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第210章


再说下朝之后,允文急急赶回府中派人去请杜如晦过府,在杜如晦还未来的这段时间里,允文如同猫抓心一般烦躁异常,短短半个时辰的时间里便砸了三个茶杯,打烂了六个花瓶,鞭笞了两个下人,宰了一匹骏马。
杜如晦入了河南王府,只见人人静若寒蝉。 唉声叹气,心下了然定是允文将脾气发在了他们身上。 叹了口气,直直入到内室去见允文。
“舅。 。 。 ”允文查点脱口而出,转身向身旁仆役道:“你们都下去!”等众人走后,方道:“舅舅,这可如何是好?大哥领了雍州牧,如今整个京畿都全在他控制之下了啊!”又道:“我看这是父皇欲立他为太子地先兆。 舅舅,你说。 要是我大哥当了皇帝,那我还能不能和媚娘在一起?那我该怎么办?”
“王爷你先别急,先别急。 ”杜如晦此时其实一筹莫展,安王允宝是众年长皇子皇女中最不受宠地一个,虽然去年晋了王爵,有了封地,可是那封地也是小的可怜。 只有两个小县,可谓寒酸之极。 但就是这两个小县,竟有凤凰白虎同时出现,岂不难免要让人揣测天意?难道真命天子真的便是这不学无术的安王不成?迟疑半晌道:“此时我也无计,还是等等看,看看皇上的下一步棋到底是怎么走。 ”
允文急道:“哪里还有下一步棋?若是有也是立大哥为太子,舅舅,这时你可一定要想办法帮帮侄儿啊!”
杜如晦摇头道:“以我随皇上二十多年的经验。 皇上对这种祥瑞之事从不看重,今日却陡然将安王提到了雍州牧地高位,只怕不会那么简单,毕竟安王以前所作所为实在不可能是一个有道之君,在皇上心中你才是最好地继承人。 ”
“舅舅,你说的是真地吗?”允文道。
杜如晦点头道:“我们这位皇上虽然礼贤下士。 但在夫妻儿女之事上却是乾纲独断,独断独行,绝不会被外界影响的,只要你能使皇上相信你才是他最好的继承人,那么这太子之位就逃不出你的手心。 ”
允文彷徨无撮,只能应声点头,半晌冒失道:“可是父皇知道了我和媚娘地事了,这也没有关系吗?”
“什么!”杜如晦只觉得自己恨不得拿手指将允文露出的那两个“无辜”眼神的眼睛插成两堆肉泥,又气又急道:“这是怎么回事!皇上怎么知道地?”
“我。 。 。 ”允文怯声道:“那还是去年的事了。 。 。 ”
“你说,我听!”杜如晦怒道。
“哦。 ”允文将自己与杜如晦相认后。 如何到武媚娘那里,又如何有太监禀报了陈铁。 之后陈铁又如何招自己质问等等通通的说了一遍,又急急道:“可是父皇说这不怪我,他还自己承认是他错了呢。 ”
“糊涂!天子哪有可能错的?错的只能是你!”杜如晦骂道:“当时皇上或许念及父子之情会有些内疚于心,可是时间一长,皇上担心的就要变成你和那个武媚娘还会不会有私通之情!日后皇上百年之后,你们两人还会不会。 。 。 ”说到这里一顿,接着又怒道:“我不是让你不要再去纠缠那个武媚娘吗?你怎么一点也忍不住啊?你这样还有什么出息啊!”
允文被骂的烦了,不甘道:“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舅舅,你说现在应该怎么办吧!”
杜如晦气极,手碰心脏骂道:“我哪知道该怎么办!以后你就老老实实地当你地河南王吧!”说罢转身要走,允文上前一把拉住,道:“那媚娘呢?”
“呸!媚娘!”杜如晦喝道:“你现在还想着她干什么啊?就是她害了你地一生啊!”说罢再不犹豫,转身而出。
允文在身后呆呆战立了半晌,迟疑片刻方才恨声道:“我不会放弃的!我不会放弃地!”
“段大人,皇上有没有事?”武媚娘小心地道,说话间轻轻擦拭一把陈铁额头的汗水。
“这个。 。 。 ”太医令段常山迟疑半晌不敢回话。 这时自陈铁口中传出一个虽轻却斩金截铁的声音道:“说!”
“是。 ”段常山连忙答应一声,小心道:“皇上之疾乃是顽疾,自二十年前便有头痛的症状,二十年间有屡因为国家操劳,多次犯病。 。 。 ”陈铁地头疾在宫中都有专人掌管档案,故此这段常山虽是新任太医令,却能对陈铁以前的病史多有了解。 这番话说来也是丝毫无差,只可惜陈铁想听地却不是这些,故此还未说上几句,陈铁虽是头痛,还是打断道:“你直接说,朕不怪你,朕到底还能活多长时间?”
“这。 。 。 ”虽然陈铁说不怪罪。 可口中的那番话又如何能够说的出口?段常山依旧畏畏不敢言。
“说。 。 。 ”陈铁无力道:“不说诛你九族。 ”
“皇上饶命,以臣的医术。 只能再为皇上延命半年。 ”段常山吓的屁滚尿流,脱口而出,但说完后却又吓的连忙跪地磕头求饶:“臣医术不精。 还请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半年。 。 。 ”陈铁突然强自一笑道:“半年时间也就够了,好了,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
“谢皇上。 谢皇上。 ”段常山只觉得自己地这颗人头从铡刀之下滚了一圈又滚了回来,整个后背湿成一团,急忙狼狈地谢完恩跑了出来。
段常山一走,武媚娘便已哭道:“皇上,这可怎么好啊?这可怎么好啊?”
陈铁轻轻笑道:“你也不要这么伤心,人皆有死,死未必不是生,我在这个世界死了。 说不定在别地世界又活了过来呢?”
这番话其实是陈铁结合自身另有所指,但武媚娘却以为只是安慰自己地话语,哭道:“皇上,现在都什么时候你还说这话,你若真有那么一天,可叫臣妾我怎么办啊!呜呜呜。 ”
“呵呵呵。 ”陈铁笑道:“你若舍不得我,便跟我一起去了吧,你说好不好?”
武媚娘心中一惊,转而连忙哭道:“皇上若真有那么一天,那我将肚子中的龙子生下后一定随皇上而去!呜呜呜。 ”
“你有孩子了?”陈铁喜道。
武媚娘点头道:“恩,已经有四个月地身孕了。 ”
陈铁笑道:“十月怀胎,没想到半年之后朕龙御升天之时便是这小子出生之日,若这样看来,这小子的造化可不浅啊。 ”
武媚娘得陈铁夸奖,刚要露出喜色。 却转而又悲伤哭道:“什么好造化。 他刚出生便成了没爹没娘的孩子,我一想便觉得他可怜呢。 呜呜呜。 ”
陈铁喜色一敛。 目光在武媚娘面上一扫,搞不清她是无心之语,还是因为刚才自己说的要她陪葬之语这才故意说出的这话,但不管如何,陈铁却已然在心里打定了主意,这个女人绝不能留!不说她只是作为兰陵地一个替代品,不配在自己死后享有太妃的隆誉;便是这个女人自身的本事也不可小窥,现在自己在时还能压制,若是一旦自己归西,那自己的子孙只怕不一定能斗的过这个千古女帝。 。 。
扫眼她似乎尚无拢起的小腹,暗暗犹豫到底是该乘现在动手,还是自己死后留下遗诏让她自尽,但不管哪一种方法都是不大稳妥。 若是现在动手,那岂不是自己亲手杀了自己儿子?若是留下遗诏,但只怕这遗诏能不能起作用还是个问题,历史上的武则天何尝便不是从削发为尼变成了皇后之尊,之后又灭唐改周?
陈铁这里犹豫不决,武媚娘也是突然哑无声息,两人之间突然闪现出一种诡异的寂静。
半晌,陈铁突然笑道:“媚娘,就算你真地想随朕同去西方,朕还不愿意朕的皇儿也随着我们一起去呢,等朕去了,你还要将他养大,教他做人,让他知道他有一个多么了不起的父亲!”
武媚娘心下一松,再次梨花带雨道:“可我一个人孤苦伶仃,活着又有什么乐趣。 呜呜呜。 ”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啊。 ”陈铁轻抚她背安慰,半晌又道:“好了,你先去端一碗参汤来给朕喝,去吧。 ”
“恩,”武媚娘轻轻点头,转身出去。 来到房外,却见允文早已端了一碗参汤侍立,不由惊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允文的目光在她身上恨狠看了一眼,似乎要将她看个精光,突然又一笑道:“儿臣本来是进宫来向父皇请安,谁料来了方知父皇头疾发作,这才亲自来奉参汤。 以进儿臣之责。 ”
“你。 。 。 你不是。 。 。 那个的吧?”武媚娘压低了声音,“恶狠狠”道:“皇上就在里面,你若乱来,只怕皇上也不饶你!”但一想陈铁不过半年性命,日后少不得还要依靠这位位高权重,极有可能随后登基地河南王允文,这时便不愿意拒绝地无回转余地。 又改口道:“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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