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前世守住你》第198章


可是从刚才蒋令儒的廖廖数语中,她知道了冥府真有那样一个叫做地狱的阴森鬼厉的地方。虽然蒋令儒的语气是平缓的,但听在她耳朵里,想象着他在刑场之上被执刑的警察从背后一枪打爆头颅,然后他顶着一颗血肉模糊的脑袋在地狱中忍受着酷炼…
这些想象折磨得她心脏揪结,汗毛竖起,浑身发冷。她抱着双肩瑟缩了好一阵子,心里方觉舒缓了些。
“你这是何苦?”她转过头看着蒋令儒,声音中透着哭腔说道,“既然你经受了那样的炼狱之苦,那一世的罪孽总算是偿还过了。出了冥狱,你就该好好地投生转世去,何必抛却那生生世世身为不同人的经历…你…你这是何必呢?”
“娇娇,你不会明白你死后我的痛悔。我那么爱你,可我还是背叛了你,做下那种对不起你的事情来。更让我不能忍受的是,让你见到那样不堪地场面后。我连句解释和道歉的话都没来得及跟你说,你就含恨而去了。如果来世我不能遇上你,或者虽然遇上了你,你却并不认得我,那我还要来世做什么?我要在你还记得我的时候。。。向你说声对不起,然后实现我的诺言,呵护照顾你一世,让你过无忧无虑的生活。一旦我达成了这个心愿,我就可以安心地去履行我对冥王地承诺,给他做永生永世的鬼差。”蒋令儒说到自己死后的那份工作,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你怎么会得知我没有去投生?”江月昭还是有些不明白。
“我在冥狱之中受冥刑的时候,有一天听到两名鬼差在聊天。说起云使在三省堂受过期满,出堂之后法力大弱的事情,无意中提起了你。我意外得到你的消息,兴奋得忘记了那噬骨锥心的痛苦。可我当时只是一个在炼狱中打磨戾气的厉鬼,我连冥王地面儿都难见到,更休提向他请求见你一事了。也是上天助我,等我刑期届满出了冥狱,在等候安排投生的时候,冥府中有五名鬼差任期已满,欲在我们这些于冥狱中历练过的鬼魂中。重新招一批鬼差。”“
“这种差事任谁都不爱做的,所以当鬼差有一个优待条件,可以向冥王提出一个条件,由他代为实现。我马上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于是我就去应招了。一同去应招的鬼魂中,提出的条件各式各样,有希望自己的儿子当官发财的,有希望自己父亲安泰康健的。待到我提出要到这一世见你时,冥王很明确地否决了。他说这不合冥府的律条,你已经是一个特例了,再送我过来,势必打破阴阳界限。导致阴阳两界混淆。于是我说,如果让我见到你,了我一番心愿,再回冥府之时,我将永远在冥狱中做鬼差,永世不求超生。”
“招鬼差一直是让冥王头疼地一件事。。。象我这样自愿留在冥狱中永生做鬼差的几乎没有。我说出这个条件后。他犹疑了一下,便同意了。原本冥王将你附身的地点和人名都告诉我了的。可是送我来地偏偏是错抓你的那位云使。我不明白他出于一种什么心思,在我即将附上因练邪功而走火丧命的蒋令儒身上时,他突然对我施展法术。等我作为蒋令儒醒来后,就完全不记得你的名字和住处了。可是我既然来了,无论费尽多少周折,我是一定要寻到你的。”
说到这里,蒋令儒解开衣袍,露出他健硕的胸肌,指着那上面清晰夺目的三个火红浑圆的象是灼伤一般地印痕,对江月昭说:“这是冥王赐给我的封印,有了这个东西,我就得永远供他驱遣。”
“你不必这样的,我早就不恨你了!我…我在这一世过得很好,你…”江月昭的心好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位以绝决的方式再次闯入她生活中的前夫。
一时之间,两人各怀心事,陷入了沉默。
“不管你想怎么样,我们都可以沟通,你总这样关着我,难道就是你所说地呵护与照顾吗?还有…你把容毓飞怎么样了?”江月昭在得知他地一番遭遇之后,再也无法以一种愤恨的情绪对待他,说话地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我不想关着你,可是我怕放你出去后,你会跟着那个人离开我。我告诉你吧,那个容毓飞根本不是我的前世,只是当时你过于激愤,冥王不知道该如何补救才能平息你的怒气,方才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你为追寻我的前生而来,他却随便给你安排了一世一人,说来也是很不负责任的。不过既然我本人来了,什么前世今生都不重要了。只要我们好好相爱,相守不渝,在哪里过不是一样?”
江月昭初听容毓飞并非崔天民的前世,心中也不免吃了一惊。可是随即她便平静了………在与容毓飞一起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之后,于她的心中,容毓飞就是容毓飞,她早就忘记他是崔天民的前生这一说了。
蒋令儒说出了这一事实后,并未看到江月昭有什么怨忿和不平的反应,心中愈加不安起来。他望着眼前这个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寻到的爱人,感觉她对自己是如此地无谓。而她的淡漠深深地刺痛了他那颗满怀热情扑向她的心。
他锁起双眉。继续回答她的问题道:“至于容毓飞嘛…”
江月昭一下子挺直了脊背,紧张地注视着他,等着他说下去。
蒋令儒感觉自己的心被重重地伤到了,他负气说道:“至于说容毓飞地安危,就取决于你的态度了。如果你能离开他。安下心来好好跟我过日子,我自然保他性命无忧。如若你一意执着,非要跟着他不可,那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
“你…”江月昭一时气滞,咬着牙瞪视他。两人之间刚刚缓和下来的气氛,再度僵冷了。
对于自己再次将谈话气氛搞僵,蒋令儒看起来很是沮丧。看着江月昭满面忧愁为他人,他感觉到很无力。不知该如何拉近两个人的距离,也不知道如何能收回江月昭的心。
他长叹一声,站起身说道:“把你关在这里,我心里也不好过。可是你太让我伤心了。我千算万算,独独未料到你会这么③üww。сōm快就爱上别人。如果没有了你,我来这一世岂不是一个笑话?如果没有了你,我那份鬼差当得岂不窝心?我不会轻易放手的,你还是好好地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做好打算跟我过日子吧。”
说完,提步往地宫的大门方向走去。
知道了事情地前因后果。江月昭心里也明白,他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寻到自己,让他放手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她一面担心着容毓飞的安危,一面为自己的处境而揪心。两相夹缠之下,她实在是心乱难解,便冲着蒋令儒的背影喊道:“你做这些事情,你问过我的意愿了吗?你哪里象是崔天民?崔天民从来不会把他的意志强加给我!他是多么敦和亲善的一个人啊!再看看你,刚弼霸道,独断专行!”
蒋令儒听到她说这些,脚步在地宫的台阶上停滞下来,转身用一种决然地神情望向她。沉声说道:“也许你说的对,此时站在你面前的根本就不是崔天民。在经历了你的死亡之后,在我将刀子捅进一个人地胸膛之后,在遭受了阴阳两界的双重刑罚之后,我早就不是崔天民了。刚弼也好,阴险也罢。如今的我只为一个诺言而活。只为一个心愿而活。在我达成心愿的这条路上,如果有人敢阻我。我一定见鬼杀鬼,遇佛屠佛,绝不手软!”
说完,他大踏步迈上台阶,启开地宫的大门,走了出去。
江月昭看着他消失在地宫大门外,连喊住他的力气都没有了,颓然地歪倒在椅子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就在她继续着豪华的囚禁生活的同时,石室中地容毓飞已经在昏昏噩噩中度过了不知多少个时辰。他身体里的毒性每隔两个时辰左右就会发作一次,届时浑身都有如小虫子在爬咬,麻痛难当,折磨得他吁喘无力。
等到毒发过后,他会试着打座运功,欲恢复功力之后,看清室内的情形,也许可以找到机关所在,寻机逃出这个鬼地方。
可是此时他体内的真气弱不可察,连运功逼毒都做不到,更别提耗费内力的“天眼功”了。
三番几次的失败之后,他终于知道那毒气地厉害了,想在没有外援地情况下恢复功力,他知道是不可能的了。
他约略估摸了一下,觉得自己被关在这里最其码有一天地时间了。这期间没有人进过这间石室,没有人给他送饮食,也没有人跟他说过话。
也许蒋令儒打算将他关死在这里!
他这样想着,突然就激发出无限的求生本能来!于是他在毒发的间歇里,再次将这个石室的四壁加地面仔仔细细地摸个遍,一寸一寸地探索着,欲找到机关所在。
结果令他非常失望。不要说机关,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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