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前世守住你》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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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于无奈,他只好祭出江月昭来拖延时间了。
容毓飞一听,恨得咬碎钢牙,再下手却真的留了余地,不敢下死手了。
“容公子不用怕!快打死他!快…呜…”常霜儿挣脱她父亲的手,急忙喊了这两句,就又被常天华摁在那儿,捂上了嘴
容毓飞听了常霜儿的话,心中一动,再看蒋令儒,见他面色更加阴沉了。
就在此时,储英山庄地总管蒋生福从校练场的入口处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连滚带爬地冲到校练场边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喊道:“公子!大事不好了!老爷他…老爷他…去了!”
说完,蒋生福“扑通”跪伏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什么?”蒋令儒跳出比武场外,拎起那老总管的一只手臂,状似惊痛地吼问他。
满场人都被这突然之间的变故惊到了,木然地望着泣不成声地蒋生福和满脸丧父之痛的蒋令儒,有些不知所措。
只有容毓飞面色沉静,在等着看接下来的戏码。
“老爷刚才突然狂咳不止,大口喷血,待郎中赶到时,已经回天无功了,老爷就…呜呜…”蒋生福掩面痛泣。
“那为什么不着人来喊我?”蒋令儒摇着蒋生福的肩膀,怒吼道。
“公子,老爷从发病到仙逝,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算来喊您,也是来不及的…”蒋生福被摇得话不成句,抖着说道。
“爹!”蒋令儒悲呼一声,冲着储英山庄的方向扑膝跪下,突然又转头问蒋生福:“老爷临终前,可留下什么话了吗?”
“有…”说到这里,蒋生福有点儿怯怯的,扫了一眼校练场上那集中盯向自己地目光,咽了口唾沫,“老爷说…老爷说…”
“说什么?”蒋令儒不耐地一声吼,吓得蒋生福瑟缩一下,赶紧说道:“老爷的临终遗言,关于家事的,待公子回庄再说吧。只是有一句关于今日选盟主一事的,老奴就在这里说了吧?”
“蒋盟主有何遗托,还不快说出来听听。”出声催促的是七星谷谷主段简鹏。
“老爷说,今日盟主选会,他无法亲临观战,对于比武结果实在是放心不下…”蒋生福说到这里,皱了下眉头,使劲地想了想,方才继续说道,“老爷说,既然盟主之印在我们大公子手中,与其草率地将盟主宝印交出去,不如就让大公子暂时替管一阵子,待另寻妥当计议,再作定夺。印在大公子手中期间,就要拜托各位武林同道齐心携力,共同襄助大公子辖理武林事宜…老爷说…他在天之灵,向各位武林英雄拜谢了…”
蒋生福好不容易说完这一番话,便再伏到地上,一边哭着一边向围观的各门各派中人叩头致谢。一旁地蒋令儒更是悲难自抑,双泪长流,喟叹一声,向着储山庄地方向叩头不止。
“老盟主啊!”段简鹏及他身边几位哀叹一声,上前分别去扶蒋生福和蒋令儒。
段简鹏拉着还在磕头的蒋福生说道:“老总管快别再磕了,我等生受不起。既然是蒋盟主地遗愿,我等自然会全力遵行,断无违逆的道理。”
那边还有几位扶着蒋令儒劝道:“蒋公子节哀顺便,我等自当遵从蒋盟主的遗托,蒋公子有何吩咐,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校练场上顿时从刚才的剑拔弩张,转变成了悲情四溢。众人一时之间被这悲伤气氛搞得有些懵怔,纵然有心疑之处,看看人家刚死了爹,悲痛万分的样子,也不好说出口来了。
“蒋公子。”常霜儿清泠冷的声音再度突兀地响起,只见她用力甩开常天华禁锢她的双手,仰面走到蒋令儒面前,看着蒋令儒满面泪痕的样子,“哧”地一声轻笑,“蒋盟主英年早逝,蒋公子少年丧父,真是让人唏嘘!只是小女子有一事不明。蒋公子听闻父丧的消息,难道不应该速回庄里披麻戴孝,料理后事吗?在这里拖拖拉拉地哭鼻子,演给谁看呢?”
在周遭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里,蒋令儒于满面悲伤之中,嘴角抽了几下:“常小姐此话是何用意?”
“常小姐这番话入情入理,在下也深有同感。”接话的是容毓飞,“蒋公子似乎并不在意父丧与否,只在意蒋盟主临终之前的遗言。还有蒋总管,刚才那么长的一大段话,您老背得辛苦了。”
蒋生福听了容毓飞的话,双肩一缩,哭声也有些维续不下去了。
“容公子何出此等凉薄之语?”一旁段简鹏大有不平之色,义愤填膺地斥问道,“儿闻父丧,想知道父终前有何心愿未了,难道不是人之常情吗?你于蒋公子大悲大痛之机,于伤口上洒盐,倒让人觉得你居心叵测!”
“好吧。”容毓飞从善如流的说道,“既然段谷主对蒋盟主的临终遗言有兴趣,不如我们就来研究一下这份遗托吧。”
众人皆不明所以地望向容毓飞。
第二百零六章痴魂玉殒
众人一听容毓飞要拿蒋英泽的临终遗言说事儿,都有些莫名其妙,难道人家老爹死前说的话,他一个外人还想提出什么异议吗?
果然,蒋令儒拭掉脸上的泪水,万分悲痛地说道:“家父已经仙逝,任何对他生前言行的怀疑,都是对死者的不敬,我身为人子,是断断不能允许的。”
被扣上一顶大帽子的容毓飞倒是泰然自若:“是谁对蒋盟主不敬,在场各位心明眼亮,自然辨得清。刚刚老总管提到由蒋公子暂管的盟主印,相信此间有些武林前辈是见过的。可否请哪位前辈站出来说说,那盟主印有何特别的地方?能据以辨其真伪的?”
“我知道。”一直静坐在那里冷眼旁观的姬如海站起身来说道,“一百年前,有风辰野与蓝叫天两位前辈争夺盟主之位,两人战得天昏地暗,难分高下,均不服对方的能力。于是这枚古玉印玺便在两位前辈手中倒来转去,最后一个不慎,摔于地上,磕掉了其中的一个角,虽然后来由巧手能匠补缀齐整,仔细看去,还是能瞧出那一角的玉石纹里与其他部分不同。”
有几位年纪较长的掌门纷纷点头称是,表示他们曾亲眼见过那枚印玺,确如姬掌门所说,有一角是补上去的。
“这就是了。”容毓飞一展手说道,“不如请蒋公子把他手中的盟主印出示给各位瞧瞧,可有一角是补上去的?”
蒋令儒听他这样一说,便知事情不妙:怎么盟主印是有残缺地吗?他确实不知道呀。而且从蒋英泽手中逼出来的这枚印。好象没有残角吧?
心中疑惑,可是众人都在翘首望向他,无奈之下,他只好走过去,揭开红色的锦缎包裹。拿起那枚古玉符仔细地一瞧,哪里有什么残补的痕迹,完好无损的一块古玉雕印!
他心中先是一凉,接着便恼火万分,心中暗骂一句:老狐狸!果然够狡猾!照此看来,必是蒋英泽在石室中将所有事情都交待与容毓飞了,既然他能知道自己手中地印是假的,那么真印保不齐就会在他那里。
他略一思量。猛地转过身去,举起手中的假印,怒斥容毓飞道:“果然是假的!在下倒想问一问容公子,这印之真伪,我身为蒋盟主的亲生儿子,尚且不知其中奥妙。你一个常年于京城做生意的商人却如何知晓得如此详细?莫不是你早就惦记上盟主之位,表面上假作一位旁观者,不参与争夺,实则暗地里在我储英山庄偷梁换柱?早将真印窃于怀中?”
在场众人听容蒋二人各执一词,都是振振有理的样子。一时之间倒有些糊涂。按说依容毓飞的人品,大家不太相信他会做那等鸡鸣狗盗之事,可是话说回来,蒋英泽难道会将一枚假印交与自己地儿子。让他带到盟主选会上吗?似乎也说不通。
容毓飞冷笑了一下:“蒋公子颠倒是非的功夫还是一流呢!你怎么不给大家讲讲,你是如何诱骗蒋盟主服食芙蓉膏,待他成瘾难戒之后,便逼他做出杀害武林同道,挑起门派之间的仇怨,以为你窃居盟主之位铺路的事情?或者给大家讲讲,在蒋盟主不肯听从你的调遣,再做那些残害武林的事情时。你是如何将他幽闭在石室之中,逼他交出盟主之印,继而断了供他服食芙蓉膏,令他在瘾发之时痛楚万状,身心俱损的…”
“你血口喷人!”蒋令儒不待容毓飞说完,便在众人惊讶怔忡之际。先发制人。指着容毓飞怒驳道:“明明就是你属意盟主之位,窃取了我爹的印符!怪道我爹自群英会以来。病情每况愈下,搞不好就是你暗中投毒!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今日断不能饶你!”
虚张声势地喊过,却也不见他真的杀上去。
两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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