝插针的角色,不愁麻烦,只愁没机会。
于是腊月二十八这天,眼看除夕将至,早已挂印的诸位高官显贵同时收到了一个消息。有人联名上表,请新帝立侧妃蓝氏为后,入主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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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6 后位风波
眼看着马上过年,突然有人闹了这么一出,闻信的官吏们无不愕然。
有老臣当即就气得破口大骂,骂带头上表的安阳侯等几位是奸佞小人,专会祸国殃民的谄媚之徒。
也有暗地里捶胸顿足懊悔不已的,怨怪自家后知后觉,光想着过年了,公事上懈怠,结果没赶上第一茬献媚。
有人立刻把心一横,当即跟风写了附议的折子,匆匆送往通政司,与安阳侯几人的联名上表前后相差不过半日。本已经没心思做事、一心等着过年的通政司几员值守小吏突然接了许多奏折,还有送折人的孝敬可拿,顿时都来了精神,乐乐呵呵地忙起来,一面私下里揣度着这股子劲风的方向和势头。
还有权衡再三的人,最终也拿不定主意,索性就着过年休沐的由头假作不知道,对此事保持了沉默。
却也有唱反调大力反对的,写折子恳请不要立蓝氏如瑾为后,历数如瑾做过的不贤良不宽厚的事情,从娘家到朝廷,数了个遍,还把现在觉远庵苦修的正妃张氏抬了出来,搬出先帝赐婚旨意,言说正妃犹在,岂能将侧室扶正。
其中尤其以与安国公府素有瓜葛的几个臣僚反对得最厉害,又把安国公府当初问罪的情况旧事重提,说其中有冤情,必定有人背后捣鬼故意陷害,将矛头直指如瑾。
还有拎不清状况在里头和稀泥的,说蓝妃不是有孕未生么,不如就等生了再定位分,若生了儿子还可考虑是否立后,若生的是女儿,就只能立妃云云。
这主意一出来就遭到双方反对,没人支持。
一时间各方表态,安阳侯等人的上表犹如热锅里烹了油,将本已冷清下来的朝堂弄得沸沸扬扬,热火朝天。
偏生各衙门早就封了衙,根本不办公,于是接折子的通政司成了满朝上下最热闹的地方,人来人往,吏员们接银子接到手软,心里乐开了花。京城里四下通气打听消息的豪奴贵仆也是到处走动,临近年关着实忙了一把。
如瑾坐在家里继续绣荷包,是准备孩子出世后挂在床头纳吉的,因此绣得十分认真,并不假手他人。
一边绣,一边听吴竹春报备外头的动静,听到热闹处,就付之一笑。
外面闹得再热乎也在意料之中,用那些腐儒的话说,立后之事关乎国本,马虎不得,安阳侯几人的上表起了头,接下来有的闹呢。
好在是年关,再闹也只是私下里闹,摆不到明面上来,通政司收起的折子要等到正月里开衙才会递交天听。
“今天好几位老臣都来府门求见,王爷一概没见,只说在安排辽镇军情。”
如瑾笑道:“比之军情,立后的事就不要紧了,老臣们也只得吃闭门羹。”
“主子说的是。”
于是腊月二十八这天就热热闹闹地过去了。
到了二十九,依旧延续前日的乱乎。
长平王府闭门谢客,除了为军情上的事,谁来也不得进门。终于到了除夕夜这天,有些人反应过来了,顿时老实了许多。想置身事外的依旧保持沉默,想讨好的继续往通政司递折子,有那上窜下跳反对的,也收敛了一些,甚至有人私底下贿赂通政司吏员,将之前言辞激烈的折子拿回来换了一份温和的,或者干脆变了主张,附和起立如瑾为后来。
除夕夜长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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