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西楼》第119章


听到西楼叫师父林老头,岸洲安心了不少,每次生气难过后,她都会叫师父林老头,这是她心情阴转晴的预兆。
“嗯,清渊谷的镇谷之宝……”
西楼没等他说完,又抢嘴道:“啊!夕颜花那东西不是绝种了吗?”
“唉!就你这个急脾气,你没听完就插嘴!师父要我找回师兄出谷时盗走了的清渊秘录,谁说夕颜花了?”
岸洲伸手佯装要打她,下手之时却不自觉轻柔地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触手感觉就像碰到了柔软的面团,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他鬼使神差地想要再碰一下,却被西楼躲开了。
西楼被这不经意的触碰闹了个大红脸,赶忙岔开话题,“谁叫你说话总是慢吞吞的!咳咳,那宝贝到底是什么东西?”
岸洲也察觉自己失态,耳朵烧烧的,咳嗽了两声应道:“毒经!记录了几代清渊谷谷主制出过的禁药秘方,流落在外遗祸甚广……”
“你怎么知道大师兄在栩都?”
“唉!师父说他算过卦,说大师兄在这里,还说他身上将有大变故,正合适我来偷东西……”
西楼眼睛越睁越大,一脸的不可思议,岸洲的声音也慢慢变成了蚊子哼哼,连他自己也觉得师父的举动有些诡异。只是师父既然说了,他就要谨尊师命,所以李佑安邀他来栩都,他也就顺水推舟答应了。
没有在意岸洲的蚊子音,西楼手托着下巴,做思考状,“林老头肯定用这话搪塞你,估计他早就打探好了,自己不出手,让你替他清理门户……嗯,一定是这样!”
“也许吧……”岸洲来到栩都后,其实不在意去找大师兄,因为他第一眼看见西楼的时候,他就开始在城里找她,可是却一无所获。直到在李府见到伤心逃走的她,他只想跟着她抚平她的泪痕,就像现在这样跟着她的身后……
“师兄,那你知道大师兄姓甚名谁?现居何处吗?”
“我只知道他姓卓名骏,还有一化名叫紫暮云……”
岸洲的话如平地惊雷,西楼震得当场说不出话来,那个害他们一家苦肉分离的该死的变态大叔,竟然会是自己的大师兄!够狗血,够混乱!也真够“有缘”的!哼!
西楼时青时白的脸色让岸洲生疑,“师妹,你识得大师兄?”
“识得!识得!该死的害得我们家好惨!师兄,我帮你!”
岸洲不解,西楼这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道来。
岸洲听罢,默不作声了半晌,才开口道:“师妹,你受苦了!唉!至于师父交待之事,不许你插手!”
“为什么?”
岸洲抚平西楼紧蹙的双眉,笑道:“师兄担心他对你不利,再说了,师兄对李佑安有救命之恩,此事我会找他帮忙!”
“你和佑安认识?”
岸洲点头道:“落日谷里偶然救了被刺客追杀的主仆二人,正是李佑安与冉墨,这才随他们进京的!”
“哦!原来是你救了佑安!可他已经……”西楼欲言又止,他已经不要自己了,他要娶妻,新娘不是自己!唉!罢了,多说无益,他已经要与自己形同陌路,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你和他……”
岸洲想问清她与李佑安有何关系,话到唇边却吐不出来,他犹豫了。他害怕看她伤心,但又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再次开口,却又被西楼半路打断了!
“师兄,等等,我看见一个熟人,要先走一步!”话音刚落,西楼便飞奔而去,岸洲回神追上了她,只见前面一玄衣人急匆匆地走着,而西楼的视线一直停在他的身上。
岸洲虽然诧异,却有不敢多问,默默地跟着西楼紧追其后。但那玄衣人身法灵活,看似漫步,实则蕴含着上乘轻功。
岸洲纳闷,此人是谁?
第146章 师父的心事
眼看两人就要追上,哪知道黑衣人转过拐角,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西楼停下脚步,“乌老头,躲什么?快出来!我知道你在!”
岸洲不明所以,“你认识刚才那人?”
“我说乖徒弟,你总是当着外人的面没大没小,要为师的脸往哪里搁……”玄衣人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忽然出现在岸洲的身后,左看右瞧,弄得岸洲很是窘迫,脸也红了起来。
玄衣人正是西楼的启蒙恩师兼养父乌行沧。他看了半天,嘴里不时的发出“嗯,嗯”声,点头说道:“西楼,这个娃娃也不错!年纪不大,长得眉清目秀,就是腼腆了点!”
岸洲一听,顿觉尴尬,立马躬身行礼,“前辈,晚辈有礼!”
乌行沧点点头,扭头又问西楼说:“李家那小子呢,几月不见,换人了?”
西楼一滞,眼中酸涩,刚刚压抑了自己的情绪,又被师父一句话撩拨了起来。她收起了眼泪,告诫自己要坚强,努力抬起头,露出个可爱的笑脸,对乌行沧说道:“师父,你就会一见面打趣我!这次来栩都是为了何事?”乌行沧见岸洲在场,并不多话,淡淡地应了句:“私事!”
西楼想起来白家抄家灭门一事,暗想师父也许因此而来。
她也知道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便邀师父和岸洲回二道巷的住处。一路上,她向师父介绍了岸洲,同时还在寻思另一件事,就是四公主的传话。该怎么和师父讲呢?
回到住处。乌行沧打量了一下。点头道:“不错。这几日师父就住这里了!”
“好好好!只要您老人家愿意。怎么住都可以!呵呵!”西楼很乖巧地为师父和岸洲斟茶递水。“师父。喝茶!师兄。喝茶!”
“师父。这次来究竟是为了什么私事?”西楼一出口。岸洲也应和道:“是啊。前辈。看你行色匆匆地样子。一定有大事!不知有什么地方能用到岸洲地?”
乌行沧见西楼和岸洲看着自己诚恳地样子。会心一笑。“哈哈!师父自己地事情自己会处理。不用你们两个娃娃操
西楼看师父笑意里似有隐忧。冲着岸洲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出去一会。
岸洲与西楼相处了几个月。彼此之间也早已养成了默契。一举手一投足就知道对方地意图是什么…………这也是“长期对付”林青羡地成果。
岸洲一见,立刻明白西楼的意思,笑着站起身,对乌行沧说道:“前辈和西楼许久未见了。让西楼与您好好叙叙旧!晚辈还有事就先行告辞!”
岸洲很识相地退走了。乌行沧在西楼地注视下缓缓抬起头,问道:“说吧。丫头!故意赶走那小子,要问师父什么事?”
“师父。你越来越聪明了!”西楼眯缝着眼,煞有介事地说道:“话说回来,师父你有心事!”
乌行沧挑了挑眉毛,“你个鬼丫头!”眼中莫测的暗影一闪而过,恢复如常的神色看不出任何端倪。
西楼抓住了乌行沧那一瞬的异样,想到白家那几百条人命,低声问道:“师父是因为白家的事情来的吗?”
乌行沧握着茶杯地手一紧,那杯中的茶水微微一晃,即可又恢复了平静,“你都知道了?”
西楼也不再隐瞒,原原本本将自己被掳一事讲了出来,还告诉了他关于卓以骏地多重身份。
乌行沧静静听完,面色凝重,和他所查大致相仿,只是没想到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竟然是暮宗宗主…………那个曾经害自己落崖的男人。
看着西楼一脸愧疚,乌行沧摸摸她的头,说道:“不是你地错,别人已经盯上白家了,不单单为了政见不同,还有金钱利益,因为白家富可敌国……你的事情只是一个引子而已。我没想到紫暮云竟然出手如此狠绝,唉!只是牵连了白家多少条无辜的性命!”
“那个大坏蛋还不知道做了多少坏事,不知道哪天才能得到报应?”西楼恶狠狠地说道。
前仇新恨,不论我是白元启,还是乌行沧,是不是该一次算清?乌行沧默默地想着,眼眸暗沉起来,他要替自己和白家的人报仇!
西楼感觉到潇洒如风的乌行沧身上的透出杀气,明白师父的心思,说道:“师父,你想去找紫暮云报仇?西楼帮你!”
“乖孩子,那么危险的事情不适合你!好好跟你地李小子过日子去!对了,怎么不见他人?”
乌行沧说道了西楼地痛处,她低垂眼眸,带着哭腔小声说道:“他,他要娶别人了!”
“什么?这混小子明明答应我会好好对你,怎么扭头又去娶别人了?不行,师父要去揍他一顿,替你出口气!”乌行沧吹胡子瞪眼地说着,就要出门。
西楼一把拦下他,“师父的好意徒儿心领了!他与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也不想再痴缠,天涯何处无芳草,咱又不是非要他那一根草!”
乌行沧哪里肯让,西楼是自己一手带大地,与亲生女儿一般无异,自己的宝贝徒弟被欺负伤心难过,他做师父地怎么能不出手?于是乌行沧打定主意,晚上要去会一会李佑安。“师父,徒儿还有一事忘了说了……”西楼抿抿嘴唇,清了清嗓子,要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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