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道非仙途》第69章


话说培养夫妻感情,这又是一处痛,这家伙懒得连晚上的衣服都得我帮着剥,红一下脸,继续在心里声讨他,偏偏还三两头地往楚翎那儿跑!
话说回来,这不是老早就知道的事了吗,楚翎这情况偏生还是没好转,包括闲云包括南宫业包括风羽甚至是墨翰一个个都忙上忙下,嘴角急得冒泡,反而是我,虽然忙,不过好在多是物事,鲜有人事。
听辛欣说,外头说我可是个厉害头子,连南宫业都要退让,为人精明刻薄等等,我不禁苦笑,这该不会又是南宫业给我造的势吧,之前让我在婚宴上就露面,话就传的不大好听了,什么不安于室之类的,他不过是想让我被外头敬畏,可是连我的名声都不顾了,又想着现代人都说若真是放你在心上,哪会这般,必是甘愿遮风挡雨,为所爱之人围一处安稳之地。为什么我得不到这种对待?
越想越难受,可是有寻不出错处,我是实实在在希望楚翎能活过来的,所以还是在这儿继续拨着算珠,希望她——
“醒来了!醒来了!”外头小厮突然就闯进来了,“夫人,楚小姐他醒来了!”他大口喘着气,口干得真就哑了一嗓子,“庄主——庄主找夫人去呢。”
我立时站了起来,顾不上那小厮失礼的地方,“果是醒了?!这可大好了,快!前头领着。”倒不是我真的耍什么主母架子,实在是我一直忙得脚不沾地,也不曾再去探过她,已不记得是住哪了,心里是真的开心,楚翎醒了,甚至我这儿应该也轻松一些了吧。
一边走一边催促,“怎么比我还走得慢?可快点才好。”
才到门口,门里南宫业已经发话了,“余的人都先下了吧,夫人,你自个儿进来吧。”见那小厮和其他人福了身子便退下,忽然觉得并不大好,于是留了个心眼,止住正欲退下的一个下人,“你且留下伺候着。”深吸一口气,一切都得进去后才见分晓。
推开门,南宫业在等我,我将手递与他,竟是比那日成亲更要慎重一点,“难道——”还没等我说出口,南宫业的手把我的手紧了紧,没说任何话,绕过偏厅,过了内庭,又是一间屋子,我从不知道这一处地方,只知就是外那屋子而已,正感叹,看到门口正是环儿,我更是觉得奇 怪;书;网,轻身问道,“怎么不进去?”
环儿现在一直不喜我,此时只是低低泣着,伴着里头疯了似的敲打声,一声一声地嘶喊,我才明白了,
“她,——竟是疯魔了不成?”呆呆地说道,看着南宫业,他只是皱皱眉头,还是没说什么其他的话,其实,我也并不是那么吃惊的,若那白狸手段只是这样,我倒是奇了怪了,我环顾四周,“那闲云道长呢?不是他一直顾着这边么,怎么现在出了这事,他又不在了。”
南宫业这才开了口,“刚才翎儿醒来时发了狂,他被伤着,我已让风羽搀他下去了。”听他叫楚翎叫得亲热,让我心里有些不舒坦,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环儿,你去屋外,那有小厮候着,让他快些把陈封找来,先不说是为什么,你再让他在外屋守着。”环儿一脸疑惑,转过头红着眼看着南宫业,像等他做主,南宫业看着被楚翎垂得砰砰震动的门,揉了揉眉,“夫人说的话照做便是,她可是——”知道他要说什么,我连止住了他,不是什么好提的事情,“快去吧,是为你家小姐好的。”
没继续犹豫,实在是她听着楚翎在里头的声音可怖,身子抖了抖,就小跑了出去。
见她出去,我摇了摇南宫业的袖子,“先出去吧,在这儿也没什么好帮得上忙,至于陈封——”我见他平静的脸,“你也是知道该让他怎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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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封很快就来了,畏畏缩缩,他只大约知道与楚翎的事情有关,可具体是什么他却不敢多加揣测,一进来就行了礼,“小的见过庄主及夫人。”
自打他家全已丧生于华城,他忽然隐了所有的计谋所有的心机,低眉顺眼,全然老实,只是看到被他称为“芽儿”的孩子时,才会有些知足的笑意,那头发已成灰白,倒像老了十岁般,看到这样我忽然有些气自己:若他还是当日怀中诡计层出的人,我才不会觉得可怜,可是现在——我看着南宫业,意思是你说。
南宫业也没有推脱,先示意环儿去里头守着,然后又以手请陈封坐下,“陈管事坐吧,这些日苦了你了。”我细细看着这两个人,不发一语。
“小的、小的……不知道庄主有何事要小的去做。”他是真的惶恐,我看着他,南宫业,你就直说了吧,心里又是叹气,他,真是我的良人吗?
“楚府小姐活了,”南宫业见着陈封眼里有了惊恐,耐心地继续说道,“听夫人说你最近一心礼佛向善,可这楚家小姐的旧事,你也得好好弥补一下不是?”几句话,扯上了我,也利用了陈封此时的惶恐,很好,依然看着这两个人,“先别急着辩白,我这些日子也累了,外头的事多是夫人在操持,陈管事若是帮了南宫这个忙,这以后无论是你还是芽儿总会是为了这南宫家一桩大恩的。”
听完南宫业这话,我心里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好!大好!南宫业这话说得实在是太漂亮了,只是我便想笑,心里竟然就越涩,这是什么,甚至于在确定楚翎的身份吗,我和风羽说不争是一回事,可真听到丈夫把另一个人同样放在心上,还直言不讳地当着我的面,我转头去看陈封,依然面无表情,等着他的回答。
而陈封早已跪下了,“庄主夫人肯让我去见小姐一面,小的是感激还来不及啊,小老儿当初是猪油蒙了心,才会引狼入室啊,小姐肯见我、她肯见我……”后头已经是语无伦次,加上不断磕着头,已经……我忙拉着他,“你愿意便好,这解铃还须系铃人,若不是这一计……我也不瞒你,当日带你出啦……”我也说不下去了,真话总是太伤人,就这样吧,他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又转向南宫业,“夫君,这里你看着就好,我那儿还有些没算完,就先退了。”疲倦地擦擦眼,不再理这边的事情,直接就走了出去。
屋外,那小厮还在外头守着,多么森严的家规啊,还没看清他什么表情,他连跑到我身边,“夫人,这阳光晃着你眼了?小的送你回去?”我侧过头,“你——”终是想不起这人名字,只好放弃,“先去喝点水,若这儿有了什么事情,找个人过来告诉我一声便好。”
见他应着,我就想走,不曾想没有考虑过的一件事这时候蹭上心头,暗叫一声“不好”,就又回转身子,跑了进去。
一走到南宫业身旁,看环儿还在外头守着,再四周打量着,南宫业瞧见我在找什么,淡淡地说了一声,“楚翎似乎清醒了些,只请了陈封入内。”我一惊,再仔细听着那屋里的动静,只听得陈封低低的声音,其实并不清楚,“小姐……老奴混账……那不是老爷,是……本是要你嫁给南宫庄主……”再后来再说了什么就完全听不到了。
先是疑惑,直到慢慢看着南宫业,看着他正看着我时,我那不好的预感又升了上来,也不管南宫业是怎么想的,只推开欲阻止的环儿,把那扇门直直拉开。
房内的景象是我们谁也不曾想到的,我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
我第一次见着这么多的血,不停地汩汩地流着,看到陈封惊恐张大的眼,一个蹲在地上的背影不停地似机械更似疯狂地挥动着手上的匕首,一下一下……‘嚓——嚓——’上下不停,虽然她挡着陈封的身体,可是我已经猜到它在做什么了。
她的裙摆腰带浸在血中,那血液一丝一丝地攀上来,她的袖角的血渍,滴答滴答,坠在地上,直接浸了进去,散成一朵红花……
我呆呆地看着,耳朵此时清晰地听到插入肉里的声音,还有自己藏都藏不住的呼吸声,不禁抿了下干得不成样子的嘴,又听着自己咽口水的声音似乎更加清晰。
她!回过头来了!正是楚翎,那刀子也正实实在在地插在陈封肚上,肠子和着血全流了出来,腥味直扑入鼻!
“呕!”我已经无法控制地呕吐起来,本来腹内空空,却连着胃酸都要吐了出来一般,直接跌坐在地上,看自己的衣服也染上了这满地的血……
她连带着一截肠子的抽出匕首,接着一刀划过,肠子掉在地上,像要蹦弹几下,终无奈血液太稠,软软着陆于地上……我遮住眼不忍再看,只知道她已站起身,就要向我扑来!
“呕!”受不了那刺鼻的血腥味,我再一次干呕起来,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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