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第195章


“恩。 ”太平哼声坐了,挑畔地看了一眼武媚娘,转过脸面向陈铁笑盈盈道:“父皇,最近身体可好些了吗?”
“好多了,”陈铁稍稍点了点头,又向武媚娘道:“媚娘,你也来坐到朕的床边来。 ”
“是,皇上,”武媚娘轻声答应,坐到陈铁脚边,斜着身子将脸避过陈铁地目光。
但陈铁已然注意到武媚娘双眼略略红肿,一道泪痕挂在斜对着自己的那半张脸上,不由微怒道:“媚娘,谁惹你哭了?”
“没,”武媚娘急忙抢声道,说完又轻声补了一句:“真的没有谁。 ”
陈铁却自不信,想想以自己对武媚娘的宠爱,这宫中除了眼前的太平外只怕再无人敢给她气受,更何况那日武媚娘还曾出言得罪了太平。 一念至此,陈铁转面向着太平道:“太平,是不是你欺负媚娘了?”
太平也知这些日子*中对于陈铁和武媚娘的传闻,闻言稍稍惊慌,却自持陈铁喜爱,转念便不再害怕,正待直说时,却听武媚娘已然先道:“皇上,并没有人欺负我,媚娘之所以垂泪只是。 。 。 只是想到快过年了却没办法回去给父亲母亲磕头,这才心下伤心。 ”
太平闻言一楞,却转瞬即逝,接着又是满脸讥诮。
“要过年了?朕怎么。 。 。 ”陈铁想说朕怎么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啊?但转念一想便即了然,年前出了太子允祥这么一挡子事,接着自己又是一场大病,谁敢那么没有眼色的在自己面前提什么“年”不“年”地?只怕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自己当做那刘海一流一起办了。
陈铁想起太子允祥,神色不禁一暗,半晌道:“那媚娘你过年的时候就回去一天吧。 ”
武媚娘欠身施施然道:“谢皇上。 ”
太平心中重重一哼。 握着陈铁右手地双手不由一紧。 陈铁向她看去,也只能摇头叹气而已。
。 。 。 。 。 。
转眼年关过,这一年的年三十陈铁过的最是凄凉,虽然依旧照惯例召来了群臣及众子女在德兴殿同宴,但却其节寥寥,草草结束。 不提别人回家如何与家人相聚,只有陈铁回到寝宫冷冷清清:最爱的三子允祥逝去。 浪子回头的大儿子允宝在泾阳不能回到自己身边,这半年来最亲近的武媚娘也回到了家中与她父母团聚。 除了和允文还能说上几句话,对于那些幼子**陈铁便不甚在意,而至于太平,在陈铁心中就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对待。
总算好在武媚娘在家中只过了一夜,年初一大早便回到了宫中,陈铁心下稍慰。 之后一晃眼便出了正月,陈铁地身体也渐渐好了起来。 早朝也能够顺利进行,而此时,太平却又来向陈铁辞行了。
“你说你要去允宝那?”陈铁皱着眉头看着太平道。
“是啊,行不行啊,父皇。 ”太平抓着陈铁一手哀求道:“我天天在京城里待着好无聊啊。 ” 太子新丧,朝廷地规矩是禁止演戏,禁止聚集游戏,禁止任何娱乐。 禁止杀人,禁止嫁娶,禁止剃头。 。 。 等等等等,后面的几条与太平无关,可前面地几条中单是禁止任何娱乐一条便要了太平的亲命。 她此时尚未嫁人,一人小姑独处。 这段没有了玩乐的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于是便想变着法子求陈铁答应她去允宝处,一来可以借此游玩,二来也可与允宝再起相会,两人之间缠绵自也不在话下。
“。 。 。 ”陈铁知道太平地心思,略略想了片刻,也实在是拿她无法,这个女儿天性凉薄如斯,她亲哥哥死了才不到两月,她这就忍不下去了。 实在是伤透了自己的心。 强忍着想要责骂她的心思,淡淡道:“好吧。 你就去你大哥那里住上一段时间吧,记得现在你还在为你哥哥带孝,去了泾阳不要胡闹。 ”
太平欢愉,连忙答道:“谢父皇。 ”转身飞奔而去。
陈铁等她走远了,方才招来一名太监,吩咐道:“派些人手去泾阳,注意别让公主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
那太监答了转身下去,陈铁这才摇头招过武媚娘,叹息道:“朕这个女儿怎么一点也不象她地母亲啊。 唉!”
从京城到泾阳不过三四日路程,太平一路游耍,却在路上一共花了七天方到。
因为一意想要出来玩耍开心解闷,所以太平此次出宫竟也少有的没有大张旗鼓,虽然身后依旧跟着一众宫廷侍卫,却连她自己一起都是便服出游,旁人看来,也不过是富户、官宦人家罢了。
“公主,到了。 ”一路上众侍卫都是以小姐相称太平,这时既然到了地头便也就将称呼改了回来。
“这便是我大哥的安王府?”太平从车窗中拨开窗帘透出脑袋,看着那只重建了一半的安王府邸,只见门头上三个“暗王府”的金字还算闪亮之外,向里看去,却是庭院不深,楼阁不高,景致不雅,守卫不严,不说无半点皇家气派, 竟是连普通的京城官宦人家也比之不如了。
太平葱指一点,便有手下人上前来到府门前,向内张望了一番,却竟连守门人也没有,只得问道:“府中可有人吗?”不见有人答话,顿了顿又提高声道:“府中可有人吗?”
“有,有,”院里有人答话,片刻一女子来到府门,却是做丫鬟打扮,这女子向众人略一扫眼,道:“不知你们是要找谁?”
那下人略略欠身道:“请问安王殿下可在府中?”
女子道:“王爷出去了,不知你们找王爷有什么事吗?”
“这个时候还出去?”太平在车中略略皱眉轻声自言自语。
那下人也道:“难道安王没有收到朝廷地消息,不知道我家公主要来吗?”
“公主?”女子一楞,随即恍然。 连忙笑道:“知道,知道,只是王爷一连等了三日也不见公主来,今日又正好有事要办,所以才出门办事去了。 ”又道:“公主一定是在路上有事耽误了吧?快请进,快请进。 ”说着话便将众人向里让。
“怎么这下人如同那些乡村愚妇一般?”太平皱着眉头将窗帘放下,从车舱里走出。 下了车来到府门前,却见那女子也不知跪下施礼。 不由越加鄙视,抬腿跨进大门,回首向那女子蔑声道:“怎么现在这安王府里就你一个人了吗?”言下之意自然是责怪这安王府怎么竟连你这样地女子也派出来了丢人现眼?
女子不知太平话中意思,却笑道:“府里一共也就二十来人,早上随王爷出去了十来个,现在府里除了厨子还真没有什么人了。 ”
“蠢材!”太平抬步再进时一声叱骂完,又道:“有什么样地主子就有什么样地奴才。也只有我那个‘混帐王爷‘的大哥才会用你这么个蠢材。 ”说完这话她也不以为意,在心中更感慨自己不与这种不懂规矩的下人计较实在是少有的“宽宏大量”,至于顺口骂了允宝那就更不在话下,在京城里时她当着允宝的面所骂地更难听地话也不知更有多少了,却不知已然惹恼了这出来迎接自己的女子。
这女子正是惠儿,她自从被允宝买进王府,除了最先地几日里有些担惊受怕之外,之后的时间里便如同在自己家中一般。 王师司马王绩。 最是不遵礼法,行事癫狂,这样的人又如何会去记得教训惠儿的礼仪法度?饿至于地位最高王府之主的安王允宝日日难去心疾,每念及自己做下的丑事便耿耿于怀,不说对他人摆王爷的架子,便是看到一般稍有忠孝友爱之心地平民百姓都要自惭行愧;而同时也因为如此。 允宝不但给人感觉最是平易近人不过,对待这个“化悔为惠”地惠儿更是迁就喜爱,以至于在这一座安王府中,她惠儿不遵允宝王命的事有过,拔王绩地胡子的事也干过,没有半点下人的待遇。 她爱乌及屋,得知王爷的妹妹要来也自欢喜,刚才在门口一时激动忘记了施礼,这时这个远来的公主这样辱骂自己以及心目中最感激地王爷允宝却是被她听的真真切切;故此此时虽然不至于当即对骂,却在心中压不下恨恨不已。
“公主这边走。 ”有了这番冲突。 惠儿语气陡然降了下来。 转身上前迎路死板板声音道:“公主小心,路上石头多。 别拌了脚。 ”
“大胆,敢这样跟公主说话!”旁边有下人喝道。
“我天生就这副嗓音有什么办法?刚才在门口好不容易憋着嗓子细声细语说了几句,现在嗓子还疼呢。 咳,咳。 ”惠儿说着话故意掐着脖子咳嗽了几声。
“你。 。 。 ”
“算了。 ”下人还待再说,太平已然出声打断,看着惠儿得意地哼了一声,太平心中不由冷笑一声:“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撞到我的手上。 。 。 ”
惠儿将太平一行人带到客厅,依旧硬着嗓子怪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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