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阏氏》第190章


贺兰明优摇摇头,“不,不能晚,晚了……一切就都是他的了……晚了,就不行了……”
冒顿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但还是说道,“主子,大夫说过了,您得休养一阵子才行,咱们停几日吧。”
库尔提看着贺兰明优皱眉的样子,便知道主子的心意,只得说道,“主子,那也不能骑马了,您的身子……咱们弄辆马车吧,这样路上也方便大夫照顾您,给您煎药什么的。”
贺兰明优点点头,“马上去办!”
库尔提示意冒顿,冒顿想说些什么,到底什么也没说出来,就叹着气出去找马车了。
贺兰明优问道,“其他人怎么样了?都布置好了吗?”
库尔提点头道,“布置好了,其他人带着赤羽军已经布置好了,王宫周围咱们的人也都安排好了。”
贺兰明优神色有些担忧,“万事要具备才好,考虑要再周全点,我那个大哥不是一般人,何况他的黑羽军真的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库尔提也慎重了几分,“主子,小的知道。除了冒顿和小的,风云十三骑都调去布置了。”
贺兰明优点点头,“嗯,这就好,安排好了,咱们尽快上路。”
库尔提应了,正好老大夫端了药碗进来,看见贺兰明优醒了过来,便上前替他把了一下脉,又察看了一下他的伤口,“殿下,把药喝了吧,您一路上来回奔波劳累太甚,胸口的伤口又裂开了,原本就没好透,这会儿更加严重了,还有腰上的伤口,都不太好啊。”
贺兰明优接过药碗,一口喝尽了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我没事,大夫你尽管帮我开药就是,不过我不能停下来休养,所以……药的份量达一点也没关系的。”
那老大夫闻言定定地看了贺兰明优许久,贺兰明优依旧神情淡淡,但眼光执著,显见是心意已决,老大夫愣了一会儿,点点头,拿了空碗,“老夫呆会来替殿下上药,殿下先歇着吧。”说罢,便躬身出去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生母,情人
贺兰明优回头问库尔提,“影一他们可有信传回来?”
库尔提知道他是在担心那个公主,便答道,“影一他们也都布置好了,一切妥当,还说起公主身边似乎也有人手调动的痕迹,景泰那边也说无妨,是公主自己的亲卫。1”
贺兰明优点点头,“这就好,告诉影一他们千万要注意公主身边其他的动静,尤其是我大哥那边派来的人,告诉景泰,其他的事都不必管,只要时刻注意公主的安危就好。”
库尔提应了,冒顿进来回道,“主子,马车安排好了,咱们……?”
贺兰明优便要起身,牵动身上的伤口,加上高热未退,又疼又晕,一时差点没能起身反倒要跌了回去,被冒顿一把搀住,“主子,这怎么行?您瞧您的身子……”
贺兰明优打断他的话,“没事,扶我起来,我坐马车又不会劳累,无妨,我们马上动身!”
冒顿还想说些什么,被库尔提止住,“好了,别说了,咱们扶主子上车去吧。”库尔提知道主子的脾气,一旦他决定的事是万无更改的。
二人便扶了贺兰明优起来,库尔提又拿了一件厚厚的大氅给贺兰明优披上,这才和冒顿一左一右地扶了贺兰明优出了帐篷。
外头一辆平头的青釉马车,门口挂着厚实的棉布帘子,里头倒也布置得算是精致了,马车的壁上都包着厚实的棉布,占了大半面积的榻上也铺了好几床厚实的褥子,还有两床厚实的棉被,靠着榻放着一张固定好的矮桌,下头是抽屉,里头装着各色点心,还有包着厚棉布的茶壶等。
库尔提扶着贺兰明优解了大氅,让他躺在了褥子上,然后拿厚厚的棉被盖了,又对冒顿说道,“主子本就发热,不能受冷,你去拢个炭盆过来,再让那大夫也好生跟着,随时给咱们主子把脉煎药什么的。”
冒顿应了去办了,贺兰明优躺在褥子上,盖着厚被子,脸色还是苍白,但颊边却还有一缕不正常的红晕,“辛苦你们了,你和冒顿也了轮流歇着去,可不能再倒下一人了。”
库尔提深知他说的不错,点头应道,“小的省得,主子您莫要操心了,还是好生闭了眼歇上一会儿吧。”
贺兰明优这才放松了身子,闭了眼,沉沉地睡去了。
而落落那边,这日早上刚刚起床,就被宫女来报,说是达达木夫人求见。落落顿时就糊涂了,这几日接见的各部落的贵妇们实在是太多了,她也记不住那些个拗口的名字,实在想不起来这达达木夫人又是谁了。
她疑惑地看向身边服侍的素文,素文也一脸疑惑,落落只好让宫人去带客人进来了。
落落坐在主位上喝茶,老远便听见一个洪亮且厚实的嗓音说道,“呵,新阏氏好大的面子嘛,也不知道来迎迎吗?”
落落直皱眉,说实话,这几日被他们给薰的起码是知道了,这着鄯善草原的王宫里,她贵为阏氏,除了鄯善王,她还真就是最大的了,莫说现在这个威王还未正式登基,名义上还只是她的继子,这里还真就是她的地位最高了。所以乍然听到这么个嚣张的声音,她还真的有点不适应起来。
“这是谁,如此喧哗?”素文看到落落的表情,连忙喝斥起外头侍立的侍女来。
谁知外头那些鄯善侍女们没有一个人敢应声,都低着头,仿佛没听见素文的话一般。
落落正感到吃惊,外头旋风一般进来一群使女簇拥着一个身着华服的贵妇进来。1
这贵妇走到落落面前,便吵嚷起来,“你就是那个大离公主?你就是那个威儿要娶的阏氏?”连声问下来,语气颇为不敬,甚至还有几分挑剔和不满。
落落看向自己身前的这个贵妇,身形高大,体态丰满,穿着五彩的华服,满头的发辫都盘在脑后,额头上挂着一串宝石链子,在正眉心的地方垂下一颗大而明亮的红白石,脖子上也挂满了宝石穿成的珠串。大大的百褶裙的裙摆上还挂着各色的小宝石,走起路来极其闪耀,仿佛就是个流动的首饰架子一般,晃得落落以为自己是到了某一家的首饰铺子里一般。
这贵妇皮肤倒是挺白的,面如满月,宽宽的额头,稀淡的眉毛用浓黑的炭笔画得很黑,眼睛很大,不过看上去年纪不小了,眼尾都是皱纹,方鼻阔嘴,嘴上还抹着厚厚的胭脂,整体看来,就像是落落在现代见过的画上的那些唐朝仕女一般。
这贵妇也在打量落落,看落落没有说话,便冷冷地说道,“怎么?也没人给让个座啊?”
落落还未海口,一旁已经有侍女搬来大大的玫瑰圈椅,铺上了精致的绣垫,扶了那贵妇坐下,马上又有侍女端了滚烫的酥油茶上来,跪在那贵妇面前,高高地举了递给那贵妇。
落落已经完全被这贵妇的这一系列动作给惊住了,这人,怎么好象反倒成了这里的主人一般,那贵妇端了茶喝了一口,眉头一皱,连茶带杯子全仍了出去,直接就都洒在那奉茶的侍女的脚下,那侍女却是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那贵妇喝道,“大胆的奴婢,怎敢如此欺瞒于我,我不是说过要放葡萄干的吗?就这么糊弄我吗?”
这贵妇斥责的话语刚落,马上,那贵妇身后便走出两名膀大腰圆的侍女来,拖了那奉茶侍女就往外走,那侍女这才尖叫起来,“阏氏救命啊,阏氏,奴婢错了,再也不敢了,大妃饶命啊!”
听见这侍女的话,落落这才明白过来,这个贵妇敢情就是以前这里的女主人,老鄯善王的大妃,贺兰明威的生母啊!
看她在自己的宫殿里如此嚣张,指使打骂自己的侍女,甚至还要对自己的侍女动私刑,落落便坐不住了,大力地拍了一下身旁的桌子,同时厉声喝道,“我看谁敢!”
那两名侍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头看了一眼落落,然后看向那贵妇,那贵妇这才慢悠悠地说道,“嗬,好大的口气呢!”
落落怒目看向那贵妇,“大妃是吗?呵呵,我倒不知道,这大妃的名号可还对吗?”
落落明摆着就是在恶心那贵妇,她早就听说了,这个大妃被老鄯善王送给达达木部落了,因此这所谓的大妃早就不存在了,叫她一声达达木夫人还都是高看她了。
本来她也并不想与人结怨的,但没想到这贵妇竟然欺上门来了,还当这里是她的天下吗?
果然,那贵妇气得满脸通红,“你好大的胆子,敢这么对我说话?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知道!”落落这会儿平静下来,慢声慢气地说道,“不就是那个被先王送给别人的前大妃吗?”落落故意将那个“前”字重重地说了。
“哼,你知道就好,这里可是我的地盘,这些侍女都是伺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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