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狼君》第37章


大洋,两个女子能支出500大洋出门,还能拍板说这仅仅是定钱,任谁都能看出来绝不是普通殷实户那么简单。
“我明白万先生您看出我们是有点脸面的人家。”不知觉,春荷用了“万先生”来尊称万卓尹。“可是,我们嫠州朗家不是您想的那般。第一,朗家几百年来乐善好施,从不欺压百姓。第二,我相公宅心仁厚,修桥盖路样样不落下。第三,朗家“恒”“泰”“源”字号的商铺遍及全国,先生您可听过这三个字号的铺面有做过苟且之事?我们朗家口碑信誉都是响当当的,谁知我相公被小人算计受了重伤,我们实在不能就这么弃他不顾呀!”春荷条分缕析,头头是道,认为万卓尹总算是挑不出毛病了吧?
“原来又是朗家。”万卓尹此言一出,春荷紫草都愕然!
“万先生您……知道?”
“知道啊!”万卓尹的神情不太好。“一个月前来过飞兔谷。”
春荷正等着听下文,他却不说了,拿起药箱往外走。
“万先生!哎!”
“锅里有点饭,先填肚子吧,我有事,晚上会回来。”万卓尹背对着两人交代一声跨出门就消失了。
就这么走了?春荷和紫草面面相觑,忽然春荷一下反应过来,欢呼一声对着紫草说:“哈哈!他留下我们了!他没赶我们走!有机会了,有机会了!”
八十五
“朗赫,这里全是死人,我害怕,没有吃的,好饿啊。”
“春荷!快回来!”
“回不去了,我怎么办?害怕,呜呜……害怕……”
“不怕,有我在春荷不怕,我去接你好不好?我去接你!”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我离你好远好远啊,我迷路了,回不去了……”
“不要!春荷你去哪?你去哪?我去接你,你回来回来呀!”
“我走了哦,看到你就好不怕了,呵呵……”
“春荷你去哪儿?!别走!等我!你等等我呀!”
……
“春荷!春荷!别走!等我啊!回来!”“呼”的一下朗赫喊着坐起来,满头是大汗!
“春荷!春荷!”朗赫把头转来转去在整个屋子到处搜索,天已经黑了,屋子里一片寂静,月光洒进来,室外的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更显得屋里冷清寂寥。
是做梦?!可为什么那么真实?朗赫揉着眼睛回忆刚才见到春荷的样子,穿着破破烂烂的脏衣服,脸上胳膊上都是伤痕,那么瘦,瘦的颧骨都现出来了,春荷的脸一向是红润的,水水嫩嫩,可是刚才明明那么苍白……朗赫捂住胸口一声呻吟,心里狠狠的绞痛,不祥的感觉袭来,刚才春荷说她不再回来了,要走了,那个转身那么绝望……春荷她,这么久也没有一点消息,她会不会已经……心口又袭来一阵剧痛,朗赫不敢往下再想,整个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玉玺阁,又回来了,朗赫失神的靠在床边。一个月来一直躲着回来,这是最怕面对的地方,怕睹物思人,怕往昔的热闹归于平静。其实这里也只住过春荷,但就是因为有她,这个屋子才有了热乎劲儿。隐隐的,朗赫觉得春荷就在这个屋子里,正在外厅踢毽儿,一下,两下,三下……还有不着调的“嘿嘿哈哈”的笑声,哪里像个大家闺秀?也许她本就不应该是那样的女孩儿。一会儿又看见她在窗前往里探进脑袋,手一松,扑腾腾飞进一只鸟儿,围着朗赫打转转……模模糊糊的,朗赫看见一个胖嘟嘟的小姑娘拿着把小铲子不停的挖呀挖,小心翼翼的把一颗种子埋在地下,然后回过头来对自己欣喜的欢笑,还大声招呼:“哥哥来看看春荷的西瓜,娘说春荷就像西瓜一样圆乎乎的……嘻嘻……”朗赫闻声一动,却又清醒了过来。屋子像是个无底深渊,把他吸进来,就出不去,这里处处都有春荷的影子,害怕进来,进来了却再也不愿出去。
朗赫拄着拐杖在只有月光射进来的屋子里来来去去,摩挲着任何一个物件儿,感觉春荷那么真实的就在自己身边,枕头上有她好闻的香气,桌子上有她磨过的墨用过的笔,就连梳妆台梳子上的几根青丝,朗赫也小心的拈下仔细的放进香囊保存起来,以后要时时带着这个香囊,无论春荷在哪儿,他总算有了春荷留下的一点儿念想了。走到墙上挂画的地方,朗赫站住,第一次跟春荷说这里有个小小的暗道时候她吃惊的神情真好笑,以为他欺负了她,竟然那么生气,咬下去的那一口真的好狠,都流血了,难道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也有如狼般锋利的牙齿啊!可就是那一次,他才跟春荷有了第一次密切的接触,第一次没有客气和隔阂,肩头疼可心却是温暖的,朗赫不禁微微嘴角上翘回味的笑了笑。他下意识的拉开画儿,想再看看什么,下一秒却呆住了——洞里分明有个东西,白白的一张,朗赫手伸了伸,紧张的不敢去拿,返回身踉踉跄跄的开了灯,转身拿出它来——一封信,封面明明白白写着:相公朗赫启妻春荷。
八十六
既然留下了,春荷也没精力跟他客气,反正饿极了,脏极了,干脆和紫草坐下来“瓜分”完厨房的一点粮食,看缸里有水,又洗了澡,正发愁要不要再接着套上那身破兮兮的脏衣服时,紫草端着一套干净衣服就送进来,说这是万大夫接她们到药庐时就给她准备好的。看来他算定了自己是走不了,这样也好,趁着在他这儿休养生息的机会,把他给哄到朗家去。
看看屋子周围好像什么都有,木柴有很多,缸里也有水,还没到吃饭时间好像还不用做,院子也很干净,一时半会儿俩人居然找不到事儿来做,闲的没事,就随便溜溜好了。万大夫刚才出去了,春荷溜了大半天发现整个药庐就只有她和紫草两个人,难道他这儿都没有其他人帮忙的?万卓尹的药庐和其他的药庐没什么不一样,就是珍奇的贵药能少些,一个个药匣大半都是野草药,冬虫夏草奇珍西药的少的可怜,也许甘州就是穷,飞兔谷名医的身价竟然这么微薄!内室应该是卧房,门没锁,可是也一个人都没有,室内的陈设也很简单,看不出什么不同,大家都知道万卓尹是独居,可刚才看他的样子也不是什么清心寡欲之人,何况当时救她们出来时候还是一副乱世英雄的模样,不像医生,倒像是个武夫,练家子什么的,这种人居然是一个人过,难道他有什么怪癖?正胡思乱想着,万卓尹稳健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万大夫,您回来了,晚上吃什么?我们给您做!”春荷笑容可掬的对着万卓尹点头哈腰。
万卓尹倒是一愣,要不是听声音知道是刚才那个姑娘,现在站在她眼前干干净净的女孩儿还真不知道是谁。她把头发梳成一股大辫子松松的垂在身后直达腰际,换上的粗布衣服因为是男人的所以有点宽,但扎上腰带却显出一股子英气来,眼前分明是一个清秀可人的姑娘。可是……她的眉眼间为什么有点特殊的味道?
“万大夫您不舒服?”看万卓尹对着自己出神,春荷不确定的问一句。万卓尹回过神摇摇头,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便不再多想。
“刚才有人来没有?”
“没。”
“那好,你出去给我送个东西,”不由分说,一个药罐子就硬塞进春荷怀里,“出去右拐走上几百米有个姓陈的人家,把这个交给他家男人就回来,问起来你就说你是我请来的人。”
“啊?!什么什么?我是谁?您要我待多久?您是要跟我们回朗家的!”
“谁要跟你回去?我有答应吗?”
“你答应留下我们不就是这么个意思?”
“我让你留下是要你帮我忙,我最近很忙,你就说你干不干吧?不干走人!”说着就要上来夺春荷怀里的罐子,春荷一转身躲过去,“不给!去就去!”
撅着嘴往外走,心里虽然不高兴,但也觉着合情理,他那么大谱儿,肯定是要计较一番的,既然这样,这几天先把他伺候舒服了,以后慢慢开导他!
也不知道罐子里装的什么,那个姓陈的男人神秘兮兮的把它接过去,小心地而捧住才对春荷点点头,阴着脸,也没问什么,就关了门。
“连句‘辛苦了’也不说?!这都什么人啊!”春荷一路忿忿不平走回来小声跟紫草嘟囔。
“你以为谁都像你们那种人家,跟谁都假客套,假正经?”万卓尹在一旁搭话,春荷那么小声不料也被他听了去!
“我们怎么假了?!我们什么人家?!我们跟人有礼有节怎么假了?!”春荷挺生气的,什么叫“假”啊?
这边春荷叫嚣,万卓尹还是不动声色,继续割着他的草药,现在这个样子倒是有了不跟年轻人计较的大叔风范。
“你叫什么?”万卓尹点着紫草问。
“我?我叫紫草,”紫草老老实实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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