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道非仙途》第71章


他走后,我坐在那儿,一直想着这些事,——哈哈,从之前到现在,原来我一直没有想过这种可能。
他说:“我真想放弃了,可又不甘心。”
他说:“楚翎是我看着长大的妹妹,我怎能将她置之不理?”
他说:“我见你第一眼,就认定了你。”
他说:“我娶你,就是因为喜 欢'炫。书。网'你,爱慕你。”
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现在的事情不是明摆在你面前了吗?哈哈!!
原来一边是青梅竹马,朝夕相对,日久生情,难离难弃。
原来另一边是一见钟情,寤寐思服,见之忘忧,拥之知足。
原来南宫业说的平妻,就是他心里想的平妻,一碗水端平。他的神情,他的欲言又止,原来就像是探底针,一次一次地锉着我的心。
原来一个人的心,同处位置安得下两个人,鱼与熊掌,希望兼得,偏偏这古代容许这种事,鼓励这种事,只要你有权有势,自然就可以三妻四妾,两个妻子又算得什么?
其实从前无聊的时候也会想,真的一个人不可能喜 欢'炫。书。网'两个人吗,为什么不可能喜 欢'炫。书。网'两个人,现在事实告诉我,这是可能的,——只要他说他喜 欢'炫。书。网'我,这是真的的话。
我真想当时就跟他说,“南宫业,你就是一矫情的人,你就是一自欺欺人的人,你才是那个真正缺心少肺的人!”
可终究我什么都没说,争不赢的,他定有他的理,反而让两个人难得的闲暇时光浪费在这种无益的争执上。继而又想起成亲当日种种,新嫁娘上酒宴,那一袭白影……
我本想慢慢爱上他或许很容易,可现在——我竟不想再朝他多走一步了,或许我也不是那么无条件地接受所有命运而来的安排吧。我也不是什么深宫怨妇,做不来与人喋喋不休……好吧,只是还没爱上罢了,不找那么多的理由了吧。
原来我走着一步真的是太冒险,事实证明我输了,错的离谱,输的差点赔了终身,还有回转的余地吗?
我不知道,只是不再愿意拿自己做实验了,关于闲云说的话就全当是放屁好了!
现在什么事情都好,若希望能够回到现代,回到父母身边,就真的只能靠自己了。
想着想着,我更加怨恨起玉敛尘来:全是你,全是你!若不是你这样子,也不会把我推入火坑!而我也不会落入这种哭笑不得的境地。玉敛尘!你就没干一件好事!你就是一个索我命的无常!
只是赌气完后,剩的全是伤心……以及淡淡的思念:玉敛尘,那日一别后你离开了吗?你离开了吧,你会在哪儿,你又在做什么,你……可曾有些些想我?
作者有话要说:写好了,加油加油!!呼呼
第 64 章
既然怕自己多想乱想,那好,那我就看书,事情拜托辛欣好了,她不行,总还有墨翰,墨翰不行,总还有芽儿,——说起来,芽儿也算聪明伶俐,跟着陈封没多久,一些简单的珠算倒学了不少,只是记账这些事还是得靠辛欣和墨翰来做。
唉,说是不再多想,可是陈封——我真不知道该作何想,当时是被那血腥味给吓住了,脑袋里一片空白,之后又被楚翎的事情给占去所有精力,直到南宫业那番“恳谈”,才让我恍然大悟:原来我费尽心力,徒为他人作嫁衣裳。才想到原来我是用一条人命,一无所得。
一条人命!一无所得!
我实在是对不起他,可是有什么办法,我没有能力救他回来,我以为自己是带着灵丹妙药回来救楚翎的,以为自己真是救世主的,可我偏偏就什么都不是的在瞎掺和!
不如去藏书室,做了这么多亏欠自己的事情,做了那么多自以为是的事情,真的是没那精神头再去烦恼别的事了,该为自己盘算了。
南宫家藏书虽赶不上“阁”级别(耀日山庄全是平房结构设计),但是藏书量之丰,也是让我大大吃惊了一把,边感叹边自我批评:早该来了,若是看书,哪会有拉拉杂杂的心情搞些不着边的蠢事。
书架区分得仔细,架上干干净净,应该是常常有人来打扫,只是不知道主人常不常来看——现在也是有很多这样的人,买书装门面的,本本精装,却是不用来看的。其实八卦玄天里也有很多书,只是没有这儿来的那么齐全……不想那些了,好好看书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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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峰塔。
雷峰塔之典故。
好吧,我承认我被雷了,我本以为是我一个内心中的玩笑,但是如此之多的巧合,他不雷峰我也要给他雷峰了。
我开始不是想看这本书的,只是名字俗得可爱,顺手就翻开了,就看到了典故。而以下就是此书中所截内容:
“绍兴八年,临安城内回春堂许氏宗族传至第十代孙翰文…(省略若干)…,春乏时节,一女子入堂中求药…(省略若干)…以为得娶贤妻,然一日,有道士自名闲云,入门求见,告之实情,翰文大惊,原则这女子媚以妖颜,真身实为蛇精,欲祸许家上下,道长向善,施以法术,与那蛇精苦战良久,终将其镇压塔下,塔名雷峰。”
这还不止,经典的“狸猫换太子”书上也有写,我随便看了看,但文字更为晦涩,不读也罢,总没现在电视剧光怪陆离吧。
此书实在没什么营养,名字也俗气,叫做《民间志异》,够通俗吧,这藏书室实在大俗大雅,一个不落啊。
好在我曾亲见白薇,与她聊过许久,知道她实在不像书中所写的那样就足够了,但书中提及的另外一个人物,却不得不让我小心谨慎起来,闲云?这人,竟然是百岁之身?又或者说此闲云非彼闲云?闲云此名,如此广泛?又或者假冒此名,意在?先不提他现在是怎么想的,若真是同一人,当初他做这事情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忽然觉得自己被人给骗了,南宫业找闲云不是一时兴起,或者是走投无路,他向来做事稳重却也城府颇深,若真是藏书,这本《民间志异》压根没什么收藏价值,他偏偏放在这儿,加上若干神佛书籍,他即使再不济不知闲云此事,也不可能如他当日自己所说的“从不信鬼怪之说”。
现如今的我,感觉就像站在两个居心叵测的人之间,只希望能够越埋越低,希望他们直接忽视掉我,不要再利用我做什么事情了,——哦,补充一点,虽然我埋低了,并不代表你们就可以直接迈脚上去踩。
这事暂压心里,找所要的书要紧,我粗略挑了几本道家书籍,捧了回去,准备细细研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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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捧着一大本书,直接回到我未出阁住的那间屋子。
我心中有着那么些烦心事,也没看周围,等踢开门,顺带脚勾着关上门,正预备着把书放下时,才看到前头立着个人。
我惊得书都掉在地上,也顾不得捡,就要冲出去。
可是开不开!
“别费劲了,我来都来了,只是见上一面的。”他懒洋洋地在后头开腔。
我努力平缓心情,深吸一口气,才回过头,力持镇定地问,“有什么好见的。”并不敢多说话,因为真的是现在有些怕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眼神灼灼地看着我,笑了笑,“还害羞啊。”说着低了头,抽搐了几下,又抬头看着我,只可惜我只敢用余光瞄一眼,脑袋已经不再对着他,所以他的笑一下子就梗在那里,顿了一下,才缓缓开口,“可以告诉你一些事,你也不听不见吗?”
不知道他究竟安的什么心,警惕地看着他,见他又扬起笑意,张开手臂,显示他的赤诚之心,心里叹口气,反正现如今自己又是鱼肉了,又没有短处被他寻着,且看他使什么招再说。
“那说吧。”
他沉默间,蹲了下来,我又是后退一步,“干吗!”
他没有抬头,“你先坐着,我把这些书捡起来再同你说,——不是照得很仔细吗,丢地上摔坏了不好。”一边捡一边拍拍书上的一点灰,仿佛我们之间平平常常,是个好朋友的关系。
我终于也蹲了下来,“书是我找来的,也是我弄掉的,我自己来就好。”此时地上只剩书一本,还被他给抢了,也就是说我和他握着同一本书,我一瞪,心里气上来了,也不管开始告诉自己小心翼翼的想法了,“把书还我!”我声音冷冷的,倒听得他愣愣的,然后又笑了,“又不是不给你,那么紧张做什么。”说着,把书抢到手,拍拍,然后抱着那一大捧书,自顾自地坐下了,还说,“劳烦倒杯茶。”
看他悠然喝完茶,我彻底怒了,“白狸!你想做什么!”
“啧啧,——好吧,坐下来和你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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