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西楼》第100章


尘主看着西楼直摇头,喊道:“冷吗?过来!再等一会儿,入夜后,他会从上面下来!”此时,他已在松林里找了个地方,避开风口,升起了一堆火,招呼西楼坐下。
西楼冲着手哈着热气,见尘主起了火,赶紧凑了过去,蹲下来将手放在火堆上方取暖,一会儿又用烤热地手塞进皮帽里捂在耳朵上,待到手凉了下来,又放在火堆上。
“你继续暖手……”尘主从后面抱住西楼,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手插进她的皮帽里,捂住她小巧玲珑地耳朵。
西楼一脸错愕,正要扭头询问,尘主的手从后面捧着她的脸又将头扭了回去,让西楼背对自己,轻声道:“这儿太冷,两个人靠在一起暖和些,你这对猫耳朵暂时由我给它们取暖,你顾好自己的爪子就是!”
感到尘主的手指捂住自己的耳朵,手掌贴在脸颊上,西楼本来冰冷的耳朵蹭一下如火烧一般,她结结巴巴地说着:“已经……不……不冷了!尘,你不用抱我这么紧!男女……授受不亲……”雪山的天黑得早一些,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借着火光,尘主看着西楼微微发红的脸颊,嘴角抿起,“事急从权,这种事在所难免!何况周围又无人,抱在一起取暖免得你我都被冻死,先就这样吧!”
西楼一时无语,虽说这样抱在一起是暖和。而且尘好像还加了内力驱散寒气,可是如此暧昧地搂在一起,还是有些不自在。西楼觉得自己好像正在被人吃豆腐,却不知该如何反驳!最后,只得乖乖地靠在尘主的怀里不敢动弹……
不知是火光晃动地太有规律,还是尘主的怀抱过于温暖。西楼盯着火堆发呆时竟然睡着了。
搂着微酣的西楼,尘主满意地勾起了嘴角,“睡着的时候才看着乖巧!”
他将头轻轻靠在西楼的肩上,小心翼翼地将脸贴在西楼脸上蹭了蹭,犹如小狗爱抚地蹭着归家主人。宠溺的绿波里反射出暖暖地火光,一个浅浅的吻落在了西楼地脸上,很轻很轻,就如夏季的毛毛雨,轻洒在脸上。痒痒的……
尘很享受这份安宁,听着林外呼啸而过的山风,怀抱着睡着地人儿。他也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林外一声长啸划过,西楼从睡梦中惊醒,尘主松开了西楼,拉着她就往林外跑。
“尘,怎么回事?”“他来了!”
“谁?”
说话间,两人已经出了树林,林外空旷的雪地上,一人长衫独立。背着西楼和尘主站着,看不见面容。
西楼看着这个身着单薄玄衣,立于冰天雪地中的男人,赞叹道:“不畏天寒,单衣加身,高手!”
“小友过誉了,不是因为在下身中奇毒,需要这寒地解毒,恐怕以此单薄衣衫也无法御寒。呵呵!”
玄衣男子转过身来,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呆呆地看着尘主身旁站着的西楼,清明地目光染上地哀色,“雅!是你吗?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本来还在打量对面男子面容的西楼,听到这话,吃惊地睁大了双眼,觉得大脑出现当机,他说。不。他叫我“雅”,那他是谁?为什么认识母亲?
对面地男子走向西楼。一步一步踏出,像有千斤重担加身,双眼盈泪望着她不愿离开半分,似在辨认,似难相信。
在玄衣男子“深情款款”地目光注视下,西楼看清了来人,是个中年男子。鬓发虽有花白,但眉横飞如刀锋,目似夜空朗星,光看上半部分,是个风流俊逸的男人,但是那下张脸上乱七八糟的络腮胡,彻底破坏了美感,让整张脸感觉是上周瑜下张
西楼忍不住,噗嗤一声大笑了起来,倒是让尘主和玄衣男子都愣住了,看着笑得前仰后合地西楼,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尘主不解,问道:“西楼,你怎么了?”
西楼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敛了笑容,还是有些憋不住,只能笑着赔礼道歉,“大叔,不,前辈,晚辈失礼了!”西楼见了这种满脸胡须的男人,第一反应就是叫大叔,冲口而出,都忘了眼前是位高手,应该用尊称!
玄衣男子摇摇头,“无妨!你不是雅,雅没有你如此年轻,也是在下唐突,冒犯了小友!”
“不,不,是晚辈失礼在先!”西楼忙作揖道歉。
玄衣男子悠悠叹气,“只因小友酷似在下失散多年的妻子,一时失态,请见谅!”
此话一出,西楼怔住了,刚才犹存在唇边的笑意瞬间褪去,心潮涌动,张嘴就问:“前辈的妻子名雅?可否告知西楼全名?”
“卓雅!”
一样……一样的名字,西楼颤巍巍地从脖子上扯出并蒂莲玉摘了下来,疾跑了两步,冲到了玄衣男子跟前,“你可认得它?”
玄衣男子低头一看,恢复平静的眼中再一次现出激动,抬头看着西楼,问道:“从哪里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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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心作品《唯心恕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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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被迫到了异世,已经够可怜了,
竟然还遇到了强暴,
还有屠杀,唉……
那个纨绔子弟,那个混账,
做了缺德事竟然还不知半点悔改,
咦?他说什么?他后悔了,他错了!
不!我不要原谅他!
第128章 父亲的身份
曾几何时,寻寻觅觅,他盼着这玉佩再次出现,也是盼着心中的人出现……
偶遇故人,却人事全非,听到她再嫁却香魂逝去的消息时,伤心过度,结果险遭暗算,负伤来此冰天雪地中疗伤,想了却前陈,尘封记忆。
可并蒂莲玉却又突然出现了,带它而来的这少女是谁?
多么熟悉的眉眼,那一刻他以为是她回来了,失踪了十六年的她又回来了,可惜不是她,她已芳华尽落尘,为何这玉佩没有随她入土?
衣衫被山风吹得乱飞,手中并蒂莲玉在苍茫白色中青翠一点,透着生机无限,莲玉再现,难道她没有死吗?
玄衣男子片刻的忡怔,又恢复如初,彬彬有礼地问道:“小友,可否告知在下这玉佩的来历吗?”
“这玉佩我从小就戴着,从未离身……”
西楼眼睛湿润了,仔细看着对面的中年男子,眉梢、眼角、鼻梁,每一处,她都要看了又看,寻找那些似曾相识的痕迹,他是父亲吗?
玄衣男子摩挲着玉佩,释怀一笑,眉宇间愁绪却挥之不去,“原来如此,你该是雅的孩子吧?不知道跑了这冰天雪地里找我所为何事?”
玄衣男子心中暗想,她怕是已经去了,也许有什么未了心愿才让这孩子来寻我……
西楼本以为他会说自己是他的孩子,可他话里的意思并非如此,这又是怎么回事?既然是雅夫人的丈夫,怎么好像不知道她曾有过孩子?难道以为我是卓以骏的孩子?
西楼不解。“前辈与您妻子是如何失散地?”
玄衣男子眼中又浮现痛色。叹气道:“十六年前。朋友重伤。我前往救治。再回家时她已经失踪。”
“十六年?”西楼喃喃自语。思索了片刻。时间恰好。又问:“不知当时您妻子可怀有身孕?”
玄衣男子摇头。“这个。我不知晓。应该没有?雅并未向我提起过。”
“我并不知道自己生辰地确切时间。但是十五年前。大约是武德二十一年秋。师父在岚岩山林中捡到了我。这次前来。我是来找寻我身世地线索。我不知道父母是谁……您说我酷似您失散多年地妻子。又说我是她地孩子。那您与她没有孩子吗?”
听到西楼地话。玄衣男子脸色一变。此言另有所指。可当时走得匆忙。难道那时候雅已经怀孕了?
玄衣男子又走近西楼几步,他要看得再清楚些,虽说有个徒弟。但已失去了爱人,以为这辈子孑然一身,可万万没想到现面前的少女可能会是自己的女儿,他要看得仔细些,也许这是老天爷给他最好的礼物。
他端详着西楼,发现她与雅有三、四分相似,隐隐也能看出些自己的影子,难道……
“当年我离去时,难道雅已经怀孕?你。你是我的女
玄衣男子有些不敢相信,可看着西楼,看着她那双期盼地眼睛,他相信西楼,也相信自己的感觉,第一眼就觉得相熟,第一眼就觉得相亲,这是血脉相连才会有的心灵感应……
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父亲,西楼抑制不住眼中的泪水。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她一下子冲到了玄衣男子的怀里,反反复复轻声唤着:“爹,爸爸,爹,爸爸……”
两世不同称呼,同样的含义,唤出西楼心底沉淀着许久不能爆发的感情,她终于找到父母了。
虽然父母身上不知发生过什么事。让他二人各分东西。但是能找回久违地亲情,她此刻已是开心极了。就连雪峰山凛冽的山风刮在脸上也不觉得那么寒冷!
“孩子!我的女儿……”玄衣男子激动地声音有些发颤,“乖,不哭,爹还不知道你地全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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