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前世守住你》第218章


江月昭几日来如油煎火烹一般的心情,在听到龟奴这番侮辱之语后,彻底爆发了!她冲上前甩手就给了那龟奴一巴掌。
龟奴未料到这个粗衣烂衫的女人竟然敢打他,正欲发作,却被江月昭举到他眼前的一块牌子挡住了视线:“狗奴才!你看清楚这块牌子!快进去叫你们管事地出来见我!”
龟奴是不可能认识这块牌子的。不过善于察颜观色是他们的看家本领。他见江月昭挺胸抬头,怒目逼视,丝毫不见怯懦的样子,又看她手中的牌子确实精工细作,估摸着有些来历。掂量了一下。那龟奴气哼哼地转身,捂着脸进去禀报去了。
一会儿功夫,一位四十多岁地妇人,花团锦簇地从门内走了出来,眼中精光一闪,问龟奴道:“哪个找我?”
那龟奴伸手一指江月昭,没好气地说道:“欢妈妈,就是这个女人要找你。”
江月昭刚才被龟奴给气着了。此时冷着脸站在那里,也不上前。那位被称为欢妈妈的女人打量了她几眼,见她不肯趋近,只好自己走过去,问道:“大升说你刚才给他看了一块牌子,可否给老身看一眼?”
江月昭从怀中掏出那块青铜牌,往欢妈妈面前一递:“那个奴才不认得,相信欢妈妈一定会认得这块牌子。”
欢妈妈仔细地看了看那块青铜牌,神色马上恭顺起来:“您是…”
“敝姓江。”因为自己的名字正被通缉,所以江月昭只说了一个姓。
“哎呀!”欢妈妈一拍巴掌。赶紧上前给江月昭施礼:“原来是我们孙小姐来了!阿欢未能远迎,实在是疏怠,该打该打!”
被一位青楼妈妈称作他们家孙小姐,江月昭觉得有些别扭。不过好歹她认得这块牌子。肯接待自己,接下来自》……己也好办事了。
那位叫大升的龟奴,一听这女人竟然是自己的主子,吓得“扑通”跪到地上,一个劲地磕头求饶。江月昭没心思理他,抬脚往院内走去。
江月昭就这样在相州的燕春楼安顿下来。她让欢妈妈给她做几件事,第一件便是多派人手,进山搜寻容毓飞;第二件事要留意打听储英山庄内的消息;第三件事给萧都和青丫婆婆传话。让他们速到储英山庄,查探一下容毓飞的失踪可是那些窃望盟主之位地人暗中玩的猫腻。
欢妈妈在相州的欢场摸爬滚打了一辈子,黑道白道都有路子。江月昭刚刚吩咐下来,她立马脚不沾地忙活起来。不出两日,各种消息便反馈到江月昭这里来了。
欢妈妈组织了二十个人进千华山搜人,两天时间内一无所获。仍然找不见容毓飞的踪迹而储英山庄内传出的消息。几乎所有的江湖门派都已经齐集储英山庄,为盟主宝座争得不可开交。有人主张在盟主宝印没有寻到之前。不可定下盟主人选,有人则主张另刻宝印。有人说应该请悲悟大师来主持大局,有人反对说大师已经是出世之人,不理江湖事务日久,这等俗事凡务不应该再惊动他老人家。吵吵闹闹,整个储英山庄火药味十足。
至于萧都和青丫婆婆这对新婚老夫妇,在接到消息后,正在火速赶往储英山庄,传话让江月昭安心住在燕春楼,待他们将事情查明就来接她。
江月昭无法,只好在燕春楼住着,继续等待进一步的消息。
却不料那位名叫大升的龟奴,在那日开罪了江月昭后,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他不知道江月昭现在心烦意乱,根本无暇理会一位龟奴曾经对她的轻忽。他只道自己得罪了主子,保不齐哪天遇见,一声令下,命人乱棍打死自己,岂不是呜呼哀哉!
心惊胆颤地过了几日后,那龟奴终于决定来一招鉴底抽薪。他早就在相州城的城门楼子上见过通缉江月昭地布告。那日上午,他偷偷摸摸地来到州府衙门,把江月昭的行迹告诉了相州府的府台大人,领了赏银后,便卷铺盖逃跑了。于是江月昭没有等到关于容毓飞的好消息,却在住进燕春楼后地第五日清晨,等来了官府的缉捕。
第二百一十六章恭迎回京
当江月昭看到相州李府台走进来的时候,她的心是平静的。
连日来容毓飞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虽然她面上坚强,仍然调动人手搜找,继续四处打探消息。但是内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这么多天都找不见,不管出于哪种原因,容毓飞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她的心如同那灶膛里的柴火,人家做罢了饭,围坐在一起吃喝品评,她却在黯然熄灭冷却。
她静静地看着欢妈妈与李府台周旋,内心却在想:抓了我吧,送我回京,让我见见我的宝贝儿子,见见这一世那对疼爱我的父母,然后是砍头还是喝毒酒,都随他们去吧。若真是我此命该绝,到了地府之中,我一定请求去见冥王,好歹我与他也算是有一面之缘,替崔天民求个情应该是可以的。再就是问一下冥王,容毓飞身在何方,是否已经投胎转世,可不可以让自己追随过去…
她木然地站在那里,满脑子的胡思乱想,一旁的欢妈妈却急得额头冒汗。要是江月昭在她这里出了事,她可怎么向大老板交待哟!尤其那位新任老板娘,想一想就让她汗毛倒竖!
“李大人,你我好歹也算有些旧情,阿欢这么多年也不曾求过李大人什么事。如今只求李大人能卖阿欢一个人情,放过我们孙小姐吧,就当您不知道她在这里,我一定将孙小姐藏严实了,绝对不会给李大人找麻烦。”欢妈妈满脸堆笑,恳切地求道。
“阿欢。”李府台板着一张四方脸,对欢妈妈说道:“今日若不是本官念及旧日情谊,也不会让属下在门外候着,我亲自来跟你说这件事。。。这位夫人是杀害公主的钦命要犯,况且已经有人看到她匿于此处了。如若本官今日放过她,那本官就不光是向你卖人情了,而是在向你卖命啊!只要这位夫人肯配合,乖乖地跟我走,我保证不追究欢妈妈窝藏钦犯的罪责,好好押送这位夫人上京,绝不为难她!”
“李大人,您这可是要了我地老命了。若是我们孙小姐…”欢妈妈满脸的笑意由媚转苦,仍在做着无谓的努力。
“欢妈妈,”一直静默的江月昭突然出声说道,“不必为难李大人了,钦犯出现在他的辖界之内,如果他知情不举,按律当与我同罪地。我跟李大人走。”
李府台一听江月昭这样说,赶紧赞许地点头道:“夫人果然深明大义,肯体谅本官的难处。”
欢妈妈听江月昭这样说,一时之间没了主意。茫然地看了她一会儿,方才说道:“那要不要去…”
“不要!”江月昭斩钉截铁地回道,“在我相公的下落没有明确之前,不要拿我的事去打扰爷爷和婆婆。此去京城路途遥远。少说也得走上半个月,我的事先不急。”
欢妈妈会意地点点头,眼巴巴地看着江月昭随着李府台出了燕春楼,往府衙方向去了。
那李府台隐约知道一些江月昭的身份背景,晓得此人不可在相州久留,唯恐夜长梦多。于是第二日便派了两名衙役并三名捕头,押解江月昭上京了。
因为有欢妈妈的打点,也因为江月昭身份特殊。()李府台倒真没拿江月昭当犯人押送。
欢妈妈出钱雇了一辆马车,两名衙役坐在车上,三名捕头骑在马上,车上还配了一个燕春楼的小丫头,一行人看起来象是送哪家小姐串亲戚一样。
“我们这可是跟容夫人沾光了呢,”路上。一位年纪较长地衙役说道。“老丁我在府台衙门当了一辈子的差,押送犯人的差事也领过不少。象今次这般舒适的差事,我还是头遭遇上。这倒不象是办差押人,说是游山玩水还差不离儿。”
他身边那位年轻的衙役笑了一下,深以为然的样子。
马上的一位捕头黑着脸看向老丁,鄙夷地说道:“老丁不要高兴地太早,等你有命到了京城,将这趟差事安然交割,回头再兴奋也不迟。”
马车里的江月昭听了,心知这捕头临行前应该是得了李府台的特别嘱咐,所以才这样说。她伸手掀开车帘子,对外面的几位说道:“几位大哥放心,我既说了肯随你们回京,就不会中途变卦。不会让你们交不上差地。”
“你看你看,夫人都这样说了,就断然不会有事了,马捕头你太过小心了。”老丁仍是一副乐观心宽的样子。
那马捕头回头看了一眼江月昭,冲老丁哼了一声,便不说话了。
一路平安无事,行至第六日傍晚,前方就是南北方的分界地穆州城了。
江月昭一行人来到城下,便觉出异样来………城门附近人流稀疏,所有守城官兵一律在兵服之外罩一件缟素马甲,枪头刀把上的红缨头都摘了下来,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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