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剑神》第103章


宝贝和尚怒骂一声,不得已,一掌拍下,正中剑尖,黑衣人首领喷出了一口鲜血,而那个金色法轮,却从他的腰身划开,他整个人,已被一分为二。
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另三名黑衣人无须阻挡宝贝和尚,将及体的法轮一一击开。
宝贝和尚在空中无处借力,人落了下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云中天的身影消失在了漫天大雪之中。怒极的他连续三掌拍出,直击另三名黑衣人。同时面对八名和尚的围攻,三人先后殒命!
屋檐上,横齐心将空了的酒壶抛落,拍掌道:“真是精彩,各位大师让横某见识了什么叫厚颜无耻,什么叫赶尽杀绝,什么叫心狠手辣,不愧是佛门高人呢!哈哈!”
顿了顿,横齐心却又道:“杀人可以成佛,无耻可以得道,砍人可以普渡众生,这个世界,莫不是已经疯狂了么?哈哈哈!我魔门的手段,比起各位来,简直是小孩的把戏,我的脸都红了!”横齐心的脸确实有些红,不知是雪夜太冷,还是酒太醇,亦或是真正为了魔门而脸红?
狂笑声中,横齐心有若癫狂,眼中寒芒迸现,狂声道:“那好,我现在就让各位大师渡我去极乐世界吧!”
话音刚落,人已如鹰隼般扑出,双手笼在了一起,青气流转不休。
“小心了!”宝树大喝一声,一拳击出,大拙胜巧,拳头肆放出的劲气使得飞舞的雪花在疾风中飘散,他身前三丈处,竟再无一片雪花。
横齐心手指轻舒,青气瞬间射下,正中宝树的拳头,宝树身形一个踉跄,不得已后退了开去,青气再起,直击其他三名和尚,他们倒是知机,纷纷后退,也不与横齐心正面相对。
五个法轮同时朝还未落地的横齐心旋转飞来,旋转的锋锐,竟带起了各种色彩,金轮的金色,银轮的银色……,五轮齐施,横齐心冷哼一声,双手若笼云般笼出,霎时间,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被抽空,五个法轮同时窒在了空中。
宝树和尚的双手开始变幻各种手印,层层叠叠,繁复而不重复。
与此同时,梵唱声再起,“三世诸佛,菩提萨婆诃……。。”,竟不只宝贝和尚一人,所有的和尚都念了起来。
“现在才开始念经么,是不是已经迟了?”横齐心冷声说着,手上爆起一阵青烟,五个法轮,同时碎裂开来,坠了一地。
宝风和尚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脸色苍白间倒在了地上,可怜的孩子,法轮刚被舒楚给弄成了齑粉,现在又被毁一次,上次的伤还没好呢!
身形疾转,瞧准了一个和尚,横齐心再次扑出,猛然,那和尚身前却多了一人,正是舒楚在比武时所遇的金甲铜人。
看来这帮和尚生气了呀,什么样的术法都使出来了,横齐心怡然不惧,一掌拍出,正中身前铜人的额上,铜人的额头立刻塌陷了一块,但仍能活动,竟是一手朝上抓来。
哪容他抓着,横齐心身形陡然跃起,再踏在了铜人的额上,铜人再承受不了如此巨击,立时倒下。
正想追击杀一个和尚,却陡觉周身一凝,竟似有无形的阻隔一般,再无法前进。
心下大惊,眼角瞥见宝树和尚的的手印已经完结,横齐心一拳击出,正中那层无形的阻隔。
心觉不妥当的横齐心蓦然回身,却见五六个金甲铜人正迈着僵硬的步子,朝自己包围而来,与此同时,各种兵器亦朝自己飞来。
铁莲子,刀,剑,还有念珠,五花八门,那无形的阻隔似是只对自己有作用,横齐心心下微悚,真气提到极至,双手连出,蓬勃而出的真气将所有东西一一击落,身形猝涨之间,连续五六拳,全击在了虚空。
宝树和尚的面上阵阵发白,横齐心身形突然飞出,无形的阻隔宣告消散,再次一脚踢在了铜人的头上,横齐心借力飞起,脱出了铜人的包围。
脸色也有些发白,还发出阵阵微喘,横齐心连续出动全部真气,感觉有些吃不消。
“横门主,今天到此为止如何?”宝树和尚忍住翻腾的血气,朝横齐心高声说道。
琢磨着自己不可能击杀这些和尚,而且,鬼才知道这些和尚有没有一起出手的阵法,横齐心点了点头,故做从容道:“反正我们没有深仇大恨,今遭就算了,不过,下次遇到你们,我会将魔门所有弟子调来围攻你们!”
“横门主还真坦白!”宝树笑了笑,说道。
也不再废话,横齐心身形掠起,于街旁屋顶上飘然而去,没入了夜色之中。
宝树长舒一口气,一屁股坐了下来,也不顾身下的雪已足有尺厚!
第一第一百二十二章 望烽军营
约莫半个时辰后,木灵气已将二人的经脉走了个循环,从舒楚的指尖流出,在风咛体内循环一周,然后从舒楚的另一只按在风咛穴道上的手流回,所过之处,因为受伤而淤塞的经脉全部畅通,皇极天心的真气变得更加精纯和雄浑。
舒楚所受之伤也好了大半,只是,依然赖在了风咛柔软的背上,也不出声,闻着淡淡的处子香味,一时间,再度意乱情迷,奇怪的是,木灵却依然能够流动着,并不因为舒楚的分神而停滞。
风咛心头有些百感交集,似乎,自己又欠了这无赖一些什么了。
“风咛,你有什么信物,让望烽口的将领能听命于你的?”舒楚觉得身下那如铁的东西顶在了风咛的背后简直是太难受了,找了个话头来分散一下心神。
风咛亦不想沉默地尴尬着,听到舒楚的话,轻舒了一口气,说道:“我有皇兄的御赐金牌,如朕亲临那种!”
“唔!”舒楚觉得又没其他话好说了,略一沉默之后,有些犹豫地说道:“风咛,先前,你说的,是你的真心话么?”
“什么?”风咛一时间没明白过来,问道。
“就是,我问你,你有没有喜欢过我,你摇头的!”舒楚有些带着几分郁闷,说道。
想不到舒楚现在还会问起这个,风咛一下觉得心里乱糟糟的,层层涟漪在心头泛开,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在先前,舒楚问自己时,还能沉静而坚决地摇头,可是,当自己独自一人从饶州城脱逃之后,独自一人奔行于茫茫雪原之上时,自己还是一如先前那般坚定?
见风咛不答,舒楚心头的失望更甚,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到底,自己是不是过于天真了?现在这个背着自己,奔驰于雪岭之间,与自己相依的人儿,也是天皇贵胄,是金枝玉叶,是心高气傲的奇女子,自己又算什么?
“放我下来吧!”既然心头失望,舒楚也不想再赖在了风咛的背上,沉声说道。
霎时间停住了步子,风咛有些犹豫,担心着问道:“你的伤,行么?”
舒楚苦笑着道:“没关系的,我的伤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无言地将舒楚放下,天空中,一片阴霾,雪似乎小了些了,地上堆积地,足有三尺厚,能将小腿全部遮没,二人轻功都非凡俗,但现在也免不得深一脚浅一脚,只是,如此一来,舒楚心中又不免生出几分怜惜之情,这一路上,风咛背着自己,鞋已全没在了雪中,一路走来,只怕不很轻松,而她,连一句话的抱怨都没有。
寥廓楚天舒,碎雪纷纷,渐渐变小的雪花中,视线渐渐能及远,万山银染,素洁银妆,心胸亦为之开阔了起来,舒楚将胸中浊气吐尽,忍不住舒声长啸,声音即远,惊散了路边树上的积雪,有雪鸟划过天空,原本生出的几分颓废之意全部随着这啸声吐了出去,舒楚又笑逐言开了起来。
片刻之后,望烽口已然在望,一座并不是很高,但很宽广的山岭上,军营驻了满坡,被雪掩盖住了真容。
望烽口分为东西二岭,并不是在一起的,西烽口在饶州正北,离南北官道不过五六里的距离,上次舒楚与张雨灵去龙虎山,走的就是这条官道。西烽口驻有四万雄兵,遏住通往饶州的南北要道,护卫京畿。而东烽口则在饶州东北三百里处,离沧澜江不过三十里,看着沧澜江的港口,与东烽口互为犄角,驻有三万虎狼之师。
此刻,舒楚二人正是到了西烽口之下,军营的大门已然在望,纵是在如此大雪之时,也有游骑侦巡,先前还是视线内的黑点,却越来越近,马上骑士身着冰冷的甲胄,呼着热气,竟是矫健异常。
“什么人?”看到了舒楚二人,纵马驰了过来,那马上骑士斩马刀已经出鞘,沉声喝道。
“我要见你们统领!”风咛从身上取下一块牌递了过去,那骑士小心地接过,警惕的眼神犹不忘打量着二人,怕二人突起发难。
见了牌子之后,这名年轻骑士脸色变了变,交还给风咛,说道:“两位请随我来!”话语中客气了不少,只是还是带着几分狐疑。
到了军营门口,那骑士很快就通报了进去,不多时,来了一名都尉,见到二人,直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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