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夜莺之弥赛亚》第86章


调酒师很高兴。他回过头,发现之前唐刀坐的地方已经没人了。
剩下都是他们自己的事,齐砚懒的管,正想自得其乐时,又一个女人出现在他面前。
年纪比蓝欣大,紧身连衣裙勾勒出丰胸细腰,整体显得气势凌人,是个典型的御姐。
齐砚一边想着我认识这号人物吗?一边看她走过来。
女人首先用雪白细长的手指递给他一张名片,“齐砚是吧?久仰大名。”
齐砚两手接过,扫到名片上唐瑶两个大字,后背一瞬间绷直,对她那些什么主席什么总裁的头衔反倒没往心里去。
他勾了勾嘴角笑笑,“我也是,久仰唐女士大名。”
唐瑶笑笑,坐上吧台高脚凳跟调酒师要酒,身姿曼妙,“你要不介意,叫我一声姐也是可以的。”
齐砚晃晃手里的酒杯,风风雨雨,他也算磨练了出来,当初对着杜锋都能隐忍不发,眼下又算什么?立刻从善如流应了,“唐瑶姐。”
唐瑶端起调酒师送来的B…52,看着杯面上燃烧的酒精火焰,飘渺的青蓝色,若隐若现犹若轻纱,“娱乐圈的人,感情就跟这火焰一样,总是消失得很快的。”
齐砚皱眉,没说话看着她,那火焰烧得很快,不过几秒钟就渐渐熄灭,唐瑶漂亮的嘴唇微微上弯,笑得自信而讥诮,上挑眼角打量他,“你觉得我地图炮?”
“我比较相信case by case,任何事如果一概而论都是以偏概全。”
唐瑶扬起头大笑,肆无忌惮的样子张扬而锐利,如果说唐钺像把利剑,她则像冰锥,仿佛会直刺进人心里。她撩了下长发,眯眼盯着齐砚看,“唱歌也好,演戏也好,最后都要达到共情,所以你们自己先得动情。戏里动情动得多了,还分得清现实吗?就算分得清,爱情在戏里消耗得多了,还能剩下多少?”
齐砚无言以对,“原来一个人的感情还是有限额的。”
“那当然,就连父母的爱都有限额,更何况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唐瑶笑眯眯撑着下巴,“你们要玩随便,不过,别把贺千秋的爱情消耗太多。”
“毕竟,”唐瑶的声音笃定而沉稳,“他迟早是我的。”
齐砚没回话,他连唐瑶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他将那杯金台夕照一饮而尽,又加了一杯碧绿的薄荷酒。
明明是在热恋期,为什么要去考虑将来的事?且顾今宵,活在当下,就足够了。
等到贺千明把齐砚送回去的时候,他已经醉得人事不省了。
贺千秋只好帮他剥衣服,帮他洗澡。小青年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直搂住他脖子不放。
回房了也不消停,挂在贺千秋身上一个劲地笑着,“贺老师你干嘛会喜欢我呢?”他问,“你那些绯闻女友哪个拎出来都能完胜我,我又不能给你生孩子。”
“乖,我只喜欢你。”贺千秋哄着他,把他手拉开,将人塞进被窝里。齐砚又从被窝里伸出两只手继续挂贺千秋脖子上,鼻尖蹭他下巴,“贺老师你老喜欢折腾我,就仗着现在年富力强是吧?再过十年二十年,等你老了没力气了,我还年轻呢。”
贺千秋笑了,跪在被子上面,低头把小青年头发理顺,“等我变成老头子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齐砚视线朦胧,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了,眨巴着眼睛盯着贺千秋看了好一会儿,手臂一紧,用力把他抱住。“我一辈子都爱死你了,等你变成老头子了,就换我上你。”
“还想着呢,行,存个念想也好。”贺千秋抬手,环过齐砚后背搂着他,安抚似的一下一下拍着。
齐砚可能太舒服了,迷糊哼了两声,突然用又糯又软的声音叫:“千秋哥哥……你是我的,不许跟别人跑了。”
他声音本来就好听,这时候百转千回,清澈婉转,又带点撒娇般的颤音,像是一直钻进人魂魄和骨缝深处。
贺千秋呼吸有些沉,“嗯,不跑。我是你的。”
齐砚在他耳边和缓绵长地呼吸着,睡着了。
贺千秋叹气,松手,给他重新拉上被子,先去冲了个凉,这才继续工作。
在初步筛选之后,木元召开了一次读稿会,让候选演员们熟悉剧本。
这部电视剧最后定名叫《长相思》,取的是李白那首长相思之意。“天长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寥寥数字,道尽思念而不得之苦。
齐砚也很苦,录完歌以后急匆匆从城西跑到城东开会,堵了会儿车,还不如坐地铁快。赶到的时候其他人都到齐了,他悄没声地溜进去,跟几位老师欠身笑笑,坐了下来。
木元不过四十出头,按中国十佳青年的划分还属于青年范畴,头发却有点花白了,戴着副黑框眼镜,儒雅清癯,很像个民国时代的教书先生。
他打开剧本,先是简单讲了一下整部剧的基调,“大体来说是压抑而凄美的,因为将人格特质推崇到了极致,在悲剧下体现出悲壮的美。”
齐砚汗颜,艺术家各有各的怪癖,司马国庆喜欢奢华宏大排场,木元则喜欢这样咬文嚼字的腔调。
还好座谈部分持续了没多久,就换成了读稿。
木元先解说了一下几个角色的特点,然后让演员们自选一段场景念台词。
现在演员基本上已经选好,连女主角都定了,只有男主角人选,包括贺千明在内还有三个。
三人不约而同选了跟男二号的对手戏。
齐砚振作精神,一个一个应对。
第六十一章 变生肘腋时
读稿会第二天,齐砚在录音棚待了一整天,到后来感觉已经迟钝了,回家的时候脸和心都是木的,不想说话不想笑,只想当个没有情感没有思想的木头人。
他依稀想起来以前追银魂的时候,看到空之英秋说:好想变成菠萝包啊。
当时只是觉得这漫画家脑洞清奇而已,到了现在,才发现真是心有戚戚焉。
漫画家跟歌手的相同点在于,总是在殚精竭虑地压榨着每一分激情和灵感,要语不惊人死不休,要推陈出新,要别具一格……成品出来后还不一定能得到认可。如果失败,那失落难以形容,还必须将所有苦果吞咽下去。
相比之下果然还是做个菠萝包更轻松。
不过……齐砚背靠在玄关处的门上,仰头叹息,比起菠萝包,他还是更想变成贺千秋的领带夹。
正胡思乱想着,电梯门又开了,一个左眼发青的帅哥黑着脸出现在他面前。
齐砚眨两下眼,那眼熟的帅哥已经朝他走过来。
干涸的情感池仿佛重新开始蓄水,贫瘠的神经顿时充满活力,齐砚终于指着那帅哥哈哈大笑,“明哥你这是怎么了哈哈哈哈只青了一边啊是踹的还是揍的哈哈哈哈哈哈!”
贺千明怒气冲天,几步迈到齐砚面前,抓着他衣领大吼:“笑你妹,都是你害的!”
齐砚拼命收敛笑容,安抚地挣脱贺千明手指,去厨房煮了几个鸡蛋,然后包上毛巾给他热敷。
贺千明哼哼唧唧地斜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拿着热鸡蛋敷眼睛,一边讲电话,“乐仁啊,唱K我不去了,不好意思,你们自己玩,算我的。唉,突然上火,牙疼,脸都肿了……别看我口齿清晰,这是硬撑的……行啊,没问题,改天一定一定,bye!”
齐砚朝他竖拇指,“这借口找得真好。”
贺千明冷傲孤高地哼了一声,没理他。
过了一会齐砚偷偷摸摸去看微博,果然看到舒乐仁发了一条“明女王牙疼,粉丝们快去安慰他。”的博,紧接着一大波粉丝杀过来,提供了各种各样治疗牙疼的办法。估计过几天公司里得收到一大堆牙膏牙刷牙疼药之类的礼物。
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看到唐刀也转了舒乐仁那条博,问了一句:“为什么眼睛不疼?这不科学。”
齐砚噗哧一声又开始笑,“小刀可真能忍,都快一个星期了才动手。”
他实在太欢乐了,笑得在沙发上滚来滚去。
贺千明从他手里夺过手机看了眼,恨恨地扔回去,“什么一星期,他居然因为老子出错牌就动手,简直没王法了。”
齐砚坐起来,一本正经地看他,“明哥,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你再想想,出错牌之前你还干了啥?”
贺千明往靠背上仰头,心不在焉继续敷眼睛,“这小子简直了,我明天拍广告怎么办……没干啥啊,开着YY跟几个哥们神侃而已。”
“不能吧?再想想。”
贺千明看齐砚这么认真,也开始努力回忆,“我订了八种起司披萨,他嫌太腻,说换成半个,再加半个夏威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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