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主江山:妖瞳公主》第49章


帝都似乎从来不曾这般的安静、清晰。
鸡叫三遍,天便亮了。
墨焰在绾妃的帮助易好妆容,收拾妥当,五更前,入了金撵直奔金銮殿。接受朝臣三跪九叩。
龙书案上的奏折已经堆积如山,墨焰随手拿起了一本,这一份是关于镇北关军情……
金銮殿的大门被推开了,门外数千侍位全副盔甲。
敷罗带着孝公走了进来,气势汹汹地走进门来,手上拿着一道圣旨。
墨焰望着她,看的出敷罗做了精心的准备,脸上杀气腾腾。
墨焰的笑容里有几分无奈与苦涩,应了那句,人算不如天算。
面对着群臣,敷罗手指着墨焰,“三公主墨焰,篡夺地位,会同罪人绾妃,将父皇谋杀,尸体葬于水月寝,老玫树下,我得到消息,也将父皇尸体挖出,择日大殓。父皇临死前留下遗诏,立我继任皇帝,诏书再此,已由孝公大人过目,对吧孝公大人?”
罗慈的表情之水无波,只是应了声,“是。皇上。”
为何
“好!来人,将三公主拉出去,黥刑,发配岭南,放逐到千刃岭。”
这时有人进来禀报,“禀皇上,水月寝内,绾妃和侍女容丫不见了。”
敷罗说,“抓住之后,挖眼割舌,碎尸万断。”
……
正是月圆。
容丫说到此处,痛哭不止。
她拉着霓裳的手,哽咽着说,“小公主,你知那一日是怎么回事?”
霓裳摇头。
“那一日,三公主上了早朝,她前脚刚走,娘娘窗前忽然落下一个信鸽,那信鸽是娘娘从幽北国带来,原本娘娘让它跟随去枷洛城请大将军回城的人一起,谁知信鸽的竟然小腿带着箭伤独自回来,娘娘预料到出事了,因为时间紧迫没有办法再去通知三公主,就带着我立刻动身去祠堂里拿了就头双翅膀鸟的令牌,换上公公的衣服,混在人群里出了城。刚走到城南,追兵追了上来,娘娘不舍得丢下我一个逃走,最后,我们逃到了悬崖上,我脚下不稳跌进悬崖,刚好悬崖边有棵树将我救了。而娘娘,被追兵抓住刺双双眼,割去舌头,最后推下悬崖……”
“你为何又到了此处?”霓裳问她。
“我从山上掉下之后,被人奴救下,沦落风尘,我誓死不从,乘看守的人疏忽,骑上马匹逃走,看守的人见我逃了,就来追我,刚好半路的时候遇到我现在的夫君懈骆。他救了我,为了报恩,就跟他拜了天地。这些天,懈骆与我找遍各地也没有找到娘娘的下落。”
霓裳问,“你夫君是做什么?你清楚么?”
容丫摇头,嘘了口气,说,“他的事情我不清楚。”
“还是多谨慎一些的好。”霓裳说。“我不多说了,有什么消息,就用这个联络。”她从袖子里拿出一只物件,说,“扔向天空,我就会收到消息。”…………
姐姐
第二日起来的时候,日头已经高悬空中。
月黎正在马圈里唰马。一边唱着欢快的歌。她老远看见霓裳起床,放下手中的刷子跑出去。
俏生生地喊了句,“姐姐,你起了?”
霓裳冲她笑笑,并不答话。
月黎说,“昨晚。姐姐什么时候回来的?月黎等着等着居然睡着了。”
“一会就回了。”她答,问了一句,“云潮呢?”
“主人一早出去了,说是给姐姐买些胭脂水粉。”她的笑声,如同溪水一般欢快。
霓裳只是淡淡地‘噢’了一声。目光停留在月黎脚上粉缎的绣花鞋上,鞋面上,一个雪白的绒球一跳一跳地格外好看。
月黎的脚蹭了一下,脸微微泛着潮红,“姐姐这鞋子好看么?早上主人带我去鞋庄买的,买完先遣我先回来,说是怕姐姐醒了,找不见我们心里担忧。”
“好看。”霓裳随口应了一句。
“我也觉得好看。”少女的脸上泛着光泽,拍了拍手,“对了,茶几上留了姐姐爱吃的玫瑰酥,也是主人买的,主人说……”
“谁说我爱吃玫瑰酥了。”不等她说完,一向性情寡淡的霓裳竟鬼使神差一般说了这句话,说完她就后悔了。看着面前月黎那张无辜的脸,心里竟有一丝愧疚。
斑驳的门被推开了,云潮走了进来。
月黎一见到他,一下忘记了刚刚的事情,飞快地跑过去兴高采烈地问:“主人,你去了哪里?姐姐刚刚问你来着。”
霓裳叹息了一声,忽然感觉心里有些酸酸的很不是滋味,转身进了房间。云潮见霓裳转身进来屋子,便小声地问月黎,“你是不是说错话了?”
月黎连连摆手,“月黎没有,月黎只是跟姐姐说了鞋子的事,姐姐就不高兴了。”
云潮的手点上了她的脑袋瓜子,无奈地叹了一声,交了一样东西给她,说,“这胭脂也有你的份。”
月黎疑惑着接在手里,掀开白玉盒盖,闻了闻,顿觉香气扑鼻,忍不住笑了,盖上盖子藏在口袋里。回头看了看云潮的背影,转身又去刷马
扑朔迷离
云潮后脚跟着霓裳走了进来。将胭脂放在桌子上,渐渐默默地坐在窗台前,说,“今日,在镇上听当地人说,这挽云镇盛产“红蓝”花,也叫胭脂,拧出汁子来,淘干净了,再配了花露慢慢地蒸。放在白玉盒子里,用的时候用细簪子挑上一点儿,抹在唇上,或者用一点水化开,抹在手心里,拍在脸上,说是鲜艳异常。所以我就去铺子里给你买了一盒。”
霓裳接过来闻闻了,没说什么,顺手放在一边。只是静静地坐着。
许久两个人不曾说话。
终于云潮忍不住问他,“昨夜你去了挽云庄?”
“是。”她答。神情静默宛如远山。
“找人?”
霓裳怔怔地看着窗外,眼神透露出些许无奈,说,“是的!去找一个人。”
“谁?”
“这不重要,关键是发现了一个秘密,有人想要谋反。”
“谁?”
“夜间的那颗破军星。”霓裳的脸上有瞬间的冷笑划过,葱白的手指执起梳妆台上的胭脂盒,只是挖出块,对着铜镜,缓缓地涂在唇上。
那红,红的妖艳,红的魅惑。她对照镜子像是入了魔。
渐渐地红色转紫,眼前的景物变得扑朔迷离,浑身无丝毫力气,远远地似有脚步声踏着吱吱呀呀的楼板,模糊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恍惚手中拿着一个大袋子。
那人说,“云潮本为公卿贵族后裔,与我主人颇有渊源。四十五年前,公子闵淙离开早已荒蛮的云离大陆,游历人生,不巧途中遭人设计,资财耗尽,流落琴城街头靠买画勉强糊口。一日,歌者云霄经过,为他文采吸引,收留他在身边。”
一个女子的声音,清脆地问,“那你家主人又是谁?”
“我家主人乃是云霄夫人的妹妹,名为忧愁夫人,也颇为赏识闵淙公子,只是因为闵淙和云霄夫人已经有了婚约,所以我主人心有不甘,哪怕穷其所有,也要将闵淙的儿子留在自己的身边。”
黑暗
女子好奇,还想问别的,只听那人微微一笑说,“你我都是为人卖命,我得了云潮,你得了霓裳,大家各的其所,不好过问太多。”
女子叹了一声,“故事听了一半,被人生生切断,心里实在不'炫'舒'书'服'网',我猜,你家主人定是因爱成恨,离间不成,便抢走人家孩子。”
那人已走到门边。阴冷的笑了一声,姑娘好奇心太重终究不是好事,知道的愈多愈是不好。
门被带上了,楼道里的脚步声远了。
霓裳只觉那女子朝自己走来,声音相貌都和月黎颇为相似。有什么东西恍恍惚惚照在自己的身上,随即双脚离地,被放进旁边的衣柜里。
那女子,拍了拍手,松了口气,自言自语说,“暂时先放在这里,一会自会有人过来取走,我猜不要背她过去,从荒原一路跟他们过来,又是走路又是刷马,累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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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之中,也不知过了多久。
迷迷糊糊的,浑身没有丝毫的力气,嗓子又干又痛。喊不声来,也动不了。只是神志已经清醒了很多。
大约是夜间。街面传来隐约打更的声音。
三更的时候,门,终于被推开了。月光透过衣柜的缝隙照了进来,朦朦胧胧,有人朝衣柜走来,一前一后。
前面的确是月黎的声音,“人已经抓住了,就在袋子里,你回去了一定要跟主人说,让他早些放了我的娘亲。”
那人似乎并不十分在意,只是敷衍说,“行了,我知道了。”
月黎上前一下堵在衣柜的门口,推开来人,“你千万要告诉主人啊。”
来人说,“知道了,你怎么这么啰嗦,赶紧让开。”见月黎还是磨磨蹭蹭的,又说,“你让忧愁夫人的属下假扮成云潮,骗过霓裳。你可知,这事颇为严重,别忘了主人一开始就有交代,此事不宜外泄,你却跟不相干的人说。万一是主人知道了,怕你难保你娘亲的性命。”
歌斐
月黎一听,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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