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善》第32章


下一个十秒将使他的灵魂变成那三昧真火的一部分,就在这时,突然间“腾”的一声,一朵红莲盛开在火中,红莲一放即收,把他的灵魂含在了花瓣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千善幽幽醒来,只觉的阵阵微风抚面,身上凉丝丝的极为舒服,不由的睁开眼来。
“这里哪里?”他看到眼前的景像不由的一呆。
天空中在下雨,只是那雨点太过细小,细的如线;还在刮风,那也是抚面微风,正所谓“吹面不寒杨柳风”;那是什么,好象是一条小湖,小的像一条小蛇;小湖上那些黑乎乎的小点是什么?
千善上下左右打量一下,唯独没有打量自己,自己好象是在那小湖之。
“近前点,”他这样想着,果然那黑点大了一些。
“再近前点,”那些小黑点又大了一些。
“再近前点,”他终于看清了,那好象是些房子,那些房子好怪,一个个四四方方的,上面有好多方形的孔洞,就像是鸽子笼一样。
那鸽子笼顶上站着的好象是一群群的鸽子,再近前些,才看清,那不是鸽子,竟是一个个的小人,他们太小了,好象只有火柴根那么大,却是五官俱全,身上穿着奇模怪样的服装,有的还把腰带系到脖子上。
那个把腰带系在脖子上的正在大声喊着什么,听不清。
有一堆堆的好似蚂蚁中的工蚁穿着绿色的服装,身上还穿着一件大红的马甲,划着小船,在穿梭着。
千善终于看明白了,原来他们是在救那些小人,把那些小人一个个的拉到小船上,然后载走。
看到这一幕,千善终于被感动了,原来善良跑到这里来了。
只是这些小笼子太过不结实了吧,被这点小风一吹,竟然轰隆隆的倒塌了。
一艘屁股冒烟的小船正经过那里,眼看就要被鸽子笼砸在里面,许多的小人发出了撕声裂肺的叫喊,好象是无数的小鸟在吱喳乱叫。
千善不由的大急,来不及细想,一口气猛的吹了出去,那正倒塌的鸽子笼就像是被人提着一下子甩了出去,飞的无影无踪了。
无数的小人欢呼起来,他们一抬头,突然间大声叫了起来:“看哪,佛祖显灵了,佛祖显灵了!”
许多的人跪了下去,顶礼膜拜,向着半空中的云彩,那云彩好象是个人形。
千善好象的往自己身上一看,不由的大羞,自己身上一丝不挂,那话还直直挺立着,颇显威武,不由的怪叫一声,隐去了身形。
经过数天的琢磨,千善终于能够化成实体,成了那些小人中的一员。
他决定不再听别人的,受别人的影响,按照自己的心意去活,要做的事呢,当然是行善。
“帮助别人就是最大的快乐,”师父经常这样说。
他想体会这种快乐。
“当”一扇未刷油漆的有一个拳头大小破洞的原色木板门被一只大脚一下子踹了开去,十几个身穿迷彩服的人一拥而入,手中的铁管见就砸,见人往外就拖,一个五十余岁的脸上满是皱纹的老者哭天怆地的被拖出去:“你们是谁?你们干什么?深更半夜的私闯民宅,你们这是犯法!”
没有人答他,他用脚使劲钩住门框,“当”的一声脚重重的挨了一下,痛入心痱,一个狰狞的声音恶狠狠的道:“老不死,给你脸不要脸!这把年纪了还敢当钉子户?!”
一台浑身亮灯的大铲车如张牙舞爪的怪兽一样轰隆隆的开了过来,向着那四间小板房伸出了大螯爪。被扔到一边的老人哭喊着爬了过来:“不要啊,不要拆我的房子啊!我这是祖上留下来的唯一东西啊,不能到我这一代丢了!”
那冰冷的大铲车哪里理他,渐渐缓慢而又坚定的向前施来,“轰隆隆”在烟尘迷漫之中,那四间小板房早被夷为平地。
“老天啊,我不活了,”那老头突然凄喊一声,往的向着铲车的后轮扑了过去。
一只大手拉住了他的衣襟,一个温和的在他耳边响起:“老丈,什么事想不开?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老头一回头,看到了一张丑脸,光头,不由的“啊”的一声惊叫:“鬼啊!你从哪个坟里爬出来的?”
千善双手合什:“阿弥陀佛,老丈说笑了。自杀是一种罪过,老丈千万要想开,至于其他皆是身外之物,大可不必介意!”
“对,还是这位哥们儿识时务,”一个身穿迷彩服,却是同样光头,右臂上纹了一条青龙的青年掂着一条铁棍在旁冷冷说道。
千善转过身去,义正言辞的道:“这位施主,你可不对了,你怎么能随便拆人家的房子,这是造孽啊!是要祸及子孙的!阿弥陀佛,我看这样吧,既然你拆了人家的房子,就得给人家够盖房子的银子。”
“嘿,”那小青年一听这个气呀,拎着铁棍就走了上来,“哪来的野和尚,你倒教训起爷爷来啦!还给银子呢?我看你是找打了。”
说着,不分头脸抡起棍子往千善脸上狠狠抽来。
千善一把抓住了他的棍子,那小青年用力拉了两下,竟然没拉动,憋的脸通红,使出吃奶的劲来也不行,只得放弃了,却是一声大叫:“秃驴,好大的劲啊!哥门们给我上!”
二十几个人皆围了上来,铁棍抡起来往千善身上狠狠的招呼。
那小青年一边打还一边骂:“你奶奶的,也不看看爷爷是给谁干活?你竟敢破坏爷爷拆迁,活不耐烦了你?打,往死里打!打死你,还得送你局里治你的罪!”
千善是做善事来的,不是来打架的,因此根本不愿还手,反正这种程度的殴打跟挠痒痒也差不多。
那些青年连打带踢,打了半夜,看看竟没把千善打死,那小青年这个气呀:“秃驴的身子骨倒挺硬,好,爷爷送你去局里吃枪子。”
于是,千善便被带入了一间火柴盒子大的房子里,那里面墙上写着一行红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一个身宽体胖的中年人穿着一身奇怪的制服,抽着烟来问千善话,看那阵势、神态,千善也知道这好象是衙门。
千善一看终于找到了说理的地方,当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
哪知,那中年人把手一晃,熄了烟火,一脸神圣而庄严的对千善说:“和尚,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狗的屁?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和谐?我说和尚,这些你都不懂,你赶紧回寺里吃斋念佛去吧!”
这些新名词,千善果然不懂,听了一顿也没弄明白怎么会事,他只是纳闷:“难道为了个什么狗的屁,就得把晚上去拆人家房子,就得把人往死里打?”
那人最后不耐烦起来:“好了,好了,这事我会处理,你快回去吧!否则,连你也关起来!”
看那人摇头晃脑,似乎说的也有道理。
千善只得郁闷的走了出去。
夕阳如血,波涛如鳞,晚风吹人欲醉。
千善漫步在海边敞开了胸怀,极目远眺,,心怀略微舒畅了一些。
“镜香在干什么呢?应该和师兄在一起吧,”虽是警告了自己千百次,却依然不由自主的想。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红尘如梦亦如烟,千善啊,千善你如此痴迷不悟,何日才能修成正果?”千善双手合什,对着大海深深鞠下躬去。
回过头来,心中淡定了许多,突然看到岸边停着一辆奇怪的马车,无马底下却有四个轮子,也没有车夫,那马车却在自己摇晃个不停。
“莫非。。。或许。。。可能。。。要是。。。”千善当即留上了心,心神延伸过去,那“马车”内的一举一动顿时看的真真切切,听的一清二白。
一个如猪着的男人穿着桶子样的衣服,脖子上系着红腰带,眼睛前还有两个不知什么材料做成的透明的瓶子底,两只豆粒大的小眼,射出一种淫邪的光。
这男人看上怎么着也得有八千岁,土已经埋一半了,他旁边坐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少女,正是豆蔻年华,唇红齿白,面若白玉,一脸的清纯。
看到这女孩的模样,千善不由的心头一震,这女孩怎么和镜香有三分相似?莫非镜香投胎转世下凡来了?
“小香啊,来,香一个,香一个,”那肥猪样的大嘴不断的在那粉面上拱着,汗拉子滴在那雪白的连衣裙上立即黄了一块。
大嘴一边拱还在一边嘟囔着:“小香啊,你就从了我吧!我黄世仁家产上百亿,只要你嫁给我,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要什么有什么,你要是要那世界上最大的钻戒——海洋之心,我也给你从泰坦尼克上挖来。”
那少女一只左手不断的推拒着,嘴里小声说着:“不要,不要,不要啦!你已经有妻子啦!”
“那黄脸婆?”男子一听到她提这个竟然生气起来,“那黄脸婆怎么能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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