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穿越档案》第92章


蛔×骼帷!?br />
那丫头听了心急火燎,立马跑到大夫那里,索要治愈伤疤的药膏去了。
而我却并不在意,或许有时候,让自己留点印记,倒是个不错的提醒。
一连三天,我都没有踏出容云阁,就连二楼也没下过。大概真的受了点寒,恹恹地提不起精神,还有些低烧。
大哥二哥每天都来探望,我却仍旧无精打采。二哥不停说些笑话想逗我乐,皆是徒劳无功,最后,他只得干坐一旁,眼巴巴看着床上的我,努力掩饰难过的神色。
虽然很想作出没事的样子,让他们放心,但是,现在我真的做不出来。
这三天里,很多人来看过我。
齐尧来了,郑松涛来了,刘胖子来了,冯义钱兴也来了。我没有心思应酬,一概推给大哥,以大哥现在的能力,完全可以镇住他们。
那些新任的掌柜们也不落后,带了大包小包的补品前来上贡。我收下东西,让二哥代我寒暄致谢。二哥从来长袖善舞,倒适合在商场上发挥情商。
我想,真正需要在赫连家的舞台上大展身手的人,应该是他们,而不是我。他们因为我,失去的东西太多,多到我一生也无法补偿。他们对我的好,我难以回应,只能将此刻自己拥有的东西诚心奉上,而这些,原也是他们应得的。至于我么……我本就一无所有。
短短三天,客来客往。探望的人一波未走,一波又至。然而,由始至终,有琴听雨都没有来,就连楚歌也没出现。
我手上的伤口都结了痂,表面看来已经好了,但一有动作,还是会痛,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一直痛。
第四天,下床活动,又来一位客人。虽然有些意外,却也不算奇怪。毕竟,一诺千金,人家是生意人,该要的东西决不会忘。
“呵呵呵,得闻赫连小姐贵体欠安,探望来迟,还请恕罪。”那人闪着一口白牙,笑容可掬。
“归少爷客气了,我们的交情源自生死关头,你我之间就无需再说这等套话了吧。”我一笑,瞧着他慢悠悠道。
“哈哈,赫连小姐果然快人快语,倒显在下虚假了,惭愧,惭愧。”归无极抚掌大笑,模样一如往常。
不管是真惭愧还是假惭愧,乌鸡少爷毫不遮掩自己的唯利是图,立即顺杆爬,迅速将话题转移到早先预定的代理权问题上。
我吩咐落雁去请二哥过来,和他一起聆听归无极高见。毕竟商业经营这部分,不像那几个分堂,还是需要专业知识和经验的,二哥情商再高,一些东西仍要慢慢学。从现在起,要让他开始习惯。
送走归无极,二哥又折回来,凝视我许久,开口道:“莫莫,你……不要紧了吧?”
我明白他的担心,点头微笑:“没事,我只是累了。二哥,自从我们踏入这里,直到今天的局面,历经多少变故,总算尘埃落定。但是,我有点累了,真的累了,所以,往后的事情,或许都要麻烦你和大哥。”
“傻瓜。”二哥揉揉我的头发,笑得有些伤感,“说什么麻烦,我们只恨自己不能替你分担,才让你撑到身心俱疲。你不嫌大哥二哥没用,我们已经莫大欣慰了。”
“二哥才是傻瓜。”我任由他揉着自己的头发,抬眼微笑,“支撑起来好说,长久支持却难。正因有大哥二哥能够依靠,我才可以偷懒。”
“偷懒好啊,最爱偷懒耍滑的,才是我们那个莫莫呢。”
“胡说!你才最爱耍滑!”我笑着挥拳揍他,鼻尖却一阵发酸。现在这个莫莫,怕是再也寻不回以前那颗优哉游哉的心了。
此后十数日,归无极总在容园进进出出,二哥也随他忙东忙西,我偶尔跟去瞧瞧,并不十分过问。老实说,二哥在经商方面颇具天赋,这让我大感欣慰。
转眼间,二月也都过去一半,我仍是郁郁不欢。
一天的时间里,往往有半天都是坐在窗边发呆。手指摸着腕上的浅痕,眼睛望着外面的湖水,而心里,都是一个人的影子。
“小姐,茶凉了,换一杯吧。”落雁的声音响起,轻轻的,小心翼翼。
飘忽的心思被拉转来,我回过神,才发觉右手一个姿势端着茶盏不知多久了,那茶都已凉透,连手腕也有些酸麻了。
“不用换了,我出去走走。”放下茶,站起身,我独自步出容云阁,再次踏上那条小径。
这些日子里,有两条路,不知被我走了多少遍。一条便是那竹林中的曲径,另一条,是通往书房的小路。
可是,每走一遍,都是徒然。
他不在,却有下人在。房门侍立的婢女对我恭敬如初,千篇一律地回答着他吩咐的话:少主外出不在,有劳小姐挂怀。
于是,我也只能千篇一律地颔首微笑,然后离开。他是不是真的不在,我不知道。但他若真的不想见我,那么,在与不在又有什么分别呢?
自己偶尔的闯入,触碰了他的隐秘。我知道,他需要适当的时间,稍稍退开。但我没想到,他竟然退开得那么久,更加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等得这么慌。
一千二百七十五步,不多不少,刚好走出竹林。我望着面前的听雨楼,不觉泛起一丝苦笑。丈量竹林的大小,或许是我这些天来,唯一的收获了。
门口静悄悄的,竟没有婢女守门。我顿觉心跳剧烈了一下,扑通扑通地像在打鼓。
连做几次深呼吸,轻轻敲响房门。半天过去,里面没有反应。继续敲,还没反应。我迟疑了片刻,伸手一推。
咿呀轻响,房门应声而开。
屋里仍旧安静,苏合香的味道淡淡的,层层素绫虚掩一室寂寥,不见半个人影。
我默默不语,在房内静立一会儿,又悄然退了出去,带好房门,踏上另一条小路。
书房离此不远,只要五百多步。再一个拐弯就可以看见房门,那房门……目光所及之处,我不由一愣,房门开着,而且,里面人影晃动。
脚步越走越快,几乎跑了起来。我径直奔到门口,扶住门框微微喘气。
书房不大,里面站着很多人。那些人穿的什么,我没注意,拿的什么,我没注意,说的什么,也没注意。我眼里看到的,只是那群人对面,坐在书案后的身影,熟悉的身影。
他靠在座椅里,正阅着面前的卷宗,一如往常的悠闲从容。上元夜的记忆仿佛只是个梦,他还是以前的他,朗然如明珠在侧,一样的光彩照人,没有半点变化。这样……真好。
我扶着门,望着他,不知不觉慢慢笑了。
“赫连小姐。”里面一众人等瞧见了我,个个恭敬施礼。
他闻声抬头,目光与我相接,仍是那双墨玉星曜般的眼瞳,清澈湛然,光华流转。
“俗务缠身,失迎了。”他看着我,微微点头,并没有起身,也没有让我,而是又抬起手来,拿起桌上另一份卷宗,翻开放在面前。
我的心好像被什么抽了一下,忽然收得紧紧的,很痛。手指用力抓着门框,指甲喀啪一下,自己清楚听见了劈裂的声音,奇怪的是,手上竟觉不到痛楚。
“哪里,不知诸位忙于事务,是我冒昧打扰了。”我动了动嘴角,突然觉得想扯出一抹微笑,竟似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般。
“此时仍有春寒,书房清冷,不似容云阁温暖。我杂务羁绊,恕不相送了。”他略一颔首,又垂下目光,专心察看桌上的卷宗去了。
我站在门口,慢慢垂下扶着门框的手,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在这一刻,我忽然无比希望自己是个骄纵蛮横、任性妄为的小丫头。那样的话,我就可以不管不顾地冲进去,赶走屋里其他的人,扔掉桌上所有卷宗,责怪他为什么不好好休息,质问他为什么不想见我,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给他看。
可是,我不能。
他是有琴听雨,我是赫连容云。面对一众有琴家的下属,赫连小姐不能没有分寸,有琴少主必须悠然从容。我,不能让他为难。
有些事,不可以。我知道,而他,同样知道。
“抱歉打扰,我告辞了,保重。”努力让自己脊背挺直,面带微笑,我轻轻点头,转身离开。
旋身的一刹那,眼眶再也收不住泛滥的湿意,泪水纷如雨下,热乎乎地浸染了脸颊。
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咫尺天涯这个词,竟是如此伤情。
此后十数日,我又见过他几次。
可是,每次总有许多旁人在侧。他似乎陡然忙碌起来,片刻不得空闲。那忙碌,绝不是装出来的,这让我不禁又想起以前。如果眼下的忙碌并非偶发现象,而是他的常态,那么,以前的空闲便是他刻意为我留出来的。只可惜,彼时的我并不在意。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我想,自己真算是个又迟钝又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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