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宝宝选相公》第98章


她努力的维持脸上的笑容,却觉得是那么的困难,嘴角好像挂了千斤重担,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抬起。
原来,不是不痛,而是还没有痛到极致。不是麻木,而是刻意的忽略。
当痛到无法忽视的时候,麻木就会奢侈,就会是一个笑话。
单昕毓赐给她的,是无边的痛,是无尽的羞辱。
一个女人,看着自己最爱的人在自己的面前和别人交合,那种耻辱,那种痛,终生难忘。
当帐内终于静止下来,冉梦露觉得自己就好像一只打满气的气球,忽然被一个顽皮的孩子戳破,浑身的力量瞬间被抽空,甚至无法支持她瘦弱的身子。
她可以忍受单昕毓任何的羞辱,可以忍受鞭打,可以忍受杖刑,可以忍受羞辱跪拜,可以忍受他的冰冷无情……却唯独无法忍受单昕毓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子……
她感觉,自己纯净的爱被单昕毓羞辱了,感觉自己骄傲的爱被单昕毓践踏了。
毓哥哥,最后在心底叫你一声,我已经无力再爱你了,原谅我,可以用任何的办法弥补曾经对你的亏欠,却没办法用我的爱来弥补。
当冉梦露的脑海里过度完这句话的时候,身上被抽干的力气居然奇迹般的恢复,疼痛的心依然疼痛,却是那么的冰冷。
夜深了,寒风顺着窗口刮了进来,扑打在冉梦露的身子上,带着一丝寒意,让她狠狠的战栗,从心底到身子一阵抽搐。
起身,想要去关上窗子,免得单昕毓又责怪自己不懂规矩,凡事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你干什么去?”单昕毓的声音从帐内飘出,冰冷绝情,却带着一抹微不可查的得意,显然是认为冉梦露受不了自己和别人在一起了。
“奴婢看那边的窗子被风吹开,唯恐皇上和娘娘冻坏了,所以想要去把窗子关上,却不想会惊扰了皇上。”冉梦露的声音平淡的响起,再次跪倒在地上。
她自己也无法相信自己居然可以那么的平静,声音平静的不可思议,甚至还带着恬淡的笑意。
单昕毓忽然有些狼狈,或许冉梦露根本就不爱自己,那么自己都做了什么?把自己和悯妃交欢的私密事情暴露在她的面前?因为以为冉梦露是爱自己的,抱着这样的心态单昕毓才在她的面前和悯妃欢好。此刻,忽然意识到也许冉梦露根本就不爱自己,她只是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他小丑一般的举动。
“滚,出去跪在院子里,没有朕的命令不准起来。”单昕毓目光冰寒,嘴里吐出的声音如同恶魔一般带着狠戾。
冉梦露有点无法相信单昕毓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却还是谢了恩,到窗边关上了窗子,还室内一片温暖,才缓缓的退了出去,顺便把门关上。
93。第三卷 逃不开的羁绊…第九十二章 睿儿
冉梦露跪在院子里,回忆单昕毓莫名的怒火,忽然有些明白了,原来是他被自己声音中的平静惹怒。
想来也是,他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是羞辱自己,而自己表现出不在乎的模样让他觉得自己只是在自己面前表演的小丑,他自然恼怒。
唇畔溢出一抹苦涩的笑。
曾几何时,她和单昕毓走到了这一步?
或者说,从一开始他们就已经注定了今日的局面?是她的倔强和固执,将他们一步步的逼到了今日的境地。
屋内,从冉梦露走出屋子的那一刻,悯妃就感受到了来自单昕毓身上的寒气。
单昕毓浑身僵硬,揽着悯妃的手臂上肌肉紧绷,手指在她如凝脂一般的肌肤上印出几个深陷的指痕,手臂微微颤抖,面上却看不出一丝的波动,依旧是淡淡的,唇角依然是紧抿着的。额头上有些汗水,使乌发沾在上面,平添几分不羁。
悯妃感觉肩膀上的骨头要碎了,剧烈的运动过后晕红的双颊有些发白,贝齿轻咬下唇,明眸紧闭,不敢痛呼出声。
单昕毓此刻只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冉梦露戏耍,居然在她的面前表演活春宫,却还自以为她在乎自己,会为自己所给予的羞辱心痛。
心底是满满的郁闷,脸上却早已习惯了不动声色。若不是那紧绷的躯体,会让人以为他真的毫不在乎。
悯妃也是极为倔强的人,感受着身上的疼痛,在心中更加痛恨冉梦露。
凭什么?凭什么家世平平的她可以得到皇上的专宠?凭什么其貌不扬的她即使失宠了却还是牵着皇上的心神?
论家世,她是皇上从外面捡回来的乡野村姑,自己是大将军的掌上明珠;论才华,自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她从未展露一样才能;论容貌,她至多也就是清秀佳人,在后宫甚至还不如一个宫女,自己倾国绝色,刚一入宫就被封为四妃之一,虽不是宠冠后宫,却也颇得雨露。
自从冉梦露出现以来,后宫妃嫔颇多怨言,却不敢去找她的麻烦。颐妃的教训,大家都怕了。那冷宫可以把人逼疯。
肩膀上的疼痛,提醒着悯妃,她的敌人还在,并没有因为一时的没落而永无翻身之地。那么,她就要将她死死的踩在脚下,让她永远也爬不起来。
悯妃娇柔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眼睛并没有张开,只是放柔了身子,受着来自肩膀上的疼痛。
单昕毓感觉怀里的悯妃不顾疼痛,柔柔的依偎在自己的怀里,心里有点不快,却没有发作,毕竟,这是他的默许。算是自作自受吧。
冉梦露正昏昏欲睡的时候,眼角瞥见宫门外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雪地里,她急忙回头细看,青色的小傲,棉袍,脚上是一双白色的棉靴,由于是夜晚,距离也有些远,所以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看得出,他的日子过得不错。并没有受到她的牵连。
冉梦露唇角微微蠕动:“睿儿,对不起。我本不该将你带入这冰冷的后宫。将你带入,却不能保护你,原谅我。”浅浅的声音和着晚风送到了那个身影的耳中,带着一丝愧意,让他娇小的身躯微微一震。原本带着恨意的双眸起了一丝波澜。
轩辕睿将娇小的身子藏在宫墙之后,有些狼狈,脚步有些踉跄。
不是,应该恨她的吗?为什么心里竟然会觉得她可怜?
明明是她害他温婉的母亲变得那么疯狂,是她害他母亲寻了短见,是她害他家破人亡的。
明明母亲说是因为她,他的父亲才不疼他,是因为她,他才错失了家的温馨……
对,他应该高兴的,他只是来看她的笑话的,仅此而已。曾经那个和善可亲的帧姨,其实只是这个恶毒的女人披上的伪善的外衣。
轩辕睿在心底为自己莫名的行为辩护,告诉自己,他只是要来看这个女人的笑话。
最后看一眼僵直的跪在雪地中的冉梦露,轩辕睿转身决绝的离开,小小的唇角僵硬的扯出嘲讽的弧度,努力的让自己去嘲笑那个女人。看起来,却更像自嘲……
当轩辕睿消失在宫墙后的时候,冉梦露就已经回过头,挺直腰背跪着了,只当睿儿已经走了,或者,只是自己的错觉。
眼角终于划过一滴泪水,她不怕单昕毓的羞辱,不怕鞭笞杖责,不怕单昕毓施加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只怕,自己会带给别人祸灾;只怕,自己会连累到别人。
恢复记忆的她,自然想起来了睿儿的存在。想起了曾经的暮云山庄。天意,原来她真的能影响这个朝代的变更。
一年前若不是她,只怕繁星逐月的士兵会伤亡惨重。边关城市浣溪镇的普通百姓定会死伤无数。有了自己的介入和几名婢女的帮忙,百姓没有任何损失,也就是被逐月士兵毁去了几间草屋,后来逐月也赔偿过了。
一年后,若不是她失忆了,一切以单昕毓为上,只要他好,她就好。她会领军前去剿灭叛贼吗?显然是不会的。
冥冥之中一切早已定下,好可怕。若不是她受伤坠崖,又怎会体会到父母温情?又怎会化去一腔冰寒,学会依赖?
对于轩辕睿,她只能说一声抱歉。因为她不相信轩辕睿会不听他娘亲的话,而认为自己不是蓝栐帧。否则,他大可以叫自己一声娘,何必推诿说要为母亲守孝?如今想来,他甚至连一声帧姨也没叫过她。
为什么,父辈的错误,要强加在孩子身上?
林婉言无错,但是她不该把仇恨的种子埋在睿儿的心里,睿儿还小,不该被上一代的错误买账。
如今,她也是自身难保,对于睿儿,她只愿单昕毓不会因为他是自己带回来的而用他来打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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